胤秌看着胤秚的表情,就知道自家八哥是被冤枉的,更何况八哥也不会隐瞒他行事。可是,此时的皇阿玛显然正在盛怒之中,根本就不会听他们的话,想到这里,胤秌暗自着急。
“来人,胤秚妄蓄大志,党羽相结,谋害胤礽。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即刻拿下,交议政处审理。”
“皇阿玛三思啊八弟╩八哥绝无此心。”胤押拓缝跬惫虻厮档?随后两人均是一愣,显然都没料到对方会为胤秚求情。
胤秚低垂的眉头紧蹙,大哥和十四什么意思?大哥难不成是知道自己无望获取宝座,转而支持自己还有十四,他的心也不小,为什么不落井下石反而替他求情呢
“皇阿玛,儿臣也认为此事并非八哥所为,若是因为争夺储君之位,八哥根本不必谋害二哥,毕竟他已被皇阿玛废黜。八哥论才干能力不输任何人,又深得大臣们的拥护,何必多此一举,惹得皇阿玛震怒。儿臣认为此事最大的受益者不准嫌疑最大,还请皇阿玛明察”
闻言,胤祥和胤俄脸色一变,九哥这是在暗指四哥下的手啊胤秅则是毫无反应,还是淡漠的站在一旁。
康熙如何听不出这话中之意,可是他最清楚,老四素来重情,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他们这些兄弟,明明知道他们曾出手对付自己以及妻儿,老四还是忍着苦水自己吞下,有好处不忘他们,就连被他幽禁在咸阳宫的胤礽,也只有胤秅偷偷的去看过,甚至拿出钱财打点那些奴才。嘱咐他们仔细照顾胤礽。
那时胤秚、胤秌、胤阉怯衷诟墒裁?结党营私、拉拢大臣,兄弟之间针锋相对,何曾有人关心过他的身体,只知道盯着他身下的位子。
思及此处,康熙的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怒骂道:“混账你直接是老四所为便是你对老八倒是挺忠心。是指望将来他登极后。封你为亲王吗?可是其他的兄弟就不是你的兄弟了?”
被当众点破心思的胤秌,硬着头皮,继续道:“皇阿玛,儿臣只是就事论事。并未针对四哥之意,只是希望皇阿玛三思,八哥定是被冤枉的更何况。能够蒙蔽您的耳目可见其势大,皇阿玛应早作决断啊”
“小十四,你阿玛最欣赏和看重兄友弟恭。重情义的人,老四不就是例子,你要牢牢记着这点,无论你有多痛恨你的兄弟,再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要和他们亲近。获得他们的信任,让你皇阿玛看到你的好。然后。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再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思及自己额娘的话,胤祯也硬气的保证道:“皇阿玛,儿臣也认为八哥是冤枉的,儿臣愿做担保”
“好好个兄弟情深朕成全你们”被气极的康熙拔起身边侍卫的剑就要刺去,眼疾手快的胤秅连忙用手抓着刺向胤秌的剑刃,“啪嗒、啪嗒”血珠击打着地面。
另一边胤祺也已经跪抱住康熙的腿,大声阻道:“皇阿玛胤秌不懂事,您还请息怒啊”
“皇阿玛,此事还是再查查吧儿臣也觉得事有蹊跷。”一直沉默的胤秅看着康熙道。
“老四还不松手李德全,快帮四阿哥包扎伤口”被胤秅的行为惊到的康熙,连忙吩咐李德全,再看看傻愣愣的胤秌,和眼神复杂的胤秚、胤押拓缝?心力交瘁的坐回龙椅。
在康熙举剑的时候,胤秌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是滴在脸上的血珠提醒他,他还活着,睁眼,入目的是胤秅坚毅冷硬的脸庞,还有那淌着血珠的手
四哥,为什么?我刚才确实是想把皇阿玛的怒火引致你的身上,以便救八哥,你不可能不明白,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是为了在皇阿玛面前卖好吗?
不是的,凭借此事,便可看出皇阿玛对四哥的信任宠赖,四哥完全没必要如此作秀,而且凭他的为人定也不屑如此做。
“皇阿玛,此事既有疑点,还是再彻查一下的好”胤俄也开口道。
“罢了,胤秌、胤祯各自杖责二十胤秚暂时禁足贝勒府,此事由老四着手处理你们都跪安吧”愤恨、失望、痛心、怜惜,各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康熙最后无力的挥挥手。
“你什么?只是禁足”张明德猛的从躺椅上坐起来,不满的蹙眉。
“线人传出话儿,是雍郡王和其他的阿哥求情的原因,康熙也有些怀疑废太子中毒的事了。”
“又是雍郡王”上次他本以为,太子胤礽被废,他定会和大阿哥、三阿哥以及八阿哥争夺个你死我活。他们也好趁机发展势力,以图大志,没想到那个雍郡王竟然坐壁旁观,根本不参与,朝堂的局势除了紧张点,根本就没发生动乱,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没想到,这次又是他阻了他的计划,难道他真的对皇位没想法?不,不会的,就连他也无法抵抗,更何况他那样的俗人了,看来他不是一般的睿智难缠啊
还有朱羽天,真是狂妄自大,以为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便可以杀了康熙,毁去清朝吗?看来不多吃些苦受些罪,是不会明白有时候个人修为高也抵不过阴谋诡计和权势,他会等着他们自己主动来求他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张明德抿口茶水,嘴角微翘,“给八阿哥他们送些口信,他们不是要追真凶吗?朱羽天和吴行辕不是很符合条件吗?曾经用药物控制太子,意图谋害康熙,事情败露,唯恐太子泄出两人身份,企图杀人灭口”既可撇清自己,又可逼得两人走投无路来投奔自己。
“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该死这群清兵疯了吗,总是阴魂不散的追捕我们要不我们直接打上八贝勒府算了。”朱羽天用剑刺着大树,恼怒的道,这几天她都快被逼疯了,觉也睡不好,都多少遍了不是他们对废太子下的毒,那些人还是不相信。要不是自己答应了羽蝶和行辕以后尽可能的不杀人,她真的想宰了他们,这种丧家犬般逃亡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
“我想很可能是张明德做的手脚那些清兵不可能发现我们的踪迹。”吴行辕见朱羽天发泄完了,缓缓的道:“他这是逼我们投靠他。”
“那个死道士,看我不劈了他”知道了害自己的罪魁祸首,朱羽天火气再次冒了出来,复明盟的人果然都不是东西
“羽天等等”
“你放开我我是答应你不乱杀无辜,可是张明德那个假道士,又不是什么好鸟,再是他先对我们出手的”朱羽天怒瞪着漂亮的大眼睛。
“我知道,我不是阻止你去找他算账,只是我有更好的主意,你想不想听?”这样也许可以借助雍郡王洗脱罪名。
“那你吧”朱羽天也知道张明德修为不比行辕低,而且还有着大批的手下,自己即便施毒也讨不了好。
“爷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好奇的看着车外,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的铁娃,哪里见过外面的世界。
“铁娃……”老人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水光,没想到他隐姓埋名了几十年最后还是被人找了出来,他早就厌倦了以前打打杀杀的日子,自己的儿子儿媳已经因为那些人的野心而死了,他只剩下孙子了,难道他也要被自己拖累
“小心,有杀气”随着叫喊声,车外突然一阵刀剑相接的铿锵声,以及惨叫声,铁娃害怕的躲在老人的怀里。
这就开始了吗?老人布满褶皱的脸上溢满伤感和绝望,刚想嘱咐自己孙子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活着,一阵幽香飘过,便不省人事了,只是抱着铁娃的手如何也不肯分开。
“这怎么办?”朱羽天扯开面巾,指着抱在一起无法分开的爷孙两人,无奈的看着吴行辕。
吴行辕轻点老人的臂肘,他的手无力的垂下,朱羽天和吴行辕分别带着铁娃和老人飞身离开。
“谁?出来”正在教弘历、弘时识字的宛如,摹地抬首,玉手捻起一粒棋子射向樱花盛开的繁枝。
纷飞漫舞的花瓣中,四个身影飘然落地,朱羽天别扭的用剑柄戳了戳吴行辕,示意他先开口。
“侧福晋,我们此来是谢罪的,这两个人是我们的诚意”吴行辕将老人靠在樱花树下,朱羽天也学着将铁娃放在老人身边。
谢罪?诚意?宛如纳闷儿的看着一老一少,这两人……
看着宛如困惑的眼神,吴行辕只了两个字“前明。”
朱三太子和他的家人吗?宛如凤眸微凛,立马对着萌萌道:“去把胤秅叫来。”
“好的小姐”
“混蛋废物那么多的人护不住两个人吗?”张明德强忍着怒火,盯着跪在面前的手下问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看招式倒像是天地会的人。而且他们也有劫持朱三太子的理由。”
“是吗?”张明德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朱羽天和吴行辕最近在干吗?”
“他们一直在厢房安静的待着,倒是挺老实的,门外有人全天监视着他们,不曾离开过一步。”
“是吗?不是他们,难道真的是天地会的人。查,迅速找出天地会得据点,把人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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