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德国佬又增派援军了，看来他们是要拼命了！”罗宪在挖战壕的间歇，点了根烟坐在了地上。虽然苏军几度逼近科尔马诺，但由于德军的拼死抵抗，不得不退了回来。
“拼吧，到最后血先流尽的一定是他们。局势很明朗了，不是吗？”瓦西里把自己的靴子擦得发亮。
罗宪笑了笑，“少尉同志最近对自己的形象总是很注重，而且情绪高的很！”
“我猜，肯定是这几天柳德米拉的战绩往上涨了不少，没记错的话，三天打死12个，她以前一天最多打死三个，哈哈！”伊柳欣道。
“她能活到今天，很幸运，是不是？”瓦西里打开水壶灌了一通，然后接着说，“我最近有个想法！”
“什么？”
瓦西里往四周瞧了瞧，压低了声音：“我打算这两天向她求婚。”
“哦？恭喜少尉同志，瓦西里少尉长寿！”伊柳欣倒了一杯酒，伸到瓦西里面前。
罗宪也道：“祝新人白头偕老，不过，少尉同志，您也太性急了吧，等到战争结束后再结婚不好吗？”
“我等不及了，不行吗？”瓦西里又点了根烟。
“战争结束后，你们可以挑个好点的教堂或者礼堂举办婚礼，要是想搞一个中国式的婚礼，我还能帮忙。可在这地方结婚……”
“在这儿？我觉得不错，所有的同志都会见证你们的婚礼。”伊柳欣笑着说道，“更重要的是，你们结婚后我就不用和个家臣一样伺候她了。”
“不过几个月前，我私下里曾问过她愿不愿意结婚，她一句话不说，然后她在两个月的时间里看见我就躲得远远的。她有心结……”
“我知道是什么。”罗宪喝了口水。
“我也知道。”瓦西里道，“尽管她一直避讳，但我能猜到1943年的那个夏天，她遭遇过什么。这很重要？让她现在连结婚的事儿都不愿意提？”
“咱们是男人，了解这些娘们怎么想不太可能。不过，叶戈尔，你不是和安娜的关系很好嘛，你和她说说，让她劝劝柳德米拉。”伊柳欣道。
“……我试试。”
“嘿，咱们先安排一下计划，就这样这样……”
下午
“打住！”柳德米拉抬起手，“看你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能猜到你说什么！”这一下子把林茹的话彻底噎回去了。
“嘿嘿，你自己都心知肚明了，何苦为那点陈年旧账释怀不了呢？瓦西里少尉不会介意那个的，你真以为他不知道啊。”
“他知道，可是……一想起这个，我因为自作主张擅离阵地碰见了那群畜生就觉得对不起他。”
“你得这么想，你要不是擅自跑出去，我就死在那儿了，说起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呐！是英雄！他怎么可能会嫌弃一个英雄？”
“可是……”
“哎呀，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罗宪连他的一半都赶不上，我要是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我早嫁了！”
远处偷听的罗宪脸色都变了，伊柳欣偷笑不止。
“唉……我……”
“别瞻前顾后的了。”林茹一把将柳德米拉拽了起来，“走走走，去见瓦西里！”
罗宪和伊柳欣急忙悄悄地溜了。
连拖带拽，柳德米拉被林茹拽到了男兵跟前。按照安排好的计划，苏军士兵集体起立，拍这首唱到：“美丽的雪球花儿，
雪球花儿，雪球花，
花园里面长满了雪球花儿，雪球花！
哦，美丽的雪球花，
雪球花儿，雪球花，
花园里面长满了雪球花儿，雪球花！ ”连不会唱的罗宪都起来跟着一起哼。
柳德米拉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捂着脸无声地哭。
“松树底下，微风清凉，
让我安睡在草地上。
啊，留里留里，啊，留里留里，
让我安睡在草地上。 。
伶俐小鸟，轻轻叫嚷，
请别妨碍我入梦乡，
啊，留里留里，啊，留里留里，
请别妨碍我入梦乡。” 瓦西里走了过去，抱着柳德米拉接着唱到：
“多么迷人，多么漂亮，
你快爱我吧，好姑娘。
啊，留里留里，啊，留里留里，
你快爱我吧，好姑娘。”
柳德米拉死死地扎进瓦西里的怀里，不停地颤抖。
“我……我……爱……”最后一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但这就够了。
“乌拉！瓦西里少尉长寿，柳德米拉中士长寿！”苏军士兵爆发出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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