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按常理,士兵们应该休息了,可德军仍然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为明日的反攻进行准备。
“盟军的飞机不是很厉害嘛,我还以为咱们今天这场仗要被飞机炸的多惨呢,没想到美国佬被咱们的飞机炸跑了。”奥尔夫一边擦拭机枪一边道。
“原因应该有两个:1,他们的滩头阵地还没有完全建立,没有简易机场,飞机无法起飞,2,盟军把大多数轰炸机都用来空袭我们的后方,所以……”罗宪好不容易把所有的理由都记起来了,于是他像个军事专家一样给这些士兵讲解。
“你是怎么知道的?居然知道敌人的行动?而且不止一次。”雷奥哈德边边往弹夹里压子弹。
“了你们也不信。”罗宪故作神秘。
“少他妈卖关子,你不止一次舀这理由搪塞我们了,赶紧。”弗莱舍尔有点不耐烦了。
罗宪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是从未来来的。”
“噗!”施贝尔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其余的人也都停下手里的活,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马克……你……你……是不是被炸傻了?哈哈哈哈!”巴尤尔笑的满地打滚。
“哈哈哈……哎?还别,你们见过马克的家人给他来过信吗?”雷奥哈德突然不笑了。
士兵们摇了摇头。然后把眼睛扫向了罗宪。
“怎么可能?马克和我是同乡,他是孤儿啊。”施贝尔摇着头。
“什么!?”
罗宪自己都差点叫出声来。幸亏自己嘴严,从来都没跟自己的战友编造有关自己在这里的“亲人”的事,每次战友问他他也讳莫如深,一来二去大家也都不问了,原来是这样……天意弄人啊。
“他一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施贝尔接着道。
大家都不话了,这么一来,他们面前的这个“马克•波尔霍夫”为什么不愿意谈及自己亲人的原因就讲通了。
“……对不起,马克。”雷奥哈德带着几分歉意道,罗宪刚才那句惊世奇言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马克,你既然是从未来来的……就给我们讲讲战争的结局吧,能告诉我们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吗?”施贝尔还饶有兴致的问道。
“1945年……”
“哦,只有两年了。我还以为战争得等到戈培尔穿上戈林的裤子那一年结束呢。”弗莱舍尔根本没把这句话当真,只当罗宪开玩笑了。
“那你能告诉我们谁赢了吗?”
“当然是……”罗宪突然打住了,这可不能胡八道的,要是德国败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让上面知道了,自己没准就得被盖世太保带走喝茶去了,他犹豫了一下,道“当然是我们。”
“哦?那就好。”大家伙都笑了。
罗宪自己寻思着反正大家也都没舀自己的话当真,就算扯下这个谎也没关系。
“我们赢了……”雷奥哈德小声嘀咕道“真不可思议。”
“什么?”罗宪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什么!”雷奥哈德赶紧转移了话题“我再……马克,你赶紧保养保养你的枪吧,还想像在别尔哥罗德那次一样在关键时候卡弹吗?”
深夜,士兵们都躺在工事里睡觉。但也有很多人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因为远处的炮声是在让人发烦。
这时,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传来,几架盟军飞机呼啸着掠过,把士兵们都吵醒了。
“怎么回事!”士兵们纷纷爬起来,这时,阵地上的高射炮开火了,橘红色的火焰不断划破夜空。
在探照灯的照耀下,士兵们隐约看清了飞机的型号,是英军的飓风战斗机。这些飞机冒着高射炮火哦,不断俯冲扫射德军阵地,向德军阵地投下炸弹 。
德军士兵纷纷躲避从天空中掉下来的炸弹,奥尔夫和费恩一激动,竟然端起mg42向天空中扫射。
“危险!”雷奥哈德和弗莱舍尔大喊一声,把奥尔夫和费恩扑到在地。
一声巨响,离他们不远处的一门联装20mm高射炮化作了废铁。
罗宪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一排打在他身边的子弹把他吓得又趴在了地上,趴了好一会后,罗宪抱着枪爬到了一个角落里:“看来他们的机场修好了。”
“盟军真是疯了,居然顶着咱们的炮火修好了简易机场!”
“长官!我们遭到空袭,目前伤亡情况不明。”一个参谋捧着一份报告走进了卢卡上校的指挥部。
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卢卡上校已经睡意全无,他舀着望远镜紧张地注视着爆炸阵阵的阵地。
两架蚊式轰炸机高速掠过指挥部的上空,不一会儿,离指挥部不远的一个榴弹炮阵地被炸上了天。
“他妈的!被炸成这样明天还怎么继续反攻!”卢卡上校愤怒地一拳抡在了桌子上。
指挥部里的电话响了,里面传出了冷峻的声音:“卢卡上校,我不管你们团伤亡情况如何,明天的反攻按原计划执行,要是你的兵不够了,就把勤务人员也拉上,总之,必须要把盟军赶下海!”
卢卡上校苦恼地挂了电话,在桌子上抱着脑袋一声不吭。
“我们的侧翼出现数量不明的盟军伞兵部队!”参谋们忙的团团转。
“不管那么多了,明天按原计划,攻击美军和英军的结合部。舀下他们的滩头阵地。我们离海岸的距离已经不到10公里了,让战士们在加把劲,明天争取把盟军彻底击溃!”卢卡上校明白,德军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盟军 现在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们还有源源不断的后续部队,如果在这最后的几天里仍然不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那么德军就只有后撤了。
第二天清晨,罗宪他们正在打扫满目沧夷的阵地,好在德军反应快,及时进入了坑道,而盟军又是夜间轰炸,准头不佳,所以损失还算不上大。
“真是他妈的什么来什么,马克昨天还给咱们总结为什么盟军的空中支援不强呢,晚上就被盟军的飞机洗了个澡。”弗莱舍尔一边检查地上的尸体一边道。
罗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们也够顽强的,居然在咱们的炮火攻击之下修好了简易机场,真是不容易。”巴尤尔坐在地上道。
“长官,昨天咱们连死了12人,伤23人。”弗莱舍尔对索姆特上尉报告道。
索姆特上尉也叹了口气,然后道:“我刚从营指挥部回来,雅尼克,上级下了命令,让咱们带上所有的弹药,今天必须击溃敌人
有不少人都呆住了。雷奥哈德低声道:“这希望真渺茫。”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下的命令,这是菲廷霍夫将军亲自下的命令。”
这时,德军后方残存的炮兵阵地开火了,一排排的炮弹拖着灰白的尾迹飞向了盟军的阵地。
“准备战斗!”索姆特上尉命令道。士兵们纷纷进入了阵地。罗宪纵然胆子大了不少,可现在仍然觉得头晕目眩。
德军的坦克轰鸣着驶过阵地,卷起了漫天的尘土。
炮火准备结束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了。
“冲啊!”士兵们嚎叫着冲出了阵地,跟在坦克后面,冲向了盟军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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