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树林的德军狠狠地挨了枪托，有几个反应过来的德军刚要开枪，后脑勺也狠狠地挨了一下，只有两个德国兵要逃，被乱枪打死。
“非常完美，一共十九件完好的军装。”罗宪对自己的主意颇为得意。
“赶紧换衣服！”
“要不要把我们的衣服套在里面？”
“不必了，留着咱们的士兵证就可以了，不然容易露馅。”卡拉切夫政委道。
“哎呀，还有枪，换成德国人的枪。”罗宪一跺脚。
“尸体怎么处理？”
“随便找个地方扔了，那边那个湖就不错……谁的德语比较好？”
“我！”罗宪自告奋勇。
“很好……”卡拉切夫政委一边换衣服一边，“同志们，记着，现在咱们的身份是德军，见到其他的德**队，由叶戈尔&#8226；博布罗夫负责沟通，我现在是个德军少尉，不是政委了！还有，一路上尽量隐蔽，最好别让德国人发现。穿上德国人的军装不代表你长了两个脑袋。”
“是！”
一路上还算顺利，尽管德国人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但整个波兰已经乱成一团，德国人根本忙不过来，所以这一路没碰到几支德军，碰到了也被罗宪几句话糊弄了。但第二天似乎就不这样了，因为罗宪无意中捡到了一张告示，上面赫然写着两支德军巡逻队在波兰罗马尼亚边境失踪，尸体尚未被发现，下面还写了失踪部队的番号。战争年代失踪个把人是常有的，但在这种紧要关头，一下子失踪了两支巡逻队绝对是非同小可的事儿，因为这只证明一个问题——已经有人秘密潜入了波兰。
为了避免麻烦，这些穿着德军军装的人也只能无比谨慎地行进——朝卡拉切夫政委的那个方向。
第三个夜晚降临了，一行人仍然在树丛中行进，整个树林黑漆漆的，除了鸣叫的虫子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这帮家伙根本不敢打手电，只能借着月光摸黑前进。
“咱们要找的那队波兰人是不是已经被德国人宰了？现在很多村子都能看到吊死示众的波兰人。”伊柳欣嚼了两口干粮，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行了，少抱怨两句吧。”罗宪嘟囔道。
“快看！火光！”瓦西里指向林中，一丝火光透过草木，照到众人眼中。
“德国人？还是波兰人的？”
“应该是波兰人，德国人没必要在林子里点火，他们控制着城市，村庄，总不至于在林子里过夜。”伊沃尔金上尉道。
众人都兴奋起来，卡拉切夫政委拔出了手枪，背在身后，快步走了过去。
一队波兰人正在林中央的空地上烤火，人数不多，只有十来个人，武器却五花八门，美式的，苏式的，还有缴获德军的。
“什么人！”波兰人警觉地起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罗宪等人。
“不要开枪，波兰朋友们，我们是你们的盟友。”卡拉切夫政委用波兰语道，“苏维埃近卫军21坦克旅的政委。你们的队长叫亨利&#8226；瓦拉斯基吗？”
“哎呀，你们俄国派一个作战部队的政委来和我们联络？”亨利&#8226；瓦拉斯基的语气极其地不友好。
“恕我直言……”卡拉切夫政委忍着不快，“以你们的重要性，还不至于麻烦更高级的官员来联络。因为你们的情报只对我们近卫第五坦克军有用。我听，你们在起义爆发的时候突袭了德军一个边防司令部，抢走了边境防御工事的地图，还有边境军队的布置，全在你们手里。”
“可这些已经泄密了的情报是没有用的，德国人会做出变动，还请俄国的朋友们回去吧。”瓦拉斯基的语气一直不冷不热阴阳怪气，多亏罗宪几个人拉着，瓦西里和伊柳欣才没动拳头。
“德国人是会做出变动，可那些工事，德国人是不会拆掉重修的。而他们的作战计划，也不可能全部更改。”
“你们派侦察兵去侦察一下不就可以了？”
“关键在于，你们手里还有德国人的一些作战计划，兵力的详细部署，以及附近部队的番号，人数，这些对我们而言还是有价值的。”
“真遗憾，我本来还盼着你们俄国人能找个代表，像模像样的和我们联络，谈一谈支援起义的事宜，可惜，你们眼里只有这些现成的情报。”
“我听，瓦拉斯基先生出身波兰贵族，来之前我就屡次告诫我的部下，对待贵族要有对待贵族的方式，一定要彬彬有礼，不能让波兰人笑话我们，如果波兰人无礼，我们也要保持克制，直到波兰人答应合作为止。”卡拉切夫政委的语气一样冷冰冰的，似乎能把人冻死。
“非常抱歉，我们不能和一群没有人性的人合作！”瓦拉斯基把门堵死。罗宪硬拉着才没让伊柳欣掏枪。
“那就太遗憾了，我只能请你们必须合作了！”后面的苏军士兵在眨眼间纷纷端起了枪，对准了还没来得及举枪的波兰人。
“都不许动，谁敢动就乱枪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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