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西门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潘金莲还依偎在身边,雪儿却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
问了才知道,这段时间都是雪儿陪着花月容睡得,昨晚花月容那小萝莉睡到半夜却有些害怕起来,打发了个丫鬟来叫了雪儿过去陪着。
“亲哥哥被义兄算计了,自己差点嫁给比自己大上一倍岁数的男人,这上哪儿说理去?”潘金莲幽幽叹道:“月容这孩子只是命苦,听雪儿说半夜里有时还从噩梦中惊醒呢.”
话没说完,潘金莲就觉得有只手贼兮兮的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忍不住斥道:“说正事呢,老爷就是不正经。”
“正经,我最正经了。”西门庆嘴里面说着正经,手下却不停,扫到敏感之处让潘金莲芳躯微微颤抖.
自从推行光身子睡觉以来,潘金莲早就习惯了,和雪儿在被窝里也互相摸来摸去,但大多是玩笑之举。
但西门庆这带着热度的手摸下去,让潘金莲无法自持,似乎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了,再回想起昨晚帐中的三人行,潘金莲嘤咛一声,娇羞无限的伸手探了探。
西门庆那处的热度更高.
“昨晚那般.老爷居然还这么有精神?”潘金莲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喜欢,不由伸手在那处坚挺轻轻摸了摸。
虽然昨晚一度风流,但休息了一晚上之后,西门庆早就生龙活虎,面对怀中美人的半主动,自然要好好响应才是。
只听得潘金莲“啊”的轻轻一声惊呼,接下来的暧昧之声响彻了帐内。
过了许久,西门庆才心满意足的翻身下床,潘金莲也披了衣服下床,叫丫鬟端了盆温水进来,带着满脸的红晕亲手细细替西门庆清洗。
“这才终于老实了些。”潘金莲一边清洗一边自言自语,让西门庆忍俊不禁。
待洗漱完毕,换上了新袍子,用过了早饭,西门庆精神抖擞的准备上前面看看,潘金莲却从柜子上面随手取过一件上面绣着东西的细长带子,看那样子是准备做些女工。
西门庆好奇抢过去看时,上面都大半都绣了花卉纹,绣工精细,便开口大赞道:“金莲果然手巧。”
潘金莲唬的夺过来道:“这是雪儿的霞帔,她不会弄的,奴家帮忙.老爷一个大男人拿这东西干嘛,小心扎了手!”
“莫非金莲你自己的霞帔已经绣好了?”西门庆听这意思,死活缠着要看,潘金莲无奈,去柜中去了出来。
西门庆拿在手里细细看来,上面绣着云霞,又有些鹊鸟,潘金莲劈手夺了依旧收回柜中:“这是云霞练鹊纹,奴家绣了好久的。”
“好久?”西门庆咂摸出些滋味来:“有多久?莫非在梁山上时就开始绣了?”
“老爷自去忙,管这些女人的事情作甚?”潘金莲脸上更加红了,把西门庆一气推出门外:“这种东西当然要提前准备!”
西门庆转身见门口两个丫鬟背过身去,显然是在偷笑,摇摇头往前边来,正巧有书童儿报来:“上回送盔甲的徐教头来了。”
“哦,徐宁来的真是时候,倒省了功夫。”
西门庆来到前院,徐宁带着疤面虎刘任重和王麻子,另有两个士兵正在等候,见西门庆来急忙行礼道:“大官人一向可好?”
“教头客气了,可是为那雁翎圈金甲而来?”西门庆也不废话,叫人搬梯子去竹棚子里去了那口红色羊皮匣子下来,轻轻放到金枪手徐宁面前。
“原物归还。徐教头请!”
金枪手徐宁笑着让那士兵收了羊皮匣子道:“大官人难道还会诓我不成?听说大官人连夜抓了个辽国探子,又捣毁了通事局据点,可喜可贺啊。”
“只是事发突然,未能来得急通知金枪班的弟兄,许下教头的事情却没能做到.”西门庆也笑道:“幸好看的紧,那贼子未能得手。”
“大官人神机妙算,这么短时间就擒住了贼人.”徐宁突然压低了声音道:“这几天官家高兴的很,金枪班的弟兄也被夸奖了几次,已然无事。”
“那就太好了。”西门庆笑道:“改日由我出面,请弟兄们在小妾新开的吹雪楼中聚聚如何?”
“那敢情好。”徐宁也听说了吹雪楼的事情,这种为了做官而让家里人顶了名头的做法比比皆是,倒也没什么稀奇:“小人此次来一是恭喜大官人,二则这两位弟兄已经练成钩镰枪法,特意送回来让大官人过目。”
西门庆自然知道徐宁是借机来蓉盔甲,不免微微一笑,不过刘任重和王麻子二人这么快就掌握了钩镰枪法,还是让他感到一阵欣慰。
“你们两个给大官人演过一场,亮亮钩镰枪法的威风!”
金枪手徐宁一声吩咐,刘任重和王麻子互相使个眼色,取了两柄钩镰枪过来。
徐宁坐着金枪班的教头,手里自然有些打造好的钩镰枪,早就送人情给他们两个一人一把。
西门庆见那两把钩镰枪在阳光照耀下映出些寒光来,暗道徐宁这个小气鬼这回算是出点血,这两把钩镰枪想必是军中精制,不是大路货色。
只见刘任重和王麻子二人手持钩镰枪,先齐齐向西门庆和徐宁行了一礼,这才退了开去,寻了个空闲的地方拉开架势,一板一眼的演练开来。
金枪手徐宁一是得意刘任重和王麻子二人学的又快又好,二是有意卖弄钩镰枪法,指了解释道:“大官人请看,这钩镰枪乃是单钩,马上用这等兵器,上中七路,三钩四拨,一搠一分,共有九个变化。”
“若是如这二人步行使这钩镰枪,变化更多,先使人步四拨,荡开门户;十二步一变,十六步大转臼。分钩镰搠缴二十四步,挪上攒下,钩东拨西;三十六步,浑身盖护,夺硬斗强。”
“连起来便是四句诗诀:四拨三钩通七路,共分九变合神机。二十四步挪前後,一十六翻大转围。”
西门庆虽然武艺不行,但眼光却高,见刘任重和王麻子二人在徐宁指挥下把诸多变化一一演示出来,果然有神鬼莫测的架势,看了大喜。
待刘任重和王麻子二人收了架势,又提枪重新上来拜见。
“你二人也算学成钩镰枪法,只是这枪学得勤练,才不至于生疏。大官人这里护院之责不可忘却!”
金枪手徐宁告诫了一番,又和西门庆说了几句话,便要起身带了两名士兵便行。
“徐教头莫要忘记六月初五来这里热闹热闹。”
面对西门庆的邀请,徐宁笑道:“此时早已听闻林教头说起,小人到时必来叨扰。”
西门庆送出门口,转回来对刘任重和王麻子低声道:“你二人既然已经学成钩镰枪法,待六月初五后可回转山寨,亲兵队里挑伶俐的先教了便是。”
“小人自然省得。”疤面虎刘任重拍着胸脯道:“亲兵队个个都不是笨人,保管一教就会。”
西门庆暗自琢磨皇城司自己那个指挥下面还是空无一人,不若把在这里的亲兵队都编了进去做个小头目,到时候指挥起来也可以得力。
待问了二人意思,王麻子道:“小人这条命都是卖给大官人的,这些自然不用说了,尽心尽力为大官人分忧便是。”
西门庆大喜,见这王麻子果然如同刘任重说的靠得住,便问道:“你可有大名?过段日子报上去,填了空就是.总不能就叫王麻子吧?”
那王麻子拱手道:“小人一脸麻子,又姓王,要好的都叫小人王麻子,本名倒淡忘了。”
“小人本名单名一个庆字。”王麻子有些羞涩的一笑:“倒巧了.和大人一样。”
王庆!
西门庆一听到,马上就想起来水浒里面四大寇之一的王庆。
这个.不会是重名吧。
一旁疤面虎刘任重插嘴道:“大人莫说,王麻子原先还在汴梁呆过的,做过排军,后来因为一件事情被赶了出来,在江湖上流浪。”
西门庆听了顿时无语,没想到这个满脸麻子的家伙还真是四大寇之一的淮西王庆,只是不知道是造化弄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居然被赶出去后没有起事,反而去梁山落了草,还成了自己亲兵队的小队长。
书里面不是说着王庆相貌堂堂,凤眼浓眉么?
西门庆看着面前这货一双普普通通的眼睛,眉目稀疏,这完全不靠谱啊!
不过王庆已经现身做了自己小弟的小弟,宋江被自己搞得半死不活,不知道在哪儿苟延残喘;那么另外的两大寇呢?
河北田虎?
江南方腊?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货也并未起事,要不然西门庆在皇城司早就得了消息,水浒传里面山河社稷屏风写着四大寇姓名一事,也多半是胡诌出来的。
想起宋徽宗赵佶这个沉迷艺术和道教的道君皇帝,又何时忧心过天下有几个反贼草寇?更不用说把反贼草寇的名字好好的写在屏风上天天一样就能看到。
这完全不科学啊!
西门庆觉得既然身在皇城司,从那些情报中顺便看看有没有田虎和方腊这两个货的下落,未雨绸缪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