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村百里外,仙狐洞中。
那袭红影,与一名身材妖娆,相貌妖媚之女子相对而立,看不见红影的面貌,但从她的身材上判断,显然也是一名妙曼之女子。
两人便这般相视对立,许久之后,红衣女子开口,声音甜美,不甚悦耳,道:“你知我身份,废话我便不多说了,有几人要来寻你麻烦,此时已在路上,你速速离开此地。”
那妖媚女子轻轻一笑,道:“区区一名息伏境的小和尚以及一名无任何修为的弱小少年,只要你不与我为难,我又有何惧?”
红衣女子道:“我另有大事未完成,你不得伤此二人一根头发。”
妖媚女子道:“你我所为,皆是为了师父她老人家,不知何时起,你有那个权利干涉于我了?”
红衣女子语气冰冷了下来,道:“怎地,你想与我作对?”
妖媚女子眼珠一转,又是妖娆一笑,扭着纤细腰肢向红衣女子走来,道:“师姐,师父她老人家如此宠爱于你,小妹怎敢与你为敌?”
说着,她已走近红衣女子三尺之内,却突地脸色一变,便是一掌向红衣女子胸口袭来。红衣女子本不疑有它,未曾设防,且妖媚女子的速度奇快无比,半息之间,便一掌狠狠击在红衣女子胸口上。
只听一声闷响,红衣女子倒摔而出,狠狠砸在一旁的石壁上,顿时口吐鲜血。此时,红衣女子回过头来,面若桃花,肌如润玉,眸含秋水……赫然便是上官冰郁。
上官冰郁口吐鲜血,瞪向妖媚女子,疾声道:“你,你敢伤我,难道不怕师父她老人家吗?”
妖媚女子夸张的扭着纤细腰肢,缓缓向她走来,笑道:“师姐,你修为虽高,但经验不足,只要小妹在此地杀了你,你认为师父她老人家会知道吗?呵呵……况且,只要小妹替师父收集九千九百九十九名青壮男子之精元,助她将采天补阴真我诀修至大乘期,便算她老人家知道是小妹杀了你,也怕是不会责怪小妹的吧?”
说话间,她已走近红衣女子,便要再次出手一举收了她的性命,不料红衣女子虽受她一掌,却并未伤及根本,趁她不备,忽地一掌击出,风声呼呼。妖媚女子一惊,急忙后退。
红衣女子一掌击出,却原来只是虚招,趁妖媚女子后退之机,身影连闪,已是逃到洞外。
“臭狐狸,咱们走着瞧!”
她的声音由近至远,片刻间消失在无尽的夜空之中。
………
大风大雨不知何时停下了,凌玄睁开眼睛时,已是日上三杆,窗外阳光明媚,净尘坐在桌前,似乎还没有醒来。
凌玄走下床,轻轻推开窗户,顿时,一股被连夜雨水洗刷得洁净无污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他深深吸上几口,顿感神清气爽。明媚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道不出的温暖舒适。
又深深吸上几口清新空气,他走过去,轻轻拍醒净尘,道:“净尘师兄,我们该动身前往仙狐洞了。”
净尘睁开眼,睡眼惺忪,出家之人念佛诵经,本是修身养性,理应诚心诚意,他却不觉间睡去,净尘暗暗惭愧不已。
二人梳洗完毕,便相约来到上官冰郁门前,凌玄轻轻敲了敲门,道:“上官师姐,你醒了吗?”
不多会儿,上官冰郁便轻轻拉开门,她仍旧穿着那身红衣红裙,宛如一片火红晚霞般美丽动人,只是,她的脸色较之昨日,似乎有些微微发白。见二人,她微微一笑,道:“二位师弟早。”
见她脸色异样,凌玄关怀道:“上官师姐,你怎么了,脸色似乎有些发白?”
上官冰郁捋捋鬓发,眼现慌乱之色,道:“无,无碍,兴许是连日赶路,昨夜又未休息好的缘故,不碍事。”
她如此说,二人并未多想,只道是她弱女子,吃不消此长途跋涉,说了些关心话语,三人便相约一同在前院找到陈大嫂,谢绝她的好意挽留,告辞离去。
仙狐洞位于小河村南方数百里处,距离此地还有几日路程,且此一路上再无可供落脚之地,三人不由加快了脚程。
一路上,凌玄与净尘说说笑笑,上官冰郁大反常态,脸色发白,一言未发。见她如此模样,凌玄二人暗暗担心,蹲在凌玄肩头上的红羽,却似乎极为开心,不时拍打翅膀飞到三人头顶,吱吱怪叫不已。听此吱吱之声,凌玄心中升起一个古怪念头:它,似乎是在幸灾乐祸。
凌玄摇摇头,走到上官冰郁身边,再次关心道:“上官师姐,你真的不碍事吗?若不然,我们先歇息一下吧,此去还有数天路程,不急于一时。”
昨夜结结实实挨了妖狐一掌,伤及内腑,体内气血翻滚,法力紊乱,一身修为险些尽数毁去。经过一夜调理,虽将体内翻滚的气血强行压制了下去,但此时一走动,便牵动胸口伤处,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血,又隐隐作乱。
上官冰郁即将支撑不下去,却又不便向二人言明,实则十分难受。此时闻言,她深感凌玄善解人意,当下便点头同意,急忙在一旁寻个地方盘膝坐下,运功调理起来。
凌玄二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终究无奈,便也在一旁坐下。二人低声说了几句,净尘便也盘膝修炼起来,留下凌玄一人,不知该做何事。
他二人有功可练,凌玄却是无事可做,虽然他修炼乌仙决,但那只是在夜间,当那金色小字莫名其妙出现在他脑中之后,他方可以修炼。白日,他却是决计无法修炼的,此也是凌玄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为何夜间可以修炼,白天却是不行?
百无聊赖之下,凌玄壮着胆子,认真审视起上官冰郁来,见她虽然面色发白,美目微闭,不时柳眉微皱,显是极为痛苦的样子,但一张面容,实是极为精致美丽。面庞如玉,粉雕玉琢,不染任何瑕疵,琼鼻粉耳,熠熠生辉;几丝鬓发,随微风轻轻舞动,顽皮的嬉戏她润玉般的面庞;她戴着一对粉润耳环,小巧玲珑……
头一次,凌玄如此近距离,如此大胆的打量审视一名女孩,不觉间,竟是看得痴迷了,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红羽则蹲在凌玄肩头,灵动的双眼来回翻动,不时看看上官冰郁,似乎犹豫着什么。
不知时为几许,上官冰郁徐徐睁开眼睛,见凌玄呆呆望着她,眼神痴迷,不由脸色一红,低头上下检查了自己一番,发现自己并无不妥之处,方才抬头,语带三分责备,道:“喂,你看够了吗?”
凌玄如梦初醒,急忙收回眼神,不知该看向何处,英俊面庞唰的一下便红了,紧张得双手死死抓住衣角,吞吞吐吐地道:“上官师姐,对不起,我,我……”
凌玄心下十分紧张,心扑扑跳个不停,喉咙间仿佛被某个东西死死卡住,剩下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如此失礼的盯着别人,如今被抓个现行,失礼之极,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上官冰郁并未真的生气,只是见他那痴迷的眼神,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忍不住想出言戏弄他一下。见他如此窘态,宛如那待出阁的姑娘。上官冰郁微微一滞,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凌师弟,你……你这是作甚?”
凌玄闹得面红耳赤,愈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甚至不敢抬眼看她一眼,羞得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可以钻进去躲起来。
净尘被二人的说话声惊醒,从修炼中睁开眼,见上官冰郁已经起身,他便也起身,道:“上官师姐,你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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