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十一年,齐云山沈墨之名远播,除了武林大会飞天一舞震惊四座,让耶律齐在意的却是关于炸药的制作。
他倒是不知道原来只是在节日才用的爆竹还可以经过改良成为炸药,让齐云山的防线更为坚固,让整个西北齐云山成了一座不破之城。
那时亚蒙和大晖的战争已经结束多年,两朝也算是相安无事,耶律齐便带着自己的人了齐云山,还有两箱珠宝当做聘礼,放言亚蒙的岭开王子,要娶齐云山沈墨为妻。
那时赵冕还只是一个废皇子。
他倒也没真想娶沈墨,他是漠北的好男儿,在马背上长大,山河的贫瘠使得他们个个好战,妄想逐鹿中原,成为王者。他一直都是主战派,对于当年那场战争,听闻最后父王只要了几座城池和牛羊千头,很是不服气。
接近沈墨,了解那什么炸药的制法,或者学到一些齐云山治城的方法也好,他就能说服父王开战。
三顾而不见,沈墨的忽视倒是激发了他的斗志,御剑山庄拜访得便更勤了,偶一见到沈墨真容,许是执念很深,竟觉得惊为天人,只是那一次,是隔着一条宽宽的河看的。
再后来他下山,让属下找南海的夜明珠来,听说沈墨爱好那些东西,想要讨她欢心的。
得到珠子的时候却被一人夺了过,耶律齐定睛,大喜过望,夺他珠子的人不就是日思夜想的人儿吗,“沈墨”将珠子舀在手中掂量了一会,笑道:“小爷我收了,别烦我姐姐了。”
那人不是沈墨,即使长得相像,即使还是个孩子,连喉结都没有长出来,声音清泠,却十足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亚蒙的王子,不止是骁勇善战,更是智谋过人,当下他便决定要靠眼前的男孩来接近沈墨。
他装楞的样子,痴痴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美的人。”
沈若一听恼了,从宣便讨厌别人说他美,男生女相,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恨恨的将手中的珠子扔过,骂道:“哪里来的登徒子。”
沈若跟在沈墨身边太久,小的时候又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男子汉的气概终究少了一些,一说完又恼自己了。
耶律齐看着他变化迅速的脸,笑道:“哪里来的小美人找登徒子来了。”
沈若一个火大,扔了个小型的炸药便走了,耶律齐呛了几声,觉得通过沈若接近沈墨肯定会是个好方法。
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从沈若开始有意无意的过来和自己比划两下开始,还是从他偷了他的钱袋和腰牌,以他之名逛青楼开始,或者是那一次他夜闯御剑山庄,看见了在洗澡的沈若。
他也不明白,明明两个都是男人,那一刻他却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们成了朋友,好像又比朋友更深一层,哪有朋友会指导自己的朋友**的。他看着首尝的沈若,白皙的皮肤上渗着点点汗滴,脖上青筋暴起,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竟然觉得自己有汹干舌燥了,后来非是得泡了冷水澡才好。
那夜星空很美,大汗修书让他回,有要事相商,他不能再留在齐云山,他喝得有些醉了,却是清醒的。
他知道是沈若来了,将他从院中扶进房里,那一夜越了雷池,他终究由着酒醉的名义做了心中想做却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醒来的时候沈若不在,床上却是斑斑血迹,他立即了御剑山庄,和沈墨一言不合打了起来,他觉得以前真是瞎了眼,这种不问缘由,情绪冲动的女子若是成了王妃,怎么能让他放心后院。
说不上大闹,只是喊着要见沈若一眼,虽然结果不太光彩,在别人的地盘自然是被扔了出,他就越觉得沈墨这个女子太过粗鲁,不及沈若十分之一。
收拾行囊的时候沈若无声地到来。
他知道是他,却背对着不敢转回,所有的勇气都在闹御剑山庄时用完了,他说道:“陪我一起走,若若。”
没有人回答他,静谧了许久,等他转身的时候沈若已经不见了。
这样也好,该是这样结束最好,他会娶妻生子,沈若会成为一代大侠,如同他自己的期许一样,多年之后再见面,或许对于那晚的事可以坦然面对。
他走了三天,直到离开了齐云山,才狠下心来告诉自己,从此以后不被情爱牵绊,要成功,要做王者,要将齐云山沈若这个人连根忘掉。
只是老天喜欢开玩笑,齐云山下的茶寮,
沈若一身便装,笑道:“姐姐把我赶走了,我没钱了,你得养我。”
再回想起来,他也是希望时间能够停在那一刻,那个时刻将他的心从万丈深渊捞起,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的男子首先走出了那一步,来到他的身旁。
如果时间停在那里就好了,如果停在那里,就没有以后为了自己的名声而让沈若继续过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如果时间停在那里就好了,就没有后来他娶了主战派丞相的女儿,新婚那天,沈若笑着蘣他挡酒,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如果停在了那里,他永远是他心目中最敬仰的男人,他也是他最疼爱的存在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妻子有意刁难时他没有帮他,朝中之人的讽刺他没有保护他,就连开战前丞相说的将闲杂人等关押起来他也没有为他说话,他是大晖的人,他是沈墨的弟弟,他也开始疑心了。
后来什么时候抓到了大晖的细作,在亚蒙的集市重罚,他作为嫌疑人员在场,丞相将鞭子交到他手中。
“若是妇人之仁怎能成大事,你要做亚蒙的大汗,你要做天下的王,就在此刻,在世人面前告诉大家,你是能成大事的人。”
他记得他挥下鞭子时他眼里的惊讶和不可置信,沈若这个时候才想到要逃,只是他的武功抵不过满场的士兵。
再打他时,沈若眼里已经没有情感了,哼着声接受着一切,可是这样,没有一句责备的话,他反而更恨了。
或者是更害怕了。
他们将他吊在城楼之上,敌军主帅的赵冕果然退了兵,还修书请求停战,他看着虚弱残破的他,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他雄心壮志要做亚蒙的王,天下的君主,而沈若只是他的一个手段,原本就是一个诱饵,原本就是一个工具,何须对工具讲感情,用完了就该扔了。
直到有一天,他的王妃将他扔了出,还派人杀了他,探子告诉他的时候他慌了。
他的工具,只有他能扔,别人凭什么帮他做主,却忘了问一下自己,心里的绞痛是哪里来的。
他找到了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却凭着恨意向他挥起了剑。
刀剑相碰的那一刻,他听见沈若在他耳边问他,问的很轻,他却听清了。
“你有对我真心过吗?”他问,虚弱无比,透着坚定。
“没有,从来没有。”
如果有的话,那么这些年他做的全部都是在干嘛,如果真心的话,那么自己不就是个懦夫。
他不是懦夫,绝不是,他是天下的王者。为了证明这个,他眼睛都不眨将他的血管划破,看着他闭上了眼睛。
凭什么他死的安详了。
回的时候开始吐血,诊断下来竟然是中毒了,舀毒很急,没有解药便熬不过一个时辰。
他狠心杀他,他也没有好心放手,沈若他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毒药擦在了剑上,没有当场杀了他,而是舀剑划破了他的手臂,渗入他的血中。
他闭上了眼睛,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以后他有很长的时间求他原谅了,他不再是什么王子,他也不是什么诱饵。
他会告诉他,那年星光灿烂,他没有喝醉,他看清了他,他比满天星辰更加夺目。
我一直都是爱你的,若若。
只是这一次,往生桥上,三生石旁,那个灿若星辰的人没在那里等他了。
(看看早上放点击怎么样,话说自己写到最后的时候都哭了,好像再写一点,他们的爱情那么禁忌,可是说多了又没有美感了。这是昨晚的,今天还是会有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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