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次被剑抵着的经历,事实证明生活不是偶像剧所以不能很lucky的幸免于难,第一次宇文清划破了喉咙,这一次,魔教教主似乎连一点陪我玩的兴趣都没有,直接见了血。
我看着鲜红的血液沿着银色的剑低落,我甚至能听到我的血滴到了雪里的声音,此刻这漫天银白的雪山显得如此刺眼,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我甚至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我听见耳边的人平静的话语,明明那么平静,却透着一股嗜血的寒冷。
他问:“赵冕,只有她死了,你才肯放弃这些荒唐的行为好好做大晖的皇帝吗,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沈墨只是一个贱人,贱的不能再贱的人。”
“人各有志,求你放了她,你所有的要求我都答应你,全天下只有一个沈墨,不是任何人能代替的,如果你杀了她,我定然会陪她一起去死,皇叔。”
赵冕的声音已经自乱了阵脚,不匀的气息出卖了他的慌张,我好想告诉他如果这是战场,他就输定了。
我多想再听听他的声音,如果要死的话,我好想和这个世界好好说声谢谢,至少让我再活了一次。
“你既然称我皇叔,就该知道我做一切都是为了赵家,为了你好•••••••”
之后的一切我都听不见了,只有风在耳边呼啸,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脆弱,不过是流血,就那么轻易的被扔抛了出去,山城连绵的群山成了魔教紫阳最好的帮凶,叠嶂的山峦之间那深不见底的峭壁断裂开来,不知道通向那个地方,是地狱吗。
我被魔教教主划伤了脖子扔了出去,恰好是在悬崖之上,光听耳边风的呼啸就能猜到那深不见底的底层该是有多远。
我已经懒得去想前因后果了,只是有些好笑,前一世孤独死去,我还发誓这辈子要很幸福,却没猜到可能连尸首都保不住,我只能拼尽全力用手捂住脖子,另一只手臂往着旁边胡乱地抓着,希望能找到一线生机。
却只是徒劳地破开了雪层,人依然在往下掉。
既然已经死定了,那就玩点好玩的,自由落体的公式是什么来着,我要将头上的钗子拔出来,看看能不能和我同时掉到谷底,好验证伽利略那个啥实验来着,空气阻力什么的就别算了,不过就算我验证成功了,也没人知道在这个古代,已经有人提出了这么先进的概念。
我无力看着身旁和我保持同一速度落下的钗子,自嘲的笑着。
直到我感到身边熟悉的味道,温热的气息不是虚假的存在,我伸手,摸到了可靠的胸膛。
还好,如果有他陪我一起死,那也就不枉此生了。
赵冕,不要留我一个人,我怕。
而我没有死,我是被痛醒的,脖子上抹了药膏,是上次被宇文清划伤之后那些个药膏我都是随身携带着的,只是上药之人心急,胡乱抹了一通,甚至连我没有受伤的地方也抹了一些,这次血流的比较多,所以伤口就格外发疼了,那个魔教什么教主的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而且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迷糊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一切。
太过虚弱以至于感官都被弱化,直到我都开始爬起来,才发现刚刚的我一直都是躺在一个人身旁的。
他眼神聚焦在我身上,胡子长了出来,显得无比憔悴,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墨墨,你醒了吗,醒了就说句话?”
“阿冕,阿冕,阿冕,我好想你。”
我第一次见他哭,抱着我哭得喜悦,又放松。
等我们冷静下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日魔教那个教主将我扔下悬崖的时候赵冕就跟着跳了下来,等到他抓住我的时候我们已经掉了很深了。
这个悬崖深不见底,周身被积雪覆盖,幸好他下来的时候带着铲雪的铲子,插在了雪中慢慢地滑落下来的。
谷底深不可测,不知道是裂石还是冰冻,而幸运的是峭壁上有个平台,平台旁边是个山洞,而我们现在就在那个山洞里,赵冕说得对,即使这里温度也不是一般的低,若是到了谷底,不是饿死也是被冻死的。
我昏迷了两天,脖子上的伤是赵冕给上的药,除此以为,那个教主将我扔下来的时候还用了他的掌力,将我打成了内伤,所以我现在才会这么痛的。
赵冕看着我强忍着的样子,很是心疼,说道:“我给你过点真气会好受些。”
“不用了,我们都两天没吃饭了,有那个力气还是先留着,想想怎么逃出去。我听你叫那个教主皇叔,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不是一位姓黄的叔叔吧。”
赵冕搀着我起来,往山洞外面走去,回道:“是,先帝在世时曾经宠幸过一个宫女,那个宫女十月怀胎,秘密的生下了一个男婴,那时的太后还是贵妃,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生气,派人去杀了那个宫女,那个宫女提前一步知道消息带着孩子逃出了皇宫,又被我父亲所救,当成府里下人的孩子养在了太子府,直到先帝去世,父亲登基,才将那个孩子送了出去,而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魔教教主**。”
永历帝登基,几乎所有家眷都会转到宫中,将那个孩子放在宫中,太后的眼皮底下早晚会有露馅的一天,所以永历帝将他送了出去,之后因缘种种,他成了魔教的教主,却一心护着大晖,守着大晖东北的安宁,一心想要将赵冕推上皇位,直到如言摄政,赵冕安心和我游山玩水将他激怒。
我们走到洞口,看着外面茫茫大雪,不知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平台往下依旧深不见底,而往上则是白雪连天,找不到任何的出路,峡谷的风大,赵冕紧了紧我身上的裘衣,天知道我现在有多感谢这件大衣,多亏穿得臃肿了以至于不那么冷,也幸好我让赵冕穿得更多,好让我站在他身边显得我没有那么胖,至少我们不至于被冻死。
我们往回走,虽然山洞里面很黑,但至少暖和。
往里走只有一条路,及其狭小,只能通过一个人,赵冕拉住我的手往前走。
让我再感叹一下我爱钱的好习惯,被扔出去的那一刻还不忘将钱袋子塞进衣服里,钱袋子里有颗夜明珠,照着我们前行,倒不是很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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