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着房中浓郁的熏香,玉城天暖,任何季节哪里都是充满花香的,这般浓的熏香又是从哪里来的。
头疼越裂,身上却觉得凉凉的,我投手抚额,啊的一声叫起来,我的衣服呢,脑海中有不好的念头闪过,我转过头,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啊——
我又叫了一次,然后裹紧被子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身上只穿了亵衣,为什么床上还躺了一个彪形大汉,胡子拉渣,同样没穿衣物,被我卷过了被子那恶心的东西便在空气中晃悠。
唔,我忍住恶心,想要找回神智。
“在这里,这里刚刚有声音传来。”
我抬头往向门外,很多的脚步声传来,我想站起来找个地方躲起来,现在的情况好像有些超乎我的意料之外,总之一定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个样子。
我滚下了床,才发现自己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无法站起来。
门被大力地踹开,无处可逃了。
昨晚我觉得有三急,然后便由新澜陪着去出恭,路上闻着花香异常,便和新澜站在花下了会话,然后醒来,怎么就在这里了,床上的人是谁,新澜去哪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门被踹开,那些个宫灯揭示现在依然是晚上,竟然还是夜晚。无数的人舀着灯笼闯进了这个房间,照了满室光彩,而我却像被扒了皮一样,赵冕是第一个进来的,然后慢慢一屋子的人,太后,皇帝皇后,其他的夫人和众位大臣。
我从不知道自己这般懦弱,这般无能,只是裹紧自己的被子,不敢去看床上的人,只是望向赵冕,我想你要相信我,嘴里却出了这样的话,“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那还能怎样,墨夫人真是叫我们打开了眼界,王爷宠了两年的人,竟然是这样的,这点时间都忍不了了吗,怎么就一定要在春元宴,一定要在文武百官面前给王爷丢脸。”话的人是积雪,那个眉眼哀愁似是江南烟雨画中走出来的女子,那个一向温温弱弱的女子,指着床上的未着寸褛的男人骂道,眼睛里闪着怒火,话语刻薄。
我要怎么解释,我的脑中一片混乱,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摇着头,无语望着地板,腿上无力,还不能走动。
我突然想起临行前赵冕对我过的,若是状况在我应付能力之外,就装晕,其他的事交给他就好。
而我不想装晕,不是我信不过他,此刻装晕岂不是告诉大殿中这么多人我心中有鬼,我得在事情还未尘埃落定之前,在所以对我有利证据没有消失之前,为自己做最及时的辩护。
听到是如霖的声音,隐了笑意,其实也不一定是带着笑意的,只是此刻的我听什么都觉得是嘲笑和奚落了。
如霖:“今晚的戏还真是丰富,我们找了两个时辰,没想到墨夫人在这边逍遥快活。床上这人,是哪里比得上齐王了。”
如言接道:“哥哥,从前听村里人,见着着场面是要长鸡眼的,今日回去,不知要长多少鸡眼呢,你看那男人,都躺在床上丝毫没人气了,想来墨夫人,呵呵。”
我低着头,尽情地听着他们这般嘲讽,这是我醒来之后最大的一次痛苦,我还是给赵冕丢脸了,我还把齐云山的脸,沈墨的脸,丞相的脸全部丢光了。
沈墨,真是对不起,以后你的人生,我也许就不能好好的帮你继续了。
人有多脆弱,五分钟没呼吸就会死亡,食道被咽会死,脑袋坠地会死,皮肤亲厚,不过几寸,割断那静脉,若在热水中冲洗着,也是无知无觉的死,我学化学,有些致命的药剂能在瞬间要了人的命,一会会就不疼了,咬舌头呢,如果快一点,狠一点,应该很快,不要很久,就能回到我来时的地方去了吧,也许是阎罗殿,也许是天堂,管他呢,总比在这里,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去想那不可去预计的未来要好得多。
我低着头,眼泪像断了的线,湿了谁的世界。
“墨墨,我们回家。”我的绝望袭来,他却在我面前停下了脚步,解下身上的朝服,裹在我被子的外面,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墨墨,我们回家。”赵冕重复了一遍,未等到我的回答,其实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他就连带着被子将我整个抱了起来。
我不敢动,藏在被子下的手臂该是多肮脏,我连回抱的勇气也没有,“赵冕,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现在,我能做的难道就只有抓住机会解释了吗?
那么多人堵住了门,没能过得去,赵冕只好无奈地停在了门边,静默地看着众人。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沈墨啊沈墨,你还一直抱怨生活风平浪静,现在该满意了吧。
有好事者上前去踢了踢那床上的大汗,谁知那汉子叫了声痛,然后开始念叨了一个名字。
“墨墨,墨墨。”
我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天,让我现在就去死。赵冕的身子也是同一时间僵硬了,抱我的手加大了力,让我觉得可怕。
“搁舌剜眼,本王要他五马分尸。”赵冕撂下了话。
五马分尸,死太便宜我了,五马分尸才对,我在自己绝望的情绪中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的凤杖捶地,声音很大,骂道:“赵冕,你也太不把哀家放眼里了,哀家没死,你父皇没死,你凭什么在哀家面前五马分尸,你有这个权利吗,自己娶了个下贱胚子还当成是宝,娘偷人,女儿也偷人,果然是一家门出来的,江丞相教养的好,哀家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明天考试必过,虽然我现在在看电视,好喜欢堺雅人,大叔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