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全忘了,我是你哥哥。”
“不是应该在齐云山吗,怎么来了这里?”我懒得和这个男人费舌,虽说他是我哥哥,可是他踹坏了我家的大门,更不必说将高皖的剑打断,还将高皖用剑气偏移了几分,若是力道控制不好,高皖的命岂不是没了。
沈文斐神色冷峻,看了里屋的慌乱,青衫正在帮那个躺在床上的红衣女子疗伤,原以为她武功这般高,而且反应如此迅速,谁知却是一身的伤,而跟着沈文斐一起来的女子则是皱着眉头在一边看着,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话。
我犹记得几日前,我们始终无法明白淮安宇文家和这些杀人案有什么关联,结果想了几日依然没有明白,就把手一甩,省的想关联了,能使出梨花剑的,而且最有杀人嫌疑的就是正在许阫城宇文家家主宇文靖了。
既是想到了这一层,总归要做点什么,研究了杀人魔的行凶做法,不难找出其中的规律,所以高飞几人就埋伏在几个点,然后将其引来我的院中。
想法很简单,因为在别的地方总归会引起一些骚动,若凶手真是宇文靖的话,我得考虑到她那个嫁给我哥哥的妹妹,宇文清。如果凶手不是她,那抓了她起来再说。至于房东太太,单纯是我不知道如何跟她说这事,如果她在我身边我倒是也能照应的,所以并不担心。
我摸着脖中的伤痕,美乐包扎的实在难看,却是上了最好的药,止了血,还向我保证绝对不会留下疤痕,所以我才当她的小白鼠。
这一次,算是我高估了自己。
沈文斐收回视线,道:“成亲一月后我才知道,我娶的是宇文家的家主宇文靖,宇文清逃婚,宇文家权衡之下将宇文靖嫁了过来,宇文家的两个女儿是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何况当初我们指腹为婚,的确不能说当日指的那个是宇文清而不是宇文靖。”
我晓得他是在和我解释今晚的状况,也晓得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解释地清楚的,可是代嫁啊,李代桃僵啊,这么有意思的故事就算长一点又何妨。
他再次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蓝衫女子,宇文家的这一代家主宇文靖,没成想似乎是说好的一般,那女子也抬头看向了这边,视线交汇处没有一丝的闪躲,甚至带了不少鄙夷和愤怒,怎么说呢,还有一些委屈。
我刚才看过红衣女子的脸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而宇文靖现在也是如此,苍白的脸庞神色复杂地看着沈文斐,果真是绝色。
女子生成她那样真是貌美,怪不得宇文清说我姿色平平,自家两个姐妹均是这般的绝色,寻常的普通女子又怎能入得了她们的眼。
“换个地方说。”沈文斐收回视线,转身向着别院走去,我赶紧跟上,眼神示意新澜也跟上,高飞和高皖看着里屋,别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我们坐定,沈文斐对新澜的存在没有任何意见,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虽然接触过宇文清,不过她是闺阁女子,从来都是远远地见过。做生意的时候倒是和宇文靖打过几次交道,一直是个不相与的女子,太过强势,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气态,可是偌大的家业她一个女子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欣赏她,却不喜欢那样的女子,所以和宇文家结亲,娶宇文清我是愿意的。”
新澜不知哪里突然来了感触,说道:“少庄主,小姐把之前的事情全忘记了。”
“新澜,你们有想过若是哪一日她想了起来,你们要如何圆这个谎呢?你是赵冕的人,墨墨是齐云山的人。”
沈文斐语气淡淡,轻易地离间着我和新澜,而我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听着他说着和别人相反的话,心里是高兴的。
沈文斐继续说道:“若是有一日你想的起来,便明白为何我将男女情爱之事看淡,总归得娶个门当户对的。宇文靖嫁过来一个月,恪守礼仪,温顺平和,所以我们都认为她是妹妹宇文清,直到一日齐云山飞出鸽子,截了下来才知道他们龙虎镖局出了点事情,龙虎镖局向来是宇文靖在打理,重新交到宇文豪手上手忙脚乱的,所以才修书想让她借着归宁的名义回家帮几天。我们便拿着纸问她,费了几日的时光,打残了她身边跟的那个丫头,才知道她是姐姐宇文靖。再后来就是接到你的书信,讲了许阫的事情,她一猜就知道是宇文清,所以过来了。”
沈文斐说完低头思考,表情却是哀伤的样子。
我想我这辈子情商最高便是在这一刻了,代嫁什么的果然如同小说里漫天撒的狗血一般了吧,发现自己被骗的沈文斐大怒,带人质问,结果新婚妻子死不承认,直到将人家丫头打残才承认。这中间应该还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沈文斐隐去也许不是因为不重要,而是太过痛苦不想回忆罢了。
我们探讨曾经,只能做着事后诸葛亮。如果宇文靖一开始就承认她不是宇文清,或者在沈文斐第一次质问的时候承认,结果是不是不一样,而暴怒之下的沈文斐若是没有打伤她的丫头,又或许是不一样的结果。
而曾经,不允许如果。何况沈文斐早就说过,宇文靖是值得欣赏的女子,却不能将她放在心上疼爱。
他们着装一致,可是眼神不在一起,或许这个两个人的错误造成的结需得日后很长的时光才能解开吧。
“我想我是喜欢她的。”许久大哥发出这么一句低喃,带着无尽的孤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