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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书名:老婆,婚令如山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紫韵叶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夜未央醒来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夏暻寒那担忧的俊颜,手被他小心的握住,那略显狼狈的俊颜上,缱绻的眸底闪过亮光,紧绷的神情似乎也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握着的手下意识的用力。

    “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很痛?”

    微微倾着身子,夏暻寒伸手替她拨开粘在嘴角的发丝,动作温柔,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不过现在的夜未央还真跟瓷娃娃没什么两样。

    看着那包扎的地方,其实夏暻寒都觉得他刚才问得痛不痛都是废话。

    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痛。

    夏暻寒温柔的神情令夜未央扬唇一笑。微微的摇了摇头,说不痛那完全是骗人的,可这点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当年更重的伤都有过。

    现在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伯母怎么样?”只是一夜嗓音却有些沙哑,说话像是扯着嗓子一样的疼。

    抚上她的唇,听到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关心母亲,脑海里不由又浮现之前与夏逸凡的对话。

    深邃的凤眸微微眯了眯,薄唇轻扬,俯身柔声在她耳边低语,“没事。妈很好。”

    顿了顿,夏暻寒又道:“你再休息下,我去叫医生。”

    “大哥,都说陷入爱情里面的人都是傻子,以前我不信,不过现在我信了。你不知道病房里都有按铃的吗?”

    随着戏谑嗓音的传来,病房门被人推开,夏家人全都站在门外,沈烨霖拨开众人,“各位,医生最大,请让我先进去。”

    颇为愉悦的嗓音幽幽响起,沈烨霖扬扬手中的听诊器,顿时所有人都让开了一条道,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愉悦的微笑。

    夏暻寒也起了身,让出位置给沈烨霖。

    检查下她的身体,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沈烨霖这才稍稍推开,迎上夏暻寒担忧的目光,“没什么危险了,只要安心休养就成。”

    这一次她受伤就连风老都知道了,还命令自己必须完好无损。

    侧过身子又在夏暻寒耳边低语了几句,沈烨霖这才出去。

    听到医生说她没什么事了,要属最安心的应该是阮芊宁。

    昨晚一晚上她都没有睡,天还没亮就扯着身边的夏擎苍让他陪着来医院,被拦住,后来天亮了,大伙都等在了客厅,一行人也来不及吃早餐就奔到了医院,可是那会夜未央还没醒,大家就都安静的等在外面,直到刚才听到夏暻寒的声音,给他们一点单独的空间,又去叫医生,之后就是这样了。

    抓着夏擎苍的手紧了紧,之前虽然很是急切担心,可这会来了阮芊宁却有些无措。

    站在人群后,倒不怎么说话了。

    夏昌荣由夏亦凌和冷漠谦扶着上前,迎上夜未央望过来的目光,睿沉的眸知子闪了闪,“丫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说出来,别憋着。”

    这孩子的韧性跟暻寒一样,比一般人都能忍。

    现在,恐怕就是疼也不会说出口。

    这一次,夜未央出人意料的点了点头。

    身上各处都在疼,那种骨头都被拆开的疼,疼到她就算咬破了唇瓣也无法减轻。

    第一次面对长辈的关心,她懦弱了。

    虽然神情还是淡漠,可隐约中似乎可以看到孩子向着长辈撒娇的神色。

    对于她的改变,夏暻寒微微愣了下,眸底闪过惊喜。

    就算在自己的面前她都不曾这样放纵过自己。

    见她点头,夏昌荣挥开夏亦凌他们的手,上前握住夜未央举起的手,掌心温热粗糙的感觉,眼里慈祥疼爱的目光,一切一切都变得那么虚幻,不真实。

    夜家人鄙夷嫌弃的目光,粗鄙讽刺的话语一切一切都历历在目。

    相比较现在的夏家,完全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看着老爷子那担心慈爱的目光她就忍不住的想撒娇了。

    “逸凡快去叫医生。”一声震喝让没有任何准备的夏逸凡着实吓了一跳,愣了愣看着老爷子那横眉瞪眼的样子,夏逸凡很无辜。

    摸摸鼻子,很是不满的囔囔,“爷爷,您老也有健忘症。”指指脑袋。

    瞧着他那欠揍的模样,老爷子举起拐杖就差没敲过去。

    臭小子,一天不气他就不舒服了!

    “哎……爷爷,这说实话也有错啊……啊……”这话次啊说完,温雨琦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故意板着个脸,没好气的道:“还不快去。”

    揉揉头,很委屈的道:“这是大哥的媳妇,不是该大哥献殷勤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给你表现的机会你还不要是吧,这是你未来大嫂,让你好好巴结巴结。”

    其实夏逸凡也不是真的不想,他纯粹就是一活宝,活跃气氛他是第一把能手。

    听着他妈那话,捂着胸口,一脸受伤得道:“妈,我是不是你拣来的?”

    这话一出就连夜未央都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随即立刻捂住了胸口,可脸上那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怎么呢?哪里痛?”看着她捂着胸口,那难受又开心的纠结模样,夏暻寒又道:“不要笑了。”

    摆摆手,表示没事,看着再次挨了母亲一巴掌的夏逸凡,夜未央同情他。

    “好了,人没事,我们就先回去,让她好好休息。别在这里打扰她。”

    有些冷漠的语调,让大家脸上的笑都有些不自然了。

    她是这是怎么呢?

    怎么突然又?

    对上大家那紧张的看着自己的眼神,阮芊宁无辜的眨眨眼,“大家都还没吃东西,先去吃点东西,而且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要好好补补,我们要先回去给她炖补品。”

    这话一出,大家那脸上的弧度就更大了,不过这次倒是自然得很。

    看着与昨天有着天壤之别的阮芊宁,夜未央困惑的夏暻寒。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听她这样一说,温雨琦也连忙道:“是的。现在外面的食物越来越不干净卫生了,我们信不过还是自己做的更健康营养,大嫂,我们现在就回去做。”

    虽然,都是系出名门,可却不是那种只知道享受的千金小姐,尤其是结婚生子后,她们对于给自己家人洗手做羹很是乐意,多年下来,那手艺自然是好得不得了。

    听她这样一说,众人果然也不再多留,纷纷起身。

    “暻寒你就先在这里守着,下午我们再来换你。”夏擎苍拥着妻子离开前道。

    看着众人离开了,夜未央这才看向夏暻寒,“你母亲……”

    想着母亲那想要示好又有些放下的模样,会心一笑。

    “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是我母亲为什么一直都反对我们在一起的原因。”

    本想等她精神好一点了再告诉她这些事情,可看着她那好去的模样,夏暻寒坐到她身边,柔声说了起来。

    “……就是这样,原来一切都是误会。不过,当年也确实是你母亲推到了我母亲导致孩子没了的事实。不过,她认为你这次的事情责任在她,心底也很过意不去,对于我们的事情也不再反对了。”

    听着那上辈子的纠缠,夜未央觉得她没有资格多加评判,是对是错,也只有当事人明白。

    那么多的事情,全都源于什么都不说,不知为何,夜未央有些有感而发。

    反手握住夏暻寒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暻寒,以后,以后我们有什么都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好不好?”

    有些简单的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澄澈深邃的眸底闪过希翼,那样执着而坚定,让夏暻寒想不答应都做不到。

    “好!”

    轻柔郑重的一个字,同时在两人的心底激荡,有什么在改变,有什么在深入,这一刻,看着彼此,只有无声胜有声。

    ……

    那边,夏家人回到大院,却在大门外看到了凌雅馨苍白的看着站在那里,顶着烈日,没有任何遮掩,连都被照得通红,汗水湿了面颊。

    抬眸,看到大家的身影,凌雅馨的身子立刻变得僵硬,尤其是对上阮芊宁那沉静的目光。

    “——伯母。”讷讷的出声,凌雅馨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身侧的手用力的握紧,手心都出汗了,往日红润的唇瓣也有些干裂,紧张的站在那里。

    挽着夏擎苍,阮芊宁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往日的热络,那冷淡的神情让凌雅馨心凉了半截。

    如果就连阮芊宁都不站在自己这边的话,那么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不过,她今天来不是为这?

    经过白子阳那该死的闹场后,她也早有了这样的觉悟,今天来为的就是想知道,昨天她有没有看到自己动手?

    “伯母,我……”欲言又止,看着她身后的夏家人,凌雅馨愈发的楚楚可怜。

    怎么可怜怎么来。

    “先进去吧!”看着她那似乎快昏倒的虚弱模样,阮芊宁有些松了口,让凌雅馨顿时又有了希望。

    “一行人进了大院,温雨琦还记着要给夜未央炖东西,而阮芊宁因为凌雅馨的到来而坐在了客厅。

    夏昌荣等人看着她一副想与她单独谈谈的模样,个个扬了扬眉,目光齐齐看向凌雅馨。

    ”雅馨,正好你来了,我有事问你。“夏昌荣严肃的开口,那锐利的目光让人如坐针毡。

    ”夏爷爷您问。“

    淡淡的微笑,此刻就算夏家人对自己早没了之前的友好,凌雅馨也不得不呆在这里。

    沉了沉眸色,老爷子厉声道:”老头子我想问你,昨天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还记得吗?“

    紧握着的手猛的刺进掌心,凌雅馨艳丽的脸上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眸底却是多了抹愧疚和余悸未了的心境。

    ”爷爷,我……我今天来找你们为的就是这事。“

    缓缓的沉下眼睑,遮盖住那一闪而过的狠光,言辞却是可怜恐惧,”自从当年救了您之后,我一直,一直还留有病根。“

    话落,要说老爷子没有任何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他还不知道凌雅馨做的那些事,听着她提起当年救自己的惊喜,以及说造成的伤害,对她,那一直都是愧疚的,所以刚才才撑起的森严顿时有些咽了回去,眸底闪过心疼。

    ”什么后遗症?“就连问话都比之前多了几分温度和担忧。

    眼见着自己的怀柔政策有用,凌雅馨唇角微微上扬,很快又敛去,”我害怕车,尤其是那些疾驰的车。“

    ”这里还有医生的证明,直到现在我都不敢开车,坐车也只敢坐在后座。“这一次,凌雅馨看得人是阮芊宁。

    她这话是解释给她听的。

    对上那干净澄澈不像是在说谎的目光,阮芊宁并没有立刻出声,而是静静的听她说完。

    ”伯母,我很抱歉!昨天那样危险我却什么都帮不上,那时……看到那辆车冲着你们来,我很想开口提醒,可是……可是……“惊恐的抓着自己的衣摆,凌雅馨犹如陷进了自己制造出的一个黑房子,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只剩下无边的恐惧缠绕着她。

    ”好……“

    ”让她说完。“

    阮芊宁比夏昌荣更快一步的说完,看着那被恐惧折磨得很是痛苦的凌雅馨第一次表现出了她的强硬。

    面对她的坚持,老爷子选择了退让。

    理解的冲着夏昌荣笑笑,她似乎一点也不介意阮芊宁对自己的狠心。

    有什么比让一个人提起那让自己恐惧的事情还残忍?

    深吸一口气,美丽的双眸眯了眯,”可是我害怕!看着那冲过来的车子,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了,我想要喊的,可是我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有拼命的张嘴,可是我,可是我——真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到这,晶莹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凌雅馨那既害怕又愧疚的神情怕是做了再错的事情也会得到原谅。

    可前提是她诚实。

    ”那就是说昨天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淡然的询问,平静的语调让人听不出一丝的起伏,可越是这样的平静,越是让凌雅馨不安。

    自然的摇了摇头,就算记得,现在她也必须不记得。

    ”之前,我觉得未央有被人推了一下,所以这件事你也不知道?“

    这一次,凌雅馨没有立刻摇头,而是细想了下,片刻才无辜的摇头,”对不起。“

    对于她的道歉,阮芊宁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反而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下。

    在大家困惑的眸色下起身,”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这话里意思明显是想跟她单独谈谈。

    这正合她意,之前她就想了,只是她根本反应,而且明显是让家人在场的,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急切,只能先稳住其他人,然后想办法改变她的看法。

    看来刚才的一切都有了效果。

    不然,她根本没必要再跟自己单独谈谈了。

    两人来到书房,阮芊宁请她坐下,自己又在另一侧坐下,拿过面前的茶壶,兀自烧起了水,泡起了茶。

    话倒是一个字也没说。

    她不开口,凌雅馨也不说话,看着她泡好茶又给两人各泡了一杯,”尝尝看,我泡得怎么样?“

    对于品茶,凌雅馨是了解的,或者还可以说是各种高手,因为她的的父亲就喜欢喝茶,而且凌父还说过,泡茶品茶都可以修身养性,锻炼大家闺秀的气质,维持她便更加用力的学。

    因此,阮芊宁这茶一入口,她立刻惊觉这味道不对。

    不是她泡茶的技艺不好,相反,她泡茶的手法很好,才能够让这劣质的茶叶有这样的醇香和味道,可技艺再好,茶叶差就是差,也无法掩盖本身的劣汰。

    端着茶杯,举到眼前,阮芊宁微眯着眸子细细的打量,半响才听那沉静而不失锐利的嗓音在安静的书房幽幽响起。

    ”这泡茶就和人说话一样,你技巧再厉害也无法掩盖它的本质,就像一些人,就说表现得在自然诚实,假话就是假话!谎言的本质永远也无法掩盖。“

    犀利的眸光似蘸了毒的利刃,狠狠的射向毫无准备的凌雅馨,那眸底是看清一切的清明。

    ”一些事情,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之所以不提是有不提的用处,可也不是让某些人认为自己有可乘之机,好在继续欺骗。“

    瞧着凌雅馨那苍白的脸色,阮芊宁的面色缓了缓,稍稍褪去那点森严,一双锐利的眸子淡漠的看着她,”雅馨,我的话你可明白?“

    那种被拆穿的狼狈,那种被看透的尴尬,凌雅馨就觉得此刻自己在阮芊宁的眼底就是那没穿衣服的布偶,有些什么疤痕,什么印记,在这一刻没有丝毫保留的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有些事情我不想追究,就当是功过两抵。从此夏家喝凌家两清了如何?“

    救一命,害两命。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占了便宜,如果此刻还紧咬着不放,那就是傻子,更何况这还是在他们的地盘上。

    强龙还不雅地头蛇了。这个道理凌雅馨懂!

    ”全听伯母的。“虽不甘,可这一刻凌雅馨没有任何筹码可以跟她谈条件了。

    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那严肃的脸上总算浮现了一丝笑容,再次抬眸,”我只希望我的儿子能够幸福。至于怎么做?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优雅起身,俯视着她那面色有些将银行扭曲的丽颜,轻轻扬眉,”我想你出来这么久了,你爸也想你了。“话落,越过她朝着门外走去,”我们出去吧!今晚留下来吃饭怎么样?“

    走到门外,阮芊宁突然似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身邀请。

    身侧的手愤恨的握紧,贝齿紧咬着唇瓣,都快咬出血了,脸色狰狞得难看,咬牙道:”不了,谢谢伯母。“

    说完,毅然起身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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