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栩栩如生的画作,上面一个年轻的女人,美丽动人,灵秀可爱,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有醉人的魔力。
刘英楠都即将迷失在这双勾魂的眼睛中,关键时刻,他的阴阳眼爆射出两道如实质般的血光,眼中出现了可怕的景象,一个高大的鬼影,顶天立地,巨声咆哮着,一吼山河碎,日月星辰崩碎,在他的脚下,无数的冤魂恶鬼尽数跪倒在地,虔诚的叩拜,一副鬼主降临的景象。
不过刘英楠无法看到这个画面,但却有感觉,知道他的阴阳眼越来越诡异,越来越神奇了。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和任雨都恢复了正常,床上的李大维又变成了植物一般一动不动。
刚刚恢复神智的任雨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因为在刘英楠手中的那副美女头像画,刚才还充满魔力,栩栩如生,让人沉醉的眼睛,此时竟然流下了两行血泪。
第一次和任雨见面是在电梯里,那因为没有祭祀救治而死的老者的冤魂,梁美辰的鬼魂,任雨都见过,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她对神鬼一说,不说不信,也不尽兴,算是敬而远之,但凡是都喜欢用科学去论证和解释,这是当代每一个受过教育的人的正常思维。
所以,即便李大维全身机能都正常,西医的各种先进仪器都检查不出状况,但她仍然在努力要找出合理的,科学的解释,直到此时她终于放弃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任雨有些紧张的问,她也知道刘英楠有些特殊的能力,当然,她同样对刘英楠这种‘特殊人’,也持敬而远之的心态。
不过有些人,比如卖假货的商人,家里有来历不明存款的官员,他们要是认识刘英楠,必然奉为天人,奉上一切,也要求平安,求家宅安宁,其实所求不过是‘心安理得’!
两人看着这种栩栩如生的美女头像画,慢慢她眼中流下的那两行血泪消失不见了,一切又恢复如常。
刘英楠将这张画故意放在李大维的枕边,凝眸仔细看着李大维的反应以及那幅画,只可惜一直看到他眼花,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这里本来就是抢救室,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这里有两张病床,代表着生死的几率各占一半,一张床上的人能够救活,另一张床的人就会死去。
此时,满床的黑白人物头像画,一个不会动弹,但却能够自主挺直,喷发生命精华种子的年轻男人,和一张充满魔力的女人头像画,这诡异的画面与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房间相得益彰,让人毛骨悚然,滴滴答答的检测仪的声音,就像丧钟在回响。
任雨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忍不住再次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英楠慢慢的转身,用那双阴阳眼想要看遍这里每个角落,但却忽然一阵头疼,好像无数的尖刀刺入了大脑,疼得他瞬间出了一层冷汗,身体的力量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虚弱的感觉充斥全身。
他身体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歪倒,幸好任雨一直看着他,连忙将他扶住,扶着他爬上病床,只见刘英楠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津津,呼吸也有些急促,任雨习惯性的翻开他的眼皮,用听诊器听了听他的心跳,以医生的身份发布权威诊断:“你因为失血过多,导致心肺功能有些衰竭,从现在开始要全心休养,食补药补一起来,还有可能恢复元气,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哦?刘英楠很惊讶,自己被鬼头刀看了一下,确实流了很多血,但却没想到这么严重,他是半鬼灵体,从来没生过病,即便不小心受伤流血也很快会痊愈,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但这次却如此严重。
这说明,他能克制鬼,鬼也能伤害他。正所谓,人吓人,吓死人。鬼打鬼,伤得惨!
他虚弱的躺在床上,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喘呐喘,许久才算倒上这口气来,但仍然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这再次提醒了他,以后遇到鬼,一旦有威胁,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以雷霆手段灭杀,同时也要多连连变身的技巧,争取早一天掌握。
不过现在,面对任雨关心又紧张的神情,刘英楠定了定神,道:“我觉得你可以放弃你的治疗和研究了,如果写成论文的话,只能寄到鬼故事出版社发表。”
“你是说?”任雨虽然有了些心理准备,但还是瞳孔紧缩,紧张的坐在刘英楠床边。
刘英楠点点头,拿起手边的那些黑白画作,道:“你看看这些画作,就像刚才你说的,好像是对着一寸或者二寸,人们常用到的免冠照片画下来的,现在的人都很忙碌,除非是专业的模特,不然没有人会老老实实的任由一个不知名的画师画自己,更何况是一穷二白的李大维。”
“所以他就对照着相片绘画。”任雨眼前一亮道:“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现在很多地方都会挂着很多照片,比如一些职能部门的办公大楼,都有一个监督栏,上面贴着上至大领导下至小科员所有工作人员的简介和照片。”
“别开玩笑了。”刘英楠虚弱的摆手,满脸苦笑道:“去那些职能部门画监督栏中龚雾猿的照片,当时就有人以泄露国家机密或者妨碍公务,甚至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罪逮捕你。”
任雨无语了,不过他说的这种情况真的很有可能发生,但任雨又是眼前一亮,道:“那他可能是在照相馆的橱窗外,对着里面那些展示照片画的。”
刘英楠随意的举起一幅画,道:“照相馆把照片放在橱窗里,是为了展示摄影师的技术,选择最美的照片为照相馆做广告,他们会把这满脸褶子的老头,这一脸愁苦的中年大叔的照片摆出来吗?”
“那他到底是照着什么地方的照片画的?”任雨挠头。
刘英楠冷笑一声道:“你忘了,刚才你还说过,他是在什么地方晕倒的,被什么人送到医院的?”
一听这话,任雨的脸登时就绿了,冷汗如雨般滴落,全身颤抖的一下做到刘英楠的床上,此时若是把心电监控仪给她接上,估计机器会爆炸,许久她颤抖着双唇,哆哆嗦嗦道:“当初送他来那人是北山陵园的看坟人,而他就是晕倒在一座墓碑前,那么这些画,是……是他照着墓碑上死者的遗像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