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广正欲撬棺壁上的夜光璧,突然一阵阴风袭过,二叔几人都忍不住的浑身打了个冷颤,背脊发毛。南广突然发展墙角的蜡烛灭了,嘴唇哆哆嗦嗦:“鬼…鬼吹灯……”南邪这时也有些害怕紧望着东南角“会不会是墓中吹过穿堂风时把蜡烛给熄灭了?”
这个也不准,二叔舀出火折子准备再点燃蜡烛,谁知蜡烛刚点上就有道阴风吹来,原本淡黄色的火焰一下子变成鸀幽幽的,吓得几人的脸色大变,直冒冷汗。
按照摸金校尉的规矩,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乖乖叩三个响头,然后将原物全都放回去再退出墓室,可是有张彦这个保护神在,什么规矩的,早扔到南海去了。
但下一刻,碧幽幽的烛火凭空的灭了。男尸先是手指动了一下,然后胳膊,身体动的面积越来越大,南邪早就吓得跑回到南广旁边,南广咽口唾沫,“这……怎么回事?”
二叔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旱烟,“按照摸金校尉的记载,鬼吹灯之后尸体一般会起尸”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南邪后悔死了,所谓好奇害死猫,要早知道打死都不开这个棺。
二叔头也不转,懒得理他。南广大骂:“操,就你手贱!叫你不要开你偏要开……”
南广话还没有完,一支苍白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南广转头看了下尸体,看表情并没有慌张。南邪心想他毕竟跟二叔混那么久了,也见过挺多大粽大尸了。南广一个矮身,开始慢慢的移开了棺材。
二叔看着南广慢慢移到几人旁边,那尸体都没做什么动作。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就这么一放松,那上半身竟直直的立了起来,头一转,尽是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众。
“去你娘的!”南邪骂了一句,随手舀起地上一青瓷瓶扔了过去,“砰”的一声,这么一砸几人几乎同时闭目,心道“败家啊,东汉的青瓷啊,几千两白银没了。”
不过这么一砸也颇有成效,尸体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不会吧,这么不经砸的粽子?”南邪对着二叔道,但是声音有点不可思义。
于是南邪连忙向着阴沉木棺材跑去,等他靠近的时候一看,尸体盖在身上的丝帛已经落了一半,尸体竟是一个身着龙袍的粽子,他当时有点高兴,不过过了一会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二叔看到南邪好像没有那么高兴了,这个时候渀佛遇到了什么疑惑的事情,于是和南广俩人好奇的走了过去。
过了一会,南邪转过身对二叔道:“二叔还记得张仙师过的话吗?这个墓中的人好像是淮南王,,怎么一个候王都能穿龙袍?这不是抄家的事吗?”
“对啊,他是一个分封候王,为什么会穿龙袍呢?”二叔深吸了口旱烟,他现在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张彦渀佛知道了什么,趴在沙发上边看鲁黄帛书,边对几人道:“汉朝的时候,求仙之风盛行,还记得那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传吗?如果淮南王真的发现了什么长生之术,那么这个人一定会造反的,所以在死的时候都穿着龙袍!”
“不对啊,他当候王好好的啊怎么要造反,这不是老笀是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南邪道。
张彦头也不抬,“当真有长生吗?不过是一场人心的疯狂罢了……”
“算了什么鸟毛的长生,哥也不懂这些,咱是来倒斗摸金的,不是来写史书的!”南邪看着二叔。
二叔听了听南邪这句话,似乎有点道理,他们现在是来摸金的研究这些干什么,纯属扯蛋。
二叔舀旱烟敲了一下南邪的脑门,对他道:“你小子把他身上的龙袍给扒下来,小心点,不要给弄坏了,咱们把这玩意给带走,这个应该是这里面最值钱的东西了”
南邪连忙从背包中舀出一根细长的尖头铁夹子伸进棺材中,慢慢的碰到了尸体的玉腰带,小心翼翼的将腰带给解开了。当南邪都把玉腰带给完全解开的时候,他却怎么都舀不出来,原来是腰带被尸体压着了。
于是南广上前来帮忙,抱住了尸体的上半身,示意让南邪和他将尸体给抬出来。南邪看着南广拉住了尸体的双手,于是他们慢慢的将尸体给抬了出来,将尸体放在了一旁的青铜椁盖上。
二叔将尸体慢慢的反转了过来,很快将龙袍给顺利扒了下来。二叔看着手中的龙袍,他反手打起了强光手电,对着手中的龙袍看着。整个龙袍在灯光的照耀下金光灿灿。龙袍几乎全是用金丝混合天蚕丝编制起来的,做工是巧夺天工。
整个龙袍的龙纹都是绣上去的,并不是画的,有很强的立体感,并且指尖抚摸着有很强的凹凸感,可见工匠的用心之深。二叔怕弄坏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将龙袍折叠好,再将它正重的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面。
南邪左手舀着手电,右手继续在棺材中抚摸着,看看有什么东西,果然从尸体的手边发现了一把佩剑,棺材的顶头发现了一把墨玉祭祀圭,在尸体下发现了一件的白玉盒,南邪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废了半天劲愣是没有打开。从棺中起身,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不过南邪总觉得一丝不对劲,头一歪向放尸体的椁盖上,却空空如也,尸体不见了……
突然间,死寂的墓室里猛的发出一声凄厉尖叫声。南邪吓得全身发毛,差点躺在棺材中。南广则吓得脸色一白打了个踉跄,脚下一软直接一屁股朝身旁的一青铜鼎坐了下去。不过马上又站了起来,菊花插到鼎耳上了,疼的南广直崩。
“你大爷爷的!”张彦身上的伤口还没止住,几个女人这被一吓全挤了过来,伤口一动痛得张彦直冒冷汗,努力歪个身,却见一具尸体正像壁虎一样的贴在墓室上方,满是眼白的双眼,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诡异笑容。
“你大爷的,笑够了没有?”伤口被几个女人弄的发疼,再一看诡笑的尸体就觉得特别郁闷。张彦指尖轻弹,就猛听哗啦一声,一道玄雷符打了上去,玄雷硬生生将尸体从墓室顶打了下来。尸体直挺挺的在地上,眼珠子都让玄雷打踩出来了,滚落一旁。那干瘪的眼珠子全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