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调集了全部会瓦刺语的侍卫,大约有十来个,然后,我们还在沿途,征调到了细作一路做向导,主公放心,应该不会有失!”路上,张文长悄悄对朱照厚说。
“好!任何时候,掩护好身份!”朱照厚说。
“记得了,我们的身份就是客商,大部分是赶车的,或者保镖!你和柳姑娘,也得扮作保镖!”
“好!”
他们很快就看到了青青的草原。当草原出现在江南柳的面前时候,她一下,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活过来了,那些漂泊的岁月,仿佛都只是一个过去,她一下子很开心,她望着那蓝天,白云,发自内心的笑了。
“到家了?”朱照厚说,他理解江南柳的欣喜。
“嗯,到家了!很开心!”江南柳说。
“那你叫啥名字呢?“朱厚照问,他是故意逗江南柳的,知道她的名字就是个秘密,看她自己说不说。
”贴木心!好听不?”江南柳笑着说。
“贴木心,好听!”在这个飘着蓝天白云的草原,看着身边的帖木心,朱照厚有些心思飘远。
仿佛那个北京城的皇宫,只是昨日的 一个梦幻,眼前,自己在大漠关山中,策马前行,去征服遥远的疆域。
只是有眼前的美人为伴,此生何憾!
当他们在草原上前行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大队的士兵骑马过来。
当那些士兵来的时候,停下看了眼他们。
阿罗尔大叔满是堆笑,在路边,一个劲的点头。
士兵中的队长样子的人,停了下来,不住的打量着他们一行。
“你们是做啥的呢?”他用瓦刺语说。
“我们是商人,想去青山一带,收购本地的手工,然后将我们带来的大明的瓷器丝绸卖给他们!”阿罗尔大叔说。
“哦你们有好的货?”那个队长说。
“是呀,老总来看看要不?”
“不了,我们得赶路,最近左贤王下令,要严加盘查来往人等,防止细作,但是我是常看见你的,你应该不是细作!”
“那是,那是,我只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我只想要微薄的利润,好让我的孩子,以后当兵退伍后,有个好生活,他和你们一般的大,也在大王的军队中!你们的父母想来也是如此,在辛苦的为你们的未来在做事呢!”
“大叔,我的爸妈才没你这样的能干呢,你儿子真是好福气呀,我爸妈只知道放羊,一到冬天,羊总是饿死,这不,又给我带信,说去年冬天羊又死得差不多了,让我想法给他们汇钱买小羊呢!”
“老总真孝顺!你爸妈有你这样的好儿子,真是幸运呀!”说着,阿罗尔大叔,将一大块银子,递到了队长的手里。
队长握住了银子,悄悄放在了怀里,”大叔你真客气,谢谢你的关心,我们得走了,你一路走好!我叫马苏德,大叔以后如果在这条路上,有啥事,可以说我的名字,我的兄弟还是很多的!”
“谢谢马苏德老总,以后有时间一定一起煮茶喝,帮我问候你的父母!”
“不客气,大叔!”马苏德转过马头,“兄弟们,走了,我们继续!”
马苏德走后,江南柳将对话翻译给他听了,朱照厚看看大家,心里想,瓦刺人的生活,也苦啊,一个冬天,就让一个家庭的财产化为乌有,所以他们以前常常要洗劫边城,只是这些年,两国相互贸易,听说他们很多人也学习了汉人的农耕技术,水利灌溉技术,生活应该好多了。
朱照厚看到一路上,也有瓦刺人的耕地,他心里对两国的未来,更加的有数了。
只是下一步,是危险还是平安在等着他们?
朱厚照一行,一路往瓦刺都城 赶去,一路上,只见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沿途的牧民都在草原上,或者放牧,或者自由的做各种的事情。每当夜色降临的时候,家家的蒙古包都升起了炊烟。这个景色让大家都想起了江南江北,感觉一切都是那样的温馨。
帖木心的心里,也是充满了对故土的眷恋,她想起那条河,那条家乡的河,在那条河边,她出生,长大,每个傍晚,都是这样的风景,太阳在远处落下,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河流在落日的照射下,金黄色的,依然在流淌,只是,一转眼,就流走了自己的童年。
只有此刻,自己负剑打马而来,而前路依然莫测,不知道最后的结局。她叹息一声!
“别叹息,一切都会好的!”朱厚照对她说。
“已经到家了,还多愁善感?”朱厚照问。
“近乡情更怯嘛,你们汉人的诗!”帖木心说。
朱照厚笑了。
这天,在傍晚的时候,他们一行,宿营在了一座山下。他们升起了帐篷,烧起了篝火,再加上他们去附近的山上捕猎到的一只麋鹿,他们的晚餐相当的丰富。
他们吃过晚餐后,各自回各自的帐篷休息,负责警戒的在四处悄悄的放哨警戒。
帖木心一个人,往山上的林子走去,她知道,她得定期和自己的手下联系。
当她来到树林的时候,她看到了张胜他们他们几个,在那里等候。
“大小姐好!”张胜说。
"你们一路辛苦了,对了,你们一路走来,看到有啥反常的事情没有?”
“应该没有!”张胜说“大小姐,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应该做些啥?”
帖木心想了下,她说:“目前,你们最大的任务,就是保证我们的安全,你们得打探远点,去察看附近军队有啥异动,或者有没有突然增加的部队在附近,发现啥情况,及时的通报我。至于到了都城你们的任务,到时候再说!”因为毕竟是对付来自自己国家内部敌人的危险,所以,必须得十分小心。因为明暗是不分的。
“好的,大小姐,没啥吩咐,我们退下了!”张胜说。
“好的,你们下去吧!”帖木心说。
当张胜他们几个下去之后,帖木心一个人,在山上走了会。山上的林木不多,春天来了,那些草顽强的探出了头,一切都是春天的样子。塞外之春,也是如此的迷人。
只是这个时刻,依然有不知名的危险,在靠近。
当帖木心在四处眺望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在她的脚下。
她看到了一些靴子的脚印,那些靴子,是来自军队的靴子,这些脚印,一直从林子延伸到山后去。
帖木心吃了一惊。她蹲下来,仔细的看这些脚印。
她从脚印判断出,这些人,起码有好几十个人,而且,这些脚印应该是不久的,就是白天留下的印子。因为从草被压弯的样子,可以看出时间,大约就是在下午时候。草没有枯,但是被压断很多,看得出,没几个时辰。
可是这些人,是瓦刺的军人吗,他们来这里,是做啥呢?帖木心心里一惊。
她知道,不能抱任何的幻想,这个时候,一切都要往最坏的想。
难道我们一行早就被发现了?这些人是来伏击我们的?
这些靴子的脚印自己很熟悉,它不是一般的军人穿的,而是来自最精锐的特训队,这支部队堪称军队的精英,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武功高手,虽然他们的武功不是中原的 那种,可是搏击之术,兵刃的使用,弓箭暗器的使用,都是相当的出色的,他们都是在最关键时刻被派出去用的。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肯定不简单。
帖木心在低头观察,她此刻,好像感觉到,一双双眼睛在盯着她。
她悄悄的取出了一个东西,放到了手里。然后她假装没看到那些眼睛的方向,她装过身去,她向着山下,走去。
可是很快,她听到了一支袖箭的声音,她知道,对方出手了,对方肯定是知道自己发觉了啥,只有出手。
她拔出了自己的剑一回头,她挑断了这支箭。
“出来吧!别躲了!”帖木心说。
话音一落,只见几个黑衣人蒙面人,提着刀,从一个小丘背后,缓缓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对我下手?”帖木心在呵斥。
对方不说话,只是拿起了刀,缓缓走了过来!
帖木心知道,搏斗不可避免。她左手一扬,一支响箭飞向了空中。
那几个人不知道她还会来这手,心里一惊, 紧急对视一下,然后他们迅速向帖木心攻击而来。
帖木心拔剑迎了过去。双方打成一团。
帖木心的师父,是曾经的剑术高手,所以,她并不处在下风,那几个人,虽然也是相当好的好手,可是此刻却有些顾忌,不敢使出狠招来。
这时,在山丘后,又出现一个黑衣蒙面人。他声音低沉,“杀了她!”
那几个黑衣人一下子,好像有了目标,他们个个开始出杀招。
帖木心听出了那个声音是谁,王平,她知道是他。
“王平,你好大的胆子,敢杀害本郡主!”帖木心说。
“帖木心郡主,你已经是江南柳了,不是我们瓦刺的郡主了,你通敌卖国,我们可以先杀后奏,你的父亲也救不得你!”王平说。
”你胡说!”帖木心一边反击,一边说。她使出了凌厉的招数。几次都要致那几个黑衣人死命,可是她都手下留情。因为她想再观察下,看到底是啥状况,为啥王平会来这里伏击自己,这些人目的到底是啥,可是不管是啥,他们此刻肯定是要拦阻自己去都城。
帖木心一边想,一边长剑招招致命,那几个黑衣人有些吃不消了。
王平一见,手掌又拍,又几个黑衣人从另一个地方出来了。
帖木心感觉到了杀机。
“难道自己会死在这里,自己刚一回来故乡,就会死吗?”一个念头浮现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