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r车队的1号车和2号车已经开到,刀子和张鑫看着工作人员把自己的车子推上了2号车,然后一行人准备登上1号车的时候,身后的童楠低着头脸色微红的小声说了一句:“那个……刀哥……我……我也想去,可以吗?”最后可以吗这三个字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好啊!好啊!一起来吧!”没等刀子答应小舞就蹦蹦跳跳的从1号车跳了下来挽着童楠的胳膊上了车。
刀子见童楠打算坐在自己的旁边,就往窗边的位置挪了挪,果然童楠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刀子的旁边。
“冤孽啊……”陈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刀子又看了看坐在刀子身边的童楠,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铮哥哥,冤孽是什么意思?”小舞不合时宜的问。车里的气氛顿时十分微妙,见大家都不说话,小舞识趣的吐了吐舌头不再做声
……
童楠赶紧收回看着刀子发呆的眼神,本就有些羞红的脸颊变得更红了。
刀子从兜里掏出耳机插在手机上,把耳塞塞进耳朵。用手扳动车座旁边的把手让靠背向后仰了一些角度。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r车队的两部商务面包缓缓地从货站门口驶出,穿出胡同上了大路。刀子闭着眼睛安静的听着耳机里播放的轻音乐,不一会鼻息平稳了下来……
路上有些堵车,两辆商务面包在车流中走走停停,1号车的司机也在不耐烦的按着喇叭。
刀子耳机里播放着张亚东的《缓流》,听着轻柔的旋律和张亚东轻声的吟唱,刀子像是入定一般心如止水,屏弃一切杂念。
晨光撕破夜的幕...
梦已幻醒来空喜悲
错过失去才拥有
这些和你那些和你沉积
睡在清晨那一秒
看生命缓来流逝去
潜在声音的谷底
河流过你河流过你沉积
那有多轻微...
那有多轻微...
如此的轻微...
缓流围绕你
围绕你围绕你
昨夜我又梦见你.
任你唤醒来又离去
乐在午时的海里
淹没过你淹没过你沉寂
那有多轻微...
那有多轻微...
如此的轻微...
缓流围绕你
围绕你...
围绕你围绕你围绕你
围绕你围绕你围绕你
驾驶1号车的司机师傅显然是个急性子,驾驶着庞大的丰田海狮面包车在车流中依然见缝插针左穿右突。约摸半个多钟头,车子终于驶出了市区的中心地带,到了郊区车流渐渐稀疏,憋屈了一路的司机师傅突然脚下发力,重重的踩下油门踏板高速的向无名山的后山上山道开去。这条上山路已经在中间标上了白色的中线,原本单行的山路经过简单的拓宽已经成了双向车道,一些来来往往的工程卡车在这条路上繁忙的穿梭着。这也就是说,刀子以前跑的那条20多个弯道的下山路已经成为专属赛道了,并且不允许任何非赛用车辆行驶了。开玩笑,投资几个亿按照f1赛道路面标准打造的红r机车运动俱乐部的主场赛道又岂能让这些笨重的汽车碾压?又过了20分钟,1号车终于抵达无名山的山顶。
众人跳下车子,虽然无名山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施工景象,但是山里的空气还是比较清新的,大家伙站在山顶的停车场远眺,之前规划的别墅区、休闲中心等项目也都在紧罗密布的进行着,并且已经初见规模……
停车场的尽头就是下山道的起点,黑青色的沥青路面平展的像是刚熨烫过的西服一样,陈铮蹲下身来用手轻抚着路面上材质、大小都十分均匀细腻的沥青石子路面,心里不住的赞叹,如果不是他的z-ii已经彻底报废,他绝对会兴奋的在这条路上飞一趟下山道……
2号车的司机师傅开车的风格没有1号车的师傅彪悍,而且2号车上装载着张鑫和刀子的赛车,所以没有跟上1号车,这会儿还在闹市区堵着呢!
陈铮挂掉了老孟打过来的电话,看了看表说:“老孟他们坐的2号车大概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到,我们先等一会吧!”说完就一跃跳上停车场边上的护栏然后面向山边的悬崖坐了下来掏出香烟自己抽了起来。
“我去拿水给大家喝!”小舞蹦蹦跳跳的跑回1号车,打开里面的小冰箱,里面全是刀子曾经最喜欢喝的百事可乐“1、2、3、4、5……”小舞掰着手指头查人头数“嗯?刀子哥哥哪去了?”抬头一看,刀子静静的躺靠在座椅上耳朵里塞着耳机鼻息均匀的酣睡着。
“哥哥大懒虫……”小舞刚想摘掉刀子的耳机想要叫醒他,突然觉得身后有人在拽自己的裙子角。
“那个,小舞,刀哥这几天没休息好,让他再睡会儿吧……”童楠低着头细声如蚊的说。
“哦……”小舞没心没肺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拎出来5瓶可乐,顺手递给童楠一瓶。递给童楠可乐的同时,小舞歪着脑袋眼睛调皮的一眨一眨的看着童楠红晕的脸颊“咦?童楠姐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刀子哥哥啊?难不成……”
“才……才没有……”童楠抱着可乐红着脸跑开了。
“唉……冤孽啊……”站在一旁的张鑫接过小舞递过来的可乐,学着陈铮的语气和神态说。
“我好像明白冤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小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拧开可乐呷了一口。
“啊?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所明白的冤孽是什么意思?”张鑫听小舞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他倒是真想听听这个10岁之后就一直呆在岛国的小姑娘会怎么样解释这个生僻词。
“冤孽就是……童楠喜欢刀子哥哥!”小舞一本正经的说。
“噗——”躲在一边的童楠刚喷出了还没来得及下咽的可乐。“咳……咳……”童楠脸颊通红,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赶紧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那是哪样呢?”小舞凑到脸色烧红的童楠身边仍旧是调皮的眨着眼睛看着童楠。
“我觉得,刀哥很亲切,心里……不是……我觉得刀哥……呃……我的意思是说……哎呀……反正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说完童楠抱着可乐瓶子又跑开了。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觉得刀哥如此的亲切呢?为什么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感?姐姐啊!你在天之灵可不要乱点鸳鸯谱啊!”童楠心里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