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白……”白点在电脑上的手指一顿,凉凉的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人,感觉到某人危险的气息,硕人浑身一个激灵,立马住了嘴,乖乖的坐在一边。“好吧,white。我有事想和你说。”
“我很忙,没空管你。”白松开紧皱的柳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知死活的某男,继而有将目光投向面前银屏闪烁的电脑上。警报解除,某男终于松了口气。但依旧没有开口,就那么安静地看着白工作着。白的侧脸很好看,这是他对面前人的第一评价,他知道他拥有着和白相似的面孔,但是相对而言,还是白更加吸引人一点。冰着一张脸得时候,可以冻结一座活火山,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却是如山顶上那仅有的一朵雪莲,清冷孤傲而又凄美。果然还是性子决定一切,硕人勾起了嘴角,露出魅惑的笑,这一点或许那个少女还没有发现吧,她自内而外都是那么的耀眼,耀眼到可以灼伤别人的双眼,让人不敢直视,让人仰望。
“white,你就答应我吧。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对于你来说简直就不在话下。好不好嘛?”不知过了多久,某男终于恢复了平时的坯样,对着身边人撒娇道。
“……”
“……”
一室安静,回答他的只有一连串的按键声。
“喂,你好歹也吱个声啊!我可是你舅舅耶!我到你家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你只对我说过‘我很忙,没空管你。’这么一句话就不再理人家了,哪有你这么对你舅舅的啊!”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不在沉默中灭亡就会在沉默中爆发。显然硕人这种人绝对不会是前者,所以某人终于华丽丽的发飙了。
“耶?你还在啊!有事?”电脑屏幕出现了一个方框,点击“确定”。白吐了一口气,关掉了电脑,今天的工作终于做完了,心想是不是应该到天上湖旗下在日本的各家公司里转转了,考察一下最基层的工作情况,就明天吧,反正是周末,可以顺便回东京本家里休息一下,最近在电脑旁边坐的太久了。白活动活动肩膀,抬头便看到了被自己忽视了良久的自家舅舅。似乎人家今天来家里和自己谈事情的,似乎貌似好像想和自己说了一些关于网球的事情,似乎人家想要自己加入什么活动来着。恩,这不能怪她,谁叫某人没事专挑她正忙得时候谈论别的事情呢?以至于人家到底说了什么她是一点都没听清楚。
“你、你、你存心气我是不?”某男咬牙切齿道,却换来某女迷茫的神情,某男彻底泄了气,“听五十岚说你到现在还没有选好参加哪个社团,是不是有这回事。”
“社团?什么社团?”白茫然,对于这一词白算是没有一点概念,表怪她,不管是在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呆在学校的世界加起来总共只有五个月,而且还是四年前在剑桥大学的时候事情了,那时候她也很忙,虽然没有过多的干涉公司的事情,却也是要做一些其他的课业和社交,在学校里的时间比吃饭的时间还要短,哪里有什么时间管那玩意儿啊!
“你别告诉我你上了一星期的课都没有人在你面前提起社团活动的事?五十岚就没有和你说过吗?”硕人睁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心想五十岚不可能粗心到新生开学将近一个星期了,还没有催促人家参加社团活动的。
“这么说的话,五十岚桑似乎好像有提起过,有交给我一张申请表,说是可以直接交给想要去的社团。”白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左手握拳击在右手上,恍然地说道:“那些就是你说的社团活动吗?”
“你说呢?”
“那……社团是什么?”
某男将额头埋在左手里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他怎么就忘了这人对于学校这一概念简直是一窍不通呢?平时的天上湖白可是很精明的说。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森田,眼里满是控诉,白不知道这事儿,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咳,所谓社团活动就是具有某些共同特征的人相聚而成的互益组织。学校里的社团分类很简单,大致分为体育项目、劳务手工、文艺乐器等等……几乎包括了各行各业,算是一些比较粗浅的学习班。”森田清了清嗓子,慢慢的说道。
“一看就懂的东西还要学吗?这些我在上幼稚园那个年龄就应该学会了的东西还用得着再学一次吗?你觉得我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游戏上吗?”白十分淡定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过家家?游戏?社团活动可是要记学分的耶!你不在意?”硕人无比挫败的看着眼前人,他终于知道前阵子柳为什么一直怨念地盯着自己看了,也知道幸村为什么看他的眼神要多诡异就多诡异,原因肯定和这个人有关,一个能把困难的事情如此淡定的被确定为幼稚的东西的人总是能让别人感到挫败感。
“那又怎样?”大学的学分都修完了还需要在意高中的吗?白优雅地向后靠在沙发上,手里接过森田递过来的红茶浅酌一口将茶杯递还给站在身旁的森田,后者恭敬地将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整个动作做起来十分的自然,硕人皱眉,有什么在他的脑海里一闪即逝,但却什么也没有抓住,硕人摇摇头并没有在意,想不到的东西就不要深究,因为会很麻烦。
“那你跑到学校干嘛?只是因为你那那位成了精的老头子的一句话?”硕人皱眉,对于天上湖家的人他都没有什么好感。
“……”
“white……”
“有那么多的事情要等着我去做,哪有时间参加什么社团。”
“因为我的修罗,被内定为唯一继承家业的人,不像你,有放弃家族事业的权力,不用担心有后顾之忧的跑到法国实现自己的梦想,可以跑到立海大做起了网球教练。而我却不行,日本将会是我的天下!”
一室静默,他是该说white的话很有气势?还是该说那不应该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语?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说不出口,sanction·iric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人来同情可怜!
“你不担心你的成绩?社团活动可是要记学分的呦!”硕人换上了他一贯的促黠,“我听说幸村精市的考试成绩只差你五十分,本来是第一名,算上你的成绩便成了第二,可是加上社团活动成绩的话估计……而且人家可是网球社的部长呢,那个成绩分数一定不低吧。或许人家就会赶上你了也说不定呢,让别人超过你,你乐意吗?”
“就算不参加任何一个社团活动,期末成绩也会和拥有社团学分的幸村君持平。已经知道了的结果,我就懒得去证明了,麻烦。尽管我对幸村这个人感兴趣,硕人你也不用拿他来诱惑我,没多大用处。”白歪着头,一脸的淡漠。
“哦,原来是这样啊!”硕人拉着长音,听起来十分诡异,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手里的资料险些掉到了地上,“人家的网球打得如何,你应该知道,被我盯上的人网球打得一定不会差,学习成绩你自然是没话说,但是你的球技嘛,不知道你们谁更强一些呢?”
“恩,有时间我会跟幸村君打一局的,我也很想知道我们谁比较强。”白终于从资料堆里抬起了头,她眯眼看向硕人,眼底尽是认真。其实她还是很想和幸村打一场的,只不过他的身体还不是很好吧?再者对于网球的执念或许没有幸村那么强烈的她还有什么权力去挑战别人?白现在有些羡慕幸村了,十五六岁的年纪可以不用去思考什么将来会怎么样,此刻在他的心里网球就是他的生命,在球场上肆意奔跑,享受着网球带来的快乐,这是她无法去相比的,她没有挥霍青春的资本。白看向对面的硕人,同样的出身在世家名流,却活的比她快乐,可以放弃继承权去追逐自己的梦想,放荡不羁,活的肆意潇洒,不留任何遗憾。对于白来说,继承权却是怎么也割舍不了,她松手的那一刻便是两大家族泯灭的开始。并不是因为她放不下这高高在上的权利与地位,而是责任,她不想任何一方毁在自己的手里。然而网球这玩意儿却是她唯一能够放松的东西了,尽管会长时间不去练习,她却无论如何也不会舍弃,那可是埋藏在她心里面唯一不会和上一世失去链接的东西啊!
“一定要比的,但是人家说除非你参加网球部,要不然就不跟你比。”硕人失望地看着白,失望?应该是希望的吧,不就是想让我进网球部嘛,至于拐这么大的弯吗?其实白并不热衷于网球部,那是一座隐形的囚笼,束缚每个人的心灵,一不小心便失去了本心,就像当年的立海大一样,心中只有胜利。
“哦,那我只好等到三年之后吧,到那个时候我应该不用进社团就能跟他比了吧。这个主意不错,是吧?舅舅。”白笑眯眯地看着某男,对于幸村精市的兴趣的确不小,但是却也不急于一时,现在她人在日本,有的是时间。白犹自想着,而后者听后却像是被雷劈到一般,僵硬地坐在原地。
“三年时间,你等得起吗?那个时候你们指不定会在哪里。”某男迅速回过神来,希冀地看着白。
“当然,距离不是问题,现在科技那么发达,随便派个飞机就能回来,再说,我又不是非得跟他比,别忘了网球之于我只不过是个兴趣而已,我一点都不在乎输赢。而且幸村精市这个人我一点都不会放在眼里,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把精力放在他的身上。”白反驳。
“这样啊!”硕人精神萎靡的卧倒在沙发里不愿意再爬起来了,看着毫无形象可言地躺在自家沙发上的某只,白扶额。白不管再怎么看,硕人这懒散的样都让她受不了。
“说道比赛的事情,我现在倒是来了兴致,如果幸村能胜过我,我倒是可以留在网球部的。”白想了想说道。
“真的?”硕人整个人猛的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站在白身后的森田也是一愣,他很清楚这并不是白的做事风格,不是说白不喜欢网球,而是不会将时间一味的浪费在网球上,白的时间总是拍得很紧的说。
“恩。”白点头。
“真的是真的?”硕人再次确认。
“是。”白再次点头。
“你没有说假话?”硕人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
“……”
“如果你再问,我就反悔了。”
“不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