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瑞敏并没有扭捏,很顺从地脱光,钻进了被窝。
狗蛋紧紧搂住黄瑞敏的杨柳细腰,抚摸着她圆润滑如凝脂的两个屁股蛋,忍不住吻上她的红润的薄唇。开始,黄瑞敏还有些躲躲闪闪,不想让狗蛋的舌尖进入,她抵抗了半天,就全线崩溃了??????
狗蛋使劲,压迫着黄瑞敏的小腹,他想,就这样,不停地,把浑身的重量,都凝聚在自己的肚子上,都压向黄瑞敏的腹部。他在渴望着,能把黄瑞敏肚子里的孩子,给压的,自动流产了,那样,他就没有后顾之忧啦。他憋着一股劲,猛力撞击着黄瑞敏,给黄瑞敏的肚子施着压。
当一切风平浪静之后,黄瑞敏依然正正常常的,没有肚疼,反而脸上浮着一层幸福的、满足的浅笑。
狗蛋看见黄瑞敏对怀孕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更有些烦操。因为有了心思,狗蛋刚才在和黄瑞敏做爱时,心猿意马,瞻前顾后,暗怀鬼胎,所以,这次的感受,与在黄鼠狼山农家那次,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甚至有些无趣。
“我看你,肚里多了个孩子,心满意足的。”狗蛋说。
“当然,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还得好好谢谢你哩!”黄瑞敏得意地说。
“你是求之不得,可我心中的烦恼,你咋不理解理解。这孩子,将来是要找他亲爹的。我怕他找。到那时候,我狗蛋的一世清明,也就毁于你现在肚子里这个小东西啦!”狗蛋叹息着说。
“找就找吧!他亲爹有钱,是煤矿大老板。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怕我肚里的孩子,你是怕他找你分家产吧!”黄瑞敏伸手,把胳膊搭着狗蛋身上。
狗蛋看见黄瑞敏什么也不在乎的神情,愈发烦恼。说:“事到如今,你就不怕你老公和你生气?和你离婚?”
黄瑞敏用手抚摸了狗蛋的脸颊一下,娇滴滴地发着嗲说:“怕什么?他愿离就离,离了,我就嫁给你,就嫁给煤老板狗蛋??????不行吗?”
狗蛋这个心搅呀!离婚,他还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虽然和小翠的关系,在最近,是不太融洽,那都是怪他,不能怪人家小翠。他也从没有想过,和一个比他年轻好多岁的女人结婚。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花心归花心,这是男人这种动物的本性使然。但男人到什么时候,都应该糟糠之妻不能弃,都应该和糟糠之妻白头到老。少年夫妻老来伴。老了,就图个有个老伴。假如老了,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妻子,那就坏了,这一切,都会在你离世之后,转眼间就成为另一个男人的怀中物。那就是“让其他男人睡咱的老婆,占咱的家产,打咱的孩子??????”
“怎么?不吭声啦!在想什么呀!”黄瑞敏问。
“我怕,我怕,真的有一天,娶上你啦!”狗蛋给黄瑞敏开着玩笑说。
黄瑞敏哈哈一笑,说:“怕什么,难道我姓黄的,配不上你这黑脸张飞。”
狗蛋垂头丧气说:“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觉得,即使你嫁给我,也不是爱上了我,而是??????”
黄瑞敏见狗蛋故意欲言又止,就说:“你不想说,我替你说,我没有爱上你,是爱上了你的钱。是这样的,那个女人不爱钱,那个女人不爱穿金戴银。说实话,我当初是真的看不上你,是看上了你的钱。这也对呀!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就像你,是看上了我的年轻,或者还有些的美貌。人,就是这回事。各取所需,各有所求。可是,现在却变了,因为我们在黄鼠狼山农家酒后的一次亲密接触,结果,我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你说,我对孩他爸,是爱还是不爱?”
狗蛋叹息一声,他现在是一听“孩他爸”,就浑身圪震一次。
狗蛋奇怪,好长时间不见黄瑞敏,电话里,她提过多次,欠她五万元钱,或者还有一块3万多块钱的女式欧米茄手表的事。今天,这见了,黄瑞敏却只字未提,难道是她忘了不成?
黄瑞敏哪能忘掉,只是,她这肚子里一有狗蛋的骨肉,这就不是几万元钱的问题了,而是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块钱的事。只要孩子一生下来,就瓜熟蒂落,就生米做成熟饭啦。
黄瑞敏拖过狗蛋的手,兴致勃勃地说:“来,摸摸肚子里的孩子,我好像感觉他动呢!”
狗蛋敷衍潦草地摸了一下,说:“动什么动,胳膊腿还没有长出来呢!现在要处理掉,吃颗药也就下来了。很简单。”
黄瑞敏坚定地说:“宁死不打,我在孩子在。”
狗蛋再问一句:“真的,你确定不打了,就是要生下来?”
黄瑞敏说:“不打!”
狗蛋对黄瑞敏说:“咱先把丑话说到前头,这孩子,是你非要要的。我可不想要。你要,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我就是要孩子。孩子生下来,也不会烦你。”黄瑞敏坚定地说。
狗蛋见黄瑞敏对要孩子如此执著,也不想再说什么。知道说再多的话,也没有作用。反正黄瑞敏就是一个字“要”。
狗蛋长叹一声,说:“凭管你吧!孩子在你肚里,我也没有办法。来,休息一会,我有些累了。”
狗蛋和黄瑞敏在宾馆躺着休息了一会。
黄瑞敏晚上还要去单位录制节目。两人赶快穿好衣服起来。相伴着,走出房间,黄瑞敏先去外面等,狗蛋结罢帐,出了宾馆,开车拉着黄瑞敏,把她送到离电视台不远处的一条小巷。
黄瑞敏要下车,狗蛋拉了她一把,笑着问:“呦!你怎么也不要钱?也不让我买手表呢?”
黄瑞敏笑着说:“自家人了,你看着办。你是孩他爸,我是孩他妈。你说,我还需要向你张口吗?给不给钱,买不买表,你看着办。我现在呀!只牵挂着,快点把孩子,给安安全全生下来,其他的,我就不操心了。为了孩子的健康,我希望你呀,隔三岔五的,就来雁城,请我吃个大餐,以保证小宝宝的健康成长。”
狗蛋说:“今晚,怎样?”
黄瑞敏说:“今晚台里要加班,我们要一起吃加班餐。改天吧!”
黄瑞敏下车走了。
狗蛋一个人坐在车里,把头埋在方向盘上,思绪沉沉的。心想,这下子,可是闯下大乱了,摊上事啦,摊上大事啦。孩子在黄瑞敏肚里长,人家死不坠胎,谁也没有办法。如今,只有走到哪,算哪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孩子生下来,就有他娘养的。
狗蛋觉得现在回黑山背还早,好长时间没有理发,头发也蓬乱得没个形状,他就想去“靓丽”美容美发店去理理发。以前去靓丽,是想见小燕。现在去靓丽,是去理发。至于见不见小燕,倒是无所谓的。现在,在雁城有了黄瑞敏,黄瑞敏的肚里,再有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的麻烦就大了,狗蛋实在不想再去和其他的女人,拉拉扯扯,纠纠缠缠,他也忙碌得,没有精力去寻找别的女人了。自从小燕和章书记有了一腿,狗蛋也就从心底里,慢慢把小燕淡忘了。本来,当初看上小燕,就是因为小燕长着像梦菲一样的长发。现在,小燕头上的长发早已剪掉,也就少了梦菲的味道。
梦菲在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去郑州寻找梦菲呢?
也许,等儿子石头和满月学成归来,他狗蛋就会轻轻松松地生活几天啦!
狗蛋开车去靓丽美容美发店。
到了靓丽,黄头发老板在,狗蛋要理发,黄头发老板为了给狗蛋理得好点,亲自下了手,拿起电推子,开始嗡嗡地给狗蛋理发。
“老板,咋不见小燕?在里面做美容,还是按摩?”狗蛋问。
“她呀!不来这里了。”黄头发老板惋惜着说。
“为什么?是回家啦,还是跟上人走了?”狗蛋心里一沉,忽然觉得空荡荡的,甚至还有些,感伤。人就是这样,天天在一起,也许没有什么感觉,一旦远分离,心里反而觉得难过。毕竟,当初曾经也牵牵挂挂过。狗蛋的脑子里,开始放电影般地,回忆起过去和小燕在一起时的片段。那张神似陈慧琳的眉眼,在脑海里晃来晃去,无法消散。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她是去了省城,还是在一个理发店,其它的详情,我还真不知道。只是,她走后,回老家路过雁城时,偶尔来我店里转过一两次。”黄头发老板说。
小燕走了,可能今生就再也见不上啦!
小燕的走,和章书记有没有关系呢?狗蛋思虑着这个问题,就想着,等哪天机会合适了,狗蛋得问问章书记,到底知不知道小燕离开雁城,离开“靓丽”的原因。
小燕的走,使狗蛋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焦白果。让焦白果来学理发,是不是能给她寻一条出路呢?一个农村的女孩子家,学个手艺,也不愁养活了自己。
狗蛋就问黄头发老板:“老板,一个女孩子,在你们这里学习理发、美容,需要交多少钱?”
黄头发老板犹豫着说:“这个??????也不一定,一般,已经有些技术的‘半把刀’,来了就不收钱,管吃住,捎带能打些零工。一点也不会的女孩子,来了,每个月交我二百元钱。我管吃住。怎么?有人要学?”
狗蛋说:“我是有个亲戚,想学学理发。”
黄头发老板笑着说:“侯老板,你的亲戚,来了免费。只要你多来给我捧捧场,你煤矿上发什么福利一类的香皂、肥皂、洗衣粉、洗头膏一类的,我给你按本市最低价,送上点货。那就行啦!”
狗蛋一听,觉得这黄头发老板的生意经,还念叨的不错。不安于开理发店,倒想着做大买卖啦!他也不好一下子拒绝,就说:“好吧!有机会,给你揽个买卖。”
狗蛋思谋着,明天就去乡政府,问问焦白果,到底愿不愿意来学理发。至于挣不到钱,他每个月给她八百元拿回家,不就得了。反正,焦白果不离开乡政府,关于他和焦白果的故事,还会被人们添油加醋地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