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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狗蛋醉酒

书名:煤老板狗蛋的幸福生活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老西火001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老爷乡张书记,在葡京酒店为狗蛋预定了20多桌。

    当张书记和乡政府办主任郭孝文,急匆匆赶到葡京酒店时,来宾们都已坐在了桌子上,老爷乡牛乡长,正跟在分管煤炭副县长程富山屁股后面,殷勤地挨桌和来宾们打着招呼。张书记心里不禁一阵懊恼,心想,这家伙,刚才甄行乐在马路上,跪着堵路时,牛乡长躲得没了踪影,现在倒好,抢先自己一步,反而成了宴会的主角。

    张书记扫了一眼大厅,寻见了市县主要领导坐的桌子,快步走了过去。明知道过去会挨骂,还得硬着头皮过去。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张书记有意地站在了县委靳书记的身后,没有吭声,他用眼偷偷地瞄着靳书记的脸色,想凑个合适机会,提提今天甄行乐跪着挡路的事。靳书记只顾和几个市领导说笑着,根本没有理会身后呆呆站立的张书记。张书记已经看出来,靳书记肯定在生他的气,想一想,这样大的一个场面,偏偏让甄行乐拦了路,令靳书记的脸上也挂不住。甄行乐这次败的兴,不仅仅是败了老爷乡张书记的兴,还在市领导面前,败了县委靳书记的兴。

    张书记正在进退为难之时,程富山副县长走了过来,他素日和张书记关系不错,见张书记尴尬地站在靳书记身后,就为他解着尾说:“老张,快去看看安排上菜。”

    张书记正想扭身走,这时靳书记却突然回头,开了口,说道:“站住!??????我就不想理你。这在座的各位领导都在,你说,各位领导该怎样看我,领导们还敢不敢来咱们潞水县,还敢不敢到你老爷乡,这动不动就有人拦路下跪,你回去要好好检讨一下,写个检查,反省一下自己的工作,是怎样做的?”

    市人大的关启副主任,以前来老爷乡下过乡,和老爷乡张书记有过几面之交,张书记给过他“信封”。他给老爷乡张书记打着圆场,说:“靳书记,这事,也不不能全怪小张。堵路的这个老头,我在市委门口见过,经常把一块白布,别在胸前,上面写上个‘伸冤’,在市政府门口静坐。不就是因为一棵树的事吗?”

    程富山副县长赶忙接茬,说道:“咋不是!这老头,就是因为邻居,砍了他家的厕所边的一棵树。老头家里只有一个男孩,对方有弟兄三个。老头吵,吵不过人家;打,打不过人家。就开始踏上上访告状这条路。老头在家里开着一个磨坊。挣的钱,都买了车票,给公共客车做了贡献。成了全县有名的上访告状‘专业户’。天王老子也拿他没办法。连村里的老百姓都看不惯他了,叫他‘神经病’。”

    张书记本不想解释什么,他知道作为一个下属,当遇到上级批评时,最好的方式就是低着头,沉默,沉默,再沉默,一副虚心接受批评、承认错误的样子。过多的找理由和辩解,只会增加领导的厌烦。但是,程副县长的一席话,给了他说句话的勇气。

    张书记嗫嗫嚅嚅说道:“真是对不起领导们,都是我的工作没做扎实,我安排了两个联防队员,重点监控他,就知道甄行乐有这毛病,专找大场面出洋相。结果??????”

    “结果??????结果还是??????”潞水县委靳书记打断老爷乡张书记的话,说:“凡事,我只看结果。不要说了。赶快安排上菜。”

    张书记没敢再多语,赶忙去找大堂经理安排上菜去了。

    狗蛋在大厅里,跟在杨来顺后面,像个木头人似的。除了老爷乡的领导,来宾多数不认识,只是在和他面对时,狗蛋脸上浮现一丝善意的微笑,然后点点头,哈哈腰,说:“吃好!喝好!以后,多帮帮黑山背煤窑。”

    等凉菜一上齐,由分管煤炭程副县长,简单说了几句客套词,大家举杯同饮一杯酒,宴会就开始了。大厅内顿时喧闹起来,服务员们忙着端菜倒水,上酒和饮料。参加黑山背煤窑改制现场会的来宾们,都是在酒场久经历练的老手,一个个是“酒精考验起来的干部”,能喝酒的,已经“真枪实弹”开怀畅饮起来。因酒精过敏,绝对不能喝的,或者以前能海量喝,现在因为身体疾病,控制饮酒的领导,就把白开水倒入了杯中,以水充酒,做开了假。

    大领导有大领导的办法,当市里来的副书记、副市长、人大副主任、政协副主席,以及纪委的领导,在县委靳书记和潞水县县长、分管煤矿程副县长的陪同下,挨桌碰酒时,靳书记已经安排大堂经理,把一整瓶酒,倒掉酒换成了白开水。在服务员端着的,用于放酒瓶、酒杯铺着红餐巾的圆盘子里,放着两瓶酒,一瓶真酒,一瓶白开水。给领导倒时,是水,给其他客人倒时,是酒。

    也有服务员弄错的时候,和领导碰酒的其他人,也忽然喝到了白水,只是心里嘀咕一下,并不敢把真情“戳破”。这也算是酒场的“潜规则”吧!

    狗蛋是没有机会“捣鬼”的,他和杨来顺两人,挨着桌子敬着酒,一杯杯陪喝着酒。期间,张书记又插了进来,三个人挨桌子,和领导们碰酒。这20多桌上的人,张书记十之八九都是老相识,张书记就不停地给狗蛋、杨来顺介绍着,同时,也把狗蛋和杨来顺,介绍给其他人。在介绍狗蛋和杨来顺时,更偏重于介绍狗蛋,这使杨来顺心里也有些不满。杨来顺感觉,狗蛋在张书记心里的地位,正在日复一日地超过他,不禁有些失落感。杨来顺甚至有些后悔,当初自己还不如申请辞掉村长,干脆买断黑山背煤窑,这今日的“风光”,就是他杨来顺的了。

    等主食一上齐,就有吃饱喝足的,开始偷偷离桌走了。这些走的人,多半因为年龄原因,已经没有提拔的希望;或者,还有更大的关系和后台,不需要此刻和一些领导,亲近热乎,就谁也不在乎,提前离座走了。

    像那些还想在仕途上,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努力往上爬的人,除了给领导敬酒外,还不敢轻易离座。得等领导们起身时,才敢随着散去。

    狗蛋很快喝得晕晕乎乎,20多桌,每桌都要喝几个,今天还用的是小白瓷酒盅,狗蛋以前称量过,这小白瓷酒盅,五十七盅是一斤。一圈敬下酒来,狗蛋估计喝了一斤二两多,已经到了他和53度汾酒的极限。

    狗蛋走路开始东倒西歪、趔趔趄趄起来,杨来顺拉着他,跟着张书记和牛乡长,到葡京酒店门口送客人。他迷瞪着,老往杨来顺身上靠。王九斤是在司机那几桌吃的饭,他始终关注着狗蛋的一举一动。见狗蛋和杨来顺他们出来大厅,王九斤也紧跟了出来,始终和狗蛋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狗蛋的状态,怕他有个闪失。

    终于,狗蛋身子软溜溜的,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杨来顺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和一些客人握着手,两人显得狼狈不堪。

    王九斤见状,赶忙跑过去,两手抱住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狗蛋,对杨来顺说:“杨村长,你快送客人,我把阎矿长抱到车上去。”

    杨来顺笑着说:“还是你机敏,我把阎矿长就交给你了,我快送客人。”

    王九斤笑着说:“没问题,村长快忙。”

    杨来顺急急忙忙去应酬去了。王九斤把狗蛋抱到了普桑车的后面,狗蛋斜躺在后排座上,王九斤把车上放的四方软枕头放在了狗蛋头下。

    王九斤开开后备箱,拿出两小桶的“潞水黄梨汁”饮料,他凑近狗蛋的耳朵,轻柔地说:“阎老板,你喝点黄梨汁,解解酒。”

    狗蛋没有睁眼,哼哼唧唧嘟囔说:“喝??????喝???????喝酒。”

    王九斤笑着说:“老板,还喝呀你!快起来,喝点黄梨汁。”

    狗蛋还没有睁眼,嘴唇翕动了几下,没有开口,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王九斤只好把狗蛋伸在车外面的腿,往车里扭了扭,闭住了后车门,他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客人一帮帮走出葡京酒店,开车远去。

    葡京酒店门前站着的人,渐渐稀少,只有几个保安,无聊地遛来遛去。王九斤也看不到张书记和杨来顺他们了。王九斤就走下车,跑到宴会大厅里看,服务员门正在收拾餐桌。

    一大盘一大盘的菜,有的看见,像没有动过筷子的样子,被服务员“无情”地,熟视无睹地倒进了垃圾桶里,王九斤那个心疼呀,狠不得都打包回家,或者叫上街上那些肚饥的人们,进来大吃饱餐一顿。

    忽然,王九斤看见有个服务员,端起一个完整的烧鸡,要往垃圾桶里倒,就快步跑到服务员面前,伸手就把烧鸡拎了起来,说:“别倒掉,这又干净,不吃,多可惜。”

    服务员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咯、咯、咯”一笑,说:“你吃呀!还是喂狗?”

    王九斤看了一眼鲜红的烧鸡,说道:“我吃。”

    服务员笑着说:“你快去家里端来个大铁锅,我给你收拾上一大锅,让你吃个够。这别人的嘴巴子,吃了还能长胖呢!”

    王九斤知道服务员在笑话他,他懒得与她理论,就到酒店总台处,要了一个塑料袋,把烧鸡装了进去。

    王九斤拎着烧鸡,走出了大厅。恍惚听见后面有几个服务员嘀嘀咕咕,一个说道:“真是讨吃鬼!”另一个说:“还有这样的神经病。”

    王九斤忍了忍,没有返进去吵闹。他赶忙上了车。狗蛋还在呼呼睡着。

    王九斤拿不定主意去哪里,就轻轻推了一下狗蛋,问道:“老板,人都走了,您去哪?”

    狗蛋癔癔症症嘟囔道:“花??????样??????年华。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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