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和范统,陪石岭村的赵振武支书和常香富村长,开始喝酒。
常香富喝酒是海量,赵振武年纪大了,控制着喝酒。狗蛋和范统主要精力操在了常香富身上。
“感情深,一口闷。您也得多支持我的工作。”狗蛋端着酒杯,和常香富一碰,仰头先喝了下去。
“老侯,我和赵支书,都是实在人,一般不来矿上找你,也不想搅和你。不过,你可不要把我俩,当猴耍呀!你要是不在乎我们,我们就要不在乎你。”常香富喝干杯中酒说。
“没问题。等我挣上钱,一定不会亏待您俩。也会帮着你们,把石岭村的事情,一件件都办好。”狗蛋说,“来,来,喝酒,今晚难得两位在我们矿上吃饭。这还是第一次呢你!”
赵振武说:“我年纪大了,就希望看见你们年轻人,和睦相处。不要互相拆台。”
“赵书记,您老就放心吧!来??????我敬您一杯。”范统敬了赵书记一杯酒。
四个人,也没有个空歇,不停地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就喝了四瓶五粮液。常香富喝了有一斤半多。虽然嘴里说话乱了套路,但还没有到顾不住的地步。狗蛋安排灶房,煮了几包康师傅方便面,每人荷包了一个鸡蛋。里面有多放了些韭菜和葱花,特香。
喝罢方便面,范统安排矿上一名司机,他陪同着,把赵振武和常香富送回了村里。
范统返回矿上,狗蛋已经躺在沙发上迷糊着了。范统喊醒狗蛋,问他回不回黑山背村。狗蛋还没有在石岭矿的办公室过过夜,他想今晚就住到办公室算了,明早再回黑山背矿。
范统就喊来办公室通讯员小姬,交待小姬说:“你拿过你的被子来,今晚就到侯老板外间的沙发上睡觉,别睡实踏了,要操心老板晚上睡觉的冷暖。两个电炉子,侯老板卧室放一个,外间放一个。把水开好,以防老板半夜要喝水。”
狗蛋有些头懵,范统和小姬把狗蛋扶到里间屋,帮助狗蛋把外衣脱了,狗蛋穿着秋衣秋裤睡了觉。
范统也没有回家,他的办公室有床,狗蛋住着,他怕狗蛋有事找他。
第二天早上,范统早早就安排灶房,给狗蛋准备好了油条和豆浆,还有狗蛋爱吃的酸黄菜、豆腐、粉条混着炒起来的“烩菜”。待狗蛋醒来起了床,通讯员小姬给他打来了热水,新拿了牙刷和牙膏。狗蛋洗刷完毕,吃罢早饭。他让范统拿来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生产报表和财务收支明细。他交待范统,一定要好好协作李庙玉,把石岭矿管理好。过段时间,他再安排姨夫李庙玉,来石岭矿蹲点,好好查一查,看看有没有安全隐患。
狗蛋还交待范统,马上就要过春节了,看看年底矿上的福利,需要发放什么,需要给石岭村发什么,都要考虑细心一点。
狗蛋离开石岭矿,去了黑山背矿。
一到黑山背矿,李庙玉就兴奋地告诉狗蛋:“这一大早的,就接到乡里煤管站的通知了,说是上午来矿上检查一下,假如没有什么问题,今天下午就能开始生产。”
“我知道,这王金贵这小子一埋,其他该走的路,我都走了。岂有不生产之里。其实,咱们要是早点找找潘青年局长,这矿也就早生产了。可是,咱们一直在等着??????以后,就有经验了。现在这世道,许多事情,都能够把‘不可能’变为‘可能’,关键是要看运作。姨夫,我想,以后这两个矿,您就多给我操生产和安全的心,我的精力,就主要放在外交上,把外面的关系,协调好,就不愁不挣钱。”狗蛋说
李庙玉说:“这拉关系,也得看人,有的人,适合于供长久关系,续长。也有的人,是适合于‘盘盘清’。一回顶一回。花一次钱办一次事情。”
狗蛋说:“您说的有道理,咱们这次停矿,我想主要就是潘青年作的怪,明明是刑事案件,他偏偏要和煤矿停产挂上钩。”
李庙玉叹了一口气说:“县官不如现官,人家潘青年是直接管煤矿的,不管这人德行多坏,咱也得供奉着,得罪不得。”
狗蛋召集黑山背村煤矿的中层以上领导,在会议室作了一下近期工作部署,主要是收收大家的心。因为近段时间煤矿开开停停,人心不稳,眼看春节临近,矿工们的心,容易躁动,弄不好就会影响工作。
上午十点钟时,老爷乡煤管站的工作人员来矿上,李庙玉就陪他们下井,检查了一番,到中午快一点钟时,才从井下上来,自然,给每名下井的工作人员,每人发放入坑补助500元。李庙玉陪他们吃了点饭。
狗蛋午饭后,美美地在办公室睡了一觉。昨夜在石岭矿,因为喝酒多,半夜胃烧灼的难受,石岭矿办公室通讯员小姬给他倒了两次蜂蜜水,他隔一会喝几口,醒醒睡睡,一晚上也没睡几个小时。
下午,狗蛋让会计老悦去石岭矿财务,拿回来五万块钱。狗蛋拿上钱,开车去禹水县城“东南花园”售楼处找张笑笑科长交房钱。
到了东南花园售楼处,人群蜂拥,争先拥后选择房子,交着钱。张笑笑和几个售楼小姐,忙的不可开交。
“侯老板,您等会儿呀!我忙罢这几个顾客的事。”张笑笑和蔼地对狗蛋说。
狗蛋说:“没关系,我不急。”
狗蛋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两只眼开始盯着跑来跑去的张笑笑。只见张笑笑穿着一件红色的鸭绒衫,一条牛仔裤把双腿绷得紧紧的,不时地露出两个浑圆的屁股蛋,使看见的男人们,都有动手摸一把的欲望。张笑笑身高一米六多的样子,瘦削苗条。剪发头,白净的脸,五官清纯可爱。看起来像一个学生模样。浑身上下洋溢着城市里少女那种青春的激情。这与梦菲的乡村美和黄瑞敏的妖娆美,以及薛美芳的丰满美,是不同的。眼神里,也不同于小燕那种类似香港影星陈慧琳的大眼。笑笑眼不大,但配置以小巧的鼻子和嘴唇,很协调的样子。小嘴里上下两排白洁整齐的牙齿,和上下四颗尖细的小虎牙,更为笑笑的外貌增色不少。
狗蛋看得入神,张笑笑也不时地瞟上他几眼,使狗蛋有些心生摇曳,不免心动。同时,他又告诫自己,目前他的感情生活,已经处于混乱不堪的境地。黄瑞敏肚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有什么未来。糊里糊涂,他又和黄瑞敏的朋友薛美芳有了床笫之欢??????这一连串的事情,有时候搅得他心绪有些烦躁。还有焦白果?????
狗蛋刚想到“焦白果”三个字,这手机就响了,是焦白果打来的:“叔叔??????”
“白果??????你说,刚才我还惦记着你呢!不知道你,到底对理发感不感兴趣。结果,你就打来电话了。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你有什么事情吗?”狗蛋笑着说。
“叔叔,我想和您说件事情。”焦白果说。
“说罢!不要这样吞吞吐吐的,快说。”狗蛋催促。
“还是见面再说吧!”焦白果不想在电话里说。
“见面???????你在哪里?在不在靓丽?”狗蛋问。
“我不在靓丽,我在北郊公园溜达呢!”焦白果说。
狗蛋猜想焦白果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才没有在靓丽。他追问说:“怎么?没有在靓丽学习理发?”
“嗯!我今天下午没有去。”焦白果说。
“为什么没有去?是不想学习了,还是??????还是有其他原因。”狗蛋问道。
“叔叔,还是见面再说吧!”焦白果说。
见焦白果不肯说,狗蛋只好快些催促张笑笑。张笑笑走近他,笑着说:“侯老板,我看您坐着,很安静的样子,还以为您没有事情。我还盘算着,迟点给您办,我想晚上请您客呢!”
“请我客?你无缘无故请我干什么?”狗蛋纳闷。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售楼小姐,每卖一套房子,是有抽成的。你一下子就买了四套,帮了我的忙。我得好好请请你吃一顿呀!”张笑笑说。
“哪有你请的道理?今天不说了,你快给我交钱办手续。我还有事。等哪天我闲了,好好请您吃一顿吧!”狗蛋说。
“好吧!我可等着啦!侯老板。你的钱??????给我,我给你先交了。”张笑笑说。
狗蛋就把钱给了张笑笑。张笑笑到收款处交了钱,把收据给了狗蛋。她又去里面拿出一份《购房协议书》,让狗蛋在上面签上了字。
“还有什么事情?”狗蛋问。
“今天没有,赶在春节前,您得把剩下的十五万块钱再交上,就行了。”张笑笑说。
狗蛋没有再说什么,他急于去见焦白果,拿上张笑笑给他的交款收据和协议书,就急匆匆走出了售楼大厅。
狗蛋拨通电话,对焦白果说:“你就在北郊公园等我,我一会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