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小尾巴还没码完,先上来扣十二点以前,马上就好啊!!】
薰池这丫头,骨子里清雅,不过也耍得了流氓,卖得了萌,收放自如是一种态度。<-》
就像此时,在青鸾夫子虎视眈眈的注目礼之下,薰池依旧稳稳站那儿,与青鸾的目光对视,一点也没有惧意,甚至还有些楚楚可怜的无辜。好像不是她揭了别人的短,而是别人比她说了不能说的秘密。
青鸾被她那一句,记忆的闸门又重新打开,残缺不全的身体被时光洪流送回到万年之前那一段最不堪,最痛不欲生的人生。在薰池和亦言没有出现,而瑛雅死了的三百年里,他以为他可以彻底忘记过去的阴影。有一本书里曾经写道,那些我们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东西,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忘记了,青鸾对这句话抱着极大的希望,相信自己也会在念念不忘里忘记所有。
然而,话本子都是骗、人、的!本来瑛雅在的时候,他只要装作不认识她,没与她生过那些过节,日子还过的轻动,最起码瑛雅不会像薰池这样直白地把这件事情重复出来。他还真是小瞧了薰池的本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人在不堪的时候,就选择装傻。
薰池却是一脸的义正言辞,慷慨道:“西岳爹爹从前与薰池说过,不管是人是妖还是神,活着就一定会遇到挫折和困难,一帆风顺的生命是最脆弱不堪的,或许一个小打雷就会把它震得粉碎。青鸾夫子经历过大风大浪,难道不是应该更加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我想我娘当年既然救你,就断然没有再害你的可能,夫子当年见到我却是敌视的态度。或者说这天下的鸟儿都小鸡肚肠?”(金子、月清、小黄鹂同时打了个喷嚏。)
喷得青鸾体无完肤。
无奈薰池身份摆在那儿,她若尊师重道,就多了一条美德,与你无关;她若没有,你也说不出什么严词,何况现在她说的这些也不是蛮不讲理的挖苦讽刺。
青鸾不语,整个人散出可怕的气场——我不能比你强势,还不能当在沉默中死亡的羔羊么?!
“且不说我娘的做法是对是错,前段时间山院里的流言满天飞,有人说我娘可能没有陨落。而是躲起来了。如果是那样,我很想找到她,还有许多话想要问问她。我当时逼问献的时候。她说我娘还从她洞里要走了一张玉床,我想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也应该去试一试,或许与我娘的失踪有关系,你说我娘要一张破床做什么。肯定有原因的。”
今年四月十五四岳神君在洞庭山上待薰池祭拜中岳神君之时,长岁神君和九厚神君的对话被树上的贱鸟听到,在八荒中传的沸沸扬扬,青鸾怎么可能不知道。第一次听到弟子说这件事情的那一刹那,青鸾有种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疯狂凌乱感,之后冷静下来想一想又觉得这些传说的可能性不大。中岳神君怀孕还是找他看得脉象,也就是说,当初还是他第一个知道中岳神君怀孕的消息。没道理她第一个就过来骗他,他哪里还有利用价值,不过一个死不掉的废人。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中岳神君要那张玉床做什么。那种时候,我哪里有闲情逸致还管她。”青鸾终于叹了口气,妥协道。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气得根本不是瑛雅或者薰池或者亦言,而是自己啊。讨厌自己的无能。不能给在乎的人幸福,还被迫和中岳神君签下协议。那个时候,青鸾接受不了自己已经是个不男不女的事实,不肯回大泽,终日流连在妖精窝里喝酒,也做不了其他。瑛雅一开始没管他,只是在他身上下了个咒术,不客气道:“小青鸟,本君现在把你的性命收走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是死不掉的。”然后消失得无隐无踪,急急忙忙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所谓的性命被收走,就是瑛雅把自己的生命分给青鸾,无论他自杀多少次,只要主神还有口气,附属的小妖精也就死不掉。不过这种法术不是无私或者脑子抽筋的神君是不会做的,因为如果青鸾玩命的自杀,扣的也是他神君的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伤害转移,太傻了。
瑛雅是无所谓,她神力深厚,自信青鸾这种过家家似的自杀,就跟蚊子在身上叮一口没什么两样。青鸾也知道连自都杀变成了徒劳,醉生梦死了一段时间以后现自己连喝酒都不会醉,就洗漱干净回鸾族先和妻子和离,做出一副始乱终弃的样子,又找了个幽静的地方躲起来钻研医术,他想过要去找献报仇,可等到医术大成的时候,中岳神君又适时地出现把他强行拎到了五臧山院,说他的命是她救的,现在要换成时间还给她。
“谁要你救我了?!我把命还给你!”
“我可不要你的贱命,我要你的时间。你不给我,我就让你肉偿。”
“我一个废人,你还要怎样?!”
“哦呵呵,你不知道么?男人前面有把儿,后面有洞,可攻可受,瞧你现在这样只能当个万年受了。”╮╯▽╰╭
!!!
薰池见青鸾的样子不像是瞒着她,气馁十分,“既然夫子也不知道,薰池这就告辞了。”
“薰池……!”青鸾叫住她,神色徘徊,支支吾吾,“亦言他……”想来是猜到了薰池和亦言的小动作。
“夫子放心吧,我虽然诓他说出来的,答应了他要帮他姐姐与夫子你和好。不过这件事情没有告诉亦言,我也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薰池无精打采地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框上刚想要开门,心中一动,又转头说,“夫子你可曾问过亦言姐姐的想法,或许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啊。”
青鸾脸色铁青,磨牙吐出几个字:“可是我在乎。”
那是一种……男人的尊严?
薰池叹了口气,对青鸾夫子的这个想法觉得能够理解,但是不能认同。她更以为青鸾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是自私而死要面子的。作乱的心一起,阴测测说:“夫子,其实我看我小爹的那些画册子里,男女之事,许多工具还是可以代替的,叫做情趣。比如手指,比如材质特殊的棍子,貌似舌头也行。”
“你——滚——!”青鸾青筋顿时爆出,再也不管薰池是不是比自己身份高出很多的神女,一个字一个字杀气十足地蹦出,咬牙切齿。
薰池走在夜色里,正在纠结她娘亲的事情,转角一个没留神,与对面而来的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的肚子好肥,薰池一下撞在他肚子上,整个人陷进去又弹出来,像是撞在一个巨型的皮球上。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一个清泠的女生,惊喜道:“小薰池,这大半夜的你咋在这儿呢?”
薰池疑惑抬头去看,正想不通怎么这么肥的肚子居然能配个这个好听的女声。入目是大胖子笑眯眯的一张脸,只是比起从前消瘦了许多。本来薰池还觉得撞在大皮球似的肚子上,看清来人以后倒又觉得这个皮球萎缩了许多,根本比不上他当年的雄姿。看来它这一场走火入魔将他自损得不轻。
在大胖子后面又探出个脑袋,红艳艳的缎子作了带,与黑交错盘结成一个简单的髻,配合明丽的脸蛋,相得益彰。
“金弥夫子!红莲仙子!”薰池同样惊喜,高兴地在原地蹦跶起来,左右仔细打量金弥夫子,问,“金弥夫子的伤痊愈了?!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到山院?夫子以后是不是要重新开始教我们禅理与占卜了?”
金弥笑而不语,后面的红莲就忍不住,一箩筐全部抖出来:“能不痊愈么,杀生佛天天来缠着我家老和尚一定要他用万字金刚咒给金弥彻底净化魔气,老和尚缠不过他,只能从莲花台上下来给金弥施法,不然估计还得等个七八百年吧。”七八百年那是夸张了,三四百年倒是有的。
薰池再看金弥的时候,总觉得从前那个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的夫子变了,变得笑容更加沧桑更加有故事更加深邃和更加矜持,不知金弥夫子从这场走火入魔中悟到了什么真理。
“那红莲仙子又是溜出来的?”
红莲立即摇头,胸脯挺得老高,底气十足:“我才不是偷溜出来的呢,老和尚已经同意我以后随时都能在八荒里自由行走了!”
“诶?”
“当然是有条件的,不能闯祸。”红莲的手捏在腰带上,身体则晃来晃去,
薰池再看金弥的时候,总觉得从前那个笑得跟弥勒佛一样的夫子变了,变得笑容更加沧桑更加有故事更加深邃和更加矜持,不知金弥夫子从这场走火入魔中悟到了什么真理。
“那红莲仙子又是溜出来的?”
红莲立即摇头,胸脯挺得老高,底气十足:“我才不是偷溜出来的呢,老和尚已经同意我以后随时都能在八荒里自由行走了!”
“诶?”
“当然是有条件的,不能闯祸。”红莲的手捏在腰带上,身体则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