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逢不请自来,除却薰池之外的其他两个人倒是没啥大得反感,红莲回去西天久了,再次见到泰逢好像已经把之前他说过的话从容消化掉,当下也没了那一层尴尬和慌乱,高高兴兴招呼起人家:“泰逢道友,快进来坐!”
红莲的心就是一颗红莲子,红彤彤充满朝气,又清新可人,清热解毒。<-》
“仙子之命,却之不恭。”泰逢
厚颜无耻地跨步进来,坐在薰池和红莲中间,与金弥对视。
金弥乐呵呵,反正时过境迁,就开始翻旧账,“泰逢你说你都两千多岁的山神了,怎么还像当初三百多岁时候一样,那么喜欢调皮捣蛋,当日薰池来参加选拔考试,你偷偷想换号码牌让薰池和女媱对打,我可没有与武夷告状。”
薰池杀人的目光立即射过去,这事儿她居然还不知道!!果然,这个天下间,只有泰逢和月清这两个极品有本事让好脾气的薰池变身凶悍的恶婆。
泰逢一派自然,把果儿香香放在桌上,自己倒了一杯,还抛了个媚眼过去问薰池要不要也来一杯。自从薰池知道泰逢怀着那样龌蹉的目的送她果儿香香,她对此酒便开始深恶痛绝,哪怕味道再香再馋,也坚决不再喝。抱着自个儿酿的白酒一饮而尽,灌进喉咙里是火辣辣的感觉,正如她现在火燎火燎的心情。
红莲嘴巴一抿,笑容满面给泰逢倒酒,“为久别重逢,我们干一杯!”
自己头一扬,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精光,出一声砸吧声。
泰逢笑得从容,轻声回应她一句:“为欣喜相逢。”
薰池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欣喜。只记得昨天夜里红莲对她说过,她这次卷土重来是要找回失落的记忆,这记忆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她现在眼前的泰逢。泰逢身上又有她的红莲业火,所以简单来说,红莲千年前那一段莫名不见得记忆,相连着泰逢,只要搞定泰逢,还怕找不回自己的记忆?
但上次泰逢也明确表示,他是不会告诉红莲之前生过什么的。
红莲其实至今仍不明白为何她家佛祖不肯直接告诉她生了什么,也不明白泰逢为何要死守着那一份只有他还记得的回忆。红莲对男女之情并不知晓。但是听说过,凭自己仅有的那么点情商,小心翼翼问:“莫非本莲花与泰逢道友从前经历过一段旷世苦恋?以相爱不能相守告终?是佛祖拆散了我们这对有情人?还逼你不能与我相认?”
薰池一口白酒喷在桌子上。金弥夫子也是一脸被小菜噎住了喉咙的痛苦模样。仅泰逢处之泰然,他早就习惯了红莲这说风就是雨,完全不按逻辑出牌的思路,慢悠悠又倒满了酒杯,斜睨她一眼。
“可不是么。我与你在泰山脚下相逢,从相知到相爱,可是你是花儿我是兽,你是佛啊我是妖,天理不容,伦理不一。遂佛祖亲自从西天赶来将你带走,留我一只老虎在八荒里一世又一世地在轮回里等待,今日终于被我等回你了!”说得深情并茂。还要出手去握红莲的小手。
红莲一阵恶寒,险些就要从凳子上跳起来,对泰逢的虎爪子避之如蛇蝎,嘴上也连忙改口:“泰逢道友,本莲花见你时没有恋人的感觉。想来我们之间生过别的故事,并非恋人。你还是莫要与我开玩笑了。”干笑两声,十分尴尬。
泰逢俊脸上调侃的表情不减,一看就是个不正经,还有那出口成章的本事,没有去当八荒里的说书先生还真是可惜了。
薰池替红莲说:“泰逢夫子,红莲仙子实乃真心寻回记忆,你既然知情,又为何不肯透露呢?”
“这就好像我知道你薰小池最近的运气如何,可为何就是不肯透露呢?”
“为何?”薰池和红莲同时问。
“因为我不高兴。”
有句老话说,万物相生相克,这到底有哪一物可以克制一下这只猖狂又臭屁的老虎精?!
气氛被泰逢的一句我不高兴弄得冷到了极点,红莲这万万年里估计除了那次被泰逢还得掉进寒潭的陷阱险些丧命之时是动怒的,还有这次金弥夫子被说成为红莲业火所伤害得她被冤枉是动怒的,两次之外,还没第三次。
金弥做起和事老,举杯对着薰池:“今日叨扰小神女,多谢多谢,来,今天酒桌上没有夫子没有弟子,容我敬你。”
薰池对该尊师重道的人相当尊师重道,立即收了怒气,与金弥碰杯。金弥不给她回头的机会,接着问,“我不在的这近百年里,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没?”生病久了,想要换换口味,听听有趣的好玩的事情。
“有趣的可多了,不知道夫子想听怎么样的?”
“讲讲你的就行。”
“我?我貌似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薰池看看金弥又看看红莲,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从前红莲说过瑛雅也去大闹过西天,西天的和尚们全部认得她娘亲,遂问金弥,“我听红莲仙子讲过,我娘从前去过西天,夫子可知道是为何事?”
金弥听到此问,大大吃了一惊。他的师父杀生佛与西天佛祖关系甚铁,瑛雅那时候杀到西天去,他与杀生佛正好出去收拾妖怪,并没有亲眼见识,不过等他们师徒回来,难得下莲花宝座的佛祖居然掩面痛哭地跑来找杀生佛哭诉瑛雅神君的劣迹斑斑。
当时佛祖说:“小杀啊,这日子没法过了,瑛雅说要让我们的光脑袋上都长葱,咋办!?”
杀生佛打打杀杀惯了,对瑛雅的狂言并不感到害怕,只问:“中岳神君管的是八荒,与我西天交际甚少,必然不会太过为难我们。她是有什么要求?若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就都满足她就好啦。”
佛祖凌乱地摇摇头,“就是原则上的问题!”
原则上的问题?杀生佛愣了一下,金弥思索了一下,西天为极乐世界,与九重天虽然相连,但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佛祖,并非天帝,入西天的都是得道高僧,除了几朵莲花还有男扮女装的观世音,没有女人的影子。难道瑛雅是想让西天极乐里住进女人?!
金弥想到这里,抬头复看向薰池,目光里待着无奈,“你娘来西天所谓何事,我是听到佛祖与我师父说过的,但是事关原则问题,我没有权利告诉你。”
薰池对金弥所说的前半句十分惊喜,听到最后,原本蹭地伸长的脖子又耷拉下去,无精打采。难道她还要一路追寻她娘亲的脚步,从钟山的献婆婆家,再去西天极乐?!
泰逢道:“西天的原则性问题,无非两个字嘛。”
“哪里个字?”红莲被泰逢的话带起了兴趣,较劲脑子去想。
女人?
金弥做起和事老,举杯对着薰池:“今日叨扰小神女,多谢多谢,来,今天酒桌上没有夫子没有弟子,容我敬你。”
薰池对该尊师重道的人相当尊师重道,立即收了怒气,与金弥碰杯。金弥不给她回头的机会,接着问,“我不在的这近百年里,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没?”生病久了,想要换换口味,听听有趣的好玩的事情。
“有趣的可多了,不知道夫子想听怎么样的?”
“讲讲你的就行。”
“我?我貌似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薰池看看金弥又看看红莲,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从前红莲说过瑛雅也去大闹过西天,西天的和尚们全部认得她娘亲,遂问金弥,“我听红莲仙子讲过,我娘从前去过西天,夫子可知道是为何事?”
金弥听到此问,大大吃了一惊。他的师父杀生佛与西天佛祖关系甚铁,瑛雅那时候杀到西天去,他与杀生佛正好出去收拾妖怪,并没有亲眼见识,不过等他们师徒回来,难得下莲花宝座的佛祖居然掩面痛哭地跑来找杀生佛哭诉瑛雅神君的劣迹斑斑。
当时佛祖说:“小杀啊,这日子没法过了,瑛雅说要让我们的光脑袋上都长葱,咋办!?”
杀生佛打打杀杀惯了,对瑛雅的狂言并不感到害怕,只问:“中岳神君管的是八荒,与我西天交际甚少,必然不会太过为难我们。她是有什么要求?若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就都满足她就好啦。”
佛祖凌乱地摇摇头,“就是原则上的问题!”
原则上的问题?杀生佛愣了一下,金弥思索了一下,西天为极乐世界,与九重天虽然相连,但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佛祖,并非天帝,入西天的都是得道高僧,除了几朵莲花还有男扮女装的观世音,没有女人的影子。难道瑛雅是想让西天极乐里住进女人?!
金弥想到这里,抬头复看向薰池,目光里待着无奈,“你娘来西天所谓何事,我是听到佛祖与我师父说过的,但是事关原则问题,我没有权利告诉你。”
薰池对金弥所说的前半句十分惊喜,听到最后,原本蹭地伸长的脖子又耷拉下去,无精打采。难道她还要一路追寻她娘亲的脚步,从钟山的献婆婆家,再去西天极乐?!
泰逢道:“西天的原则性问题,无非两个字嘛。”
“哪里个字?”红莲被泰逢的话带起了兴趣,较劲脑子去想。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