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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0章:挥刀方遒

书名:重生大明之再整河山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風滴皈迹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朱棣说完,面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用手中的树枝,戳着地上的落叶,嘴角诡异的轻微抽动。

    “无谋之谋,方为上谋。”朱能把刚才朱棣的话重复一遍,眼中的不解和疑惑更深,本来是求解出兵没有制定计谋和策略的问题,得到答案反倒还不如不知道答案好,这答案云山雾罩,就像老和尚道衍说法偈,让人听不懂。

    朱能强行让自己思考一阵子,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讪讪的继续求教于朱棣:“王爷,你说的末将不懂,您说的在明白点,简单点。”

    朱棣抬起头,看着朱能,两手玩着手里的树枝,缓缓的说:“简单的说,没有计谋就是最好的计谋,本次南下,不用计谋,真刀真枪的和盛庸干一场,本王就不用计谋,堂堂正正的在战场上击败盛庸,击败朝廷最大的力量,打出一条平坦的‘靖难’之路。”

    朱能听完朱棣的解释,恍然大悟,马上挺直腰板,用手用力的一拍大腿,大声的说道:“王爷,您这么说末将就明白啦,不就是冲上去砍那些南军吗?这样的砍杀我最喜欢,那些南军在我眼里那就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只要我带着燕军铁骑一个冲击,保准那些南军一溃千里,这事您交给末将就成,您呆着这里等着好消息,哈哈......”

    这个朱能呀,也不怕风大闪舌头,是谁去年在沧州城外铁骑冲击几天,没有冲垮盛庸的乌龟阵,如不是一阵风沙帮助,估计朱能会一直在方阵外围打转。

    朱棣带着笑容,看着说话有点夸张的朱能,知道这位心腹将领,用这种大话给自家打气。站起身,叉腰看着前方,大声的说:“对,就是堂堂正正的拼杀,就是用骑兵的冲击让南军落荒而逃,让盛庸知道本王不是一颗软柿子。”

    “对,盛庸他算个鸟人,去年以前,咱朱能就不知道有这号人,不知道他在哪个老鼠洞藏着。山中无老虎,猴子也称王,朝廷没有王爷一合之将,才派一些蠢材充数,小叫驴拉大车,不用咱们打就能累死他。”朱能在一边随声符合,说话更是不找边际。

    朱棣没有理会朱能的空炮大话,继续他的阐述:“本王用兵,多行诡道,天下皆知。靖难之初夺取真定大败洪武宿将耿炳文,兵行险招大宁收兵,郑村坝、白河沟两败李景隆数十万大军,围济南战沧州莫不如此,盛庸、平安之辈惧怕燕军的悍勇,更惧怕本王的计谋。若本王预料不差,本次南军一定会想在计谋上和本王一决高下,还会派出足够的兵力预防本王谋略后手,不敢全力和本王对战。本王这次就反其道而行之,不用谋略,不设诡计,集中优势兵力重拳猛打,看他盛庸的脖子硬还是本王的战刀锋利。”说到后边,朱棣脸上已经出现憎狞之sè。

    “燕军威武,燕军必胜!”朱能看着朱棣,心中莫名的生起一股崇拜、敬仰的感觉,此时的朱棣如巍巍高山,如宽广的大海,如耀目之朝阳,如碧空之银月,唯有膜顶礼拜,让人不可亵渎。

    “燕军必胜!”朱棣也是振臂一挥,给朱能吩咐:“天已经转凉,让众军整队前行。还有,派人通知张辅,切莫大意,以免误中南军埋伏。”

    “遵命!”带着盲目爆棚的自信,朱能转身走出树林。不一会,林外传来朱能的吆喝声以及众兵卒的抱怨、答应声音,还有兵器碰撞、马匹嘶鸣的声音,燕军的战争机器又一次开始发动。

    朱能走远以后,朱棣狠狠的把手中的树枝扔到远处,就如同是把仇敌用力的摔到地上一样。脸上刚才升起的自傲消失殆尽,眼中露出深深的担忧。

    无谋之谋,确实是一个最高的谋略,可是政治优势尽失的朱棣真的能凭借战争搬回一局吗?或者真如王妃所言,用一战保住一个藩王的爵位和燕王府众人的xìng命。

    天意弄人,朱棣和盛庸都选用‘无谋之谋’的策略,朱棣是反其道而行之,其实是另外一种谋略。而盛庸是自知谋略不敌对方,只能放弃谋略之争。两边的主将都选择放弃计谋诡道,都想要在战场上用刀枪证明自家的悍勇无敌,到底上天会评判谁是最总的赢家?

    对于张辅来说,这个答案很简单,赢家就是燕王,舍他其谁?张辅更相信帮助燕王获取最后胜利的不是朱能,不是谭渊,就是他,张辅,燕军第一战将张玉的嫡亲长子。

    燕王朱棣说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张辅认为他不是初生牛犊,他就是一头老虎,而且是一头会骑马的老虎,有风一般的速度,有刀锋一样的利爪,有噬人的獠牙。

    张辅生在漠北,喝着马nǎi吃着nǎi酪成长。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在白云朵朵的羊群中,在风驰电掣的马背上度过童年。他七岁就提弯刀背长弓追兔逐鹰,他的骨子里渗入蒙/古人的悍勇和豪迈,他希望长大以后,能像骏马一样奔驰,像雄鹰一样展翅翱翔。

    十岁,他随父亲归降大明。他的父亲张玉,一位前元枢密知院变成明军一位小指挥使,跟随凉国公蓝玉北征大漠,直达捕鱼儿海。又跟随燕王朱棣北征远顺、散毛诸洞,驱逐元人之扰边者,至鸦寒山。最后受燕王朱棣赏识,调任燕山左护卫,成为燕王朱棣最信任的一位将军。张辅跟着父亲走过济南、庆安,最后在北平停下迁徙的脚步,他习文读书,渐渐多了几分儒雅,虽说还不算做一位‘儒将’,也不会再是那种粗鄙的武夫。

    父亲常说燕王对他有大恩,愿意此生粉身碎骨来报答。这个大恩不是一件袍服一碗米饭的生活之恩,而是对他赏识、信任、知遇的恩情。知遇之恩大于天,来生做牛做马当报还。沧州之战,张玉用行动证明他的誓言。张辅敬仰父亲,所以他继承父亲的遗愿,用他的生命忠于燕王,报答燕王,用他的长刀为燕王开辟一条通天大道。

    张辅努力的提升,刻苦的锻炼,他弓马娴熟熟读兵书,学习父亲的谋略,学习父亲的抚兵方法,就等待着有一天展翅云天。

    晴天降霹雳,不测风云到,父亲张玉战死沧州。父亲没有逃脱瓦罐井边碎将军阵前死的宿命,马革裹尸报答燕王,却丢下家人丢下妻子儿子还有女儿,就连那坟茔之下也是他旧rì的衣衫,他的魂魄可曾回到家中再看看演武场大汗淋漓的孩子。

    父亲的头颅被传送到京城,成为别人功勋的证明,成为别人加官进爵的垫脚石。就连尸身,也不知道葬在那一堆黄土之下,是不是脚向北,让他能再回家园?

    父亲的亡故,燕王悲痛yù绝,衣冠冢前虔心祭拜。父亲用生命给他换来后军主将的职位,燕王让他享受父亲本该享受的荣耀。

    男儿当自强,岂靠父恩荫。张辅有七尺男儿身,自当跃马沙场,挥刀方遒,杀仇敌,破敌兵,清君侧,斩jiān佞,以慰亡父在天之灵。

    所以他死缠烂打要当先锋官,他要做燕王破敌的刀,杀敌的箭。他要跃马扬刀拉弦张弓做第一个破敌的燕军将领,他不愿意跟随在诸位叔伯的身后分享战功,他不想跟随在谭渊身边做旁观的看客,他要用自己的拼杀累积自己的荣耀。

    也是众位叔伯爱惜他,朱能吼过他,骂过他,甚至要拿马鞭抽他,可是还是很欣赏他,分铁骑五千,让他做先锋官的先锋官。

    张辅想冒险可是绝对不冒失,率领五千蒙汉铁骑,在谭渊前方十里飞驰南下,山川河流都一一记在他的心里,各种战斗的形态已经模拟多次。就让敌军的死亡,证明他不是只说大话的傲横将二代。

    夜幕降临,超前锋张辅五千兵马安营扎寨,布置好jǐng戒稍骑,安放好木栅栏拒马桩,带着几名亲卫巡视兵营。兵卒饭食不饱腹,将军之过,兵卒野宿难安眠,将军之过。这些都是父亲教给他的知识,他会在以后的实践中一一执行。

    月朗星稀,蛐虫和鸣,张辅最后一个入帐歇息。晨曦初起,露珠冰凉,张辅第一个跨上战马,前行,往前,寻找南军,用刀枪给他们说明一个简单的道理,燕军不可战胜。

    接连五天,张辅在平静中紧张,在紧张中稳重,他广布侦骑,随时侦查南军是否有埋伏,随时向后边谭渊汇报情况,他给后军搭过桥,也给后军开过路,‘初生牛犊’的张辅已经变成一个合格的前锋官。

    大军过馆陶五天以后,推进随度明显变慢,张辅更加谨慎。敌人也许就在那些草丛中,也许就在那些密林中,也许就在右侧的沟壑里,也许就在左边的土丘后。张辅盼望敌军的出现,也细心的避免落入对方的圈套。

    五天的率领,五天的同吃同住同前行,五千兵马已经认可张辅的绝对指挥权,让他们前进,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也会毫不动摇;让他们后退,就算前方有金山银海也不会留恋半瞬间。大军进退,如臂使指,做到此才是名将风范。

    张辅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面sè平静的看着远处,空寂的大地,美丽的山河,这如画的天地被鲜血渲染以后,该是什么样子,是失败的残忍还是胜利的炫耀,张辅真的想知道。

    南军三路推进,不知道会遇到那一支,不管是平安的骑兵,还是徐凯的步卒,甚至是盛庸的重装步兵,张辅都会冲上去咬下几口肉。

    盼风风不到,想雨雷声响。前方,十五里,南军步卒,缓慢前行的步卒。这是机会,是张辅证明自己战斗力的机会。

    张辅稳坐马上,双腿紧紧的夹住马腹,右手因为紧张激动微微的颤动,缓慢用力的拔出马刀,往前一挥,大声的喊道:“前方,十五里,冲刺!”

    *****今rì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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