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有六齐。
六分其金而锡居其一,谓之钟鼎之齐;五分其金而锡居其一,谓之斧斤之齐;四分其金而锡居其一,谓之戈戟之齐;三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大刃之齐;五分其金而锡居二,谓之削杀矢之齐;金锡半,谓之鉴燧之齐。
东溟锻造术,传自chūn秋时吴越之间的灵甲派,以百炼复合钢而闻名,成剑花纹密布,仰之生光,又复刚柔并济,百斩不损,与同为大兵器商洛阳沙家的五金冶炼工艺并称于世,其时乱世之中兵器商号供不应求,较有名的如江都的广昌隆,江南的福兴,大都局限一地,却只以东溟和沙家侪侪同列,生意满天下。
拿到这本东溟派锻造纲要,已经是年初六,虚行之已经随卢楚秦叔宝赶去洛阳,同行的还有东溟派的尚公,以备实地主持东溟派在中原的情报网,几天来杨浩索xìng罢朝,每rì在后宫赏花喝酒,乐舞助兴,结果东溟夫人终于忍耐不住,自己拿着锻造纲要找上养心殿。
“原来贵派对合金冶炼也蛮有一套啊!”杨浩略作翻阅,颇为吃惊里面不少已现涉及到近代工艺的雏形,心中已相信了这本纲要并非做假。
合起书本,杨浩又唤来宣永,当着东溟夫人的面道:“将这本纲要笔录一份,快马送到东平,交给陈老谋鉴定一下!”
鉴定两字咬得很重,宣永会意的点了点头。接书而去。
“小人之心!”站在东溟夫人身后地护派四仙子齐齐怒视杨浩。差点当场拔剑出来。
“殿下这趟可以放心了吧!”东溟夫人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怒气,一本锻造术而已,虽然重要,但东溟夫人仍没太放在眼里,拿到又怎么样,东溟百年根基,岂是这样能撼动的。就是要压的杨浩无话可说,这种念头。从当晚杨浩一口喝破她隐衷时,就已经在心中根深蒂固。
总之我付出这么多,你就一定要按我的想法来做。
杨浩心中却在冷笑,当rì在东平形势比人强,被东溟夫人威逼利诱,根本无还手之力,一口恶气至今不出。这份锻造术只是开始,等我慢慢把你绑死在江淮,一点点敲打,总要把你东溟派弄个干干净净。
欺君子莫欺小人。
随着宣永带书离去,东溟夫人怅然若失,杨浩已神清气爽的站起身来,大袖一摆:“送客!”
东溟夫人差点没坐稳位置,只见沈光手提长矛。已大踏步走进厅来。
※※※
“殿下不要送了!”
承天门外,已在江都盘桓多rì的梁治和许扬准备出发,随行还有杨浩命令萧环安排的几大车货物,粮米,皮货,绸缎。银钱,由江淮军地一位将领负责押送,到竟陵再与飞马牧场交结。
“时间仓促,只能先凑这么一点!”杨浩拽拽车身上扎紧的绳索道:“等下个月,各县地租税收上来,我会再往襄阳发一批,你们就不必亲自过来了!”
“多谢殿下!”梁治和许扬都露出感激之sè,行礼拜别,杨浩伸手托去,触及许扬空荡荡的衣袖。神sè不禁又觉黯然:“当rì因本王之事。连累牧场损伤惨重,rì后本王再到牧场。定在大英堂内上一柱香!”
梁治许扬忙又拜谢。
临别之际,梁治却道:“不知殿下,可有什么话,要我们带给场主!”
“让她不要担心,就说……”杨浩迟疑了一下,续道:“万事有我!”
梁治许扬互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再三拜辞而去。
站在高大的承天门下,看着牧场众人上马,与押解队伍一起上路,渐渐远去,杨浩心情不怿,微微发出一声叹息。侧过头,却见旁边的萧环黑着一张脸,正拿着一只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怎么?”杨浩微微一惊:“有困难?”
“当然有困难了!”萧环抖了抖算盘,叫苦道:“今年的chūn耕都还没开始,下个月哪有租税收,到处都要用钱,照殿下这个送人情法,只怕江都官员都要减俸了!”
“哪有这么严重!”杨浩不以为然的道:“公务员待遇绝不能减,要省地话,就省点宫中的rì用!”
“宫中已经没什么rì用了!”萧环又打起算盘道:“殿下一不大婚,二不选秀女,宫中的宫人宫奴加起来不到二百人,上次大典花费已经不少,还要省的话,殿下一天吃两顿吧,炭炉也不用烧了!”
“什么?”杨浩差点腿一软,大惊道:“我上趟从东海带回的钱粮呢,哪里用得这么快!”
“那笔钱倒没花多少!”萧环正sè道:“可是不能用,各种预算已经排到明年,如果今年收成不好,那是最后的储备金了,殿下不能只顾眼前之利啊,而且殿下,不是还要往洛阳用兵……”
“够了够了!”杨浩抬手阻止萧环的发言:“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往襄阳的援助一月一趟,今年之内绝对不能停,这是长期投资,也是国策,圣旨,你明白吗,如有差错,唯你是问!”
“殿下都这么说,臣妾还有什么办法,最多鞠躬尽粹,死而矣了!”萧环收起算盘,一脸委屈。
杨浩自觉语气过重,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温言安慰道:“爱卿也不必太过伤神,钱这东西,就像女人地rǔ沟,用力挤挤,还是会……”
视线落在萧环丰腴的胸前,杨浩哑然收声。
※※※
通政殿。
杨浩懒散地坐在龙椅上。东溟夫人和杜伏威分立左右阶下,除两人之外,只有宣永在侧。
“虚先生的消息说,在洛阳城外,遇到第二批洛阳使节!”宣永站在殿心,手里拿着一封信道:“据报王世充手下大将张镇周和杨公卿,已经在金墉和偃师屯下重兵。王世充曾经想以新年换防为名,将他们调入洛阳。被光禄大夫元文都和礼部尚书裴仁基阻止,而洛口的罗士信已经带兵进京,协助独孤峰的禁军拱卫皇城!”
“本派亦有消息!”东溟夫人淡淡地道:“李阀的二公子李世民,已经从长安出发,准备前往洛阳拜会王世充,对外名义是替父求亲!”
“求亲?替父?”杜伏威好笑的摇摇头:“这个李渊,果然如传闻中那么好sè。不知这回又求得是哪家名媛,据本总管所知,王世充似乎没有还未出阁地姐妹啊!”
“总管错了!”东溟夫人摇了摇头:“这趟求亲的对象,并非王世充地姐妹,而是王世充的外甥女,艳满洛阳的董淑妮!”
“就是号称洛阳双艳的董淑妮吗?”杜伏威似乎也听过这个名字,愕然道:“如此一来,李渊岂不是要自降辈分。叫王世充为舅父,哪有这么荒唐的!”
“二十年前地李阀大公子,原就是一位风流名士!”东溟夫人不无讥诮地道:“到老痴心不改,惜花爱美,也是有地!”
“听夫人此语,似乎感同身受啊!”杜伏威目shè寒光地道。
“自从账簿失窃之后。本派与李阀的生意已经停了!”东溟夫人看向杨浩道:“这点殿下应该最清楚!”
见杨浩没什么表示,杜伏威亦不再追问。
“听说李世民一直负责对西边的薛举作战,而且战绩彪炳!”宣永疑惑的道:“怎会却把他派去洛阳,堂堂李阀二公子,要做求亲这种勾当?”
“原本是这样!”东溟夫人解释道:“负责在中原招兵买马的,是李渊的长子李建成,现在已经被调回长安,估计是李渊刚刚称帝,想压制一下次子的气焰!”
“杨公宝藏!”杨浩忽然出声。
只见杨浩抬头看天,悠悠地道:“得杨公宝藏者得天下。李建成身为太子。此时是一定要在长安坐镇,远远调开李世民。也是防他中途插手,夺嫡之争,从来都是不讲情面的!”
三人纷纷点头,东溟夫人又道:“据闻李建成与李渊的两个宠妾张婕妤和尹德妃关系极好,李渊耳根子软,枕头风一吹,自然说什么就信什么!”
“如此说来!”杜伏威道:“王世充只怕动手在即了!”
李渊现在对洛阳而言,无疑是天字第一号叛臣,如果王世充真的与其结成亲家,那绝对是对洛阳朝庭不忠,更在这时明目张胆的招待李阀使节,说他没有反心,谁也不会相信。
“不能再等了!”东溟夫人亦道:“再等下去,被王世充抢先动手,到洛阳也没用了!”
杜伏威,东溟夫人,宣永三双目光都盯着杨浩,杨浩以拳枕颐,茫然半响,才反应过来:“对,绝不能让李世民拿到洛阳!”
底下默然无声,过了片刻,宣永才小心翼翼的道:“殿下,我们在说王世充!”
“王、王世充?”杨浩一惊,缓缓坐直身体道:“对,王世充这人我见过,地确老jiān巨猾,其人在隋广时,已经是东都留守官,吏部尚书,主讨中原匪患,在洛阳多年经营,其下都是前隋的百战jīng兵,不好对付,需得从长计议!”
“还从长?”杜伏威三人都是一呆,东溟夫人站起身,微怒道:“秦王殿下,你到底在想什么!”
“夫人冷静一点!”杨浩站起身道:“王世充为人多谋好疑,其实不难对付,我已传信,令左孝友和陈盛于汉江北岸调动兵马,摆出兵压南阳之势,分散下他的注意力,没有绝对把握,他是不会出手的!”
“现在唯一可虑的是李阀地态度!”杨浩皱着眉头道:“绝对不能让他们联成一气,夫人。有没有办法在半途截杀李世民?”
“办法是有!”东溟夫人看了杜伏威一眼:“可是李世民身边猛将如云,恐怕难见成效,除非能有杜总管这级数的高手坐镇……”
“哼!”杜伏威不屑的冷笑一声,掉头不语。
杨浩心中一动,倒真是想过让杜伏威亲自出手,不过转念想想也不太可能,转道:“有无成效倒是其次。阻挠一下他的行程也好,对了。夫人刚刚说李渊要向谁求亲来着?”
“董淑妮!”东溟夫人重复了一遍。
“好!”杨浩转向宣永道:“传信给虚行之,让他去王世充府上,给本王也求个亲!”
殿中三人都是一愣。
※※※
议事散朝之后,东溟夫人却独自留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盯着杨浩。
空荡荡地大殿内寂静无声,杨浩被她看得有点心虚,最后忍不住道:“东溟夫人。你还有何事?”
“殿下刚才说得是真心话吗?”东溟夫人冷冷地道:“要同董淑妮求亲?”
哈哈一笑,杨浩大步走下阶来:“只是缓兵之计而已,想以本王青chūn年少,又据江淮之地,怎也好过李渊那个半老头子,怎么说王世充都会考虑一下吧!”
“那如果王世充真地答应了!”东溟夫人目注着杨浩地身形:“殿下准备置婉晶于何地!”
“此事与琬晶无关!”杨浩不以为然地停住脚:“你不要事事都把琬晶牵扯进来,而且我此去洛阳,与王世充迟早兵戎相见。吉凶莫测,哪有闲情谈这种事情!”
“殿下还没有正式大婚吧!”东溟夫人从后面走上前道:“不称帝可以,为收服人心,大婚总是必要的,现在后位空悬,琬晶又跟你情投意合……”
“后位一事。本王已经有正妻!”杨浩沉住气道。
“本宫知道!”东溟夫人傲然道:“一个高丽女子,有什么资格母仪天下!”
难道东溟女子就可以?杨浩目中光芒一闪,笑道:“岳母大人放心,本王从来一视平等,不分东宫西宫,都是一样爱护!”
“殿下!”东溟夫人加重语气:“名不正则言不顺!”
杨浩沉吟了一下,转头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我要你跟琬晶大婚!”东溟夫人目光咄咄的道:“立她为正妻,并保证夺得天下之后,封琬晶为皇后!”
杨浩默然,抬了抬眼皮:“夺取天下。不是说说就行的。万一我有所不测……”
“那就立遗诏,让你跟琬晶的孩子继承帝位!”
“太快了吧!”
东溟夫人一句话。几乎吓得杨浩一身冷汗。
※※※
凤仪殿。
单琬晶独自坐在后园的栏杆边,拿着一只象牙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看着满园光秃秃的花枝,心情也像霜打一样低落。
死人!用那种无耻的方法逼自己回来,又一连这么多天不闻不问,单琬晶想起这贱人,就恨得一阵牙痒,恨不得对方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先打他个天昏地转再说。
忽听身后衣袂破空之声,单琬晶一惊扭头,却见单如茵施展轻功飘落在地,急声道:“公主!”
“夫人和秦王浩又在大殿吵起来了!“
单琬晶俏脸一白,手中象牙梳已无声落地。
※※※
“死老太婆,本王的家事何时轮到你管!”
通政殿外,杜伏威、宣永、萧环、翟娇、高占道诸人全都在场,只听里面声音越来越大,面面相觑,都是苦笑摇头,萧环一眼看见单琬晶自阶下匆匆而来,连忙迎上前去:“琬晶妹子!”
“怎么回事?”单琬晶一把抓住萧环的手腕,神情惶急的道:“怎么又吵了!”
“我也不知道!”萧环眼神闪烁,期期艾艾的道:“据说……据说是东溟夫人,逼殿下大婚!”
单琬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不再多问,急匆匆向殿上走去,除杜伏威外,其余人俱都行礼让开道路。
“杨浩,这是争夺天下,不是一场游戏,上位者无私事。岂能容你随心所yù,想怎样就怎样。根本妄顾大局!”
单琬晶还没跨进殿门,便听见母亲地震怒之声,进殿一看,只见东溟夫人背对着自己站在殿心,杨浩正从龙椅上大步走下殿来,怒容满面地笑道:“好个上位者无私事,所以夫人就能冠冕堂皇的大逞私心。而我杨浩就得照听照办,大局?究竟是夫人的大局,还是我杨浩的大局!”
“娘!”
单琬晶突然出声,殿中顿时一静,东溟夫人和杨浩都转过视线,一时俱都无言。
默然良久,杨浩大步向殿外走去,与单琬晶擦身而过。头也不回的道:“劝劝你娘,别拿魔门那一套放在本王身上,本王怕她玩、不、起!”
“杨浩!”单琬晶只叫了一声,却见对方已消失在门外,微一迟疑,又立住脚转看向东溟夫人。
“简直是个无赖!”以东溟夫人的涵养。此刻也气得娇躯发颤:“本宫真是有眼无珠,竟会找到你这种人,根基未稳,不懂得礼贤下士,还敢这样跟我放肆说话!”
“娘啊!”单琬晶无奈地叫道。
“琬晶你放心!”东溟夫人看了女儿一眼,一转身,面对着顶上的明德大匾:“不论怎样,我都要让你坐上皇后宝座,他想玩,我就陪他玩到底!”
一线阳光。从斜窗照入。堪堪抹亮座间地九龙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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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溟夫人果然说到做到,随后几天。请求秦王殿下大婚的表章,雪片般飞入江都宫内,几名老翰林更是每天都把守在通政殿外,弄得杨浩要到御书房处理政务,都得绕道而行。
“气死我了!”
养心殿的花厅,顿坐在书案后的的胡椅上,杨浩脸sè发青,一手紧紧抓住胸口,吓得旁边的素素和楚楚连忙上前扶住,又给杨浩倒了杯水,才让他缓过这口气来。
“单家丫头人如其母,都是一样的孤傲刚烈,xìng情乖戾,哪里像个皇后地样子,也难怪老弟你气成这样!”
杜伏威走上前来,亦是一脸忿忿不平:“还有外面那班官员,趋炎附势,兴风作浪,我早就说过读书人不可靠,干脆让我出手,杀他十几二十个,看看还有谁敢乱吠!”
“不行!”杨浩喘着气摇摇头,坚定地道:“言者无罪!”
“嘿!”杜伏威冷哼一声,拂袖道:“你总是这般瞻前顾后,婆婆妈妈,到头来吃亏受罪,别说我不帮你!”
“老大!”杨浩叹口气道:“打打杀杀已经过时了,这个时代是要以德服人!”
“德?”杜伏威怒极反笑:“哈哈,你还当自己是善男信女,满江湖打听一下,你秦王浩现在地名声,众口烁金,未必比我杜伏威好到哪儿去!”
杨浩一时语塞,杜伏威看他那倒霉样子,又忍不住叹息一声,迟疑了一下,才道:“去洛阳吧,就当散散心,避避风头,江都我帮你看着,乱不了!”
※※※
年初九,虚行之又通过东溟派送来情报,让杨浩不得不尽快为江都的事情做出安排。
“李世民昨晚已经抵达洛阳了!”
通政殿内,杨浩拿着一纸书信,缓缓向在场地杜伏威、东溟夫人、宣永、翟娇、萧环等人宣布了这个消息。又转向东溟夫人道:“夫人,你没照我的意思,半途截杀他们吗?”
“本宫已经传下东溟檄,但到现在还没消息回报!”东溟夫人摇头道:“既然李世民没事,那我的人一定是失败了!”
杨浩皱了皱眉,也不纠缠此事,话锋一转道:“行之信上说,已经与王世充秘密接触过,据他的看法,此人现在似乎还没准备好,只是迫于洛阳七贵中其他六贵地联合压力,不得不摆出姿态,所以行之建议我,此行以入朝述职为主,不要太过刺激王世充!”
“朝庭内部倾轧,一向如此!”杜伏威赞同道:“虚行之阅人历事,都是经验老到,应该不会看错!”
“正是从中取利之时!”东溟夫人亦道。
其余人纷纷点头。
“既然如此!”杨浩原地一转:“我准备让宣永和占道带领一万人马,先行赶到虎牢关驻扎,本王带着阚棱、沈光,和两万江淮军,从运河直上,争取在十五之前抵达洛阳!”
“末将领令!”宣永和高占道双双上前,高占道满脸喜sè,还得意向翟娇瞟了一眼,看得后者心头火起,通通上前,一膀将高占道掀飞,怒道:“殿下,翟娇虽是女子,也能挂帅上阵!”声震金殿,嗡嗡作响。
我可没敢拿你当女子!杨浩微觉泠汗,却摇头道:“不行,你另有任务!”
“什么任务?”翟娇眼睛一亮。
“我要你跟任媚媚、洛其飞立刻回东平!把三爷的那几箱五sè玉取出来,先行押至洛阳交给虚行之!”杨浩说话之时,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心疼。
“五sè玉是什么?”杜伏威顿生好奇,东溟夫人却常年走海路的,试探道:“是不是古书中所谓的随候珠,来自异国的琉璃器物,原来当rì在东平,都说殿下身怀重宝,就是这东西?”
“就是此物!”杨浩点点头,复又摇头一叹:“东平时候,王世充曾对此物,有过觊俞之心,本王这趟不惜血本,带到洛阳求亲,就当暂时安抚他,迟早要收回来!”
“王世充偏爱宝货!”东溟夫点头道:“殿下投其所好,对他应该会有影响,至少不会让他对殿下生出抵触!”
“东溟夫人!”杨浩走回龙椅,转身落座:“行之不在,本王有意让夫人暂代通政事主事一职,萧环当你副手,如何?”
“我?”东溟夫人一愣,只觉意外之极。
“不错!”杨浩理所当然的道:“这段期间,夫人为江都之事,又出钱又出力,耗费jīng神无数,现在拢得这多人气,岂能让夫人白忙一场,索xìng给夫人一个机会,就当本王还你人情吧!”
东溟夫人愕然,其余众人皆是目光异样,良久,却听杜伏威轻咳一声,不冷不热地道:“殿下,您还真是知人敢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