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留阁内,独孤凤与傅君嫱双双去追杨浩,单琬晶也想去追,却被及时赶到的尚公带人护住,半强迫的拖下楼去。
细碎火屑不断从穹顶落下,一截半悬在楼上的廊桥终于坚持不住,重重的向下砸在鱼池之中,李世民已被长孙无忌救起,汇合李阀武士闯向曼清楼后院,一拨来历不明的人马突然杀出,挡住阚棱沈光和东溟派武士的追击。
跋锋寒则在鱼池平台上与一名黑衣蒙面人激战,几个照面之间跋锋寒便发觉对方招数熟悉,竟是当rì在荥阳酒楼内,帮杨浩刺杀沈落雁之人,想不到时隔境迁,双方再度交手,竟然位置颠倒,跋锋寒也不禁生出几分啼笑皆非之感。
“喂,你到底是哪一边的!”跋锋寒一剑挥出,忍不住出口问道。
对方却闷声不吭,手上剑势更趋毒辣,忽然闪身后跃,一掌拍出,倒插在水中的数百斤廊桥竟被他一掌推上前来,跋锋寒不敢怠慢,大剑疾劈,哗然大响中,砍得木片火星四shè,抬头看去,对方已然不知去向。
却听一声临危娇呼,跋锋寒扭头看去,赫然见人群中一名黄衣美女,正被沈光一杆长矛杀得命悬一线,不及多想,急忙纵身过去,抬剑将沈光长矛劈开:“手下留情!”
“你干什么?”沈光长矛一收,杀气凛然的看向跋锋寒,后者却苦笑一声:“李世民都快跑了。将军何必跟这些人纠缠!”
沈光神sè一凛,深深看了跋锋寒一眼,倒退三步,转身收矛而去。
跋锋寒这才转过身来,向眼前的黄衣美女笑道:“落雁,想不到会在这里见面!”
“多谢跋兄援手!”沈落雁目光复杂地回视了一眼,只拱了拱手。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跋锋寒无奈的皱了皱眉头。转过头来,只见一片狼籍的大厅,兀自有不少人还在其间厮杀,跋锋寒此际却懒得再出手了,收剑还鞘,抱起双臂在一旁看起热闹。
※※※
南市大火。
以宣和坊的曼清院为中心,周围十余条街上。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人纵火,居民们惊慌乱叫的奔出家门,将附近街道堵地人满为患。救火声,鸣锣声,尖叫声响成一片,放眼看去,到处都是乱糟糟一片。
号称洛阳第一青楼的曼清院,占地数十亩。楼宇林立,虽然处处火起,短短时间内也烧它不到,就在周围民居纷纷起火地时候,虚行之已经发觉不妙,围攻的黑衣刀客仿佛得了什么讯号。第一时间化整为零,三四人为一队,四散逃走,几乎是来去如风,几息之间便消失不见。行动之迅速,竟是连撤军路线都已提前选择好了。
对方的动作越发让虚行之心寒,如此进退有据,分明是有一个极厉害的人幕后调控,算人者人亦算之,今晚的行动算是栽到家了。
根没没想过追击这回事。虚行之强忍右臂伤痛。立刻聚拢残余人手,奔出酒楼。刚奔到街心,只听街外马蹄如雷,大批军队已飞奔而至,为首两人,一是裴仁基,一是罗士信。
后援军队终于赶到,虚行之一颗心总算稍稍放下。双方迅速会合在一起,裴仁基隔着老远便飞身下马,惊呼道:“虚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被人算计了!”虚行之说来也觉脸上无光,摇摇头道:“先进曼清院吧,殿下还在里面!”
裴仁基大吃一惊,还没回头传令,罗士信已带领人马冲上曼清院台阶,一脚踹飞半倒的院门,身后士兵已经cháo水般涌将进去。
※※※
秦叔宝率领部队从永太坊赶来,一路只见人群如cháo,难以前进,只能改道赶往宣和坊的后街,刚转过一条街道,迎面只见一枝人马冲来,秦叔宝连忙挥锏下令士兵列阵,扬声喝问道:“什么人?”
对面一骑应声道:“我们是宋蒙秋将军属下地城防军,奉令前来救火!”说话间已迎面驰来,扬手亮出一块令牌。
其时两骑相距已不住十余步,秦叔宝正抬眼去看那令牌,冷不防对面骑士翻手将令牌迎面掷来,人已离鞍而起,半空中袖中探出一截黑黝黝的鞭头,带着狂猛劲风横扫而至。
这一下出奇不意,秦叔宝百忙中只能侧头让开令牌,仓促间只能以左手锏挡鞭,被对方鞭稍一缠,拽得脱手而飞,又一鞭直打而下,秦叔宝急忙带马让开,使鞭者已从半空中落地,束鞭成棍,着地横扫,喀喇一声,黄膘宝马双腿齐折,惨嘶卧倒,将秦叔宝也压倒在地。
只是眨眼之间,一连三鞭打下秦叔宝来,在场士兵们还在发愣,使鞭者身后人马已冲上前来,杀散包围圈,绝尘而去,那使鞭者也跃在最后一骑身后,长鞭扫开近身士兵,紧跟而去。
秦叔宝这时才推开马身,爬起身来紧追两步,哪里还追得上去,气得双眼尽赤,啪的将仅剩的一只黄铜锏狠狠砸在地上。
这时又听身后脚步声响,秦叔宝扭头看时,只见阚棱手提大刀,带领数十名亲卫军,正徒步往这边飞奔而来,远远大叫道:“秦将军,可有截着李世民!”
秦叔宝一张老脸,腾的就红了,哪里敢出声答话。
※※※
细雨晚空,距离曼清院以南三十里外的一个小山坡上,遥遥可见南市方向的大火。<wWw。SUiMenG。com>
“你不用妄想有人追来,人家后面还有师叔接应呢!”
一双晶莹玉足垂在一根老树的横枝上。绾绾坐在枝头,一上一下地提着飘带,仿佛钓鱼一样戏弄着全身被绑的杨浩,格格娇笑道:“人家也知你这人诡计多端,旁观了好久才出手的,所以这趟,你怎么也别想逃出人家的手心了!”
“绾姑娘。我杨浩何曾骗过你,我真有速成天魔十八重的方法。你放开我,我们慢慢谈!”
杨浩半悬在空中忽上忽下,全身连手被绑,勒得都快喘不过气来,勉强抬着头向上说话,语气竟是难得的真诚一回,心中已将yīn癸派上下骂了个底朝天。
飘带一松。划出无数圆圈,灵蛇般地缩回绾绾袖内,杨浩突失支撑,啪地摔倒在地,白眼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
“现在可以说了!”绾绾的身形冉冉从树枝上落下,赤足沾地,轻轻踩伏一片湿滑地草丛。
小娘皮。此仇不报,誓不为帝!杨浩腹中暗骂,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视线落在绾绾的赤足上,心中一动,抬头问道:“绾姑娘。天天打赤脚,难道你们yīn癸派穷得买不起鞋吗?”
“是啊!”绾绾蹲下身子,笑吟吟的看着杨浩道:“不如秦王殿下,给人家买一双怎么样?”
老子给你买双破的!杨浩暗暗咬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好,绾姑娘如此人品,小王一向倾慕的,别说一双鞋了,只要绾姑娘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摘下来!”
“真的吗?”绾绾掩口轻笑道:“可惜人家从来不信。你们这些男人地花言巧语!”
“所以我才说绾姑娘你慧质兰心。美貌与智慧并重!”杨浩一拍地面,挑起个大拇指道:“想当年。令师地人品也是不错的,就是误信了男人,结果童身被破,终生无望天魔至境,绾姑娘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绾绾美目中光芒一闪,若无其事地道:“你知道的还蛮多的!”
“怎么说我也是本代邪帝!”杨浩信口道:“大家同门兄妹,贵派的事,我当然要加以关心了!”
“不跟你说了!”绾绾站起身道:“你这人没一句实话,人家还是带你去见师尊,让师尊亲自问你吧!”
“别!”杨浩吓了一跳,连忙也撑起身子道:“yīn后对小王成见太深,只怕一见面,就会一掌送我归西,到时候小王身死是小,我圣门断代是大,耽误绾姑娘你一统魔门,更是天大的罪孽了!”
“放心啦!”绾绾轻步向前,在杨浩耳边道:“只要你有问必答,实话实说,绾儿一定会在师尊面前保你地,其实绾儿最欣赏你这种男人了,说就甜言蜜语,做就心狠手辣!”
其时两人相距极近,随着绾绾的开口说话,一丝清甜香气围绕在杨浩周围,仿佛一枝小手,轻轻在杨浩心上挠拨,明知道这妖女居心叵测,杨浩也不禁生出一点享受的感觉。
“长生决!”杨浩不敢再听下去,飞快的说道。
绾绾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说什么,人家没听清楚呢!”
“本王练的,就是道门秘典长生决!”杨浩向前走了一步,不着痕迹的离开绾绾身侧:“天下间只有本王一人会,你想把天魔功练到十八重至境,就要跟我双修!”
刷地一根飘带破空飞来,杨浩急忙闪过一旁,气极败坏的道:“我说双修,不是那种双修,你别想歪了!”
绾绾收回飘带,笑道:“原来你是打这种主意啊,好啊,不如去请师尊做主,把人家嫁给你也没什么!”
“别拿你师尊压我!”杨浩忿然道:“本王也没想打你主意,你若不信我话,大家一试便知,难道我还能逃出你的手掌心么?”
“那你想怎么试啊?”绾绾走上前来。
“我被你师尊打得经脉尽断,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你认为我现在还能走能跳吗?”杨浩反问道。
绾绾默然不语,杨浩见状微微一笑道:“长生决是天下四大奇书之一,自有其神妙之处。只要你帮我恢复武功,我就帮你练成天魔十八重,没有任何副作用,免你受什么忘情之苦,这个交易怎么样?”
“我凭什么信你?”绾绾侧头看来:“再说经脉尽断的人,还能恢复武功吗?”
“当然能!”杨浩道:“只要你帮我拿到和氏璧,我就有办法恢复武功!”
“和氏璧?”绾绾微吃一惊。
“和氏璧现在就在洛阳!”杨浩接口道:“就藏在净念禅院之中。基本上除了本王,没人知道。如果你现在不取,很快就会被慈航静斋收回,可以说是唯一地机会,所以说于公于私,你现在抓我离开,都是不智!”
似乎被杨浩所说的消息打动,绾绾一眨不眨的看着杨浩。美目中似乎正在沉思。
※※※
忽然绾绾神情微动,一把抓过杨浩,闪身绕到树后,杨浩还在莫名其妙,背后命门一暖,绾绾的天魔劲气已钻入体内,顷刻间将他全身控制住。直接按得蹲下。
“干什么?”杨浩挣扎着用眼神询问,绾绾却低声道:“别乱动。你敢出声,我现在就杀了你!”
过不片刻,只听破空声响,已有人接连落在山坡之上,杨浩眨着眼睛从草缝里望去,只见来者一男两女。分别是独孤凤和傅君嫱,还有一名不认识的年轻公子。
三人落地之后,四处张望,傅君嫱回头道:“喂,你把我们带到这里,又找不到人,打什么鬼主意?”独孤凤也随她转身,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年轻公子。
“放心吧!”那年轻公子却自负地一笑:“在下地鼻子,专闻女儿香,过目不忘。我敢断定。他们就在这附近,好好找找吧!”说着又在空中嗅了嗅。用手中折扇抚掌赞叹道:“如兰似麝,似幻疑真,能有如此香气,却不知是如何jīng灵地一位人儿,怎能当面错过!”
“那你快闻啊!”傅君嫱半点不客气地催促道。年轻公子身躯一震,只觉得这话听得这么别扭,不过美人有令,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道:“好、好,我闻!”
树后绾绾露出一丝笑意,轻声在杨浩耳边道:“你手下何时有这种人才了?”
杨浩猛的一扭头,嘴唇堪堪在绾绾唇上一触,刹那间两人都是一惊,啪的一声,绾绾玉掌劲发,已把杨浩震飞出去。
山坡独孤凤三人闻声转头,三道视线已汇在杨浩身上,只见树后突然伸出一只飘带,卷在杨浩头颈,又把他倒卷回去。傅君嫱最先动作,长剑在手,已往树后扑去,却闻一声娇笑,绾绾已拖着杨浩转出树来,独孤凤与那年轻书生双双跃至,正呈三角形将她围在当中。
绾绾笑容不减,玉手轻轻按在杨浩头顶,只这一作势,独孤凤和傅君嫱本yù扑上来的身形齐齐顿住,傅君嫱又惊又怒的道:“你是什么人,快放开他!”
“你又是他什么人,我偏偏不放!”绾绾笑问道。
傅君嫱话语一窒,求助似的将视线投向独孤凤。独孤凤秀眉轻蹙,扭头看向旁边的年轻公子,却惊见对方一脸震惊之s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场中那白衣赤足的少女,竟似已经神魂出窍,浑不以世间万物为意。
“喂!”独孤凤气得出声喝斥:“我叫你来是帮忙的,你还想不想要那张寒林清远图了?”
提到寒林清远图五字,年轻书生目中才稍稍恢复了几分清明,苦笑道:“我只负责找人,你让我向这位姑娘出手,在下是万万办不到的!”
“绾儿多谢公子怜惜,不知公子如何称呼?”绾绾扑哧一笑,轻声软语的问道。
“在下候希白!”年轻公子目光痴迷的答道:“姑娘的名字叫绾儿吗,真是好听!”
呼!杨浩终于挣开颈中飘带缠绕,长出一口气:“靠,你想勒死我吗?”
“殿下!”“大坏蛋!”独孤凤和傅君嫱同时出声叫道,脚步一错,就有上前动手之意,绾绾却是嘴角噙笑看着她俩,根本不做动作,只放在杨浩头顶的手掌,两女便自动停了下来。
“都不要动手!”杨浩无奈地道:“这位绾姑娘是本王师妹。今次来找本王,是有大事相商,有得谈,有得谈!”
“你傻了吧!”傅君嫱愕然道:“上次在襄阳,她可是跟yīn癸派一起,来杀你的!”独孤凤急忙一拦傅君嫱,笑道:“既然是殿下的师妹。那当然可以谈了,不知这位姑娘想怎么谈啊!”
“油嘴滑舌。人家什么时候成你师妹了!”绾绾掩口轻笑,手掌仍不离杨浩头顶。
“大家同属圣门,你yīn癸派,我圣极宗,怎么不是师兄妹!”杨浩强辩道,视线一转,又道:“对了。还有这位花间派的希白师弟,二派六道来了三分之一,什么事都可以谈啊!”
候希白当场身形剧震,竟不由自主退了一步,骇然把视线投到杨浩身上:“你……”场中三女的视线却同时转到他的身上。
“原来公子是邪王传人!”绾绾目中异光闪shè,牢牢盯向候希白不放。
“照啊!”杨浩一拍掌,先指指绾绾,又指指候希白:“你yīn后。你邪王,我邪帝,圣门三尊,我们都可以代表了,现在是一致对外地时候,何必自相残杀咧!”
“真是说不过你!”绾绾终于收掌。笑问:“那邪帝大人,你想怎么对外啊?”
场中对峙局面终于一缓,杨浩从地上爬起身来,却怕刺激到绾绾,只能慢悠悠地道:“圣门大敌,当然就是慈航静斋了,现在静斋传人师妃喧,携和氏璧,来洛阳寻找天下明主,我们三个身为圣门新生代。阻止这件事。当然是义不容辞了!”
“你们要对付妃喧?”候希白脸sè一变,转身就要走:“在下绝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
“拦住他!”杨浩断然下令。傅君嫱和独孤凤已飞身拦在候希白身前,候希白微微一怔,扭头看向正联袂走来的杨浩和绾绾,冷笑道:“怎么,二位邪帝和yīn后,要联手对付在下吗?”
“绾儿全听邪帝地!”绾绾笑嘻嘻的看着杨浩。
“候希白,你也是圣门中人,难道入门之时没发过天魔血誓!”杨浩冷冷的道:“东晋年间,贵派慕清流祖师,一统魔门,被称为圣君,你也算系出名门,不思继承祖业,发扬广大,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想反水啊?”
“圣门两派六道,各有传承!”候希白淡淡的道:“我花间派的事,不需要邪帝多过cāo心!”
“那我关心你好了!”杨浩话锋一转道:“我看你面相孤瘦,难活过二十八岁,不知再过几年,你能不能接下令师全力出手的花间十二枝!”
“你……”候希白霍然回头,本来想说你怎么知道,可话到嘴边,转念一想,对方既然是邪帝传人,对花间派的规矩又怎会不知,心中一痛,不由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不管这事了,我去喝酒买醉,邪帝不会还要阻拦吧!”
“诶!”杨浩大大方方地走上前,直接搂住候希白地肩膀道:“男子汉大丈夫,区区小事,何必闷在心里,不就是花间十二枝吗,你帮我这个忙,我负责给你摆平!”
候希白先是被他搭得一愣,又为他这句话一惊,愕然道:“你?”
“你师父未必对你没有感情!”杨浩全力回忆着原著中的描述,搜肠刮肚地道:“只是碍于贵派规矩,不得不为之,所以只要你为圣门立下大功,给他长长脸,由本帝跟yīn后出面,帮你转寰一下,不一定没有机会,老实说,花间派的传承最重资质,辛辛苦苦培养起一个你,你师父到哪儿再找你这么好的人选!”
候希白眉头一皱,怪异的看着杨浩,心中首次对这位莫明其妙的邪帝,生出一丝高深莫测之感。
“我知道你们花间派怜香惜玉!”杨浩乘热打铁道:“师妃喧那丫头我也见过,地确生得我见尤怜,可她毕竟是静斋传人,上一代碧秀心跟你师父的事,你也知道吧,死一个,疯一个,没好结果的!”
“我知道!”候希白目中闪过一丝热切,痴痴的道:“可跟妃喧在一起,她就向天上一轮明月,只想静静的跟她站在一起,远远感受着淡淡光辉,心中就能无比宁静!”
“好了好了!”杨浩连忙拦住候希白的话头,压低声音道:“我又没想杀她,我只想拿她地和氏璧,根本不跟她照面,谁知道是你做的?再者说了,她此行是为天下选明主,一旦让她成功选到,仙子就要回天上了,难道你还能追到静斋去,我们把和氏璧拿了,让她在尘世里多打几转,你不就能多见她几面!”
候希白身形微震,显然竟是被杨浩这句话说动,沉吟良久,反问道:“你要和氏璧做什么!”
“我是拿来救人的!”杨浩怅然一叹,放开候希白道:“你今天看见了,我夫人受了严重内伤,,生机渐绝,可怜未老头先白非和氏璧不能治疗,为救我夫人xìng命,别说慈航静斋,就算龙潭虎穴,我又何惜此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相谁去!”
“只影相谁去?”候希白喃喃咀嚼着词中之意,一时竟然呆住。
※※※
当!
悠扬钟声,从山顶寺院远远传开。
已是洛阳南郊附近,一处小山顶上,矗立着百余间佛寺建筑群,林木遮掩,规模宏大,如同一座方城。
五个身影乘着夜sè悄悄摸上山顶,潜身一棵高出寺院的大树上,俯视着殿内的众多建筑,杨浩得独孤凤之助,在树枝上站稳,道了声谢,回头正要跟众人说话,忽然不满的道:“小白,你不用怕成这样吧?”
只见候希白用一方白布牢牢蒙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闻言怒视了杨浩一眼,却不说话。
“好了,你不知道邪王心虚吗!”绾绾笑吟吟的出言解围,又向杨浩道:“邪帝,地方已经带到了,现在怎么办!”
“yīn后别急,本帝自有安排!”杨浩正用视线在寺内搜索,忽然目光一凛:“看见没有,就是那里!”
众人随他视线看去,却是在大雄殿与文殊殿之间,一座在灯火下黄芒闪闪,比其他殿宇小巧得多的建筑物。
“咦,竟然是一座铜殿?”独孤凤惊讶的道,要知道以洛阳的富庶,至今还未出现过这种全铜地佛殿,用世价昂贵地黄铜,来建一座小小的佛殿,说好听点是发大愿力,不好听点就纯属糟塌东西了。
“我看看,我看看!”傅君嫱个子最小,偏偏又被挤在后面,挣扎着抬头去看,差点把杨浩挤下树去,连忙抱住树干,喝斥道:“别闹了!”又向独孤凤问道:“给虚行之他们发信了没有?”
“我沿路都做了记号,在那山坡上也留了暗记!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看到了!”独孤凤点头道。
“秦王殿下,你又玩什么鬼花样!”绾绾轻飘飘地靠上前来,语气jǐng惕的道。
“叫我邪帝!”杨浩纠正她道:“进了寺后,绝对不准叫秦王殿下……我只是留个口信,叫我的部属不要担心,现在关键是和氏璧,别打岔了!”
“好,邪帝!”绾绾暗暗一撇嘴,也不再追问。
(ps:鸣谢萧锋兄,给我发祝福,实在很意外也非常高兴,大家都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