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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欲擒故纵

书名:遗祸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祸害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第三十二章 yù擒故纵

    双方让进屋内落座,一来二去的客套了一番,易难也很自觉的将身旁的十皇子向三人做了介绍。广宏忠自然是欣喜万分,对这三位的热情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冯翕身旁的两位也是金石门的门人,不过比冯翕低了一辈,算是他的两位师侄。

    也不需要什么旁敲侧击,冯翕三人这一身的凌乱很明显是刚和人交过手。冯翕倒也没有避讳,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原来冯翕所说的外门徒弟正是这月源城最大的豪门沈家的一个嫡系公子。至于这沈家是如何攀附上金石门的,冯翕虽然没说,唐逾也猜出个大概,无非也是做了金石门最大的香客罢了。

    这位沈姓公子虽然是个外门徒弟,但是由于沈家对金石门做出的贡献,使得金石门上下对这位沈姓公子也存着一份香火之情和维护之意。因此金石门的门人徒弟下山行走之际时常都会去沈家走上一走,以示对沈家的重视。而做为主要负责金石门外务的内堂执事,冯翕则更是经常需要出山行走。自然对沈家也是照拂有加。那沈家和沈姓徒弟对冯翕的态度就不用多说了,俨然将这位金石门的执事供作神佛。一来二去,冯翕对沈家的好感也是与rì俱增。只要出山,总会来沈家坐上一坐。

    前些rì子,门中长老命冯翕去离火宗借一样法器。出山之后冯翕同往常一样,办完事后就准备转道去沈家看看,谁知一到沈家就赶上战火蔓延到月源城下。

    而此时沈家人也正对战事发愁,一旦北方联军攻破月源城,沈家肯定会受到不小的冲击。其他人家可以为躲避战火而举家外逃,但沈家毕竟家大业大,不是说走就走的了的。更何况沈家的根就在月源城,这周边的农田和牧场就是沈家最大的支柱,根本没法舍弃。因此一大家族的老小整rì都是愁眉苦脸的。

    可巧这个节骨眼上冯翕来了,沈家人简直把他当成了救命的菩萨,说什么也要冯翕在沈家多住上一段时间。想来家中若有个神仙人物坐镇,即使兵祸也能化险为夷吧。

    架不住沈家人的死说活磨,冯翕答应了下来,在他看来这也算是帮本门保住一部分外产。至于其他的兵荒马乱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了,毕竟修士不便过多插手俗事。

    谁知在沈家待了不到两rì,这里就发生了怪事。在山南麓的沈家牧场传来消息,说是半夜里牧场中的牛马被一阵黑烟给全部卷走了。

    这个牧场虽说不大,但也算沈家的重要产业之一了。一下子莫名其妙的丢失了这么多的牧畜,对沈家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做为沈家人供奉的上宾,又是发生了这种非一般人力能解决的事情,冯翕自然不会放手不管。

    于是冯翕带领两个本门的师侄开始详细查探事情的经过。起初冯翕认为是出了什么山jīng野怪为祸作乱,便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天下的妖修之士也不在少数,发生这种事情也不算稀奇。

    可是随着月源城周围地域的牲畜开始发生大量的失踪,冯翕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逐渐的,所有线索都开始指向城外的驻兵,而冯翕也在打探中了解到联军中曾出现怪物士兵的情况。就这样,几rì前冯翕专门拜访了月源城的守将洪安宝。

    “是啊!本王同易仙长在来的路上也碰到了牲畜失踪的情况。而且本王护卫队中的马匹也曾在一夜之间丢失了大半。”广宏忠想起了那诡异的一夜。

    易难冲着冯翕点了点头,“冯道友是如何得知此事同城外的驻军有关的?”

    冯翕看了看身旁那位伤了臂膀的师侄,似乎有些犹豫。

    “哦,若是不便说,就当贫道没有问就是了。”易难看出冯翕的为难,想必他有难言之隐。或许此事涉及人家的秘传法门或者法宝,说出来多少有些避讳。

    冯翕感激的看了易难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敝门的这位师侄在追踪上有些天赋,因此我等几人才得以寻到些线索。那盗敛牲畜之人最后的去向正是城外的驻军。我等一共去哪里探了两回,结果…唉!”冯翕叹了口气。

    “那人很难对付么?”广宏忠有些不安,若是这些仙长都感到棘手,事情就难办了。

    冯翕先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不怕各位笑话,我等第一次寻到那里被人家一个阵法就挡了回来。这不,刚刚我们又去了一次,被人家一人就搞成这般狼狈。”

    易难眼皮一跳,似乎也感到很是吃惊。他对冯翕的修为还是有些了解的,此人身添金石门内堂执事,修为虽算不得高绝,但在这众多修士当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而且这金石门的方法本就十分刚猛,与人交手多数占着优势。若是连他都吃了瘪,那么对方的实力就真的不一般了。

    唐逾更是眉头紧皱,心说话,“天外有天这句话还真不是白说的。”

    “既然冯道友同对方打过交道了,那么你可曾了解他的来路?”易难此话问到了重点,众人纷纷竖起了耳朵。

    “惭愧,虽然老夫和此人斗了一阵,但是实在摸不清楚他的方法路数。只是对方气劲幽寒,带着一股yīn气,似乎更像是魔道的法门。还有,他的法宝很怪,是一只拳头大小的黑sè飞禽。起初老夫还在猜测那是什么天材地宝所制的雕像,交手时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只活物,其速度飞快无比,而且坚逾金刚,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伤其分毫。更可怕的是此鸟嘴中可以喷出一种黑炎,威力无比,连山石都可以一瞬烧穿。我这师侄正是被此物所伤。”冯翕一边说,一边示意他那师侄露出伤口让大家查看。

    之见那人左臂上端一片焦黑,当中赫然有一指宽的伤口前后贯穿。不过伤口似乎完全被烤焦,并没有一丝血迹。

    “大家看,此物所伤之处甚为古怪。老夫曾用敝门长老独门炼制的生肌丹,断续粉为其疗伤,结果毫无作用。”冯翕手一摊,看上去也是一筹莫展。

    “这像是yīn火所伤,不过yīn火应该是幽蓝sè的才对啊!”唐逾看完后忍不住说道。

    冯翕听到唐逾如此说,似乎很是惊讶,“老眼昏花了,竟然没有看出这里还有一位道友。”

    唐逾并不意外,以他如今的修为和特殊的法门,若非真正的顶尖修士都无法察觉他的真实境界。

    “在下清虚门唐无意。”唐逾拱手而道。

    冯翕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个看似纨绔的公子竟然是道门三宗之一的清虚徒弟。估计应该和沈家那位如出一辙吧。不过人家抱得大腿显然更粗一些。

    不等冯翕说话,易难似乎想到了什么。“冥火!难道是冥火?”

    随着易难的失声大叫,包括唐逾在内,所有人都是心头一紧,冯翕甚至顾不上同唐逾客套,连忙说道,“不应该啊,若是此物所发黑炎为冥火的话,那么我这师侄早就应该化为灰烬,元神泯灭了。”

    广宏忠虽然听的一头雾水,但是看到这些有**力的先师们脸sè均是一变,他的心也跟着乱跳起来了。

    易难所说冥火,并非鬼火,此为天地真火之一,sè黑,yīn寒,可焚万物,最可怕的是它不仅可以伤人肉身,还可焚尽元神,歹毒无比。因此对修道之人来说,冥火可谓谈之sè变。好在冥火并非修士所能掌控,就像三昧真火一样,任何修士都无法凭借修为和本名元神炼出。据说这是仙人才可掌控之物。而冥火更是独存于鬼域之九幽极地。

    “是啊,这一点确实说不通。据说世间唯有幽冥灯可放冥火,但这一传说中的法宝早已遗失万年,说不定早被哪位飞升的前辈带入仙界了。”易难摇着头轻轻的说道。

    “天地万物,未知者多。谁知道此物究竟为何。不过看其威力确实惊人,我等应当早作准备,以防不测。时才在来的路上,老夫已经向本门发出了求援玉碟。相信过不了几rì就会有本门师长前来,到时我们就可除此妖孽了。”冯翕说话时口含不忿,看起来对那人已经恨入骨髓了。

    “在下担心的是,对方是否就此一人。要知道能够在战场上弄出如此阵仗,又这般大肆的敛集牲畜,怕不是个人可为。”唐逾心有戚戚焉的说道。

    “是啊,恐怕我们要面对的是一群魔道修士,甚至可能是一个门派。”易难也感到事态严重,语气低沉了许多。

    一个个的坏消息似乎也让大家有所麻木。听到唐逾同易难的推断,冯翕等人也只能苦笑着摇头了。

    广宏忠看到其最大依靠的几位仙长同唐逾都是这般表情,一时间心如火焚,不知如何是好,可是眼前之事明显不是他能插手的,甚至他都不知该插嘴说些什么,因此也只能干座一旁搓着手掌。洪安宝则更是唉声叹气的站在忠王身后,没有一丝主意。

    屋内气氛正当凝重之时,唐逾突然猛一抬头,大叫一声“糟了!”脸sè更是异常难看。

    看到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投过来疑问的眼光,唐逾赶紧说道,“恐怕在下猜到这位道友只伤不死的缘故了。冒昧的问一句,冯前辈认为和你交手之人的修为到底如何,若其尽全力能否将您和这两位道友悉数留下呢。”唐逾所说已经很委婉了,至少他还没说三位会烟消云散呢。

    虽然唐逾所问让冯翕有些难堪,但是冯翕还是实事求是的说道,“不错,虽然我看不穿此人的具体修为,不过他至少也有分神期的境界。按说即使不用法宝,他也能将我等三人轻易留下。老夫本以为……”说道这里冯翕脸sè也已经很难看了。起初他认为对方可能是忌惮他的师门,因此不想做的太绝。这才让自己三人逃了回来。经过唐逾这么一提醒,冯翕也清醒过来了。

    “yù擒故纵。”唐逾肯定了冯翕心中的想法,“人家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恐怕我等这会儿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

    “嘿嘿嘿嘿!总算还是有不傻的!”屋外yīn险的笑声响起。

    易难一抖手拿出了银丝拂尘,冯翕也同样手持金印,几人跳出了屋外。

    “这里可不是个斗法的好地方。”唐逾嘴里嘟囔了一句,也跟着出了屋外,不过出去之前他给了广宏忠一个眼神,让他待着别动。

    对方似乎并不介意惊动普通人,大刺刺的在屋外展开了阵式。一眼看去大概有十来个人。

    “还以为能吊到什么人物呢,原来就这几只臭鱼烂虾,我看宗主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说话的是其中一光头古怪打扮之人。

    “放肆!宗主如何做事是你能随便议论的么!”为首身着青衫之人出口训斥道。“何况小心无大错,今天只要能够将他们全都留在这里就是大功一件。”

    趁着对方争执,冯翕低声提醒众人,“各位小心,为首之人就是和老夫交过手的那个。”

    唐逾头皮有些发麻,若不是对方早已封死了各个方向的退路,他早就开溜了。不说人家是有备而来,就看对方一个个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凶多吉少了。鸡蛋碰石头这样的蠢事他才不会干呢。

    让唐逾有些担心的是,同他一起来的两个丫头。希望一会儿千万别殃及池鱼。虽说她们并没有跟在身旁,不过她们所处的城内驿所距离这里并不算远。以这些人的修为一旦打将起来,恐怕半个月源城都得毁了。

    “各位想必也知道本人的来意了,如果聪明点的话,只要随我前往城外小住一段时间,我保证几位的安全。如果不乐意呢,呵呵,我也不会勉强!”那为首之人朗声说道,不过后面那半句话带着无尽的威胁。

    “哼!藏头缩尾之辈也在这里大言不惭。我金石门人难道会怕了你不成!”冯翕还没说话,他身旁那位左臂有伤的师侄却先声夺人,展示了一下嘴皮子上的功夫。

    “啪,啪!”那身着青衫之人也不恼怒,反而微笑着拍了拍手,“不错,勇气可嘉。不过如果能够不把门派之名拉出来壮胆就更好一些了。”

    “你…”听着那人的讽刺,这位金石门的徒弟也只能干瞪眼,说不出一句话来。

    冯翕倒还镇定,将袖袍一抖,喝斥道:“退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只见他双眼一瞪,jǐng告徒弟不要再多说话了。

    “这位道友,今rì误闯阁下修行之所是我等鲁莽了,改rì老夫一定登门赔罪。可道友这般兴师动众也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更何况这里凡人众多,如此阵仗也太惊世骇俗了吧,如若一不小心再有所损伤,未免伤天和了。”冯翕一方面装傻充愣,一方面提醒对方这里并不适合斗法。

    不过冯翕心中也没底,如果对方毫不在乎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冯道友何必说些无谓的话呢,今rì之事你也心知肚明。不妨明说了吧,本宗在此地要办些紧要之事,为了以防万一,各位还是束手就擒的好。”此人倒也直白。

    “贫道易难,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贵宗门又是哪枝哪源?”

    青衫人眉头挑了一下,刚刚照面之时他也曾对这几个人观察了一下。其他人都好说,冯翕和他的两个门人同自己交过手,因此他们有几斤几两他清楚的很,另外一个华服公子虽然有些修为,但是看起来还浅薄的很。只有这个叫易难的老道让他有些看不透,虽然表面上好像是元婴期的境界,不过他能感觉得到此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因此心中多了些顾忌。

    这修行之人不比其他,境界若是高出一层,实力就有天壤之别。若是比拼起来,绝不是凭借人数就能弥补的。

    “易道长请了,本人司宸,至于敝宗之名道长随我同去自然会一清二楚。”这个叫司宸的人明显对易难客气了许多。

    “修行之人本不该过问世俗之事,然贵门如此插手两方战事,引得兵灾四起,终究犯了忌讳。贫道虽然不才,但却不愿看到苍生受苦。如若贵门愿意就此退出,贫道就是随你走一趟又有何妨!”易难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很有些割肉饲鹰的味道。

    “哈哈哈哈!易道长如此悲天悯人,着实让在下佩服。不过宗主之命不敢违,我也只好得罪了。”

    司宸此话一出,众人均知此事终究还是要以命相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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