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对美女歉道:“对不起!原来你是个立体映象?”我心中不禁暗赞:这个立体图象的仿真度以及智能化程度真可谓一流!
“你真聪明,客人!尤利雅是一个高智能的立体投象。”美女恢复回原来的神色对我笑道。
二十分钟后,美丽的尤利雅将我领到一幢玻璃平楼里面。异罕植物专家岳文驰教授早已站在平楼门前等候着。
当我看见岳文驰的时候,不禁窒了一下。因为在我心目中,一直都以为岳文驰肯定是一名中年人,甚至像成方诺教授那样的老头子。然而,现在才发现,岳文驰竟然是如此的年青!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八、九岁。他是个外国人,身高至少有183cm,身材高挑结实。一头卷曲的黑发,湖水绿色的眼珠,细长微红的嘴唇,皮肤比一般的西方人肤色白皙。眉宇间隐隐透出英气。
一看见我出现,岳文驰马上地迎上来,向我微笑:“你好瞳小姐!我是岳文驰。”
我立时回礼道:“很高兴认识你,岳教授!”
岳文驰将我领进大厅,一边走一边赞道:“瞳小姐真聪明,尤利雅的身份从来未被人识破过,今天让你看穿了,看来,我得对它进行更完善的改进。”
我听后只是笑而不语。一进入大厅,便见有一名金发蓝眼的男子走过来迎接我们:“小姐,教授,你们好!”
“这是我的助手,慕德。”岳文驰为我介绍完又道:“瞳小姐,温博士已经将事情的大慨跟我说过了:你有一样极重要的东西需要从一朵花的细胞元素中镊取出来?”
“是的。”我道:“有一颗体积极微小的珠子被困在花细胞元素内,希望你能把它取出来。”我诚恳地看着岳文驰。
岳文驰道:“那请你把花朵拿出来让我看看是什么类型的花种。”
我立即从背包中取出那只装着海玫瑰的玻璃盒子。然而,当我将盒子取出,呈现在二人眼前之际,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
我之所以惊呼是因为:盒子内的海玫瑰本来是被切割得伤痕累累,几乎要四分五裂的。可是现在,展现在我眼前的海玫瑰,竟然变得完整无缺,亮丽无比,连一点儿被割伤过的痕迹也没有!
岳文驰与他的助手慕德所惊呼的内容则是:“芭根芝!”,他们叫完后身体亦一起颤抖一下,慕德的声音更是尖锐得渗透出沙哑。他指着玻璃盒子问:“瞳小姐!这芭……朵花,你是从哪里……采来的?”
我一听刹时默然起来。因为岳文驰他们看见海玫瑰时的反应实在不太正常,加上海玫瑰居然具有自我修复的神奇能力,这更是让我觉得这种植物不可思议。所以我是绝对不希望别人去破坏这种神秘而罕见的植物。
因此,我只是对着二人淡淡地回答:“不知道。”
岳文驰显然看出我在说慌,也惊觉到自己的失态。而且,他已经冷静下来,但语气依然显得有点紧张:“瞳小姐,这种植物是现时世上最独特,最希有的植物。很有研究价值。假如我能成功为你取出珠子,可不可以允许我在这花朵中取一颗细胞作为报酬?”
奇怪的要求!?
但我还是答应了:“只要你取出珠子,别说是一颗花细胞,就算是这整一朵花,我也愿意给你!”
“好!一言为定!”岳文驰显得十分兴奋,仿佛是忽然找回了一件遗失已久的珍宝一样。然后他吩咐身边的慕德:“你去准备一下。”
慕德却说:“这次可不可以由我全权负责?我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应付。”
岳文驰沉默了一会,终于点头:“好,就交给你去办。”
慕德应了一声,居然兴高采烈地托着装有海玫瑰的盒子走开了。
怎么这二人对海玫瑰的反应都如此激动?!真怪!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岳文驰笑道:“我们就先在这里等一会,请喝茶。”
我只好乖乖坐了下来,一边喝着茶,一边欣赏起大厅的布置。这是一所全天然水晶玻璃建成的大平楼。有十来个房间,我们所处的应该就是主楼。
天花板上挂满了青藤,沿着长水晶吊灯一直缠绕而下。大厅四周都爬满了藤类植物,连桌椅都是由藤蔓编制而成的。为此,所有的家具都是有生命的,有些藤制的椅子上甚至长花抽芽,实在是有趣之极!
于是我好奇地请教起岳文驰一些有关植物上的知识。就在我们谈得正有兴致的时候,头顶上忽然传来“吱!”的一声,接着就是天花板的藤丛内窸窣作响。
我连忙抬头望去。嘿!原来是一只身体只有巴掌大的小猢猴俏皮地在藤蔓上荡着秋千。那模样可爱得让人巴不得要将它捧在手中亲个够!
我立时欢呼一声,从背包中取出一枚青枣,逗着小家伙:“快下来!看!我有好吃的东西喔!”我边说边晃着手中的枣子。
小猢猴好奇地盯了我一会,才眨着又大又亮的眼睛,并不时将自己的一根小指头放在小嘴中不断地吸吮着,样子更是可爱万分!
我向小猢猴张开双臂,站起来。就在我起来的时候,小猢猴已经把它的身子向下一沉,顺势扑入到我的怀中。
我将小猢猴捧在掌心,亲昵地抚着它身上的绒毛。对岳文驰道:“它可以吃青枣吗?”
岳文驰笑道:“你若不给它吃,它可要发脾气了。”
我立即将青枣递到小猢猴面前,小猢猴马上“吱!”的一声,瞟了我一眼,双目放彩,然后夺过我手中的枣子,双手抱着,低下头津津有味地享受起来。
岳文驰突然现出一种十分奇特的神情:“想不到你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亲和力,玛非它一向对陌生人很不友善……”岳文驰一边指着小猢猴,一边赞我。
因为我一直都在专注地欣赏着小猢猴吃枣的可爱模样,所以对岳文驰的话只听到了一半。直到他叫了我一声才回过神来:“唔?你刚才在说什么来着?”
岳文驰摊了摊手轻轻紧了下眉头:“我在说,你的某种神韵与我的一位挚友的神态非常相似。”
“哦。”我随意应了一声,并不感兴趣。
岳文驰继续认真地盯着我:“知不知道如果一个人在某种神韵上与另一个人的神态相同的时候,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头:“不知道。”
“意味着那两个人之间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岳文驰目光闪闪地盯着我,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事件一样的神色。
我没好气地道:“岳博士,换个话题好不?”
岳文驰似是没有发觉我的郁闷,依旧说:“瞳妹妹……”
咦,我什么时候由小姐变成妹妹了?!我没心思理会他,只好由得他自言自语。
“我的挚友一直以来都有一件心事,就是他十分牵挂着与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博士,我可得向你说明白,我是个独女,而且我唯一的堂兄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所谓失散多年的兄长。”相信我的语气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
岳文驰皱起了眉:“这就怪了,以我的经验,你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可能性极大……”
我只好道:“如果你说神态相似就意味着血缘相关的话,我也不反对。也许,我与已故堂兄的神韵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吧。”
岳文驰似乎还想说下去,却被我抢先一步道:“我们别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