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旁观的我感应到:一股怀着温柔且甜蜜的祈望与冲动把那个我支配起来!那个我开始托着比路斯的脸不断地、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双唇,然后一直向下吻,吻他的下巴,下颚,再到他光滑的颈,他的锁骨,他的胸膛……
不知不觉间,那个我开始由轻吻变成了深吻,然后又变成了轻舔!而且,旁观的我也感觉到体内有一团无形的烈火正在迅猛地燃烧并冲击着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渐渐地,我看见那个自己的舌尖已经游移至比路斯的腰间,再向下就是他结实的小腹……不好!那个我的手,正在拆解着捆束在他腰上用以系紧裙布的绳结!
旁观的我不由得大喝一声,指着那个我:“停下!快停下!”
然而,我的命令并不能阻止那个的举动,我看见那个我的双手依然在兴奋地“运作”着!忽然间,我看见那个我的脑袋两侧出现了两只一黑一白的小东西。看来像是一只小天使与一只小魔鬼,它们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执:
“喂喂,动作快一点嘛!要是他醒过来了,你就没有机会了!”只见那只小魔鬼翘着小尾巴在那个我的脑侧怂恿着嚷道。
“不行不行,你是女孩子。应该保留着一点女孩子应该有的矜持呀!”停在那个我的脑袋另一侧的小天使温柔地阻止道。
“去它妈妈的矜持!他是你的丈夫,你是他的妻子。这样的行为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这是爱的表现!”小魔鬼手舞足蹈地嚷嚷。
“别听魔鬼的话!正正因为他是你的丈夫,你是他的妻子,你更不应该这样做,必须尊重他的情况,这样太鬼祟了。”小天使衷心地劝道。
“你听我说,爱就是象征允许,任何时候的允许!继续干下去!别理那只只会破坏别人幸福的白色家伙!”
“除非你是色狼托世花痴转生,否则就别听墨者的话。”
“听我的!”/“听我的。”
“听我的。”/“听我的!”
好啦!
旁观的我听得那个我在心中大叫一声,再狠狠地甩了几下头,把脑侧那两只可恶的小东西甩掉。但那个我的行为也惊动了比路斯,他颤动了几下睫毛,清醒过来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那个我的声音小得如同蚊蚋飞过。
比路斯像是没有听见那个我的话,只是微微地看着那个我,然后把他温暖润滑的双唇印到那个我的额上。接着,他抱着那个我坐正了身体,然后,埋首对着那个我热烈地深吻起来,情景就如旁观的我刚才看见那个我所作的举动一样,他先吻那个我的眉头,然后一直往下深吻,再然后,他开始解开那个我的衣服。
旁观的我突然感觉到那个我正在骚软而美妙地微喘着气,却无力反抗:“比路斯……你要,干什么……”那个我开始感到自己的思想渐渐变得迷蒙,柔弱,超脱……
“小天……”比路斯的声温柔得如同被轻拂着的纱绢一样,他轻轻托起我的脸,让我的正对着他,那个我也终于从迷蒙当中清醒了几分。
“你现在就象是一朵含羞的玫瑰。”
“口甜舌滑!”那个我靠在比路斯的胸膛中甜蜜地微笑。
“难道丈夫不应该在适当的时候以最实际的词语来赞美一下自己的妻子?”比路斯说着又抵头开始舔吻我的身体。
“你,你在干什么……”那个我再度失去了力量,半张着眼睛,软软地问。
“吻你……”比路斯的声音仿佛自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而那种骚滑感已经超过了我的小腹并继续往下滑,迈向更敏感的区域!
就在旁观的我慌得要尖声惊叫的一刹那,“喔喔喔———!!”一阵鸡啼的巨响,将整个画面猝然震碎,灰飞烟灭!
“呀!”我轻呼一声,清醒过来。
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原来只是个梦!
我不禁微微地吸着气,回忆起刚才的梦,不由得浑身燥热难奈,身体也隐隐地透着一阵微骚的感觉!
怎么会做这种让人无奈而尴尬的色梦?!一定是被比路斯那名外星人强吻得太多了!以至产生这种可怕的色梦!唉~~
我重重地舒了一口大气。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裙,头发也干爽地散落在枕头上。
是谁为我换的衣服?难道是比路斯……那!那岂不是……?!
我霍地清醒过来,刚想坐起来,然而,浑身上下特别是双臂,居然酸痛得举不起来!我呻吟着艰难地爬起来,一看闹钟,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窗外阳光明媚,天气虽然好极了,在我看来却有一种狂风暴雨的感觉!
冷静冷静!事情或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或者,睡裙是我自己换的,只是没有印象而已!
我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忘记那个色梦,然后盘坐在床上认真地调息,希望借此来消除身上的酸痛。不久,意识开始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慢慢地,我又感觉到有一股奇特的气息自身体深处发出,直升往头顶。我开始感到眉心处涨涨的,又炽又痒。当我抓回自己的意识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调息了两个小时了。身体的疲倦终于得到了一些缓解。
刚想出去找吃的,临行前发现小桌子上留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二伯娘,我今天特别累,请别叫醒我。谢谢!
笔迹居然是我的。可是我肯定自己从来没写过这种字条,因为我是从来不会称呼那个女人作“伯娘”的。
应该是比路斯留下来的吧!说起来,自从那天发现司氏夫妇潜入我的睡房偷窥后,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并没有再干过那种行为,反而显得十分沉默。
然而,我总是觉得他们太沉默了!因为我每天晚上偷偷跟着比路斯外出,虽说是将房门上了锁,而他们似乎始终没有发觉我这种行为。这不就有点反常了么?一想到比路斯的身体正在日渐康复,至于那对夫妇怀的是什么居心,我也懒得深究下去。
吃过东西,趁着司氏夫妇外出的空档,我烧了一大锅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感觉舒服多了,但身上的关节依然痛得让人吃不消。我只好到打开从大宅带过来的背包,取出一瓶白兰地一口气喝光,头脑霎时清醒过来。可是感觉神经也因此变得敏锐,身上的骨痛感越加强烈了!
看来特训期间不能喝酒!这样反而会让精神感觉更敏锐,训练过后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了!
我在睡房中走来转去,坐立不安,身体难受极了。由于头发洗了未干,不能躺着,我只好趴在桌子上打困。朦胧间,我似乎听到有人叫我。
是比路斯的声音?!我一定又在作梦了……
“小天,小天……”肩头忽然被人轻拍着,疼得我清醒过来。
“小天,是我……”
“唔……”吵死啦!人家身体酸疼得要命!歇一会也不行么?!
我睁开眼睛正要发作,却发现比路斯正弯腰细细地看着我,把我吓了一惊:“啊,是你呀。”
脑海间又回忆起那个色梦,不由得双颊发烫。
绝对不能让这个外星人知道我做了这样一个色梦!唉!为什么我会遇上这种事情?!
比路斯突然低头在我眉心上轻轻吻了一下,笑道:“你这样伏在桌子上睡,很容易会弄伤关节的。”
又肆意吻我!我越来越讨厌西方礼仪了!
我汗笑道:“因为太累了,全身的骨头就像被揉碎了一样疼!”
比路斯亲昵在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这说明你平时少运动。”
一听他的话我立即抗议:“人家可是历届城运会女子组的十项全能冠军啊!这还叫少运动!”
“好了,不逗你了,别劳气,看你把汗也激出来了。”比路斯说着为我擦着额上的汗雾。
“才不会为这点小事而劳气呢。”我瞟了他一眼微微嘟嘴。
“昨夜睡得好吗?”比路斯把我轻轻抱到床上,跪下来问。
“嗯……”自从做了那个色梦醒来后就感觉坏透了!
我突然微微偏过头去,含羞着问:“对了,昨夜……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为我换的?”我又感觉到自己的脸烫得发麻。
比路斯不以为然地点头微笑:“你昨晚浑身湿透,我怕你会着凉,就为你换了那套湿衣……”
比路斯还没说完我已经羞得惊叫一声,差点从床上弹起来:“那!那你……岂不是看……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