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戌时一刻,容嫔曲妃卿身着一身薄薄的浣纱,将玲珑曼妙的身躯展露无遗,她静静地坐在床沿等候,身旁的宫女交给她一本宫廷圣书,曲妃卿翻着看了看,脸涨得通红,随即将书丢在一旁,紧张地等候着墨寒的到来。
“皇上驾到”太监在门外扯着尖锐的嗓音高喊道。
曲妃卿赶忙下跪行礼,墨寒大步跨进殿内,极其厌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她,久久没有动静,曲妃卿十分懂得规矩,一直跪着,没有说话,也不敢抬头。
“起来!”墨寒低沉地说道。
曲妃卿慢慢起身,她的膝盖微微发痛,却不敢轻易为自己揉搓,墨寒冷声道:“脱衣服!”
“什么?!”曲妃卿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
“朕说的话,你听不到吗?”墨寒怒声道。
曲妃卿十分羞愧地垂下头,她不知是该依言行事,还是该羞愤离去,她知道墨寒心里只有一个安阳公主,其他女人不过是他作为帝王必须要存在的,不指望他能待她多好,但如此羞辱,实在令她不知所措。
“需要朕动手吗?”这个女人不就是为了他的宠信吗?穿的如此单薄,还不是在勾引他,既然如此,他就更恶劣些,让她羞愧做人!
曲妃卿双手颤抖地将薄纱褪去,只留下一件羞人的肚兜,墨寒指着她身上的肚兜,道:“脱光它!”
此时曲妃卿的眼眶满是泪水,她羞愤至极,他是一国之君,为何要这般侮辱于她?
“快!”墨寒甚是不耐地说道。
她轻咬下唇,双手颤抖地解开系在脖子上的细带,令人喷血的身躯一览无遗,宫女们依旧垂头,墨寒站起身来,越过她,在她的耳边邪恶地说道:“你以为脱光了朕就会对你感兴趣吗?”
曲妃卿全身一颤,墨寒将她横抱,毫不怜香惜玉地丢在床榻之上,她双手紧紧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墨寒鄙夷地冷笑着,丝毫没有任何前奏的进入她的身体深处,好痛!他的硕大包满了她整个的紧窒,曲妃卿昏死在床榻上,可墨寒没有停下任何动作,将所有的怨气全部向她倾注。
日上三竿,曲妃卿感觉双腿痉挛,无法动弹,吃力地坐起身,原来第一次是这么的疼!她犹如做了场噩梦一般。
宫女毕恭毕敬地端上正装朝服,说道:“娘娘,昨夜侍寝后,一定要向皇后行礼谢恩,奴婢为您穿上朝服!”
曲妃卿一丝力气也提不上来,轻声道:“好吧!”
宫女对这种事已司空见惯,只是曲妃卿身上的淤青似乎更加触目惊心,看来皇上并不喜欢这位容嫔,可以说是厌恶,一后二妃大婚时曾被皇上雨露君恩,却也不像她这般,可容嫔是太后所选,即便宫女知道皇上不喜欢,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世态炎凉。
曲妃卿像一具行尸走肉,任由宫女为她梳洗装扮,脸上毫无喜悦之色,宫女心知肚明,善意地提醒道:“娘娘,昨夜皇上恩宠之后,您可不能不开心啊!去皇后那里行礼谢恩不过走走过场,您要记住太后的用心!”
“我知道了!”曲妃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被宫女们打扮的极为好看,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的面容,这真的是她吗?
宫女为她穿戴好了一切,扶着她往建章宫方向——
丽妃和德妃向来守规矩,即便皇后不受隆恩,也不会逾越,每日定省晨昏来拜见皇后,淳于文漪也不好对她们挑毛病,可,容嫔日上三竿都不见来行礼,淳于文漪在建章宫尖锐地说道:“你们二妃都是大家闺秀,自然不能和小家碧玉相提并论。”
德妃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是昨日刚刚进宫的容嫔,她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是酆英的义女,加上酆英被墨寒辞去了官位,她这会子进宫,怕连什么娘家后盾都没了指望,但听说,容嫔是太后指定的妃嫔,恐怕太后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吧!
“皇后说的是,这容嫔都日上三竿了,还不来向您行礼谢恩,等她来了,定要好好地治治她,一来是耀您皇后之威,二来也不会让她日后恃宠而骄。”丽妃附和道。
德妃略略皱眉,丽妃前阵子因为安阳公主的事情受到牵连,虽然皇上没有处理此事的态度,但宫里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现下她是找到了一个报复的对象,毕竟安阳公主是细作之事,是容嫔义父酆英所为,上官家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启禀皇后娘娘,容嫔前来行礼谢恩!”宫女走进殿内说道。
“哼!”淳于文漪不屑地冷哼道:“这个时候才来,要是不处置她,人家还以为本宫是纸做的!”
“是啊,皇后娘娘!”丽妃一路地煽风点火道。
淳于文漪更加气焰嚣张,身旁的咏絮则微微上前一步,淳于文漪看出她的举动,撇撇嘴道:“让她进来吧!”
丽妃有些愕然,这个时候日头正毒,让她跪在院中半个时辰,一定会被人渲染地绘声绘色,就算是太后也不能说什么。
宫女将容嫔请进殿内,只见她身着大红色绣凤朝服前来行礼谢恩,淳于文漪阴鸷地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连丽妃和德妃都对此颇具微词,大红色只有皇后可穿,再加上上面绣着凤凰,这是在像皇后示威吗?
容嫔并不知道自己所穿的朝服是墨寒刻意命人安排的,言下之意就是为了激怒淳于文漪,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容嫔拜见皇后,愿皇后万福金安,丽妃、德妃金安!”容嫔用东越皇朝最标准的姿势行礼叩拜道。
淳于文漪没有做声,丽妃心想此事如果淳于文漪再度忍气吞声就不像是她的风格了,好戏就要开演了!
容嫔一直跪在中央,淳于文漪胸口起伏不定,她如何也忍不了这口恶气,就算她再如何不被皇上待见,也轮不到她来越俎代庖,丽妃和德妃是什么身份,这容嫔又是什么身份,她可是安国公的南宫郡主,一朝成为皇后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光鲜亮丽,实则她的生活如此不堪,但这个容嫔真的太放肆了,竟然穿着一件大红色绣凤朝服就跑来行礼谢恩,是不是日后她这个皇后还要向她行跪拜大礼?
德妃咬了咬嘴唇,这件事无疑是给了淳于文漪一个耳光,她的身份何等尊贵,怎可当面被人羞辱还不吭声?她心中为这个新晋的容嫔捏了把冷汗。
“容嫔,现在是什么时辰?”淳于文漪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回禀皇后娘娘,现在离午时还有一炷香。”容嫔十分诚实地回道。
她的回答让德妃不觉得闭上眼,淳于文漪问这话的涵义已经是路人皆知,她不仅要治她迟来的罪过,还要责罚她身为妃嫔竟敢身着大红色绣凤朝服,这实乃大逆不道。真不知容嫔是天真还是别有用心。
“皇后娘娘,地上生凉是不是让她先起来?”德妃向来是宫里的老好人,处处帮忙,可这回淳于文漪可不答应,阴沉道:“不过才跪了这么一会子功夫,膝盖就凉了?这天气甚热,本宫就不觉得有多凉!”
德妃不再多言。
容嫔生性聪颖,自然已听出淳于文漪的话,赶忙道:“皇后娘娘息怒,嫔妾来的晚,是该责罚,请皇后娘娘恕罪!”
“呵呵——”淳于文漪没有说话,倒是丽妃嗤笑道:“容嫔说话真是自相矛盾,既然要皇后娘娘责罚,还要恕罪作何?”
“你以为一夜隆宠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淳于文漪怒声道。
“嫔妾没有这样想过!”容嫔进宫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有选择的机会,她不会这样做的!
“是吗?”淳于文漪并不觉得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是想一朝进宫光耀门楣,可惜的很,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比任何宫里的女人都要低贱,竟敢姗姗来迟,还穿着一身大红色绣凤朝服,简直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中。
“嫔妾知罪,望皇后娘娘恕罪!”容嫔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忙道歉道。
“知罪?恕罪?”淳于文漪眯起双眼,恶毒地看着她道:“你是什么身份?本宫可以让你等,可你竟然敢让本宫等候这么久,还穿着这身不伦不类的衣服,这是你穿的吗?是你能穿的吗?”
容嫔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朝服,这才发现上面绣的花纹是凤凰,天哪!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