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兵以河岸为掩护,躲藏在那里,殊不知他的对面就是白银战士,一群武装精良,正打得眼红,想射杀更多法国兵的胜利者。就这样白银战士又射杀了几个法国兵。白银战士处于狂热之中。
在沙洲上,法国兵正面临灭顶之灾,共和军正在给他们的棺材钉最后一根钉子。
一楔国兵纵身跳入大河,试图游离那片恐怖的椰林。他们就像旅鼠,他们回不来了。他们的脑袋在海面上摇晃着,如同漂浮在水面上的软木塞。海军陆战队员则占据有利地形射杀他们:趴在沙土上瞄准他们的脑袋射击。
战斗结束了。
白天开始在的掩体坑道里清点伤亡。有谁在这次战役中牺牲了。受伤的人数超过了二十人每个排都有四五个士兵战死,八连牺牲的人数超过了三十人,河对岸的潜伏哨被人发现,一队法国侦察兵把他们砍成了肉酱。
听到“某某牺牲”的消息并不常常或立即让张彪伤心,但他心疼自己的损失。他听着副官沉重地念着战死者的名字,强迫自己的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刻意地在我的心上蒙上一层黑纱,但是当他向内反观自己心情的那一刻,我赫然发现内心深处竟然没有悲伤。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是个冷血怪物,我刻意装出如丧考妣的样子。
这一仗大约共消灭敌人约四百人,其中大部分尸体都成堆或成群地躺在河对岸的椰林中,似乎他们不是单个单个而是成批成批地死亡。搜寻战利品的人们在尸体中间蹑手蹑脚地走动着,小心翼翼地从尸体上摘下或拿出战利品,生怕有诡雷似的。
“去拿吧。”张彪对下属训话,“我们现在不是共和军,是白银战士。夺取战利品是天经地义的。”
一名海军陆战队员手里拿着老虎钳有条不紊地在尸体中间穿梭。他已经观察到法国兵喜欢用金料填补牙齿,他们的假牙常常是纯金的。于是他就对法国兵尸体的牙齿大肆劫掠。他用脚踢开法国兵的嘴巴,仔细地检查里面的牙齿,其认真态度绝不亚于西方的牙医——他很小心,不让自己碰到尸体而被污染——然后用老虎钳猛地拔出所有闪闪发光的牙齿。他把金牙齿放进挂在脖子上当护身符用的空烟袋里。白银战士把这个人称作“战利品狂人”。
张彪从战壕返回指挥部之后,他知道战利品有自己的一份,而且大家会收集来给他,可以堂堂正正地据为己有。
鳄鱼日复一日的出现在对岸,享受法国人的尸体,吃它们的大餐,直到有一天白银战士把法国兵的残骸捞上来进行集中焚烧和掩埋,算是为死在白银战士手中的敌人举行的葬礼。
这场夜战的胜利并不辉煌,婆罗洲诸多战役中的一次,而且说到底也不是最重要的一次。但是它却是白银战士人生经历中的第一次,因此白银战士将其视为大获全胜,这就是处女情结。
张彪已经得到了敌情通报,四万法国正规军,一万多仆从军,已经占领了蒙托拉肚。但兰芳和顺总会已经转移到了马尼拉,而庞天寿的广威军,振远镖局在矿山中和三倍于己的敌人纠缠。
由于英国舰队的失败,法国人海上通道已经断绝。
白银战士即将从享受胜利的高峰跌入接受考验和忍受单调的低谷了。法国人困兽犹斗,对白银战士的进攻将会倍加疯狂,更加持久,变化多端。
他们给白银战士送来了蚊帐。白银战士依然睡在地上——如果地面干燥的话就在身子下面铺上雨衣,如果下雨的话就把雨衣盖在身上。但是蚊帐确实给白银战士带来了很大的方便。现在白银战士可以睡在毯子上面而不必用它裹着脑袋躲避蚊子了。雨衣也可以卷起来当枕头了,假如下雨的话白银战士就可以钻进雨衣里避雨。不过蚊帐确实来得太迟了。白银战士都得了疟疾。
他们给白银战士送来了补给。每个班分到了一只牙刷、一包刮胡刀片和一块糖果。白银战士通过抓阄的方式瓜分了这些东西。
白银战士密谋要弄死一只对白银战士的掩体坑道恋恋不舍的老鼠。白银战士发誓要杀死它好弄顿鲜肉吃。它的习惯是急速跳过射击孔,几乎是一闪而过,在昏暗中它跑动的速度真是相当之快。随着白银战士因饥饿而变得越来越虚弱,这只老鼠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在白银战士极端虚弱的时候它竟然慢悠悠闲庭信步似的踱过射击孔白银战士没有逮。即便抓,估计白银战士也不会烹而食之的。
又有一个夜晚,一个漆黑的夜晚,白银战士挤在掩体坑道里,右边山坡上传来了战斗的声音。白银战士立即对敌人可能的进攻警觉起来。白银战士忐忑不安地坐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传来消息才知道法国人已经被击退。
白银战士每个人都满怀希望地不断说,下周陆军就会来跟白银战士换班。
所有人都绝望了。白银战士听到消息说前来换防的陆军在海上全军覆没了。
白银战士中间流传的谣言是不确实的。陆军没有在海上全军覆没,他们根本没来婆罗洲。因为大都督府认为,即使在婆罗洲全歼了法军,也对战局起不到决定性的影响。共和军现在的中心,仍旧在东北。
在《东北自治协定》签订以后,俄军开始进驻东北各大城市,“协助治安”,哥萨克骑兵主力转头向北推进,扫荡共和军在合江地区的根据地。
8月初的时候,一个哥萨克骑兵团越过松花江,进占江北的拉法。雄武军二团在团长花月影的带领下,趁夜进入拉法,伏击了这个哥萨克团。
雄武军三团趁机占领了新站
这样,以松花江为界,雄武军控制了整个北满地区,拒绝满清和沙俄商定的黑龙江亲王,也就是郑亲王端华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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