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初一,天堂早上出门串亲戚,这是做的定时发布^_^
主位面炎黄大陆津海市。
兴商钻石山小区,王凡刚刚回到属于自己的别墅。屋里面很干净,几乎没有什么尘土,这是因为附近清洁公司会定期派人打扫。由于这一带别墅区业主收入较高,能承受相对高昂的“清洁服务费”,所以一直是津海市各保洁公司争抢的优质客户,价格战在这里不能说没有作用,但绝对不是第一因素。屋子打扫的干不干净,才是各家各户评判的主要标准,也是每户每个月高达5000元清扫费,最终花落谁家的根本依据,
王凡洗了澡,打开一瓶啤酒开怀畅饮后,才将多日不用,正在充电的手机开机,听取移动“云秘书”,留言信箱里的语音留言。
“王总,我是石劲山,‘自强互助基金’这个月的发放汇总单和援助对象的家庭信息统计表,我已经发到您指定的邮箱了。您有时间的话,可以过目看看。‘老兵基金’项目也运转正常,不过这个月有2位老人去世,我们已经按照基金业务规定,送去了花圈并协助当地村委会,料理了老人后世,总体上一切顺利。”
“王总,我是白鸽(津凡公司总经理王雪林代号),这是用保密电话(军用)留的言,这个月的经营简报我已经按要求发到了保密邮箱(军用),您有时间可以看看。”
“王凡,你又玩消失半个多月!到底跑到非洲哪块无人区去了!?那里到底有什么啊,吸引你必须每个月都往那里跑?气死我了!哼,等你回来咱们走着瞧。还有啊,回来后立刻给我电话,我有点想你了(声音变小)~~”慕云婷的留言伴随着一点撒娇、一点不满、一点刁蛮的语气传了出来。
王凡听到后,呵呵一笑,就准备拿起手机拨打她的电话。不过这时候,手机里突然传出了似曾相识,但又点陌生的声音:
“王凡,你好,还记得的我吗?我是夏娟(王凡的大学同学之一,女性,关系一般),不好意思,三年多没打电话,突然间骚扰你,真抱歉。我实在没办法了。遇到的困难彻底压垮了我,只好挨个给大家打电话求救,希望能够得到帮助。我家里有人生了重病,需要帮助。如果你可以的话,能不能借给我点钱。我不是电话骗子,我可以给你发照片或通过网络视屏确认身份。还有我现在的住址是广东省深圳市福田区xxxx,你要是正好离得近,也可以过来验证。不过先说一下,我恐怕借了钱也短时间内还不了你,因为我的丈夫得了早期肝癌,父亲大肠也出了问题,需要尽快进行手术,但家里因为给丈夫看病,已经掏空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虽然相当长的时间没有见过夏娟,和听过她的声音。但是随着讲述话语的进行,王凡慢慢回忆起大学里那个皮肤很白,头发很黑,长得稍稍有点丑,门牙有一点点外凸的清秀女孩。和记忆中的声音对比,王凡有八成把握,这就是她。印象中那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子,虽然衣服较其他女同学样式质地比较落伍,但洗的很干净,搭配的也很顺眼。她大学四年的学习成绩都很棒,英语四级一次通过,六级失败了一次,但大三第一学期也顺利拿到了本子。印象中,她毕业后应该回南方了,自最后的散伙饭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和联系了。
想到这里,王凡调出了留言的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
“铃~~~”
“喂,你好,是王凡吗?”
“是我!好久没联系了,夏娟。你怎么找到我的号码?”
“我在自己记事本上查到的。你大四才买的手机,当时我没有手机,就把大家的号码抄了一份。不过我是回来工作半年后,才买的第一部手机,但是给大家发联系号码的事情就一直偷懒,耽搁下来。”
“我知道了,对了,到底怎么了?我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听语音留言,你丈夫和你父亲都生重病了,怎么回事?”
“唉!这事说起来就长了......”
下午5点,津海市国际机场。
此时一辆沃尔沃汽车缓速驶近机场内的一座附属小楼,小楼周边停放着几架小型私人飞机。由于炎黄的国内“特色”,总会有部分少数人享受普通民众不敢想象的“特权”,而拥有私人飞机就是其中一项。在炎黄每个大机场,都会有一小块区域,停放着几架或十数架私人飞机,它们是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在国内有关系有人脉的前提下,从国外购置来,用以彰显身份或者交际的一种依仗与手段。
不过即使同样是私人飞机,也要分三六九等。在炎黄这个空中管制的国家,最一般的私人飞机是只能进行,事先登过记的、获得政府许可的某几个点之间的飞行,比如北京、上海、广州之间的飞行。如果你想临时起意去成都,对不起,不可以!那么随着人脉级别和财富级数的上升,允许私人飞机飞行的城市数量和降落机场数量也在逐级增多。所以最高级的,就是经过国家防卫局、安全局和国家航空集团公司等各相关机构,进行备案的顶级权限私人飞机,它是除了国内军事禁区外,可以在国内大部分机场降落的飞机。整个炎黄共和国内,恐怕也超不过一手之数。但是王凡同志,托“约翰尤因”的鸿福,在表达因国内赶飞机不太方便后(毕竟除了私底下玩消失瞬移,王凡正常的往返还是需要留有痕迹,并看各航空公司爆不爆仓脸色的),炎黄的一号首长和宋总理、迟大将经短暂商议后,给他特批了一架由空军直接负责维护和驾驶的“私人专机”,24小时待命执勤,只要他想去哪,都可以实现1个小时内起飞。
“你是真不嫌折腾,还特意跑过来。”将车停好,下了车的王凡,一边锁车一边和慕云婷说道。
“我只是很好奇,值得您王‘大’老板,这么心急火燎的外出见面和帮忙的大学女同学,是何方神圣?”一身素丽清装的慕云婷轻笑着答道。
“你吃醋了?怕我被别人拐跑了?”听到慕云婷的回答后,王凡很没形象的,俯身一脸贼笑的看着慕云婷的脸蛋。
“去死!你想的倒是挺美!”
“哈哈!”
飞机起飞,进入平流层后,在飞机中部的宾客间内,王凡正和慕云婷解释,此次之所以决定亲自去深圳一趟的原因。宾客间内一角,站着两位空姐服务人员。
“你们先休息会吧,我这里没什么需要服务的了。”王凡客气的跟两位空姐道谢,后者很有礼貌的走向了机尾附近的餐茶准备间。
看到她们离开后,王凡才开口道:“夏娟想找我借的钱倒是不多,大约10万吧。不过促使我去实地看看的,主要是她提及的一个词。”
“一个词?”
“对,一个词!我第一次听到的词,叫‘裸老族’!”
......
广东省深圳市,福田区东部的上步码头。
这里曾是深圳重要的货物转运码头,进入21世纪后,逐渐演变为当地建材市场。与码头仅一河之隔的地方,便是香港。
2003年,夏娟的爸爸,夏免辗转来到这里继续打工,这一干就又是10年。夏免是四川广安人,是炎黄共和国第一代进城务工人员,也就是社会上所谓的第一代农民工。他去过很多地方,打过很多种工,北京、云南、四川、辽宁,都留下过他的足迹,他曾经干过建筑工、清洁工,削过木片、扛过麻袋。在上步码头这里,他的主要工作则是夹砖、下水泥、铲垃圾。下水泥就是用特质的钢制工具,从船上把水泥砖石用人力夹道岸上,1块1分钱,1次夹5块,需要弯腰俯身两次夹到岸上,这样每挣10元钱,就需要夹1000块水泥砖,弯腰2000次。
自上世纪1992年开始,伴随着“东西南北中、发财到广东”这句话的流行,数亿农民工涌入城市,他们中少部分人不但实现了脱贫,还成为了新一代的企业家、工厂主、成功商人。但大部分人,仅仅只是解决了温饱,因为他们中许多人背后,老家那边还有着弟弟、妹妹需要养活,当时他们每个月都需要寄不少钱回家救急。等弟弟妹妹长大成人后,像夏免这样的人,已经超过40岁了,再然后就是供自己的子女上学,因为上世纪末,教育实行“产业”化了,上大学需要自己负担学费。这样夏娟上大学时,夏免仍在码头工作。并且因为“眼界”和朋友圈子的问题,从17岁出来打工后,一直没有花时间、花精力习得一门手艺,只是从事最简单的体力劳动,说起来也很可悲,他的朋友圈子,造就的文化就是:闲的时候打牌耍钱,忙的时候出卖体力挣钱,并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应该、挺好、理所当然的。从没有想过老了以后怎么办,如何应对。也许如果碰到一个想的比较远的朋友,或者一个有自己思想的老乡,夏免的人生轨迹就会完全不一样,只是可惜,没有如果。
早几年岁数逐渐变大,感到自己老了的夏免,想的也很简单和纯粹,只要女儿大学毕业了(独生女),自己就可以靠她接济一部分养老钱,然后和老伴平时再干些零活,就可以一直维持生计下去。可惜天不遂人愿,刚开始的几年,确实如夏免预想的那般,由于有了“高学历”,女儿找到了可以坐在办公室里上班的“体面”工作。工资也在三年后,两倍于自己的收入。然后认识了女婿,再然后结婚,一家人都很快乐,看到了光明的前景。
因为女婿也是外地人,当时夏娟和她老公的想法是先攒攒钱,然后在深圳偏远的城市郊区,贷款买上一套小房子。为此,同样出身农村的夏娟老公,拼命工作玩命挣钱,正当一切快看到曙光的时候,一纸病危通知书给了这个家庭当头一棒。
因为发现是肝癌早期,有治愈的希望。所以为了治病,治好这个绝症,他们花光了5年攒下的全部积蓄,同时为了最大化省钱,他们搬到了夏免租住的赤尾村简陋筒子楼里。可是当治疗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钱用光了。为了留住丈夫的生命,夏娟想尽一切办法借钱。当周边同事亲戚借无可借时,不得已,她翻开了大学抄下的手机通讯录。而这也是王凡第一次听到,由第一代农民工老了后,才创出的新名词“裸老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