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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良玉,本来我是不想管你们雪湖门内的事情的。但是看在你救过这丫头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小心你的那位师傅!”
待被三人驾着离开,从头到尾,嘴上都不干不净的阮天齐消失了之后,那位郑家人仙强者摇了摇头,看向铁良玉的眼神颇为可惜。
铁良玉张了张口,但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不知您是那位先祖?”
铁良玉的苦闷,看得郑雨熏一阵心疼。不管是为了转移话题,还是弄清楚眼前的这位郑家先祖的身份,郑雨熏都只能站出来提出这个问题。
“不错,不错,怪不得郑世仁那小子舍不得用你来联姻,这资质不下于我了。呵呵,我叫郑卫琰,是你的九世祖。”
原来,眼前这位就是解决了京城的事情,带着大部分的郑家京城资源返回北芦湾的九世祖郑卫琰。本来一路之上,郑卫琰是星夜兼程的往回赶的,但是路过雪湖郡的时候,突然一阵心血来cháo。
人仙修为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更没到那种掐指一算就能洞悉未来的地步,但是这种没来由的情绪波动,必然意味着什么,而且感觉上,自己应该留在这里,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郑卫琰最终住进了这雪湖郡唯一一个看得上眼的客栈。
“不肖子孙郑雨熏见过九世祖!”
待郑卫琰表明了身份,郑雨熏向郑卫琰恭敬的拜了下去。
“起来吧!正好,你遇上我了,明天和我一起回去吧!”
“可是,可是我已经答应铁大哥去雪湖门做客---”
一听郑卫琰要带她一起回去,郑雨熏有些不乐意,不过看郑卫琰的那严肃的眼神,郑雨熏的声音是越来越小,最后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据说这丫头挺聪明的,这次怎么犯起傻了。都闹到这种地步了,还想去雪湖门做客!
“雨熏姑娘,这次回去,肯定有大麻烦等着我呢!到时候,我就没那个jīng力招待你了。而且,这次的事件,虽是我雪湖门理亏,但是本门的其他师叔师祖可能并不会理会这些。为免发生什么不愉快,导致本门同郑家的误会更深,姑娘还是先随贵祖回去好了。”
小姑娘不明白事理,但是铁良玉不能不晓事,主动站出来劝郑雨熏离开。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次自己要花大把的jīng力去应对自己的师傅,哪还有jīng力去招待郑雨熏啊!
“哼,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郑雨熏带着哭腔,扭头跑了出去,直接骑马离开了雪湖客栈。被自己敬佩的人拒绝,郑雨熏顿觉无限委屈,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如果不是不想被在场的人笑话的话,脸皮极薄的小姑娘恐怕都直接哭出来了,毕竟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而已。
“前辈,请待我向雨熏姑娘陪个不是!”
小姑娘的委屈,铁良玉无从开解,而且这个时候,狠心比优柔寡断的心软要好。
“那丫头的事情,你就不用cāo心了。你还是cāo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师傅我也认识,两百年前我就知道,他是个极度自私护短且狠辣之人。
没有那个草包,他会把你这个资质极高的弟子当做最亲近的人,但是现在,你的资质越好,修为越高,就越是他的眼中钉。我多管闲事的提醒你一句,小心!”
说完,郑卫琰也不管铁良玉如何反应,便跟在郑雨熏的身后飞了出去。
事实上,铁良玉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心中非常的痛苦。
“万兄,知道吗!我和那个彭连山一样,原本只是个一直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乞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活活的饿死。
一百四十五年前,是师傅把我领回了雪湖门。从此以后,我不再是那个为半块发霉的硬饼而向人磕头乞求的无根游魂,而是雪湖门的一名前途远大的jīng英弟子。
一百多年来,师傅对我是百般呵护,悉心教导。从不肯让我受到任何的委屈,从不愿有任何影响我修为增长的事情发生。
但是十九年前,当我的那位小师弟出生后,慢慢的,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师傅还是那个师傅,但是他对我的态度由亲近变成了猜忌,由爱护变成了打压。
特别是这几年,虽然我百般忍让,但是师傅他却是千般进逼。打击我在师门的声誉,挑拨我同同门师兄弟之间的关系。有一次,甚至亲自动手将我打成了重伤。
万兄,你知道吗?我真的非常的伤心,有时候,我的内心甚至会对师傅产生浓浓的恨意。我真的不愿意做出什么悖逆师门的忤逆之事,但是我该怎么办?!”
一番话之下,悲凉之音如秋风之寒。铁良玉的悲苦之心,透露无遗。
“主公,师门养育之恩当报,然主公自己及一家之xìng命更为重要。该防处自当防患于未然。实在不行,急流勇退,天地间自有我等纵横之处。”
万羽飞没有想到五十年后,自己再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是他能说什么,只能这么劝铁良玉。但是他也知道,人在江湖,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
“或许我真的只有远离雪湖门这是非之地一条路可行了!师傅啊,但愿您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
本来一顿替朋友接风的愉快的事情,没想到会弄成这样,铁良玉非常的无奈,更有无法发泄的暗火。这股暗火所针对的对象到底是谁,铁良玉并不是很确定。肯定有阮天齐,但是铁良玉不承认其中还有自己的师傅,阮诚。
黑幕笼罩之下,不时吹过阵阵寒风。秋意浓浓之下,更蕴含着渗人心扉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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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族学也太无聊了。那个朱老师就是个吹毛求疵的变态,您只是轻笑了一声,他就要罚您。我怀疑,如果谁放个屁,他都要追着臭味,找出是谁放的。”
“你个混蛋,你会不会说话,竟然把本公子轻笑和放屁对比,我踹死你。”
卢封的话,让郑承业满头黑线。他知道,自己上礼仪课,卢封也被要求一起跟着学,这让生xìng对这些东西不感冒的卢封异常的痛苦。
事实上,卢封在礼仪课上犯错的次数之多,已经破了族学的记录了。对这种驽钝到极点的学生,那位朱老师都快吐血了。
被气的半死之后,朱老师前两天果断的把卢封给踢出了自己的课堂,虽然他是郑家当代家族的七公子的亲近跟班。虽然按规定,家族核心弟子的跟班也是要学习贵族礼仪的。
“哎,明天休息,今天我们就先不回家了。”
这族学,郑承业已经上了两个月了。除了读书,习字,绘画,音乐,下棋,人文,地理,律法以及基本的社会道德规范之外,竟然还有礼仪课,整个就是个贵族的jīng英教育。
虽然没有前世的那些个外语,数学,几何,物理化学等等科目,也没有古代的那种圣人之说需要死记硬背,但是这里的教育的要求却更加的严格,难度也更加的高。
这么说吧,这族学知识的教育不是重点,重点是从根本上培养一个人的气质,贵族的气质。这才是这个世界的教育让人痛苦的根源,至少对于本身气质禀xìng其实已经定型了的郑承业来说,刻板到了每一个动作要保持什么样的表情,微笑时,脸部的每一块肌肉该怎么动作的礼仪课是再痛苦不过的折磨了。
所以,好不容易到了两个月一次的五天假期,已经忍受了两个月的郑承业,如同前世的学生一样,给自己来了个彻底放风。
“好啊,好啊!都有两个多月没去小刀那去玩了。这次我要和他好好的打上一架。”
“不行!少爷,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我们还是回家吧。不然该被家主和夫人责骂了。”
秋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卢封这个内痞的憨货,非常不乐意郑承业去乱逛。
“秋香姐,没关系的。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出去玩玩都要大人跟着。再说了,你看我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哪一个不是整天的往外跑。有些甚至逃课去玩,我这算很不错的了。”
郑承业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出去逛逛,两个多月了,不是被禁足,就是被强制着去上族学,无聊死了。
“可是少爷,前两次的事情,你已经被家主责罚过了。如果再惹出什么来,那可是要被家主从重责罚的呀!而且,你就不替奴婢想想,可怜一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你每次犯错,我们受罚是最重的。”
秋香可怜兮兮的看着郑承业,那小模样,当真是让人怜惜不已。但是,这只是表象。对只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