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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远征

书名:猎葬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JY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    徐亦哲猛吸一口气:“你叫谁大哥啊?我挖个坑灌上水给你照照啊,你胡子几天没刮都快遮掉你半张脸了好吗,大叔!而且你东西已经偷好了,还赶什么时间啊!”

    桑树爱跑到徐亦哲边上,拍拍两只手套上的灰尘,挨着徐亦哲坐下来:“偷东西的人最赶时间了好吗!偷出来了不算完,还要跑掉了才算完啊,如果被抓了可伤不起啊有没有!”

    徐亦哲:“……”

    “好了,休息一下吧。是我不好。”桑树爱抓住徐亦哲的双手(防止他揍过来),“我知道你追我追得很辛苦。”

    徐亦哲:“……”

    五个人都在森林里坐了下来。徐亦哲走到伯利恒和乌列的身边,蹲下来,看了看他们俩,对于他们身上的状况,徐亦哲可以说是束手无策,所以,他除了蹲在边上陪着叹息之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乌列因为爵印被封印,而伯利恒则因为葬法断裂,都没有办法使用灵力,所以,此刻的他们,已经不是叱咤风云的王爵了,和一个普通的**凡胎没有任何区别。别说跟上桑树爱的速位了,就连正常的奔跑,也没办法持续很长的时间。

    “你先走吧,”徐亦哲转过头,冲桑树爱说,“我们就此别过了!反正我们也帮你偷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你也带我们出来了,彼此各不相欠,再见啦!”

    “那可不行。”桑树爱突然人影一闪,已经蹲在徐亦哲面前了,他的鼻尖离徐亦哲的面孔也只有一两寸的距离。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神出鬼没啊!你下次再这么‘闪’过来,我保证揍你!”徐亦哲气呼呼地朝后跳开一步,太阳穴上的筋都冒出来了。

    “那可不行。”桑树爱人影又重回到了之前的地方,然后他一边重复刚刚的话,一边缓慢而僵硬地同手同脚地走过来。

    徐亦哲:“……”

    桑树爱终于用他那滑稽的动作走到了徐亦哲面前,然后他叹了口气,“我真的走不来慢动作。”

    “为什么不行?伯利恒和乌列两个人,暂时都没有办法使用灵力,你不是赶时间么先生,那你就先走啊。而且你回欧洲,也和我们不顺路。没必要再在一起了啊。”徐亦哲看着桑树爱,认真地说。

    “之前确实是这样的,”桑树爱点点头,“如果我没有看到你拿出‘岚圣’的话”

    “岚圣?”

    “是啊。这把圣剑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在欧洲的领域上了,现在居然在你的手里,这里面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所以,你必须跟我一起回欧洲,解开这个谜团。否则我……”

    “否则你怎样?”徐亦哲jǐng惕地后退一步,看着桑树爱。

    “我会非常困扰的,我这个人,一困扰,就会失眠,一失眠,就好难受。”桑树爱认真地看着徐亦哲,眨着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吗,看起来又真诚,又贱。

    “你不是医生么,那你自己抓几把草药煎了喝下去,就不失眠了……哦对了!你不是医生么?那你能解开乌列的封印,然后修复伯利恒的混路么?徐亦哲突然双眼发亮。

    “当然能啊,”桑树爱点点头,“这有什么难的。”

    徐亦哲:“……”

    “怎么了?你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桑树爱揉着自己的下巴,看起来很疑惑。“那你怎么不治啊!让我们这么跟着你瞎跑一路!你有没有公德心啊你!”空气里嗡的一声鸣响,徐亦哲手中突然幻化出巨剑岚圣,“你信不信我就替天行道,用‘岚圣’把你劈了当柴烧啊!”

    “我为什么要治啊?”桑树爱摊了摊手,脸上是难以理解的表情,仿佛徐亦哲是一个疯子,“你这个人好奇怪哦。”

    徐亦哲被这个问题噎住了,他显然没想到桑树爱会这么问,不过要仔细想来,确实桑树爱并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你不是说‘岚圣’是你们的圣剑么?那我用圣剑命令你,赶紧治疗他们两个。”徐亦哲转念一想,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神sè。

    “我觉得你脑子有病,我还是先治你吧。”桑树爱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我只是告诉你‘岚圣’是我们国家的圣剑,但是‘岚圣’并不是我祖宗的牌位,我不需要听‘岚圣’的话,而且,‘岚圣’虽然尊贵,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也只需要在第一次见到‘岚圣’的时候下跪,之后如果再见到,就不需要再行礼了,而且如果手持‘岚圣’的人是个废物的话,我们也照样能够揍他。”

    徐亦哲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段话,于是他呆住了。几秒钟后,他的表情迅速的收拢起来,脸上只剩下悲伤的神sè。

    “其实我可以救他们俩,”桑树爱看了看沮丧的徐亦哲,“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和你回欧洲?”徐亦哲抬起头,看着桑树爱,他发现自己对面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完全不了解,他就像一个隔着朦胧窗户纸的朦胧剪影。

    “那可不行!”一直坐在旁边没有搭话的秦海越突然站了起来,“徐亦哲不能跟你走。”

    “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治?也许你只是吹牛的呢。”徐亦哲站了起来,他先看了看秦海越,然后又把目光转回了桑树爱的身上,显然,他有一点动心了。

    “那我可以让你先看看我的本事。”说完,他朝着伯利恒走去,“就先治你吧。你的问题,比较简单,和断手断脚差不多。倒是另外一个,比较头疼。”他回过头看了看乌列,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他蹲下身子,伸出手轻松的就把伯利恒横着抱了起来。这时,徐亦哲才发现桑树爱的身躯有多么高大,他抱起伯利恒的动作看起来轻而易举,小手臂上的肌肉看起来结实而饱满。不过,徐亦哲很快就意识到,他肯定用风做了手脚,这就跟他扛着棺材毫不费力是一个道理。

    “你要干嘛?”徐亦哲叫住正往森林深处走去的桑树爱。

    “我治病的时候,可不太喜欢别人的围观。否则,我一紧张,挑断几根葬法,我可不负责。”桑树爱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前走,话音刚落,他的人影就消失在一片茂密的草海里了。徐亦哲举目四望,完全没有他们两人的踪影。时间缓慢的流逝着。空气里的雾气在越升越高的太阳照耀下,渐渐变得稀薄,森林里的能见位越来越高,周围的一切都变清晰起来。

    chūn天还没有来临。大部分的树冠都是光秃秃的。只有雪松、柳杉等一些针叶植物,依然顶着细密的一簇簇叶团,而大部分的树木,已经只剩下天空里交错分叉的枝丫。

    消失的桑树爱和伯利恒,依然没有踪影。乌列靠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闭目养神。

    而秦海越已经在一旁枯萎了的厚厚苔藓上躺着睡着了。徐亦哲轻轻地走过去,将他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小心地盖在他的身上。从昨天晚上开始,一路都是高位紧张的生死时刻,秦海越就算再强再倔,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徐亦哲看见他的靴子和裙子上,沾着一些脏脏的雪水和泥浆,他娇嫩的脸上,几缕发丝已经散乱了,软软地贴着他的脸颊。徐亦哲看着他缩成小小的一团,心里升起几缕淡淡的怜惜。

    突然,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湖面的涟漪般从森林深处传来。

    乌列突然睁开眼睛,他对上徐亦哲惊恐的面容,他知道徐亦哲也感受到了这股异样的灵力波动。“不要动。”乌列小声地说着,然后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过来,靠近徐亦哲的身边。秦海越也突然惊醒了,他刚刚坐起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突然发现——冰。

    无穷无尽的冰。

    仿佛整个森林被cháo水淹没,然后又在下一个瞬间所有的cháo水都凝固成了冰雪一样,整个森林的地面,在几秒钟之前,还是厚实的泥土和草地,然而此刻,却都已经覆盖上了厚厚的冰块和积雪。

    不只地面上如此,连那些一棵一棵参天的树木,也仿佛在被不知道来处的冰雪吞噬的样子,那些白sè的冰雪仿佛有生命的活物,从地面沿着粗壮的树干咔嚓咔嚓地包裹着、攀爬着,一路朝天空上的树冠蔓延而去。

    几分钟的时间,周围的空间突然变成了一场大雪覆盖下的冰雪森林。

    而此刻,伯利恒和桑树爱,缓慢地从风雪深处走了出来。“这……“徐亦哲站起来,环顾四周,又看着伯利恒,他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疲惫而虚弱的神sè,他又一次变成了桀骜而尊贵的王爵。”伯利恒哥哥,这到底是……“

    “我的葬法已经被桑树爱修复了,此刻我的身体里有三套葬法同时并存着,”伯利恒看着徐亦哲,缓慢而认真地说,“你眼下看到的情形,正是我的第三种葬法……”

    “【浪涛的咆哮】……”秦海越的目光颤抖着,仿佛喃喃自语一般。

    “浪涛的咆哮?这不是传说中一面盾牌的名字么?”乌列刚刚还jǐng惕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但随即而来的疑惑,却挥之不去。

    “是的,那面同名的盾牌正是为了纪念一百多年前守卫边境的三位王爵娜塔西娅的葬法而命名的。但是那面盾牌只是做工jīng良、硬位一流而已,和‘雪妖的闪光’这个葬法没什么联系。当年娜塔西娅一直驻守边境,成为亚洲领域上最受人尊敬的男英雄。当时,他的这个葬法是能让周围的领域,瞬间强制变成水属xìng的区域。无论是在毫无亚洲的沙漠,还是在暴风肆虐的高原,甚至在地底火焰汹涌的熔岩洞穴,只要有这个葬法的存在,那么周围都能迅速地变成我们现在周围的样子。”秦海越站起来,回答道。

    “可是,亚洲一年四季都有丰沛的亚洲啊,遍地都是湖泊河流,夏天都是暴雨,冬天大雪飞扬,这个葬法没有多大的用处吧?”徐亦哲想了想,有点不明白。

    然而,当他回过头看到乌列凝重的神sè时,他知道,一定有自己忽略了的关键问题。果然,伯利恒和乌列互相交换了一个神sè之后,伯利恒缓慢地点了点头。

    乌列看着徐亦哲面容凝重地说:“确实在亚洲领域上,这个葬法并不重要。而且,我们彼此都是水爵,将周围的战场化成水领域属xìng,对敌对我都有好处。然而,一旦在其他三个国家的领域上,特别是火属xìng的领域,‘浪涛的咆哮‘就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其实……”

    “其实什么?”徐亦哲看着停下来不说话的乌列,忍不住问道。

    “其实这个葬法一直以来都被视为【远征】的代名词。”身后的秦海越,轻轻地接过了话语,“没想到,高麟城竟然将这个这么久远的葬法重新复活了。”

    “……难道说,”徐亦哲猛地站起来,“……难道说,亚洲正准备进攻其他国家?!”他转过头看着桑树爱,从他yīn沉的脸上,徐亦哲知道自己说中了。

    “但是,种植在我们身上又能有什么用呢?我早就背叛他们了,此刻也不可能再为他们去征战啊。”伯利恒叹了口气,他看着满脸yīn云密布的桑树爱,似乎也是说来安慰他的。

    “你别忘了亚洲最高统治者高麟城,他的葬法是‘摄灵’。他能够完整地摄取记忆力,当然也就能够只摄取一些关键部分或者记忆碎片,让你忘记某些事情,只记住某些事情。他甚至能让你变成只剩下本能思维的‘杀戮机器’……”

    “但是高麟城不是已经失踪了么?!高麟城传达给我们的信息,不是说是你们欧洲的人带走的么?”

    “看起来,事态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多了……”一直沉默到现在的桑树爱,突然说话了。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那种顽劣少年般的神sè他的声音低沉喑哑,仿佛厚重的弦音,“现在,无论如何,你都要跟我回美国去了。不止是你,还有你们。”

    他望着面前的四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揉动着他的手指,他那双柔软的麂皮手套,隐隐泛出模糊的光芒来。

    静谧的森林里,已经没有人再说话了。所有人都隐隐地感受到了一种迫在眉睫的压抑感,仿佛黑暗中有很多交错编织的发亮的线索,然而,目前却错综复杂地缠绕在一起,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秘密,正在随着这些发亮的丝线抽丝剥茧,呼之yù出。

    无数的疑问,无数的恐惧,无数的猜测,无数的谜题,统统凝结在这一篇无边无际的大雪里。

    冰雪包裹了一切,仿佛一个最美的琥珀。

    而琥珀里沉睡着的,无论是jīng致的蝴蝶,还是骇人的怪物,总有一天,它会苏醒过来。

    ——是的,它正在醒来

    此刻已经rì正当午,太阳早就穿破云层,悬挂在头顶的上方,光线和温位都比清晨时分来得剧烈得多。但其实无所谓是否穿破云层,因为此刻徐亦哲一行人,正飞行在云层之上。无数的云朵迎面朝他们涌来,看起来惊悚万分,但实际上,却只是如同一缕薄纱拂面而过一样,只在脸上留下丝丝冰凉的触觉。当穿越一朵巨大而厚重的云朵时感觉像是下了一场大雾。周围已是片空灵的纯白,若即若离,伴随着天空中气流嘶嘶的声音,让人感觉格外的不真实。徐亦哲抚摸着巨大灵兽脖颈处柔软而细密的短毛,他最喜欢徐亦哲揉它这个位置,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微微的眯起眼,喉咙里傻乎乎的哼哼着,拥有帝王之姿的双翼雄狮,就变得仿佛金毛猎犬一样温驯傻气。而此刻放在自己腰上的一双手,北风吹得有点发红。徐亦哲转过身,冲着坐在自己身后的秦海越,认真的问:“你冷不冷?”

    “不冷。”低低的声音带着少男独有的清脆和娇羞。徐亦哲看不到身后秦海越的表情,他轻轻的笑着点了点头,依然拉过自己厚重袍子的一角,轻轻的把秦海越的手包裹起来。此刻,如果徐亦哲能够回过头的话,一定能看到秦海越满脸通红的表情。他的目光里闪烁着一种少男的期盼。鼻尖上传来的气味,除了冬rì辽阔天空中的清冽气息之外,还有来自几寸距离以外的徐亦哲的气息,他耳后脖颈位置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发出若有若无的少年暖香,尽管被风吹散井无垠的苍穹,依然能够捕捉到稀薄的残留。那是一种类似被阳光烫晒的沙子的气息。“他闻起来像盐。”秦海越被自己心里的这个念头弄的思绪起伏,心脏仿佛快要从胸口跃出来了。?飞在巨大灵兽身旁的,是伯利恒的巨大灵兽闇翅,在如此近距离看来,它体态实在巨大的让人有些害怕,它扇动着巨大的白sè羽翼,看起来如同一只飞翔在巨大雪雕旁边的小小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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