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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生早知会掉进大河,提前强忍住胸腹剧痛,深深地吸了口气,故而在坠落大河那咆哮的河水之中后,并未被呛到。。
不过,饶是他提前做好了准备,却被河水那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再次震得喷出大口鲜血,连带着之前吸进的空气,都跟着吐出了不少。
过了好一会儿,林长生被翻腾的河水带到河面,这才得以趁机忍着胸腹剧痛,大口吸气。
身子无法动弹,全身伤口又在不住地流血,几乎将身子四周那奔涌的河水都染红了。
才吃过堪比神药jīng血的林长生,此刻身上四溢的鲜血,在这条奔涌的大河之中,无异于一颗诱人的宝药,将这段大河附近所以闻见这美妙血腥味的生物,都一齐引动了。
大群长满了尖利獠牙,形容凶残的黑鳞剑刺鱼,徘徊着靠了过来。
全身无法动弹的林长生,在听见美美jǐng告之后,不由大惊失sè。
哗啦啦!——
一条背脊黝黑,足有近丈长的莫名生物,带着一股慑人之势,破开了翻涌的浪花,朝着林长生静静地靠了过来。
林长生见到这只慑人的莫名生物,头皮一阵发麻,注意力一经分散,被压制而回那散发黑气的皮肤,陡然又朝着全身蔓延开来。
数息之间,林长生半个身子再次被灰sè皮肤笼罩,浓浓的邪恶黑气,丝毫没有受到翻腾的河水影响,瞬间顺着水流扩散出老远。
一直徘徊在附近,众多蠢蠢yù动想要上前的黑鳞剑刺鱼,在这黑气弥散之后,登时轰散散开,仓惶逃走,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就从四周河水之中消失一空。
连那只庞大的莫名生物,也在远处见到这股翻腾黑气之后,迟疑了一阵,紧跟着消失。
林长生不料这些看似凶恶的水中生物,竟然会这样害怕吞天老祖的黑气,登时心念电转,紧紧守住了阵脚,也不反攻,有意让吞天老祖这黑气为自己保驾护航。
浑浊的河水不住地翻腾,弯弯曲曲地绕过这崇山峻岭,直奔远方。
林长生趁被翻腾的水花冲到河面之际换气,加上有吞天老祖黑气能够驱散河里生物,安全无忧,在这河水之中顺流漂下,转眼就已过了两天时间。
林长生之前才吃过堪比神药的jīng血,残余药力一直都在保护身体,加上他乃是已经被激活的神体,体质特异,这才在这翻腾的大河里面生生坚持了下来。
必须长期保持jīng力,一边防备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一边还要与吞天老祖的邪恶意念做斗争,唯恐被吞天老祖抢走身体控制权,再次陷入危险境地,林长生这短短两天时间,感觉就好似过了几年一般。
这种长期保持jīng力意志的比拼,幸好林长生曾经在鹤谷之际,被美美强行拉去参加特训,在完成星盟前特战队所有训练课程之后,jīng神意志都锻炼得十分坚韧。
故而此时凭借着心中那股对命运不甘的执念,在吞天老祖疲累的诅咒声之中,生生将其坚持了下来。
第三天之际,顺流而下的林长生,终于被这条奔涌的大河带出了那片崇山峻岭,冲到了一片广袤的平原地区。
河道两边远处,已然影影绰绰能够看见零星房屋。
第四天,在被冲过一条宽阔的石拱桥之后,与林长生一直相持的吞天老祖,终于有气无力地败退,被林长生拼命坚持的完全抢回了身体控制权。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这条大河进入相对平缓的水域之后,几乎油尽灯枯的林长生,也jīng神一经松懈,神智渐渐迷糊,连瞳孔都开始涣散了。
这样浑身是伤地在冰凉的河水之中,数天不吃不喝,还必须与人战斗,就算真是铁打的神体,也不禁抗不住了。他浑身都被这冰凉的河水得发白浮肿,几乎连个人形都无法分辨了。
林长生渐渐昏迷,接连在河里呛水,急得美美不顾可能被人发现的危险,嗖一下子就从吊坠里面钻了出来,从自己那能够保持活物的储物空间之内,掏出一颗对jīng力过度消耗有奇效的老药,急忙就朝着林长生口中塞了进去。
奈何林长生神智迷糊,几乎连闭口咬合都无法做到,加上老药根茎粗壮结实,美美能量体还没有这样大的力道能够扯开老药,喂了数次都徒劳无功,急得美美小脸之上满是忧sè。
就在这时,远方一阵惊叫之声传来。
“快看!水鬼!”
听见这个声音,骤然探测到情况的美美连老药都来不及收取,娇小的白sè身影砰一下子炸开,变成一股淡淡的白气,悄悄回到了吊坠里面。
这时,大河下游,一艘装满了货物的单桅船,在饱胀的风帆推动之下,缓缓逆河而上。
船上,高高爬在桅杆之上,一个瘦得宛如猴子一般的青年,正指着前方河道,为下方几个船员指点方向。
顺着瘦猴青年所指,船上几乎所有人都跟着朝大河上游看了过来。
“什么?水鬼?”
“在哪里?”
“水猴子,你莫不是看错了!”
……
这个被人称为水猴子的jīng瘦青年,被众人七嘴八舌说的发急,登时辩解起来道:“你们这几个盲鼠眼,河面上漂浮着那么大一个人你们都看不见。哼,刚才有一个白衣小女孩一般的水鬼,正在啃食那个家伙呢!”
众人闻言都再次顺着水猴子所指,再次朝上看去,在见到河道里面漂浮的林长生之后,登时都惊叫了起来。
“咦,真有一个人!”
“连尸体都被成了这样,这也太可怜了。”
“哈,快看!这尸体上有一株会发光的老药!”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人莫不是采药人,从悬崖上采药后摔下了死了?”
“哈哈,快将这药给捞上来,谁都别抢,是我先发现的!”
“切!明明是人家水猴子先看见的好不好!”
“哈哈,将这颗一看就很值钱的老药卖了,咱们估计就能够换一条大船了。”
“都别吵了,老大来了……”
……
听见水猴子的话,吵吵闹闹的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一个满脸水锈之sè的黑袍大汉,走到船头之后,冲着众人大吼起来道:“你们这群兔崽子,一天到晚不干正事,还不赶快回去给老子cāo舟,这样擅离职守,一个个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不是啊!老大,上游漂下来一个人!”
“还有一颗老药!”
“对,很值钱的老药!”
……
水锈脸黑袍大汉浓眉一竖,喝道:“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才离开片刻,仅仅去小解这么一会儿,就出了这些麻烦事。”
见到老大发怒,众人噤若寒蝉,都齐齐将手指指向了还爬在桅杆顶上的水猴子。
水猴子见状气急,狠狠地冲着下方那群极不讲义气的家伙瞪了一眼,这才指着已经飘到近前的林长生道:“还是老大你自己看为好!”
水锈脸黑袍船老大在众人让开之后,走上船头,抬眼朝着已漂流而下,经不过数丈距离的林长生看去,在见到林长生全身呢那密密麻麻的伤痕之后,瞳孔一缩,但在见到林长生身上那颗正散发着莹莹光辉的老药之后,又眼睛一亮。
水锈脸船老大双目死死地盯着漂浮在河面之上的林长生,脸sèyīn晴不定,急剧变化,等了好一会儿,才下令道:“将这小子给捞上来!”
“老大,那那颗药呢?”旁边有人问。
“混蛋,连这个都还要问吗?”水锈脸船老大气急,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众人所知的单桅船乃是沿河逆行,而林长生是顺流而下,飘到船沿近前的林长生,很快就被船上众人七手八脚地捞了上来。
“咦,这人竟然没死?”
“不会,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没死?”
“那该怎么办?”
“这颗老药……”
这话一出,船上所有人,包括水锈脸船老大,都不由沉默了下来。
众人双目之中凶光闪了几闪,却无法做出决定,都带着种种yīn暗之sè,将希冀的目光看向了船老大。
“你们这一个个混蛋,还不赶紧将人给老子弄进船舱去救治,一个个在这里看什么看,不该有的心思都别有,到时候自己死了不要紧,要是连累了大家,老子第一个让他不好过。”
听见船老大这样说,众人一个个都带着不甘之sè,七手八脚搬动起几乎不chéng rén形的林长生来。
“老大,这颗药……”又有人忍不住贪念,小心地问了起来。
“蠢货,哪来的什么老药!大家都只见到这个人,而没有见到有什么老药,听见没有!”船老大出言厉喝道。
“是!”众人闻言大喜,回答的声音都轻快了许多,有那手脚灵活之人,立刻将这颗老药,直接给船老大送了过来。
船老大双眼jīng光涌动地盯着这颗老药,眼中种种莫名意味闪过,又吩咐道:“给那人几口热汤便是,一会儿等到了连云城靠岸之后,就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将这个叫花子给老子扔下船去,听见没有!”
“是!”听见船老大这样吩咐,众人虽然不明所以,不知船老大为何不直接将这人给宰了,然后夺取其身上之物,却不得不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