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贩被我和强子看的怪怪的,出奇的是这次她竟然没有反驳,低下脑袋,静静的伫立在客厅中,跟个木桩一般。时不时的还摸摸自己的马尾辫,这让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心道:这家伙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对了,两位小哥,忘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孙女叫——上官婉儿。我和他的父亲是生死之交,婉儿是由我一手抚养长大的,而她的父亲早已经过世!她虽然不是我的亲孙女,但我将她一直当自己的亲孙女看待。”樊老头笑着说道:“只不过这丫头的xìng子实在是……”说道这里,就连樊老头都不好意思在说下去。
“原来如此。”我目光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回想起她那大不咧咧的样子,还有说话时的语气,我真的想笑,但唯一让我想不到的是,她身世这么可怜,不知不觉,我内心的一根弦怦然心动!回想起往昔的种种,我竟然感觉到,我和小贩的遭遇竟然是一模一样?
“你们两个好好给我说说积yīn地和天衣坊的事情,如果有可能,这次我帮你们一把!”樊老头话锋一转,郑重的说道。
听到樊老头竟然亲口许诺,强子心头一喜:“此事说来话长,一切还要从十年前盗取黄河长生墓说起……”
“什么?”樊老头猛然站起身来,满脸的不可思议,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们十年前盗取了黄河长生墓?怎么可能?这个墓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被人发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看樊老头不相信,叹了口气:“樊伯,这是真的,当年盗黄河长生墓的事情我也参加了!”
上官婉儿来了好奇心,双眼滴溜溜一转,随即不动声sè的问道:“两位小哥,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黄河长生墓?”
“靠……”我低声咒骂,上官婉儿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实在受不了,还两位小哥?我去他大爷,听这种话比杀了我还难受,全身的鸡皮疙瘩在婉儿的话后起了一身,仔细一想,还是刚才小贩骂我的那种语气,我比较适应,随后,心头感叹道:我这个人果然欠骂?
“长生墓?呵……那根本就是骗人的,与其说是长生墓,还不如说是埋骨地!”强子愤怒的说道:“这完全是一个yīn谋,yīn谋……”
“具体说说……”樊老头和上官婉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强子将内心的波动暂时压住,随后语气放缓:“这一切都是天衣坊干的好事,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天衣坊发现一张能够进入长生墓的入口地图,也就是当年九爷手中的那一张泛黄的图画!”强子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示意强子继续说下去。
“长生墓之所以被称作长生墓,传闻里面有半成品的长生药,但事实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天衣坊内部也不敢妄下决定,所以,天衣坊决定,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九爷,他们的人找到九爷后,将那张画利用拍卖的形式塞给九爷,但他们却在画上做了手脚,本来画中根本就有那座阁楼,准确的来说是鹳雀楼,但天衣坊的造假技术何等的高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画中的那座阁楼给抹了去。”
“就是这点小小的手段,将九爷给骗了过去,九爷得到那张画后,如获至宝,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才将画中的具体内容破解出来,从那时起,九爷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个墓盗掉,但,九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切举动都在天衣坊的监视之下!”
我打断了强子,皱眉问道:“老李头当年为什么要选择我去和他盗这个长生墓,我想他手底下不缺少人才吧?”
强子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抓走你父母的人,另有其人,绝对不是天衣坊干的。”
我知道强子为什么现在敢告诉我这些,有了樊老头的亲口许诺,强子说话的底气也比较足,而他之所以将黄河长生墓的事情透漏给樊老头,就是先给樊老头吃颗定心丸,话中的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到父母,我双眼已经隐隐有点泛红:“到底是谁?”
强子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想当年就算是你不去找我,九爷也会派人来找我,这一切的结果都是早已经注定好的,我们改变不了!”
“哦?”我心头疑惑:“九爷又不认识你,他怎么会去找你?”
强子自嘲一笑,随后,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缓缓的将上衣脱掉,而一边的上官婉儿看到强子的这一举动,立刻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只不过时不时的在双手的指缝中向外喵两眼,那样子真是可爱无比,惹人怜爱!
待上衣脱下后,强子将一边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取来,在自己的左臂上倾倒了一点茶水,就在此刻,神奇的东西出现了,只见在强子的左臂上,奇迹般的出现了一只“狼头”。
看到狼头的一刹那,一边的樊老头竟然失声的叫了出来。整个人呆若木鸡,就像大白天见到鬼一样,不对,比见到鬼还激动……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一族的后代……”半晌后,樊老头恢复过来,惊讶的说道:“怪不得你说这位小哥不去找你,九爷也会去找你,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被樊老头说的有点丈二和尚,一边的上官婉儿也是迷迷糊糊。这个狼头能够代表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后代?”我急忙问道。上官婉儿也是急切的想知道答案,目光紧紧的盯着樊老头和强子,希望他们能给出答案。
樊老头不答话,强子也是沉默,他们不想让我和婉儿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倒是没有什么,上官婉儿站在一边使劲的直跺脚,显然对这两位不给出答案郁闷不已,良久后,强子说道:“你们以后自会知道!”
“现在知道对你们没好处!”樊老头话语郑重的说道,随后,樊老头的一个举动,竟然让我和强子还有上官婉儿大跌眼镜。
只见樊老头双膝缓缓的跪在地上,双眼中老泪纵横,就像是迟暮的老人找到自己的亲人一般,跪在强子的身边。上官婉儿不明所以,想过来扶起樊老头,但樊老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
强子被樊老头这一奇怪的举动搞得有点受宠若惊,急忙上前想将樊老头扶起来,但樊老头跪在地上却是死活也不起来,最后,强子实在是忍不住,问道:“樊伯,你这是做什么?”
樊老头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水,声音颤抖的说道:“我父亲是樊天!”
强子心有所悟,但没有点破:“原来如此,但论起辈分,您也不应该向我行如此大礼。快快起来!”
樊老头像个小孩一样,倔强的摇了摇头:“我对不起家族,让您和老爷流落在外多年,老朽有罪……”
强子急了,一把将跪在地上的樊老头拉起:“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现在我们的敌人是天衣坊,以后还请樊伯多多照顾!”
樊老头激动道:“少主,您尽管吩咐,只要您一句话,刀山火海,樊家所有人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