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流水声和琴音到底在传递怎样的一个信息,现如今,我们已经到了这口棺椁跟前,但仍然没有发现这其中的隐晦。我原本以为,这后面肯定会是一条地下河,但现在,所有的假设都推翻,这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口棺椁静静的横亘在这里。那流水声和琴音到底是怎样发出的?难不成真的是这口棺椁在主导?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历经这么多艰难险阻,如今真的要打开这口棺椁了,而我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喜悦。
知道老李头并没有什么危险,阿虎也已经在我们身边,只有父母还是我心头的一块病。我忽然觉着,我长这么大,生活一直在玩我。在见到棺椁上面的雕像后,我知道,生活是想将我往死里的玩。但纵使这样,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走到近前,我开始仔细的观察这口棺椁,这口棺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繁琐,和外面的那些棺椁相比,几乎是千篇一律。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这口棺椁的年份绝对要比外面那些棺椁早很多。而且木质竟然是黄梨木。
黄梨木的贵重程度不言而喻。而能用黄梨木做棺椁,而且黄梨木的木料竟然能够如此巨大。那么躺在这里面的人身份来头一定很吓人。
“开吧?”樊伟小声的询问道。
我们几人同时点点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打开琴棺,天衣坊要的东西,现在就在里面。
小心的刮掉棺口处的火漆和蜡油,我们几人开始小心翼翼的将洛阳铲塞进去,没怎么费力气,棺盖便被我们掀开,屏气凝神,我们几人相视一眼,开始将棺盖往外面推。
等到将棺盖推开后,我们向着棺椁内部看去,但这一看,却让我们几人不明所以。里面还是一个棺椁。
“棺中棺?”阿虎疑惑道。
里面的这口棺椁和外面的不同,这口棺椁竟然通体以白玉雕刻而成。而且在白玉棺椁的四个角落。竟然被人刻意的染成了黑色。这下我有些不解,难道这四个角落隐藏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强子性子沉稳,让我们先别急打开这口白玉棺椁,只见强子围着这口棺椁转了一圈后,从背包中取出少量的炸药,均匀的洒在了这口白玉棺椁的棺盖上。
洒完后,强子示意我们几人往后退一点。然后取出一根烟,点燃后向着棺椁里面扔去。
烟头接触到炸药,立刻就发生自燃,浓烈的炸药味道不断的从棺椁里面升腾出来。而一旁的黄花梨木在受到火苗的侵袭,也开始自燃起来。
樊伟看到黄花梨木竟然被烧着,气的捶胸顿足:“败家啊!”
强子充耳不闻,但令人奇怪的是,黄花梨木虽然在自燃,但好像不是真的烧着了。只是时有时无的从棺椁表面发出噗噗的响声。但本质却没有坏。
而且令人好奇的是,这么一烧,我们竟然看到了一幅神奇的画面。
那白玉棺盖竟然在不断的变化着颜色,颜色刚开始是白的,但被烟雾一熏,竟然在向着朱红色转变。这种转变的速度伴随着烟雾的大小,也是在慢慢的增加。而且烟雾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臭味。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强子皱眉不语,喃喃自语的说道:“不对啊!怎么会是朱红色?”
我们几人听了,异常的纳闷,难道不是朱红色?强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他知道什么?
但强子还是不断的将炸药往棺椁上面洒,直到手里的一整包炸药被他全部洒光后,这才停下手。
片刻后,炸药的烟雾已经渐渐散去,强子从腰间取出军刀,开始在棺盖上面敲敲打打起来。只不过,强子是按照特殊的规律在敲打。时而快时而慢。而我们几人却是有点丈二和尚。
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强子也不说话。但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直到棺椁发出一声“咔嚓”的响声后,强子整个人才如释负重。长舒一口气。
“行了。”强子淡笑道:“我们四个人一人一个角落,慢慢将这棺盖抬起来。”
我们有点纳闷,刚才强子到底在做什么?但强子既然说让抬棺盖,那就抬吧,卯足了力气,别说,这口棺盖还真是沉。
等到我们将棺盖打开后,向里面看了一眼,才恍然大悟。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这种棺中棺被称为发财棺,也被称为夺命棺。因为风险和财富永远都是并存,如果贸然打开这口白玉棺,后果不堪设想。就拿我们现在面前的棺椁来说。
里面竟然全部都是水银。水银是剧毒。在常温下就可以挥发。可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明显和常温有很大的区别,那么就只能通过加热来解决这一问题,加速水银的挥发程度。
但水银的蒸汽却有着剧毒,棺椁四周的四个角落为什么是黑色?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能是由于当年放置水银时,不小心涂抹在了四个角落,才导致成为黑色。而水银在挥发期间,蒸汽里面肯定还有剧毒。而火药偏偏就能解决这一问题。
火药里面的含碳量很高,但炸药在制作过程中,有时候会加入一些活性炭。而活性炭有助于过滤空气。那么就能够将水银挥发出来的毒气在最快的时间内中和掉。这样一来,就能够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不受到损伤。
当我们将棺盖从棺椁里面取出来后,里面的水银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但令我们奇怪的是,玉棺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尸体。只有两样东西静静的陈列在那里。
一把琴,一面镜子。
我心有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贵重的棺椁里面竟然就这两样东西?难不成我们被耍了?天衣坊要的东西就是这两样?
我伸出手,由于镜子比较小,我先拿的镜子,但下一刻,我整个人如遭雷劈。这竟然是那面镜子的另外一半。这面镜子和当时樊伟预料的差不多。
这上面是一个男子,但手中并没有樊伟当时说的琴箫和鸣,他倚靠在一棵古树上,眼神向右看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一般。我想吸引他的东西现在已经不言而喻,肯定是那名抚琴女孩。而那个男子的相貌也不用在说,就是外面棺椁上雕刻的那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当我再次看向棺椁里面的那把琴时,我也明白,这把琴也正是那名抚琴女孩手中的那把琴。至此,我心中的疑惑也是顿时解开。
天衣坊要的就是这面镜子,而这面镜子和那面镜子是相对性的。既然抚琴女孩是打开神秘石墙的钥匙,那这面铜镜肯定也是一枚钥匙,一枚打开黄河长生墓的钥匙。
或者说,天衣坊知道他们自己就算是拿着这面铜镜,也不可能打开墙壁,而阿虎也说过,有什么事情找我,那就可以做个判断,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打开这面墙壁。只有我,才能取到这口棺椁里面的钥匙。
但我又是什么?我又怎么能够做到这些?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老李头也是拉上我才去的黄河长生墓。我在这里面到底扮演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我明白,当我将这面青铜镜交出去以后,他们就会前往黄河长生墓,打开那面人形青铜镜后面所隐藏的东西。这个尘封千年的谜团也最终会是由我来打开,可是我是谁?谁又是我?我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黄河长生墓里面发现的那两具尸体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是我爸妈?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乱如麻。谜题是否能够真正的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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