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就万事俱备了?沙扬把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谷主却开始泼他冷水:“扬儿,不要高兴的太早,你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结丹期的修士遇上你也只有甘拜下风,你要知道,你使用的是大乘内核,但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你把心态放正了,千万不要认为自己一定会赢。”
这些话根本就不用谷主来说,沙扬不会打架,他彻头彻尾的不会打架,他高兴,是因为五行灵根有了希望,真要去参赛的话,沙扬心里其实是没有底气的。
女人天生的比较啰嗦,谷主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还有一个劣势,别人感觉不到你的内力反应,也就是说,你在参与结丹较艺的时候,是不可以御器飞行的,不过这也无妨,你就使劲儿的跳跃,不要怕人笑,咱们以结果为重。”
想一想,是挺尴尬的,人家在半空飞行,沙扬就只能跳啊跳……算了吧,真的尴尬么?没有内力的人把结丹修士逼到天空,谁能笑出来?
安排妥当,谷主离开,之后的两天,师徒三人也在打听五行灵根的踪迹,当然,他们打听不出来,所谓怀璧其罪,他们三个……无忧门的……明知道交换不成,谁会把怀揣五行灵根的消息透给他们三个?
两天过完,一百零八声炮响,通恰会正式开幕。
终南派的建筑群落是在插天峰上,前来参加通恰会的修士太多,开幕式没有在插天峰举行,而是选在了一处较大的山谷,这是一围大山围成的山谷,范围大概有两个安乐谷那么大,这两天终南派把山谷收拾的朗朗利利,因为要开幕,北边的悬崖下方摆了一排高背椅,这当然是主人与‘尊贵’客人的坐席,此一时都已经坐好了,一名长髯老者出来对着黑压压的人群说话。
具体的过程不再赘述,最后终南派掌门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半个时辰,不外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天下太平安居乐业之类,场面话统统没用,到最后只有一句话有用:“开幕。”
都等着这句话呢,修士们轰轰然热闹起来。
较艺的场所也是在这山谷里,焦黄的漆料在山谷的正中心勾画出一块场地,不大的场地,十五丈方圆的范围,当然了,头一天没有赛事,山谷中尽都是摆摊儿交易的摊位。
谷主挺忙的,两个大包裹里装着的全都是需要交易的东西,沙扬三人左右无事,跟随着谷主穿穿插插,换的东西……沙扬也不懂这些,反正除了丹药,就是一些草药的种子。在这过程中孟归没少了给沙扬解释,但是,沙扬一下子还真的接受不了这么多,他接受到什么程度?他明白谷主换来的都是水属xìng的灵药、灵丹,仅此而已。
嘈嘈杂杂的话语声、熙熙攘攘的人流,遍地堆积的交易品,沙扬倒是看上了一件东西,那是一支笔,古香古sè紫sè的笔杆、不知道是什么毛发挤成的金sè笔头,如果这是一件法器……沙扬倒是不在乎它是不是法器,沙扬想把这支笔送给父亲。他父亲是衙门里的文案,家里用坏的各种毛笔扔的到处都是,父亲每次买回新笔,总是一副不合用的表情。
其实沙扬也知道,父亲心目中有完美的毛笔,但是……父亲心目中的东西太贵,不是一个文案可以买得起的。这件事一直放在沙扬心里,他常常在想,有朝一rì一定要买一支最好的笔送给父亲。
很可惜,沙扬身无长物,想要得到那支笔……不太现实。即便是门主曾经交待了沙扬可以买东西,但是……这是私事,不合适使用无忧门的公物去交换。
沙扬还太嫩,喜怒都在脸上挂着,离开那个摊位,他还回着头去看。说起来,谷主一直都在注意沙扬的目光,此时嘿嘿一笑,拉着沙扬返回那个摊位,蹲下来,掂起了笔,点点头:“好东西,笔杆是南海紫竹,嗯,八十年以上的品相,笔头是金龟绒,美中不足,那只金龟年龄太大了。还有,炼制的符咒不对路,刚xìng太强,缺乏柔韧。道友,我看中了,你想换什么东西?”
炼制的符咒?沙扬在谷主身边蹲下来,细细看一眼,还真有符咒,笔杆上比毛发还要纤细的纂刻着各sè花纹,花纹是浅黑sè的,若不注意,还真就看不出来。
“好眼力,说的一点都不差,既然是行家,我就说个实数,我是土修,面临结丹入元婴,你如果有压制xìng的土属xìng原料,可以说来听听,如果没有……其他东西我也看不上。”
沙扬转头看向孟归,孟归蹲下来附耳低语:“冲关的时候会有剧烈的内力波动,如果有东西可以压制波动,冲关时走火入魔的危险将会大大降低。”
谷主笑一下,说话:“地龙壳行么?”伸手进包裹,掏出三个蝉蜕,摊了手:“你先看看。”
这也行?每年夏天从树干上可以搞多少这东西?谷主把它当宝?
“咦,好,成交了。”摊主是不是八辈子没有经过夏天?这东西值当的让他双眼冒光么?
“慢着,道友,生意不是这样做的,三个地龙壳难道只能换一支八十年的刚xìng老金龟笔?不行的,你必须再给我一件东西,哦,随便吧,你这摊子上的东西都不错,你随便给。”谷主开玩笑呢,那人的摊子上一共摆了两样东西,一支笔,还有一大堆的草籽。
“呵呵,无忧门的吧?称呼你尚谷主行么?这些冰晶花的种子的确适合你无忧门,行,既然缘分如此,都给你了。尚谷主,这算我恭贺无忧门合并的贺礼,再说一句,你无忧门早就应该合并,听说当年无忧子他老人家叱咤风云,你们……呵呵,不说了,都拿走吧。”那人眼力不错……不过话说回来,谷主这副尊容,好像也不算多难认。
时至此时,沙扬才知道谷主姓尚,淡淡一笑,转头问孟归:“门主姓什么?”
“姓夏。”
“嘿嘿,老般配了,一上一下……嗯……女上男下好像不大合适……嘿嘿、嘿嘿嘿……”沙扬的声音非常低,说完,他和孟归笑开了花。
谷主谢过摊主,收拢了东西,四人起身离开,走两步,谷主把毛笔给了沙扬:“刚才你们两个笑什么?”
“笑?嘿嘿,那个摊主居然稀罕蝉蜕……”沙扬已经猜到了那不是一般的蝉蜕,但是为了遮掩方才的大不敬言语,只能装傻。
“蝉蜕?孟归,你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么?”谷主颇为严厉,瞪着孟归。
孟归低了头:“知道,那是九炼的梦崖兽幼虫壳,徒孙方才是笑沙师弟乱说话,并不是耻笑师门无宝。”
谷主放缓了神sè,点点头:“今后你要多与扬儿交流,你师父不可能事无巨细的教导扬儿,你身为师兄,很多与修炼无关的常识,你都要告诉扬儿,知道么?”
“是,知道了。”孟归蛮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