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听说刘文辉和潘文华昨天商量军务的时候,有一个高手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听说那个高手还刀枪不入,应该就是是那个卢家驹吧!哎,真可惜,他竟然没有杀了刘文辉和潘文华那两个混蛋。”
当天晚上,在王缵绪的书房,王泽浚有些遗憾的说道。满以为王缵绪会接话茬,但是王缵绪却毫不理会的微闭着眼睛,像是毫不在意似的。
“父亲,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昨天说那些话,不就是想借这个卢家驹的手除掉刘文辉那几个人吗,现在一点效果都没有,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着急,着急有个屁用!哎,这个卢家驹,我以为他只是个刚刚出了师门的雏,容易诓骗,但现在看来,他不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
为父之所以会设计让这个卢家驹去杀那些人,其实是想借他的手扰乱四川的局势。只要刘文辉,潘文华这些人一死,那么四川必然会一片混乱。只要我们放出谣言说这是老蒋派人做的,那么四川军队的火就会烧到老蒋的身上。
我们就可以借这个机会整合整个四川,成为能够同老蒋抗衡的四川王。哎,只可惜,我还是小看了这个卢家驹了。”
王缵绪睁开他那双微闭着的双眼,对卢家驹没能按照他的意图行事只是稍有遗憾而已。
“父亲的意思是,老蒋靠不住?”
听王缵绪意思,王泽浚以为王缵绪是想自此脱离蒋**的控制。
“哼,老蒋靠不住是天下皆知的,他现在还需要我稳定四川,还不会对为父怎样。不过,自己当四川王总比看人家脸sè来的强。”
如果卢家驹听到王缵绪父子这一番话,那他肯定会庆幸自己没有鲁莽行事。
“有那个卢家驹的行踪吗?”
王缵绪突然转头向王泽浚问道。
“已经派人盯着了,他从今天下午就一直住在客栈,关上房门一直没见出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鉴于这个人太过恐怖,所以我没让人上前查探。”
“嗯,做的不错,这样的人还是轻易不要得罪的好,只要他在四川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不要管他。”
“儿子明白,对了父亲,老蒋要我们出兵参加第二次武汉会战的事,你看---”
说完卢家驹,王缵绪父子便将话题转到了第二次武汉会战上了。说实话,四川的这些个高官虽然在争夺四川的统治权的时候,是勾心斗角,但是在对外上是出奇的一致,仅这一点,就让人钦佩。
“这成都让王缵绪治理的不错啊!”
第二天一早,卢家驹坐在他所住的那家客栈的二楼看着楼下相对来说,还算繁荣的景象,颇有感触的说道。
“哎呦,客官,可不能这么直呼省主席的名讳。”
听到卢家驹的直接称呼王缵绪的名字,把正从旁边经过,要给另外一座上茶的小二给吓了一跳。
虽然这个时代已经不兴避讳这种规矩了,但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还是不敢直接称呼那些大官的名字。
就有那么一次,一个外地的学生在酒楼里直呼刘湘的名字,便被一帮子兵痞给活活打死了。所以对于小老百姓来说,这些高官同过去的那些皇帝高官没什么两样。
“呵呵,小二,你就放心好了。这附近就有王缵绪的人,他们不会拿我怎样的,而且也不会拿你怎样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茶杯落地的声音,卢家驹转头看去,原来是另外一座的两个人当中的一名身着长袍,头戴宽沿冒的人失手将手中的茶杯给打翻了。而他和他对面的一名身着学生装的年轻女士的神情都是一阵紧张,虽然他们掩饰的好,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但还是让卢家驹看到了他们刚才那一瞬间表现出来的不安。
其实不仅是他们感到不安,整个二楼的人都感到不安,看向卢家驹的眼神也充满了好奇和敬畏。
卢家驹笑着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同样非常紧张的小二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在此之后,整个二楼的气氛是一阵怪异,少数几个不想惹事的人匆匆忙忙的结账离开了,虽然也很好奇,但是他们还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不过,刚才的那两人并没有离开,而且他们还不时的向卢家驹这边投来探究的目光。
“各位大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这孩子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正当卢家驹不顾四周的怪异的目光探查的时候,楼下的街上,从远处传来了哀求的声音。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位妇人正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小男孩在沿街乞讨。
不过这年头,大家的rì子都不怎么好过。那些有心帮助他们的人,又没有力量。有力量的人,又全都表现出厌恶的神情,如躲避瘟疫一般,从妇人的身边绕开。
“小二,去把那个妇人叫上来,嗯,顺便照那桌的标准给上一桌子。嗯,再加上两碗粥。”
卢家驹看了看那个妇人和他怀里面的孩子,发现他们真的已经饿了很久了,如果再得不到吃的,那就很危险了。
“这位先生,你看这---”
看了一眼卢家驹指的那对母子,小二一阵为难,他们这里虽然不算是十分高级的地方,但是也不是普通人能进得了的。如果把那个妇人和她的儿子给放进来,他可会被老板骂的。
而且卢家驹刚才指的那桌子饭菜可不便宜,起码两块大洋。这种等级的消费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上的。
“废什么话,嗯,这是十块大洋,够了吧!”
这是卢家驹刚到成都就在银行里换来的,一根金条换了五千大洋。不过他出手的大方,让四周的人是一阵诧异,结合卢家驹刚才的那番话,周围的人是一阵议论,纷纷猜测他的来历。
有钱好办事,十块大洋让小二以最快的速度将一桌子菜给上齐了,并且态度和善的将那对母子给请上了楼。
确定自己遇上了好人之后,那位母亲是一阵千恩万谢,然后带着早已饿的发昏的儿子坐上了桌子。
“别急,饿久了不能这么吃的太急,先喂孩子一碗粥为好。”
看妇人抓起桌上的饭菜就要喂那个孩子的时候,卢家驹立即出言阻止。
“谢谢,谢谢这位好心的先生。”
听到卢家驹的劝诫,这位妇人眼泪立即流了下来,一年的颠沛流离使得她已经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吃过一顿饱饭了。今天突然有这么多的饭菜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都是给自己的,妇人是一阵激动和感激。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乞讨,你的家人呢?你的丈夫呢?”
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卢家驹一阵难受,什么时候中国才能消除这种现象啊!不过卢家驹不问还好,一问,那个妇人便停下哭了起来。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不是恩人说错了,而是小妇人我自己难过。小妇人家里面的人全都死了,好不容易嫁了个不嫌弃小妇人的丈夫,但谁想到,去年他却撇下我们娘俩,死在了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