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丹华想起村里的计划生育工作以前一直是妇女主任张大菊抓的,自己当这主任也有十天了,这计划生育工作还没有抓起来,因而,她深感自己的责任重大,于是,她尊重的对东方朔道:“东乡长,这村里抓计划生育工作,首先要从这避孕套抓起……”
东方朔见殷欣瑶的脸羞得十分壮观,为了减少尴尬,接过话头道:“沈主任,这半袋先发给急需的用。下午,你到乡里去领一些来。”
沈丹华听了很高兴,这避孕套事小,说明自己在行驶妇女主任的职权事大。她几次yù问东方朔,这避孕套的大中小号的比例,因见殷欣瑶那红得不自在的脸,终究没有开口,却也把自己的脸鼓得通红。
“沈主任,这绿茶一人拿一瓶,这中华烟给白监理一包。”
沈丹华拿过绿茶和香烟,手都哆嗦:嗯,这不是一般人都能够不花钱喝上这绿茶的!她刚要把中华烟递给白监理,她朝东方朔一瞅,见他盖后车盖没朝这边瞧。因而,急忙打开中华烟,抽出一支递给白监理,剩下的自己装在了自己身上。
几个人在路边干净的石头上坐下,东方朔和白监理谈了王家庄水坝倒塌之事,又说陶家庄打算修建水坝。他间接的对白监理说既要保质保量修好水坝,自己今后又不要担责之事。
白监理果然是行家。他替东方朔指了路子:首先要到发改委拿个批文,其次找正规的设计单位设计,再者找招投标代理单位组织招投标,最后确定施工单位施工。
当然,如果想落个事后一身轻,那就提前联系审计单位介入,不过,这些要多花不少银子。
东方朔听到白监理一番高论,非常高兴,当即决定在乡zhèng fǔ东侧的渔港人家酒楼,请白监理搓上一顿。
白监理愉快的接受了邀请。
沈丹华心里忐忑:这个,要不要我们这些村干部作陪呢?
东方朔望着心爱的轿车,不禁感叹:车虽好,但没人开的话,还不如电瓶车呢!
东方朔望了一眼白监理,心里在思忖:他是否会开会呢?无意中,他望见小董搓了搓手,心想:这家伙难道会开?“小董,你搓手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董自洪话音结束,带出低沉的笑声。
“你会车?”
“嗯。”董自洪轻轻的应了声。
东方朔心里一亮:“你有驾照?”
“……去年考的。”
“那还楞着干什么,开车啊!”
董自洪听了,眼睛猛一放光:多少年的梦想,终于今天实现了!儿时,就特别向往开车。去年,终于下狠心考了个驾证。考了后又心疼。虽然驾证有了,但哪来的车开啊?
董自洪开了车东方朔才发现,他是个极为jīng细的家伙,开车十分小心。别人说话他充耳不闻,找他说话他也似乎没有听见。
到了渔港人家,殷欣瑶为防东方朔的咸猪手,坐到他的对面。
东方朔的左边坐着有几个甜麻子的黑长脸的白监理,右边坐着肥胖大腚的沈丹华。他的荷尔蒙果然停止分泌。
他一边喝酒一边对殷欣瑶和沈丹华正sè道:往后,陶家庄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一文一武两个大将了!你们工作的重心是水坝。
东方朔进一步道:自己虽兼陶家庄村长,但工作重心主要在乡里,再者,自己还要跑大坝立项、大坝设计等事宜。
沈丹华很是兴奋,经过这次酒场,她感觉自己更像个干部了,于是,她乘着酒兴,重点谈了一下村里的计划生育问题,特别是有关避孕套发放的问题。
她见殷欣瑶那白脸儿变成了酡红sè,便笑着肥脸儿对她解释道:这个,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做妇女工作的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这套子的事,是妇女工作的重要一环。
东方朔趁着酒兴,也为了报复她不坐自己身边,便脸儿也绷住说道:“小殷啊,你才出学校大门,有很多东西还要向沈主任认真学习啊!就拿沈主任说这事吧,要想把工作做细,那还是挺讲究的,例如型号啊……”
关于这型号问题,也是沈丹华关心的重点。因而,她接过话头说道:“这个大中小号的事,我也只能根据庄里那些男人个头的高矮,身体的胖瘦估个大概……”
“嘻嘻……”白监理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东方朔也是用毅力压抑住自己的笑神经,要不的话,一定会笑得比白监理更欢。
董自洪那么老实的人,也低着头“哧哧”了两声。
殷欣瑶原本白净的脸儿,此时全部被红sè所覆盖。
沈丹华见那麻子脸发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脸冷了一下后道:“白监理,你是没在我们农村待过。以前,常常这号码大小对不上,造成多大浪费啊!家里大人用不上,都是给孩子当气泡儿吹了……”
“哈哈……”东方朔再也压抑不住笑神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白监理酒大了的缘故,笑得更是前仰后合。
董自洪更是低着头在那半天儿“哧哧”一声。
沈丹华见东方朔笑了,更是来了兴致。在这个桌上,其他三人都是晚辈,唯有白监理和自己年龄相近,于是也笑着说道:“白监理,你不要笑,你要是在我们庄上,你要是再年轻一些,我就看你那瘦长脸,就能知道你是用中号的!”
开始挨到东方朔笑得前仰后合了!
大家笑声停止了,唯有董自洪仍然低着头“哧哧”。
因而,沈丹华的话头很自然的转到他的身上:“小洪子,你不要光笑。你年龄不小了,也是村干部,你要是结婚了,你计划生育可要带头哦!”
董自洪急忙起身向外走去,他担心自己再笑出声来而尴尬。
沈丹华望着董自洪的背影,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道:“像小洪子这么大的个头,那非得要个大号的,小一小都不归公。”
“呵呵……”这一次,挨到殷欣瑶笑了。
东方朔听她一笑,立即来了jīng神。绷着脸儿,打着官腔道:“殷村长,这计划生育工作,是我国的一项基本国策。沈主任的认识这样深刻,很好!不过,农村的计划生育工作,光靠妇女主任抓还是不够的,还要你这村长认真的配合哦……”
沈丹华受到东方朔的肯定,心情超爽,接过话头说道:“东乡长这话说的对哦,以前开计划生育会议,乡里领导总是强调要齐抓共管。”
“殷村长,你听见了吗?其实,沈主任说这个型号大小的问题,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殷欣瑶知道东方朔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开玩笑之间矣!因而,她感觉自己到了反驳的时候了,因而,眼睛直视着他大声道:“谁说不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啦?”
东方朔到底只是一个十八岁少年的身体,再加上本来就滑稽成xìng,见殷欣瑶如此说,心中一阵喜悦:“你既然认为是严肃的问题,那为什么还要笑呢?”
“你看谁笑了呀?”殷欣瑶说着,把杯中的果汁向他的脸上泼去。
东方朔见果汁泼来,头急忙向一侧躲闪。一杯果汁全部泼在了从门外进来的一个人的脸上。
东方朔他们坐在渔港人家二楼的一个小包间里。渔港人家的老板有一个习惯,不常来的客人,在他们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总要来听一下顾客意见,以便改进自己今后的工作。
不巧,渔港人家的老板推门进来之时,正遇殷欣瑶把果汁泼向东方朔的脸,可是,没泼着东方朔,却把果汁都泼到了这位小个子老板的脸上。
小个子老板见是顾客在开玩笑,虽然被泼了一脸,仍然笑呵呵的点头问好,问过菜的口味、包间的环境和服务员的态度之后,又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沈丹华望着这小个子酒楼老板的背影,咂了咂嘴,然后道:“像他这个子嘛,要发那套子,也只能发个小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