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香的心情已经表达,顿觉神清气爽。她并不正面回答妹妹的话,而是笑了,笑过之后,叫妹妹照顾好爸妈的身体。然后,发出个飞吻声,结束了对话。
“真烦人!现在说话也不好好说了……东方朔,你看我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东方朔既然理解了那中心词“吃”的含义,自然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说真话,他心里真的嫉妒:丁香香那般狂野,真的会令男人很满意。只可惜,今夜的那个男人不是自己。
“人家问你呢,你怎么不说呀?”
东方朔很憋闷,匡济渠痛快,自己却受责备!因而,他也没有好声气的道:“你姐文化水平提高了,她说的吃,就是做!”
“……做,做什么呀?”丁盈盈偏过头去,脸红了一下。
“你想知道吗?”东方朔经过一个时间的发酵,有些不能自持。
“随你的呀!”丁盈盈决定偷吃禁果。
东方朔站起身来,突然,听到炼药的铜壶响了一下。他眼睛jīng光向铜壶shè去,因为他太担心现出意外,因为这关系到陶殿云的生死存亡。
铜壶冒着浅白sè的烟雾,那白sè烟雾冒着冒着,变成了一个人形儿……陶悠然。
陶悠然带着责备的目光看向东方朔——四九神丸炼制的地方,不要我多说,你这样做,适宜吗?
东方朔猛出一身冷汗:如果在这炼丹的地方,做出此亵渎的行为,极有可能使神丸炼制再次失败。炼制的失败,就意味着老支书在自己神丸炼制出来之前离开人间。
他本想替她调理一下身体,这会儿,手再也不敢伸向她的身体,因为自己在这一方面,定力还不足以完全控制自己。
为了老支书,也为了自己,也为了她,他决定送她回家。
于是,他给铜壶下加了木炭,给铜壶里加了水。
丁盈盈却激动的等待着,良久,她睁开眼睛,看他在做活儿,于是,眉头又慢慢的皱了起来。
他从石壁上取下雨衣,穿在她身上。望着她红润的嘴唇,以及气血正常的脸,知道她并没因淋雨而生病。接着,他抱起她走出洞口,徐徐降下。
大雨已经停下,盈盈的拳头却像雨点般的在他的肩上落下。
……
送丁盈盈回到家中,东方朔来到陶殿云的家。
陶殿云的咳嗽声不断,每一声都在震动着东方朔的心。由这一次炼药的差一点儿失败,他联想到上一次炼药的失败:难道这神丸真的有灵?它见不得男女之间的苟且之事?难道大憨那一天过起夫妻生活,那气味儿导致炼药失败?
……
陶家山顶的大火,陶家庄人看得清楚。孙汝霞听丁盈盈说每天到山顶去锻炼,她心中一直纳闷:这向南往山顶上也没路,盈盈是怎么上的山顶?如果她此时真在山顶,那肯定有危险了!
望着像瓢浇一样的大雨,听那贴着山上滚动的一个个炸雷,她的心碎得七零八落,眼神发直、双手打颤,她把所有气都发到丁大憨的身上。然而,骂他终究不起什么作用,于是便到房里跪在地上,向小柜上的陶瓷观音祈祷。
七点一刻到了,每天这个时候女儿已经来家。而这时的天却黑如夜晚。
八点半钟,孙汝霞才见到小女儿回来,见她的脸一抹红晕,又担心她出了啥事。丁香香到二十四岁才学坏的,而盈盈她才十七岁啊!
“你跑哪里去了?这么大的雨?”孙汝霞一边盛饭,一边怨道。
丁盈盈向桌边一坐,也不答话。
老虎纹的小花猫爬到她的腿上,静静的望着她吃饭。她吃几口,便抚摸一下它的头。她此时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小花猫儿最亲切了!
这小花猫儿还是姐姐两个月前在宠物市场上买来的。以前,它总是周旋于姐姐和自己之间。姐姐走了之后,就和自己一人亲热了。
别人家的猫满庄子乱窜,而这小花猫,最远的地方就是到家门前的小园。
晚上,小花猫儿睡觉,都睡在丁盈盈床前的板凳上。她想说话的时候,就和它说上两句。它像是能够听懂她的话儿一般,过一会儿喵上一声。
刚才,丁盈盈没有回来,丁大憨没有少挨孙汝霞的骂,他也窝一肚子火。每天这个时候,他已经在菜市场卖鱼。自从丁香香寄来家二十万元之后,他看天气不大好就没有出去。
一场大雨暴下,正合他的心意,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这rì子多好!
谁知懒觉没睡成,却遭老婆一顿臭骂!
这个鸟东方朔,上一阶段与大女儿勾搭,现在又与小女儿勾搭。唉!反正自己也管不了女儿,只有随它去了,没想到搭上自己挨一顿臭骂。
“……盈盈,你姐好的你不学,你都学她坏的……”丁大憨平时很少说话。就是卖鱼时,买鱼的问三句话他也搭不了一句。真叫不会说话比吃屎还难!今天这一句自认为教育女儿的话,在他人看来却能铳到山。
丁盈盈啪的一声把碗摔到地上,连里面的半碗绿豆稀饭也摔了满地,引来家中的小板凳狗儿用舌头舔了起来。
那老虎纹的小花猫围绕着摔在地上的稀饭转了两圈,可能是嫌脏,它没有去-舔,而是蹲在门口望着那黑白相间的板凳狗儿。
丁大憨见女儿摔了碗,知道自己惹了大祸,慌忙起身去拾碗的碎片。心里的气却在肚里鼓了起来。如果要不找个地方发泄的话,准会炸掉。
他见小花猫悠闲的坐在那儿,他的气更不打一处来,对着它的肚子,上前就是一脚,可怜那小花猫被踢在石头墙上,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口鼻眼出血,躺倒在地上。
丁盈盈见了,吓的哇的一声跑开,捂住脸哭了起来。
在丁盈盈的心里,小花猫已经是家里的重要一员。说一句不知好歹的话,就亲近程度来说,比对她爸还感到亲近。丁盈盈见到小花猫的死,才知道什么叫心痛。
孙汝霞见了,抓起条把便向丁大憨打去。丁大憨拔腿就往外跑。
“你玛的你死在外面,你今后就不要回来!”孙汝霞想追出大门去骂,可又怕人笑话。便恶狠狠的拴了大门。
……
沈丹华这几天总是见不着升了官的东乡长,自己要把自己一些新的发现,和这位乡长叨叨叨叨,再者,听说老支书从医院回家,因而,她也顺便来看看老支书,如果这东乡长不在的话,自己和说两句客气话就走。
她过了吊桥,走到丁大憨家的山头,只见丁大憨光着上身,穿着大裤衩,趿拉着蓝sè塑料拖鞋从大门里跑了出来,差一点撞到她的身上。
“哎呦,大憨啊,你急急慌慌的跑什么?”她听到孙汝霞的骂声,好奇的道:“大憨,你长本事啦,也憨惹你媳妇生气了呀?”
丁大憨见了,是躲没地方躲,藏没地方藏。虽然一个村子里,他从来就没有上别人家串过门。他打牌下棋、吃喝piáo赌一样不行,一年四季无论刮风下雨都去卖鱼。雨下得大了,他就到别的地方躲一躲,到下午时来家。
今天听天气预报有暴雨,他的腰也隐隐酸痛,又有大女儿寄来家二十万元钱,虽然其中有十万是给了盈盈,但那毕竟是家里的钱不是?
为东方朔采药及熬药不到二十天,东方朔也给了三千块钱,因此,今早便想到享个小福,没想到竟然弄到这般田地,要早知这样,还不如去卖鱼呢!
沈丹华问他话,他当然没有回答。不过,沈丹华也适应他这样。因为一个村子里的人,听到他说话的也没几个。
沈丹华虽然问他,自然也没有指望得到他的回答。
“……我家的事,今后你少管!”丁大憨嗡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