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田回到了司令部,坐在办公桌前,汪全的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汪全是抗联的卧底还是jǐng察局有意害他?要说汪全是抗联的卧底,他为什么出卖侦察连长胡一波?要说jǐng察局害他,又没有证据可查。他起身来到了卫生院,这卫生院是专门为受伤的rì本兵而设的,治红伤有一套。院长见黑田来了,上前问道:“黑田君,来卫生院有何公干?”
黑田道:“我来看一个叫汪全的人。”
院长道:“就是刚才jǐng察局送来的那位?”
黑田道:“是的,他在那个房间?”
院长道:“我陪你去。”他把黑田领到了汪全床前。
汪全见黑田来了,哭诉道:“黑田长官,你是相信我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是一心一意为皇军工作的,天地良心。”这种人还讲什么良心?他的良心早让狗吃了。
黑田见汪全斜躺在床上,他的前面被打烂了,溃烂处上着消炎粉,肩膀处被松下一枪击穿了肩胛骨,疼的他直裂嘴,他只好斜躺在床上。黑田问道:“怎么搞的,让那帮jǐng察还抓了个现形?”
汪全苦笑了一下,说道:“这都是抗联的yīn谋,那老头给我那封信我没接,掉在了我的脚下,所谓魏正在我身上搜出了那封信全是他们编造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收了抗联多少钱,才让他们这样害我。”
黑田心里画了魂,究竟是jǐng察局在害汪全,还是汪全在撒谎?这事我得好好查查,看谁和抗联有瓜葛!
汪全道:“长官,你得认真了解一下,给我一个交待。”
黑田心想,你是长官还是我是长官,竟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他不高兴的说道:“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明确的交待!”
汪全道:“谢谢长官,谢谢!”
黑田回到了司令部,叫来了荒木大尉,说道:“你去了解一下汪全和jǐng察局,看看谁与抗联有联系。”
荒木“哈哎”了一声走了。过了两天,荒木向黑田报告道:“报告少佐,汪全和jǐng察局都有问题,汪全的问题是,为什么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把那封信交给他?jǐng察局也有问题,明明那封信是掉在地上的,他们却说是在汪全身上搜出来的,我看都有可疑之处,只有以后慢慢地考察了。”
黑田道:“你可真行,各打五十大板。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这是那帮jǐng察恨汪全,才导演了这出戏。”
荒木问道:“抓他们吗?”
黑田反问道:“你抓谁?你知道有句话叫作法不责众吗?”
荒木点点头,说道:“那咋办?”
黑田道:“让它自消自灭吧。”
荒木没明白黑田话的意思,又不便多问,只好闷闷地走了。这时翻译官潘洪年拿着一封电报进来说道:“报告长官,齐齐哈尔司令部为了增加我们的实力,送给我们两辆坦克,后天便到嫩江,让我们查收。”
黑田高兴的双手合辻,嘴里念念有词:“谢谢天照大神,这回剿灭抗联指rì可待了。”
潘洪年问道:“我们是否回电告知总部?”
黑田道:“等我们收到坦克再回电吧!”
在抗联一团的团部里,团长高飞和政委钱丰收找来了副团长飞雪和参谋长卢荡,高飞对两人道:“总部调我去总部,经过我和政委的推荐,总部决定俞飞雪同志为团长,卢荡同志为副团长,缺个参谋长,等以后你们认为谁合适,你们再上报吧。”
飞雪道:“团长,我怎么能独挡一面哪?不行,不行,你再另选别人吧!”
高飞道:“不是还有政委嘛?遇事不决可找政委商量。等一会,咱俩办交接手续。”
政委钱丰收说道:“咱们开个欢送会,一来欢送高团长去总部;二来也趁机宣布一下总部对新团长任命的决定。”
高飞连连摆手道:“不麻烦了,大家的心意我领了。”
钱政委说道:“咋的也得欢送一下呀,这是对你在这工作的肯定!”
送高飞去总部的宴会是在草坪上举行的,政委钱丰收宣布道:“同志们,今天我们在这里欢送高团长去总部,临走了,请高团长给我们讲几句话,留作记念!”
在一片掌声中,高飞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志们,我马上就要去总部了,多年的感情,很是难舍难离,想起了和同志们相处的rì子,我们战斗在一起,生活在一起,离开会想你们的。临走前,我希望大家团结一致,迎接更大的战斗胜利,祝我们一团越来越好,rì益壮大!”
高飞讲完之后,钱政委又站起来说道:“下面我宣布总部的任命决定:任命俞飞雪同志为抗联第一团团长;任命卢荡同志抗联第一团副团长。参谋长另定。”
白晓胜和钟煌两人还在等参谋长的任命,没想到政委却来了个另定,两人生气了,连这顿饭都没吃好。
一只鸽子飞了过来,高飞抓住了鸽子,解下了绑在鸽子腿上的一个纸筒,从里边掏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后天晚上五点十分,有一列火车上装两辆坦克由齐齐哈尔到达嫩江,望你们中途炸毁火车和坦克!
高飞把纸条递给了飞雪,说道:“这是我们打入敌人内部的侦察员发来的消息,我是赶不上这场战斗了,你们决定吧。”
飞雪看完纸条把它烧毁,等散席之后,飞雪与钱丰收和卢荡在一起开了个小会。会上,飞雪说道“齐齐哈尔rì军给嫩江小鬼子两辆坦克,别小看这两辆王八壳子,作用可大了,大腿粗的小树一撞就折,机枪和小炮打在上面就象弹脑瓜嘣一样,只有炸药包才能将其炸翻。因此,决不能让它运到嫩江去,必须将火车和坦克炸毁,销毁这两辆坦克。派谁去好哪?”
卢荡道:“派白晓胜那个营就可以了,剩下的战士去阻击嫩江来救援的小鬼子。”
飞雪一想戸荡从来没有出过主意,这回主动张口了,飞雪只然无话可说了,她点点头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到了伏击火车那天,白晓胜领着第一营的战士扛着炸药包,向指定的铁路线走去。本来七个小时就能到,飞雪怕他们路上有什么事耽误,便让他们提前两个小时出发了。队伍里有的战士扛小炮,有的扛炮弹,还有的扛着机枪和弹药,他们走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虽说是秋末了,可这些人还是热的汗流浃背,一个战士说道:“营长,歇一会吧,我们实在累的不行了!”
营长白晓胜这些rì子就一肚子气,自己资格是最老的,她俞飞雪才来几天,就当了团长,自己还是个营长,这事太不公了,她凭啥吆五喝六的?他见战士们都累了,便说道:“大家累了就休息一会吧!这一休息可坏菜了,有的战士竟然躺下睡着了,白晓胜见战士们真累了,也不忍心叫他们,再加上路上走的很慢,时间便全耽误在路上了。等到达指定地点时,白晓胜一看表傻眼了,离火车到达时间还有五分钟了,他赶紧命令士兵在路基上挖坑埋炸药,还没等坑挖完哪,在前边开道的装甲车就过来了,装甲车首先开火,几名挖坑的战士牺牲了。装甲车后边是一列火车,中间的车皮上装着两辆坦克,那火车呼啸着开过去了,白晓胜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卢荡带领四百多名战士埋伏在公路上阻击小鬼子的增援,过了预定的时间半个小时了,见小鬼子没来增援,便率领全体战士回山了。白晓胜先回来的,飞雪问道:“白营长,坦克炸毁了?”
白晓胜翻了下白眼说道:“没有,去晚了。”
飞雪一听就炸庙了:“你是干什么吃的?给你的时间不够吗?怕时间不夠,多给了你两个小时,你的营长别干了,回家抱孩子去吧!”
白晓胜解释道:“我见战士们都累了,在半路上休息了一会。”
飞雪气的脸sè铁青:“广你累?谁不累?这不是理由,我不听你解释!”
几句话,造的白晓胜不吱声了,干嘎巴嘴说不出话来。他一甩剂子走了。飞雪道:“政委和副团长留一下,研究一下怎么处分白晓胜。”
政委钱丰收道:“白晓胜的错误是我的政治工作做的不到家,应该检讨。”
飞雪道:“他犯错害你啥事?拿打仗当儿戏,这是什么作风?我建议撤去他营长职务,让他去当一段时间士兵。”
钱丰收道:“这撸到底是不有点过了?我意是不给他一个党内记过处分。”
飞雪道:“咱们表决吧!”
表决结果是二比一,政委和副团长是二,飞雪是一。副团长卢荡说道:“我本来是想支持团长的,但我又一想,白晓胜也是老抗联了,有抗联就有白晓胜,就这么一撸到底,我确实有点与心不忍。”
飞雪道:“你这是没原则,好吧,我少数服从多数,给白晓胜党内记过处分吧。”
研究完处理决定,政委钱丰收在党的全体大会上宣布了决定,白晓胜低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