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龟田带领六百个鬼子回到了嫩江,一进东门见地上躺着七八个鬼子的尸体,他问那巡逻队领头的曹长:“这是怎么回事?”
那曹长道:“报告中佐,来了两个抗联分子劫走了卫生院的院长,我们想截住他们,没想到被他们打死了七八个皇军。”
龟田这个气恼啊,骂道:“这帮可恶的抗联分子,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骂完他来到了卫生院,一问才知道院长是被两个人带走的。他来到了山下的病房,问小岛:院长的去向。
小岛说道:“院长在他办公室哪!”
龟田道:“你去看看,看他还在办公室吗?”
小岛随同龟田一起来到了院长办公室,办公室里空空如也。小岛问一大夫,那大夫道:“被两个人请走了,我问他是出诊?他说是朋友请他去看病”
龟田问小岛:“院长被抗联分子虏走,你就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小岛惊讶地问道:“院长被虏走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龟田怒气冲冲地说道:“我一进东门就知道了,那两个抗联分子不但劫走了院长,还打死了七八个皇军!”
龟田回到了司令部,冲山本大发雷霆:“你是死人哪?留你看家,你就这样看的家?卫生院的院长被人劫走了你都不知道,你是干嘛吃的?”
山本被这一骂也窝了一肚子火,但他不敢发出来,官大一级压死人哪,他只好以无声对有声,他来了个不吱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黑田过来劝解道:“中佐,不要生气了,这事也不能全怪山本少佐,不是连在卫生院里的小岛都没发现吗?抗联太狡猾了,大大的狡猾!”听完黑田的劝解,龟田还是没出了这口恶气,他气哼哼地坐回了椅子上。
在山上,一团的驻地,二营三营的战士正在热火朝天的盖新房,因为又有一批人要结婚了。小旦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他成天缠着飞雪给他讲故事。这天,飞雪问小旦:“你家里几口人?”
小旦低下了头,憋拉巴屈地说道:“就剩我和妈妈了,爸爸让小鬼子给杀了。”
飞雪道:“你父亲是个英雄,临危不惧,还痛骂小鬼子,是好样的,你长大了也要学你父亲!”
小旦噙着泪花说道:“我现在就想学我爸,我也参加抗联打鬼子!”
飞雷道:“你还小,再等几年吧。”
小旦道:“过几年小鬼子都让你们杀光了,我还抗啥rì了?”
飞雪打趣说道:“给你留下几个,咋样?”
小旦撒娇地说道:“不么,我现在就要参加队伍,替我爸爸报仇!”
飞雪道:“你还小,还没枪高哪!”
小旦拿起一杆三八大盖一比,说道:“姨,你看我比它高多了。”说的几位团领导都乐了。
飞雪的jǐng卫员小宋进来说道:“团长,总部的交通员找你。”
副团长卢荡一听是总部的交通员,马上说道:“请他进来!”
总部的交通员进来问道:“那位是俞团长?”
飞雪道:“我是。”
交通员从胸前掏出一封信递给了飞雪道:“这是总部给你们的命令!”
飞雪接过命令,打开信封,念道:“俞、钱、卢:接到你们的汇报之后,经总部党委研究决定,把抗联一团晋升为抗联一旅。此令!抗联三军总部。”她念完,把命令递给了政委钱丰收。
钱丰收高兴地说道:“总部把我们晋升旅级单位了,咱们也应该庆祝一下呀。”
卢荡问道:“那咱们下边的营也该改成团了吧?”
飞雪道:“旅下面还是营,我看营就不用改成团了。”
交通员道:“俞团长,钱政委,命令我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钱丰收对那交通员道:“你就在这住一宿吧,参加一下我们的庆祝宴会。”
交通员道:“不了,回去还有许多事哪。”
飞雪道:“即然政委挽留你了,那就在这住一宿吧,再忙也不差这一宿。”
交通员盛情难却,说道:“好吧,就住一宿。”
副团长卢荡道:“这就对了,晚上开个庆祝大会,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也让我们尽了地主之谊,你说是不是?”说的那交通员直点头。
晚上,这场宴会是四菜一汤,酒是自己酿造的小烧。政委钱丰收站在正zhōng yāng说道:“同志们,我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总部批准我们团改旅了!”下面一片欢呼声,接着是一片鼓掌声。
钱丰收继续说道:“我们各营仍保持原编制不变!”那些营级干部脑袋都耷拉下来了,他们以为自己能晋升个团长副团长,没想到白欢喜了一场。
在rì本鬼子嫩江司令部里,龟田、黑田和山本在秘密的开小会。龟田只打卫生院长被虏走,就象吃了苍蝇一样直恶心,他在桦林村枪杀了四五个和抗联有联系的赤sè分子,结果抗联不动声sè的给他戴了个眼罩一一进城杀死了七八个皇军不说,还抓走了卫生院长。他恨恨地对山本和黑田说道:“这回我们把动静弄大点,来个屠村行动,我看他抗联如何应对!”
山本道:“那不和抗联的仇越结越深了吗?”
龟田道:“就是要引抗联上钩,急眼了他们就来攻打嫩江城了,只要他们敢来攻城,就让他有来无回!”
黑田道:“中佐的计策太好了,我举双手赞成。”
这天下午,一个侦察员跑回旅部报告道:“报告旅长,小鬼子龟田领着三四百个鬼子兵血洗了西华沟,全村的男女老少全部被杀无一幸免。”
飞雪听后对副旅长卢荡说道:“你带领二营三营固守驻地,我和政委去西华沟看看。”她和政委带领一营四营五营和两位参谋长一起来到了西华沟。进村一看,飞雪的肺都要气炸了,上至八旬老人,下到襁褓中的婴儿,全都死在了大火中,房屋还冒着余烟,被大火烧落了架,男男女女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飞雪望着眼前的一切,恨的牙根直。她骂道:“好你个乌龟王八蛋,我一定把你的龟壳拆下来!”
政委钱丰妆忿忿地说道:“咱们攻打嫩江吧,把龟田这个王八摁死在窝里!”
飞雪道:“不可,越是这时候我们越要冷静。虽然我们人数上占优,但人员素质还远不及rì本兵。据说**的一个团被一百来个小鬼子撵的吱吱跑,你想想小鬼子的战斗力有多强?”
钱丰收反问道:“山下那么多的小鬼子是怎么被我们消灭的?是自消自灭的?”
飞雪道:“那是因为我们占有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熟悉这大森林,这是天时,我的熟知这里的每块岩石每条河流,这是地利,加上我们对小鬼子的仇恨,这是人和。这些正是小鬼子的软肋,有以上的先决条件我们才打败了山下和他率领的小鬼子!”
钱丰收道:“我就不相信我们五个拚不过他一个!”
飞雪问道:“都拚光了,我们还拿啥抗rì?”
钱丰收问道:“那这仇就不报了?”
飞雪道:“仇当然要报,看着这死去的同胞,我心里比你还不好受哪。龟田现在想的就是要同我们决战,不然他不会来屠村的,他以为我会上当,他打错算盘了,这一笔笔血债我都给他记着哪!不是不报,时间未到,时间一到统统都报!”
副参谋长林木森领着战士在挖坑,准备掩埋这些被杀的村民。参谋长钟煌道:“不如把这些尸体一起火化了。”
林木森道:“还是按我们的习惯土葬吧,这样也好让他们的灵魂早早的安息。”
钟煌没再说什么,也和战士们一起挖坑了。钱丰收问飞雪:“村民的仇啥时侯报?”
飞雪道:“仇是要报的,但得瞅准时机,不能盲目行动,要打就得打在他七寸上!”她说着,一个新的计划在他脑海里生成了。
回到了驻地,小旦迎了上来,他是个懂事的孩子,见大人脸sèyīn沉,知道事不如意,只是龇着牙在乐,并不说话,他牵着飞雪姨的手走进了团部。
飞雪见那rì本院长坐在屋里,问道:“吉田院长,小旦的伤就算好了吧?”那rì本卫生院长叫吉田,是他自己告诉飞雪的。
吉田道:“要说好也可以这么说了,要说没好利索也以这么说。”
飞雪问道:“送他回家可以不?”
吉田道:“当然可以了。”
小旦一听让他回家,马上耍起了磨磨丢,他在地上打着滚儿,嘴里不停地磨叨:“我不回家,我不回家一一”
林木森过来边扶小旦边说道:“不回家,不回家,咱不回家!”
飞雪又对吉田说道:“吉田先生,即然小旦刀口已经长好了,也该送你回去了。”
吉田叹了口气说道:“不回去了,准备留下来和你们一起战斗。”
飞雪问道:“吉田先生怎么突然想通了哪?”
吉田道:“你们官兵一致,政令一致,行动一致,军民鱼水情使我看了很受感动。”
飞雪上拉住吉田的手说道:“欢迎,欢迎啊!欢迎你参加革命!”
政委、副旅长和两位参谋长上来一起表示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