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心雨又想起了个笑话:一个老太太有两个女儿,大女婿卖雨伞,二女婿卖草帽。于是老太太晴天忧心大女儿的雨伞卖不出去,雨天忧心二女儿的草帽没生意,就这样整天都是唉声叹气的。邻居觉得好笑,说道:“下雨天你想大女儿的雨伞好卖,大晴天你想二女儿的草帽生意不错,这不就天天高兴了?”老太太听了邻居的话,果然天天都开心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哎。
第103问:本集中,天香郡主到底是脆弱还是坚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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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天香发觉大师的回答略有怪异,但也没有过多计较,她站起身来,回忆着自己睡前的事情,踱步到窗前,本想开窗呼吸些新鲜的空气,但推开窗子,看到窗外满山秀色之后,却脸色大变。
这是哪里?这明明不像是在玉华观呀?天香顿时有些慌了,她高声呼唤着晗冰,向着木门走去,想要出门找找。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晗冰时时在身边的感觉,如今晗冰不在,她的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吱呀”,木门一开,走进两位翩翩公子,前面的公子月白缎的长衫,外罩紫红色的坎肩,俊美潇洒;紧随其后的公子藏青色长衫,温文尔雅,手摇折扇。正是文秀与刘飞。
“郡主不必劳神了,您是不能走出这间屋子的,而晗冰已经回王府送信去了。”文秀一进门便朗声答道。
天香在王府之时偷偷见过八府巡按文必正与他的师爷,见他二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禁柳眉紧锁,花容失色,急忙后退几步。用手中的罗帕掩在唇边,上下打量着这两个人,面带一丝惊慌、却又强作严肃地问道:“这不是八府巡按文大人?您如何会在这里?晗冰回王府送的何信?”天香知道,若非自己亲口下令,那晗冰是绝对不会擅自离开自己半步的。如今说她回府送信。难不成是几句谎言敷衍于我?此时天香略略觉得有些胸闷,“咚咚咚”。沉重的心跳声清晰地响在耳边,脑子里思绪杂乱,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文秀淡然一笑。回头望了望刘飞。止步在屋中,并不靠近天香,恭敬地言道:“郡主被紫龙坡好汉请去喝茶,若天黑之前不见到巡按妻儿返回驿馆。亦不会让郡主您回府的。这等大事,定是要有人禀告王爷的。”
“紫龙坡好汉?”天香呆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已,口中木木地重复着文秀的话,那举着罗帕的葱白小手微微地颤抖着。她努力思量着文秀刚才所言,尽管仍有些一头雾水,但是有一点她已了然,自己这是落入了他人之手,而晗冰的确不在身边,现在一切不得不靠自己了。
见天香双手紧紧攥住罗帕,目光中除了一丝恐惧,还透出些许敌意,却并不见一丝的泪光,只是愤然地紧盯着文秀不放,刘飞在旁边语气轻松地言道:“哦,郡主先别着急,您先坐下,听在下慢慢禀告。”说着抱拳拱手,深深一礼。
为了自己腹中的胎儿,天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又见巡按和他的师爷以礼相待,想来自己应暂时无性命之忧,于是只退身坐回到床边坐下,静观其变。
文秀和刘飞见天香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非但未有冲动极端之举,还能保持头脑冷静、泰然处之,不禁暗自佩服这个看上去柔弱、内心却十分坚韧的女子。
刘飞转身也请文秀坐在了桌前,上前几步,收起手中的折扇,再次抱拳施礼,对天香言道:“郡主应当知道,河南水患,百姓流离失所,皇上下旨让我们文大人到洛阳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可是潞安王却绑架了大人的妻儿,以此相要挟,拒不开仓,大人无奈,这才冒险请了郡主来帮忙啊。”刘飞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天香的神情,见天香听过此言,表情凝重,低垂下眼帘,双颊粉红,却是不见十分的怒火,便知果然如先前打探那样,这位天香郡主生性温和,心地善良。
刘飞偷偷向着文秀使了个眼色,文秀会意,站起身来,面带愧色,言辞恳切地附和道:“请郡主放心,下官绝不会伤害郡主,只请郡主在这木屋中小住,待到潞安王还我妻儿,下官便即刻送郡主回府。下官这么做也实属无奈,冒犯之处,还请郡主谅解。”说着,文秀也抱拳深深一礼。
天香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的父亲绑走了巡按妻儿,因此巡按才依葫芦画瓢,也请了自己来换回亲人。尽管天香心中对这位文必正早有芥蒂,但细想今日之事,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小人之举、掳人妻儿,那文必正也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要怪只能怪父亲招数狠毒,这才引得别人以毒攻毒。
想到这里,天香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动,美眸中的那点怒气倒是渐渐消失,却平添几分凄凉。但随即天香想到了自己来玉华观的目的,便又不禁重燃怒火,冷笑着责问道:“这么说毓隐大师一事根本便是子虚乌有,只是引我前来的诱饵罢了?”
见天香说得如此直白露骨,文秀眼眉微微扬起,眯着眼睛只顾思索着接下来的措辞。刘飞见文秀犹豫,赶紧帮忙答道:“若是郡主果真能帮我们大人换回妻儿,大人自会请来名医为郡主把脉保胎。”
郡主一听此话,长叹一声,想到自己多次求医未果,已是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她现在只是想着不管有多痛苦,自己都要承受着生下这个孩子,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仅此而已。
“我如今身怀有孕,身旁自是不能无人照料的,若是在此久住也怕与我腹中的胎儿不利。”天香郡主一手抵在腰间,一手轻抚着自己的隆起的肚子,怜爱地望着低垂着眼帘,深情而望
文秀见郡主的情绪已稳定了下来,只在担心着自己腹中的胎儿,却不再担忧自己的处境了,心中不免一动:女人在怀有一个新的生命之时都是这样的吗?都是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住那自己孕育的新生命吗?
“郡主多虑了,灾情不等人、救人如救火,下官也是希望能早一天开仓放粮的,倘若不出意外的话,应只需今日一晚而已。”文秀竖起一根手指,微笑着答道。
天香再次嘴角一动,冷笑着点点头,再不抬头正眼看着文秀他们,那脸上的神情简直如冰霜一般。她故意一转身,只留给文秀他们自己的后背,缓缓言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安心在这里住上一晚。文大人,你们都出去吧,我不愿意见到你。”
见郡主突然有此一说,文秀和刘飞不禁一惊,文秀眨眨大大的眼睛略带疑惑地望着刘飞,而刘飞小眼珠一转,便已知晓了答案。他展开折扇,轻摇在手,嘴角微扬,浅笑着言道:“呵呵,郡主不愿见我们大人,可是因为我们大人曾经将郡主未来的夫婿田青田大人问斩一事?”
文秀这才想起,刘飞曾和自己提起过此事,她剑眉微皱,目光暂时转向了别处,悄悄撅起了小嘴,暗想,原来我还要背上这样的黑锅,看来假冒大官也不都是好事。
刘飞见文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却又不敢表露出半分,只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继续对天香言道:“郡主明鉴啊,那田大人私自克扣朝廷贡品,被当场查出,人赃俱获,此等重罪,只将他一人问斩,而并未殃及他的家人已是我们大人法外开恩了。”
一听到“田青”的名字,天香郡主便心如刀绞,根本无心细听刘飞所言,厉声喝道:“我不想听这些,你们出去!”
刘飞见天香郡主根本不愿提及田青一案,自己一番解释也是画蛇添足、事与愿违了,便闭口不再多言,只与文秀交换了一下眼神,便闪身退到了她的身后。
文秀见刘飞如此窘迫地败下阵来,忍不住掩口而笑,只是不敢笑出声了。刘飞见文秀如此嘲笑自己,自是心中不快,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一旁摇着折扇消气去了,且故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样子。
文秀见状,知道刘飞这是撒手不管了,接下来便是要自己硬着头皮上阵了。她先是回头给刘飞送上一个抱歉的微笑,又朝着他调皮地一吐舌头,尴尬地扯动了两下嘴角。刘飞那颗心便瞬间融化在了文秀那甜甜的微笑之中,不觉眯起了眼睛,手上的折扇都忘记摇动了。
一刹那间,刘飞仿佛失了魂儿,文秀倒是吓了一跳,重重咳嗽了一声,这才惊醒了白日梦中的刘飞,他这才朝着文秀点点头,手中的折扇一挑,示意她可以继续事先早已准备好的重要话题了。
得到了刘飞的准许,文秀信心满满地转回头来,先是低眉整理了一下思绪,贝齿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思虑成熟了,才剑眉一扬,上前几步,面带严肃地说道:“郡主,下官这就如你所愿,离开这里,只是临走之前,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郡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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