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若在职场,别人忙得昏天黑地,你在一边闲来无事,就算那些忙碌真的和你无关,领导见了也不会高兴。若是再遇上一个小心眼儿的、凡事只看表面的领导,那你岂不惨了?
第111问:你的心中是否还有一个永不放弃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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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官家驿馆中是一片欢喜,众人皆是美梦香甜;而潞安王府却是一片混乱,谁都没睡好,简直冰火两重天啊。只是在这安详与忙乱的背后,分别隐藏着些不协调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潞安王的房间外,师爷于百之急促地敲着房门。
昨晚,潞安王心神不宁地等了大半夜,最后实在支撑不下去了,这才于凌晨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睡下。这会儿才正是睡得熟熟的时候,刺耳的敲门声无情地打断了他的美梦。
若是在平时,老王爷早就大发雷霆了,可是今日,他竟瞬间惊醒,眼皮还没完全睁开,便强迫自己起身,踉踉跄跄地摸索到了门前,亲自为师爷打开了房门。
“什么事?”潞安王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心跳都有些加快了,他甚至有预感:此事定与天香有关。
于百之满脸兴奋地汇报道:“王爷大喜,郡主回府了!”
潞安王一听,立即喜笑颜开、手舞足蹈,一把推开了于百之,当下奔向了郡主的别院。于百之赶忙追在身后,叫人给老王爷送上外衣。
别院之中,天香正坐在外厅圆桌前休息,有丫环为她送上了热茶。这时候,潞安王赶了过来,父女相见。天香立即扑进了潞安王的怀中,享受着父亲的温暖,两个人自是一番感慨。
就在父女二人嘘寒问暖地刚说上两句话之时,有家丁风风火火地来禀报王爷:八府巡按文必正到!
天香识趣地闪身回到了桌前稳坐,双眸闪动。嘴角一翘。神情微微显得有些不自然,还好天香及时用手中的罗帕略作遮掩。假装低头咳嗽了两声,这才勉强躲过了于百之犀利的目光。
老王爷一听文必正来了,登时脸色大变。他匆匆忙忙地嘱咐天香好生休息。之后急急地离开了别院,边走边问道:“唐凯那小子呢?不好好陪着天香,他又跑哪里偷懒儿去了?”
“哦,驸马等候了一晚上才接到郡主。这会儿怕是太过疲倦了,卧房里休息去了。”于百之谨慎地答道。
“这节骨眼儿上他还有工夫休息?去。把他给我找来!”潞安王不满地命令着。
而此时,一身绯红官袍的文秀已经携刘飞和李皓轩等在王府门口,准备再次逼着潞安王开仓放粮。
其实文秀等人一早便等在王府附近了,罗镇虎送天香郡主回来之后,便直接到约定的地点告知文秀,之后自己才回驿馆休息。而刘飞为了不给潞安王和于百之喘息的时间,便带着文秀立即来到王府逼潞安王放粮。
文秀此时心情大好,玉娇姐和小宝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自己再无把柄抓在王爷手中,她盘算着,这次只要潞安王一露面,自己立刻拿出尚方宝剑和放粮圣旨,还怕降服不了他吗?
文秀对这次的放粮可谓信心满满,站在王府门口,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小嘴微微一撇,官威十足。
而文秀身边的刘飞,尽管也是心情舒畅,却隐隐总觉得不安:那潞安王和于百之老奸巨猾,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便认输,那么他们定然还在筹划着什么阴谋,只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还会耍什么花样出来呢?
刘飞一边细细揣测着,一边转头瞟了一眼文秀,见她一副得胜券在握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来之前那些叮嘱的话,这丫头怕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
李皓轩在一旁怀抱着尚方宝剑和圣旨,见报信的家丁跑了进王府半天没回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尽管他依旧保持着一脸严肃,却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周围的各种动静,在他看来,这等放粮大事,是一丝一毫也马虎不得的。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早上光线还算柔和,王府门前的花花草草舒展读在微风中与阳光共舞,摇曳的身姿倒是甚为可爱,只是文秀等人皆对如此景致视而不见。
一转眼,将近半个时辰过去了,王府里依旧是毫无消息,尽管天气不算炎热,但心急的文秀已经大汗淋漓,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而刘飞早看出了文秀的焦急,已让人又进府去催促了好几次,皆是石沉大海。
文秀用自己的手背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剑眉一立,美眸中再找不到一丝的温柔,目光犀利,贝齿紧咬,开始在大门口来回踱步,挨个审视门口的几名侍卫。
本来挺胸抬头的几个小伙子,竟被文秀如剑的目光审视得不寒而栗,个个心虚如鼠,有尴尬地朝着文秀傻笑的,有抓耳挠腮不知所措的,甚至有面红耳赤、哆哆嗦嗦低头不语的,如此丑态百出,竟然不如那随风摆动的花草招人喜爱,真是让文秀和刘飞心中好笑。
“大人稍安勿躁。”刘飞一边展开折扇为文秀送去一丝清凉,一边诚恳地劝慰着。
文秀不屑地瞟了一眼师爷,总算是稳住了脚步,不再来回溜达,但那颗心依然如长草了一般,她低垂下眼帘,口中小声嘟囔着:“哼,等一会儿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的!”
面对难题,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潞安王躲了再久也终究还是要现身的,这不,王府里远远走出来一个人。文秀等人定睛一看,却是唐凯。
那唐凯一身淡青长衫,倒是干净整洁,只是面容颇为憔悴,一双虎目之下乌青一片,眼袋肿得老高。他一脸平静地赶到文秀面前。循规蹈矩地拜见巡按大人。
文秀本就最不愿意看见唐凯,见是他来,便又一转身,只留给他一个背影,阴沉着脸也不答话。眸子中却不知不觉地流露出一丝伤感。
刘飞见文秀脸色有变。赶紧上前左右看了看,面露惊讶地抢先问道:“咦。这不是驸马唐将军吗?怎么,王爷和师爷都还没到吗?”
“还不快快回去请你家王爷出来,耽误了放粮大事。你担待得起吗?”文秀也不转过身来。看都懒得再看那唐凯一眼,只毫不客气地厉声抛出了一句话。
而唐凯并不恼怒,朝着文秀和刘飞一抱拳,恭敬地答道:“哦。王爷这里有些机密要事,请文大人借一步说话。”说着躬身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刘飞一听不禁心一沉。果然不出所料,麻烦这就来了,潞安王不露面,倒让自己的女婿来耍花招了吗?他暗自观察着唐凯的神情,却见这位驸马爷面冷如冰,毫无表情,倒是一副事不关己、冷淡漠然的样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唐将军上前相邀,文秀作为巡按大人,不得不转回身来。她略带一丝厌恶地瞟着唐凯,不知他这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又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用求助的眼光望着自己的师爷。
刘飞一见文秀的茫然的眼神,便心中了然,上前一步,折扇轻摇,面带微笑地问道:“唐将军,灾情不等人啊,这放粮在即,有何要事非要在此时商讨呀?不如您向王爷回禀一声,待到文大人开仓之后再与王爷共商大计如何呀?”
唐凯淡然一笑,依旧保持那份尊敬,低头答道:“此事正与开仓放粮有关,不得不占用些时间,还请文大人务必赏脸,就不要再为难在下了。”
刘飞见唐凯不肯让步,便知这定是王爷让他在此死死缠住,那么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难道说只为拖延些时间,为以后更大的阴谋做准备?可这几句话的工夫又能如何呢?又或者说唐凯所言是真,果然有大事相商?
就在刘飞满腹狐疑地详加揣测之时,文秀却有些不耐烦地脱口问道:“将军可知,是何大事呀?”
刘飞一听,暗自叹气,这丫头,又开始言语不加谨慎了。连一旁的李皓轩都忍不住撇动嘴角,心中暗道,我的大人啊,这等问题,何须多问?
果然,唐凯轻蔑地瞟了一眼文秀,从容不迫地答道:“既是王爷的机密之事,唐凯如何会知道?大人随在下前去便可一切了然。”
文秀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好发作,尴尬得双颊绯红,狠狠瞪了唐凯一眼,便不再作声。
刘飞只得轻叹一声,悄悄拉了拉文秀的官袍,向她点头示意。两个人心里都明白,看来这个唐凯便是要在这里死缠烂打了,双方这样僵持下去,也是一样的白白虚耗时间,那不如干脆跟他前去看个明白,反倒痛快。
于是文秀干咳了两声,不自然地扒了扒团领,低垂下眼帘,用卷翘的睫毛掩住自己一双失望的美眸,不情愿地言道:“那好吧,就请唐将军头前带路。”
见八府巡按终于“败下阵来”,肯听从自己的安排,唐凯心中甚为得意。他嘴角上扬,挂着一丝胜利的笑容,狭目言道:“多谢大人,请文大人随我来!”
唐凯将文秀三人领到了王府大门附近的一处有守卫森严的厢房,他停住脚步,请文必正房中议事。
文秀刚踏进厢房半步,唐凯和守门侍卫便把刘飞和李皓轩一起拦在了门外。
文秀不满地回头瞪着唐凯,心中倒是略有一丝不安,又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师爷。刘飞早料到会如此,他眯着小眼睛望着文秀,折扇平展,频频下压,示意她无论何事,一定要稳住心绪,万事以开仓放粮为重。
文秀在得到了刘飞的支持和暗示之后,断然转身走进了厢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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