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有一类人,就是如同秀秀一样,古道热肠,好管闲事。其实他们只是喜欢帮助别人,总是主动向别人伸出橄榄枝而已。不过让心雨遗憾的是,在现代,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难道真是大家都变得冷漠、吝啬了吗?倒也不完全是,只是这个社会上,骗子太多了,善良的人总是要受到伤害和欺骗,因此人们才变得警惕了起来。这些人并非不同情弱者,也非不愿意帮助别人,而只是他们不愿意拿自己的善良去成全那些丧心病狂的骗子而已。
第3-14问:本集里,那捕蛇人死得冤枉不?
********
白玉娇在文秀等人走后不久便带着文小宝离开了段家,沿着小溪找了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陪着儿子野外玩耍了起来。
文小宝又是爬树、又是捞鱼,一会儿捉蜻蜓、一会儿又吵着要逮螳螂,玩得不亦乐乎。一转眼的工夫,便是半天的光景。
白玉娇见正午酷热,便和小宝商量着要回去休息了。文小宝正玩到兴头儿上,哪里肯走?一听说要回去了,那小脸立刻沉了下来,耷拉着小脑袋,撅起嘴巴,可怜巴巴地央求娘亲再让他玩一会儿的。
白玉娇手打凉棚,抬头从那树叶的缝隙处望了望天,那可真是骄阳似火,虽说此处阴凉清爽,但架不住此时肚皮打鼓。她撇了撇嘴,俯下身问儿子:“小宝啊,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玩了这整整一上午,你就不饿吗?”
“不饿!”小宝抬起头,眨巴着亮亮的小眼睛,不假思索、脆生生地回答道。
这可气坏了又热又饿的白玉娇。她直起身来,狠狠瞪了一眼小宝,揉着肚子言道:“你不饿,可是娘的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难道说你就一点不心疼你娘吗?”
文小宝一听这话,低下头思量了一下,这才缓缓歪着头对母亲说道:“哦,那好吧,小宝心疼娘,咱们先回去吧。吃饱了再来玩!”
白玉娇一听,哭笑不得,暗道:傻小子。你就知道玩啊!下午还要来玩?哼,想得美,门都没有!
而表面上,玉娇却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夸赞道:“小宝真乖。那跟娘一块回家吧。”说着,玉娇就要领着小宝的手回段家去。
这时候,文小宝却一弯腰,使劲捂着肚子,皱着小眉头,痛苦地呻吟起来:“哎呦。哎呦……”
白玉娇吓了一跳,忙将小宝揽在怀中,关切地问道:“小宝啊。你这是怎么了?”
文小宝涨红了脸,深埋着头,羞羞答答地答道:“娘……娘啊,小宝想……想……”
见文小宝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清楚,白玉娇急得团团转。心情紧张地问道:“小宝啊,你快告诉娘。你到底怎么了?你要什么呀?”
“小宝突然想……”文小宝拉扯了几下白玉娇的衣袖,待到玉娇弯下腰来,他附在母亲的耳边耳语了一句。
“嘿!你这孩子,怎么……怎么早不想去、晚不想去,偏偏这个时候去呀!”白玉娇见小宝并无甚大碍,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随口抱怨了几句,又打量着小宝,撇着嘴问道:“你小子,不会是耍花招哄骗我的吧?”
“不是不是,小宝真的拉肚子了,哎哟,都快忍不住啦!”文小宝那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白玉娇这才点点头,放心地言道:“行了行了,娘给你找个背人的地方。”
随后,她将文小宝领到了密林草丛深处,小宝蹲下身子,一切拾掇好了,便开始眯着小眼睛,皱着眉头,双手托着脑袋,一边用力,一边对母亲言道:“娘,你走远些吧,这里臭臭的。”
白玉娇心里一暖,无可奈何地说道:“哎,好吧,那娘到前面等你啊,你好了就叫娘啊!不许淘气!”
待到小宝答应了一声,玉娇这才走出了草丛,就等在不远处一棵树下。
她找了一块干净些的石头,背靠着粗壮的树干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淡紫色罗帕。
突然,白玉娇听见背后的树林里似乎有说话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笑声。玉娇暗想,我正无聊呢,要是有人能陪着说说话,那该多好啊!
于是她顺着声音好奇地找了过去,拨开挡在眼前的灌木,一抬眼正看到了几个黑衣黑裤之人。
白玉娇心中一紧,暗想,这是些什么人呀?这样利落的黑衣打扮,一看便是有功夫的人啊!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相公文必正被黑衣人追杀时的情景,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不少,那罗帕紧紧地攥在手心里,那手就紧紧地贴在胸前,大气都不敢喘了。
只见那几个黑衣人围住了一位身背箩筐的老者,其中一个高个子的黑衣人上前一步,言道:“老张头,你可别是吹牛皮哄骗咱们吧?你的蛇真有那么厉害?”
那老者手捻须髯,仰面而笑,自信地说道:“这位爷,您就放心吧。我老张可是这里远近闻名的捕蛇高手呢!我这一辈子,不知捕到过多少剧毒之蛇呢!别的不敢说,可要说是玩蛇,我老张在这一带是数一数二啊!”
“行了行了,本大爷没空听这些废话!”那领头的黑衣人不耐烦地一摆手,打断了捕蛇人的话,又上前一步,凑到他的身边,厉声问道:“那人当真被你的毒蛇所伤了吗?”
那捕蛇人眯着眼睛微微颔首,答道:“那是自然,我亲眼所见呢!”
黑衣人依旧咬住不放,继续严肃地追问道:“这种蛇毒真的如你所说,无药可解吗?”
捕蛇人冷笑了一声,面带冷酷地说道:“大爷您不信?哼哼,告诉您吧,这种蛇名叫‘赤焰华纹蛇’,以吞食其他小蛇为生,乃是剧毒。您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嘿嘿,若非一个时辰之内有华佗在世,否则便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黑衣人越听越是兴奋,脸上渐渐有了笑容,颔首问道:“这么说,那人必死无疑?”
捕蛇人双手叉在腰间,仰面大笑,言道:“这荒郊野外的,他必死无疑啊!”
黑衣人满意地点点头,眼珠一转,又问道:“那老张头,你那蛇呢?”
“蛇?就在竹篓里呀?怎么,大爷要看看吗?”捕蛇人说着伸手就要取下竹篓。
那黑衣人立刻拉住,尴尬地笑了笑,劝道:“呃,我看还是算了吧,那毒蛇能有什么好看的?”
捕蛇人摇着头自豪地说道:“嘿,您还别说,这赤焰华纹蛇是真真的漂亮啊!这条可是我特意从福建老家带来的,这在咱们当地可是绝对见不着的呀!机不可失,您几位不想开开眼吗?”
“得了,得了,本大爷不关心这个,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看吧。”黑衣人抓住捕蛇老者的手阻止了他。
这些话,隐藏在灌木丛后的白玉娇隐隐约约听得不太真切,只听到什么赤焰蛇、有剧毒,可以要了人的性命,且那要命的毒蛇就在老人的竹篓里呢。
仅是这几句,就把白玉娇吓得不轻,她又听说那要命的蛇就在自己眼前呢,更是心惊肉跳,吓得浑身发抖,两腿发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那捕蛇老人笑着问道:“我说大爷,您交代下的事情我已办妥了,您答应的那另一半银子……”老人话说半句便停住了,只意味深长地望着那领头的黑衣人,伸出一只手来,在半空掂量着。
那黑衣人立刻会意,诡异地微笑着,点头言道:“呵呵,您老办事得力,这好处自然少不了您的!”说着,他便低头伸手向怀中摸去,一下子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托在了手中。
那老人一见这一大包的银子,高兴得眼睛都看直了,脸上已是笑开了花,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该如何花掉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好好享受一番了。
可是就在老人准备伸手接过银子的时候,那黑衣人突然向着其他手下一使眼色,手下人便迅速从袖口中亮出了匕首,那磨得雪亮的刀刃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让躲在灌木丛里的白玉娇看了个正着。
就在白玉娇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时候,另外几个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冰冷的匕首刺进了老人的身体。
一声惨叫之后,老人五官扭曲,双手紧紧捂住刀口,可那涌出的鲜血依然顺着老人的手指缝留了出来。刚刚还豪情万丈的捕蛇高手,这会儿是剧痛难忍,他瞪圆了双眼,愤恨地怒视着黑衣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那群黑衣人冷眼漠视着眼前血腥的一幕,无动于衷,就仿佛只是在观看一场司空见惯的舞台大戏。
“啊!”白玉娇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惊呼了出来,身子一歪,瘫软在了地上。
“谁!”那领头的黑衣人立刻朝着灌丛的方向望去,并厉声命令他的手下:“你快过去看看。”
“是!”一个黑衣人几步跃到灌木丛中,见到了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着的白玉娇,二话不说,上前一掌便将她击晕,俯身扛在了肩头,背到领头人跟前。
“头儿,这可咋办呀?有人看见咱啦!”那黑衣人将白玉娇扔在了地上,低声请示着领头人。
“那还用说,干脆灭口了事!”另外一个黑衣人坚决地说道。
那领头人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紧闭双目、软泥一般的白玉娇,一言不发。
无 弹 窗 小 说 网 s h u.c 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