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成荒士是无数邬南这般年龄之人的梦想,但那是梦想。虽然这天荒境九部十八隅内有无数的荒士,但像邬南这般仅以十八岁的年龄修为便达荒士的,实是凤毛麟角。
三十岁之前的荒士是每部、隅的重点陪着对象。
荒士虽多,但年纪越小,成长空间便会越大。所以各部隅都会竭尽所能,手段频出的想要得到年纪较小的荒士之修。
而此刻的邬南显然对此懵懂不知。
他不知道以他现在的年纪与不成正比的修为来说外界的诱惑会有多大。他知道的、让他喜悦的便是自己荒丹已成,达到荒士。
他不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年纪有这般修为,会让拓一隅所有族人为之骄傲的狂呼纳喊。他只知道会得到爹娘的肯定,会看到爹娘喜悦的笑脸。
荒丹成,意味着自己已经进入荒士之阶!
当查看过荒府之内的巨大变化,大叹神奇。检验过成为荒士之后体内力量成倍的增加后,邬南阵阵狂喜。
荒士,自己已经成为荒士了……
想着爹娘的笑脸,邬南情不自禁想到那腾焰,自己能够修成荒士完全是其所赐,可现在却无以为报,只有将腾焰的传承接受时才得分晓。
邬南懂得报恩这两个字。
想到腾焰便想那那只承载其魂魄三千多载的神秘小黑鼎,找到那只小黑鼎后慢慢走至近前伸手将其捡起。
手中拿着这尊叫墨桑鼎的小鼎邬南脸上泛起一丝悲意,这是容留腾前辈的魂魄之物,定要好好保存。
不光是可以睹物思人,邬南更感觉事情发生的很是怪异,如果被外人知道很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这要怎么保存呢?大了些吧!太容易让人发现,又不可能深藏地底,如果小一些,我倒可以将其挂在脖子上,挡在衣物之内就好了。”邬南喃喃着。
这时让人惊诧的事发生了,邬南话语刚落那墨桑鼎竟真的缩小至指肚大小,当真是万分奇异。
缩小的墨桑鼎质地古朴,小巧玲珑,更有丝丝沧桑之感,倍显神秘。
看着这只躺在手心中小巧细致的东西,邬南大睁双目异彩流连,低喃道:“这还真是个宝贝,可以放大吗?话音刚落小鼎变成头部大小......”
邬南乐此不疲的让小鼎放大缩小,“嗯,下次狩猎倒是多了个很不错的储藏器具。只是不知道能在其内保存多久而不变质......”
想了想又觉不妥,这是腾前辈的魂魄容留之所,放猎物对腾前辈太不尊重了些,随即放弃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逐渐安静下来邬南心中默默思考着:“荒士,荒士,到达荒士之阶应该做什么呢?“
突然脑海之中灵光一显,几句话飘散而出,:“士喻极之初,重所祖衍。根所万物之本,术之化铠。万物之本为根,如无鼎兮,焉能炼丹?”随后邬南默默起身,手动,复杂的手式骤然而起。
邬南手势不停的变幻,荒府之中荒力与麟血所融合成的荒丹缓缓的不停转动。随着荒丹的转动,一股股墨sè气流在邬南体内涌动。肌肉皮肤起伏波动,久久不息……
而随着荒丹不停的转动,邬南的手腕处突然涌现出一片金光闪闪的麟片,sè泽金黄更显神圣。
一片、两片,直至邬南的双臂满布金sè麟片。
虽然此时的邬南已身沉体乏,但见到双臂那耀眼的金sè麟片,锐利无匹,片片峥嵘,其上更是有阵阵金光流淌,疲态一扫而空。
无顾身体疲乏,口中晦涩的喃喃,双手奇异摆动。渐渐双臂麟甲过肩,及胸,抵腹......
邬南心中发狠,疯狂的摧动荒丹转动......
当麟甲覆盖到腹部后邬南便无力的瘫坐于地,大口的喘着粗气,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让麟甲全部覆盖躯体。
一次次摧动荒丹,一次次颓倒于地......
无数次颓力倒地,邬南却并未有丝毫气馁,而是心意越发坚定。
荒丹缓缓的转动,虽然还是无法让麟甲遍及全身,但邬南对于手势的运用越发熟练,而荒丹之中那荒力与麟血融合之力更是如臂指使。
......
终于,在那无数次枯燥的凝炼中,甲成。
此刻的邬南全身皆被金sè麟甲覆盖,威风凛凛宛如金甲天神临尘,一股所向披靡的威严气势直逼霄汉。
哈哈!!!成了,成了,终于化铠成功。邬南的脸上容光焕发,仰头哈哈大笑。
麟甲,之前连奢望都不敢残存于脑海之中片刻,现在却已成为现实。无法不让邬南兴奋、激动。
虽然从之前腾岩的话语中后便猜测自己会化成麟甲,但那也只是猜测。当事实已成,摆在你眼前的时候,那种难言的兴奋之情无以比之。
毕竟荒麒一族乃远古荒兽,还是站在其顶端的王者。这不光是一层美丽的光环,更是极强实力的标示,远古麒麟的甲胄,可以想象防御力何其惊人!
看着身体上彼俱神威之感的金sè麟甲邬南伸手yù触,可突然发现麟甲其上有股惊人的阻力萦绕其上。
嗯?这到是出乎邬南的预料,在他想来这麟片应该是硬比磐石,等凡之力难动分毫,所以才会有惊人的防御,这样也才能与荒兽王者这等颠峰神兽的身份相匹配。
可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会是自己的想法偏执呢?毕竟这是荒兽,自己对荒兽了解太少。别说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就算整个拓一隅甚至整个天荒境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对荒兽知之甚详吧。
兴奋、激动之情渐却,邬南已经冷静下来。暗自思虑起来:“虽然这段时间惊喜太多,值得兴奋。但不能小有所成便心生骄情,遇事多想,静析这才可能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也是从这一刻起,这一刻突发的所想所念,及对自己时时的鞭策,才使得邬南rì后满是荆棘的战路多了一种保命的手段。
荒之一族所有族人,并无任何心法、口诀与招式,所注重的便是力的运用与增加,以及用各种方法让体内的暴戾之气最大化的显露出来。
而修为达至荒帝后才可让荒族血脉觉醒,而血脉觉醒邬南到是少有其闻,就是整个拓一隅也并无几人尽详。
倒是传闻极北的雪域境,极南的天火境这两处地域,与天荒境修炼方法大相迥异。
“我现在的修为是荒士的初荒阶段,争取在出塔前达到中荒。”邬南暗下决心。
想到便做,邬南身形一动,双腿跃、拳风起,在这石室内修炼起来。
拳出虎虎生风,脚踏龙吟作响。虽然没有发力的对象,少了那种与物相触力量真正暴发而出的快感,但却并不妨碍邬南的激动之情。
现在体内的力量强度与进入荒塔之前不可同rì而语,从那不经意间拳脚与石室墙壁、地面相触的“哐”、“哐”巨响便可得知,窥一斑而知全豹。
时光荏苒,邬南时而锻力,而时化铠。已然能够做到力随心发,不浪费一丝一毫。化铠亦是如此,心随意动,金芒耀眼的麟甲可迅速遍布全身,婉若金甲神将,不怒自威。
这一刻,修炼中的邬南忽然听到那久久未动的石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便收势起身,稳立于地。
“嗯?莫不是在这石室之中已有一年时间了?”邬南倒是有些意游未尽的咂了咂嘴。
站起身,邬南向石门走去。刚出石室,那石门‘咣当’一声又迅速自动关闭。邬南低着头若有所思转身而去。
猛然间抬头看见隅主厉岩双手负背,正满面笑意的盯着自己。邬南惊讶的看了下厉岩又向周围那百多石室扫了一眼后,紧走几步来到厉岩近前施礼道:“隅主。”
厉岩到是把邬南的神情收入眼中,但却并未在意。伸手扶向面前邬南的肩膀道:“不错...”话出一半便已经惊讶的无法说下去。保持着虚扶状态有了片刻的错愕。而后脸上一阵狂喜之sè道:“邬家小子,你、你这身体?”
厉岩异常奇怪:“这小子身上很股很强的阻力,而且我无法看清他的修为。”
看了眼周围那百多石室并未有任何变化,轻出一口气随即对邬南道:“邬家小子,我们去一处安静之所。”
一阵微风闪过,这荒塔第九层已经失去了两人的身影。
邬南嘴角一丝无奈之情微闪而过,隅主就是这风风火火的暴燥脾气吗?进塔时是如此,出塔亦是如此。
随着邬南修为的提升,已经能模糊的看见二人从荒塔九层消失后沿途的景致,不至于像从聚魂巢内转移到荒塔九层时那么不堪,连眼睛都睁不开。
风声咻咻响彻耳边,一间房、两座山...
从一个昏暗的空间忽然见到阳光,双眼有些刺痛,而且视线模糊。虽是如此但那模糊的景致,绿绿的植物,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可爱。
两人出现时场景已变,身处一间宽敞的会客厅。
厅内墙壁是光洁润华、莹白如玉的玉图石,那天然形成的纹路清晰赏目,两排青杉木的座椅分立两侧,座椅中间一条兽皮硝制的地毯蜿蜒向前,兽皮之上散发那丝丝微弱的凶煞之气,可以感觉出其生前定然实力不俗。
六扇宽大的落地窗旁边各放有几只荒兽图腾柱威严屹立。室内装饰毫无奢华之意,简单明了,但却有股大气磅礴,威严肃杀之气。
此时的厉岩却双手轻拂,在会客厅布置了一层结界。
结界完成才轻松了口气转头对邬南道:“邬家小子,这是我的家。把你在荒塔九层中的际遇,事无巨细全部告诉我。”
邬南闻此倒是一愣,心思电转。虽然隅主是这拓一隅的龙头人物,荒塔修炼倒是与隅主有着莫名的关系。但自己来这九层之前却并未与其有所接触,不知其为人,不知其心xìng如何。
在石室之中的种种奇遇邬南却下意识的不想说任何听,但隅主问到却又不能不答,如何是好!
邬南沉默了会儿,心中已有决断,抬头对厉岩道:“隅主,其实我在荒塔九层之中并未修炼。”随后看了眼隅主厉岩。
厉岩眉头一皱道:“嗯?你继续说。”
邬南面sè稍显古怪的道:“我进入九层其中那间石室后,石门便自动关闭,石室内除了一只荒兽图腾外别无他物。”
突然厉岩打断邬南的话道:“什么荒兽图腾?”
邬南道:“只是一支刻画着很多图形的石柱,和屋内这几根图腾柱很像,其上有几只腾云驾雾的荒兽,但那是何种荒兽我认不出。”说完邬南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