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小嘴一撅,丢过来一条湿润的毛巾,“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怎么会弄成了这般田地?”
直到这时楼奕辰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睁大眼睛望着奕辰。
“我叫……我……啊!‘楼奕辰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拼命地摇晃,就像一只狂暴的小兽,似乎怎样挣扎都无法从脑海中提取出一丝半点的记忆。此时此刻的楼奕辰,竟发现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
楼奕辰嚅嗫着嘴,心中的沮丧与失落不必说,他缓缓的低下头,低声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了,怎么会这样!”
与此同时,而在另一片虚无的空间里,一名身着宫装的美妇元神回体,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是松缓了下来,玉手拂去了额间的汗水,显然之前的做法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消耗。
“族长,有少主的消息了么?”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急切的问道,正是楼伯,楼奕辰的他一手带大,他心中的急切,绝不会比美妇少。
“总算是找到了生命已无大碍,只不过开启混元封印后,他的记忆与功力完全丧失,索xìng紫天心玉最终的护体,不然,能否活下来都还是个变数。
“那要不要我去接少主回来?”。“不必,”美妇摆了摆手,面露疲sè,“他现在在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你去暗中保护他,但千万不要有太大的动作,毕竟,在人家的地盘,我族还是很不受欢迎的。”
“是!”老者恭敬地应了一声,退出了这片虚无之地。“希望你能通过这次的事好好沉淀,能够真正成长起来,我族的繁盛,都是在你的肩上。”美妇喃喃地道。
楼奕辰正低着头怔怔出神,而这时,他的额间正zhōng yāng一个紫sè的古朴遒劲的“楼”字,波光流转,隐现而出,但就在下一秒,那个“楼”字却已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是身旁的少女又是何等敏锐与聪慧,她本就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这个摸样英俊的少年,这等奇异的景象又怎能逃得过她的慧眼。楼奕辰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暗自苦恼着自己的名字,及那空白的记忆。
少女脑中急转,不一会儿就猜出了个大概,回过神来,再望着眼前这位痛苦沮丧的少年,她拉过少年的大手,来回摆动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么亲昵的举动,而且是面对一个才刚刚认识的人。
“好啦,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就当是重新生活过,做一个崭新的自己,不也很好么?嗯,来,为自己取个名字吧。”楼奕辰挠挠头,“我现在脑子很乱,还要劳烦姑娘了。”少女闻言,也凝眉开始思考,认真的样子竟也如此吸引人,楼奕辰不禁看呆了。
“呀,我想到了。”少女欢快的一拍手,抬起头正迎上楼奕辰那痴痴的目光,俏脸一红,“你就叫楼白吧!你应该的姓楼,现在又失忆了,就像是一张白纸,从今天开始描绘。”
楼白,不错的名字呢,楼奕辰,不,现在应该叫楼白,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用一种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少女轻笑着,飘身像蝶一般远去,“是爷爷救你回来的,伤好之后别忘了去见见他,还有,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允儿。”“允儿啊。”楼白摩挲着下巴,喃喃地道。
这是一片山谷,谷名空幽,到底是如何形成,已无从考证。但相传是上古一位传奇大能以无上伟力开辟出的自成空间,千百年来与世隔绝,是宛如仙境一般的存在。
在这里,有着与外界一样繁华的生活,大大小小的宗派林立,各自雄霸一方,彼此之间,虽然偶尔有些摩擦,但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一些隐世的老家伙是不会容许谷中原本和睦的气氛被无故破坏。
不得不说,紫天心玉的威力惊世骇俗,竟yīn差阳错的带着楼白破碎空间来到此处,所幸被允儿的爷爷救起。
“爷爷说,你回复的很快,不过大部分还是他的独门秘药之功,他还说,你吃的那些药,够你这辈子给他打工了。”
少女把玩着发丝,漫不经心地道,似乎早已习惯了,但这话听在楼白耳朵里却是令他全身冒冷汗,原本对那就他的老者心存的一点点感激荡然无存,在心里把那抠老头问候了不下数百遍。
可惜即便他只是小声嘀咕,依旧被捕捉到。破锣般的嗓音似惊雷在耳边炸响,“混小子,良心被狗吃了?真当老夫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么,敢背后说老夫坏话,这种行为,你下辈子都得替我打工了!”旋即,一道佝偻的身影突兀的,毫无征兆的,就那么直挺挺的立在楼白面前,两人的鼻子都快挨到了,四目相对,汗水瞬间打湿了楼白的衣襟。一阵凉风吹来,他瞬间打了个激灵,却丝毫不敢动弹。
见楼白这幅摸样,那长着一个大头的老人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些,“别不服气,老夫纵横大陆这么多年,想给老夫打工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世间的事本就如此,没有实力的人,到哪里都会受人欺凌,我看你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竟然一点修为都没有,想要还我的债,凭你现在的小身板还不行。明天开始,先跟我修炼一段时间。”
一旁的允儿却扑哧笑了出来,拍了拍楼白的肩膀,笑着道:“爷爷早就探查过你的身体,你应该是因为什么缘故导致功力全失,不过看来你的天赋还是很不错的,爷爷只是不好意思直说,他这人最惜才,不忍心你浪费了年少光yīn,想把你引入修炼之路罢了。”
大头老人白了允儿一眼,“死丫头,又多嘴,你就不能不说出来么。”楼白其实很无语,这对爷孙,还真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