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大飞身子一拧,硬生生挪开林城攻击的范围,一记正踹直接命中林城的腹部,受了重击的林城被踢的横飞出去,刚一落地,大飞整个人已来到林城身边,拳头直朝林城脑袋奔去.
林城艰难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堪堪躲过打飞的一击,地面被大飞生生造了个窟窿,泥土向四面八方飞溅开来,一连串的动作惹来围观的士兵们大声叫好,其中不乏有给林城加油打气的人。
“呜呜呜”就在大飞马上将林城再次揍趴下之时,苍凉悠长的号角声在营寨中响起,象征着敌袭的号角,响彻整个营寨,原本看热闹的士兵,以飞快的速度往各自的营帐中奔去。
“小子,今天咱们就到这,下次一定让你好看。”大飞笑着拉起趴在地上的林城,拍拍他的肩膀,转身飞快的向大部队奔去。
“喂喂,等等,是不是有敌人来了,我也要去。”林城冲着大飞远去的背影喊道,就要追上去,被大牛一把拽了回来。
“这是要打仗,别人要上战场,你跟着瞎起什么哄?难道你要穿着你这身衣服去吗?还不够匈奴塞牙缝的。”大牛指指林城身上那身布军衣。
林城悄悄的站在营帐前集结场一侧的木栅栏后面,偷偷的观察着,清一sè的黑sè军甲,披着马凯的骏马,整整齐齐的站在场中,整片场地鸦雀无声,将士们一个个犹如标杆一般扎在原地,就连手里牵着的骏马都不曾发出半点声响,军纪严明可见一斑。
“刚接到我军前沿探子来报,一小股匈奴突袭坳背村一带,上级命令我骁骑营,前去迎击。”
第一骁骑营的总指挥,一身黑sè的铠甲,背后背着一把比普通佩剑更长的剑,这个人林城认识,刚来军营的路上,曾经还揍过林城一顿,正威风凛凛站在台上简单的说明情况。
只见台下的士兵们一个个露出兴奋的神情,苦等了三个月,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早已按捺不住,整个集合场有点微微sāo动起来。
“一屯屯长。”
“在”一名满脸虬须的汉子,应声出列,虽满脸严肃,眼中的兴奋之意却无法自已。
“命你率一屯将士,前往杀敌,壮我国威。”
“属下领命。”
“即刻出发。”
“是”
“一屯将士听令。”
“在”震天的呼喊,将林城喊得热血沸腾,嫉妒羡慕的看着站在一屯将士中间的刘闲。
“出发”一声令下,整整三百余人齐刷刷的上马,整齐划一的动作,气势逼人,随即调转马头,在一屯长的带领下,向营外奔去,扬起一朵朵烟尘,转眼消失在林城的眼底。
“哎,小爷我什么时候,也能去打仗啊!”林城看着远去的骑士,自言自语道,略有点惆怅的回到伙房,还没进屋,突然被人一把扣住,拖到了一旁的营帐当中,这时林城才看清,来人是蔡伍长。
“蔡伍长,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已经练出内息?”蔡伍长看着林城问道。
“大概是吧!上次和大飞对决,伤好了,从床上爬起来就能感觉到了。”
“蔡伍长捏起两根手指,轻轻的搭在林城的脉门之上,紧接着脸上一震,脸上露出怪异的神情,转瞬即逝,望向林城的时候已是原本那雷打不动的死人表情。
“恩,不错,好好练,不要偷懒。”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扔给林城。
“这些个是小把戏,练练也无妨。”转身匆匆的离开。
林城看着匆匆离开的蔡伍长,不禁感慨这个高手的做派果然不一般,再看看蔡伍长扔给自己的东西,几卷书卷,果然是个小把戏,《化兽诀》三个大字歪歪扭扭的写在书卷上面。
“壁虎、野狼、老虎,我靠,高手就是高手,出手的就是不一般。”林城拿着那本书卷钻研起来,刚站起来比划几下,剧烈的刺痛从后腰眼传来。
”又来了。”额头布满汗水的林城,站起来身子一跃,在空中翻了个身,双掌冲下,狠狠的击打在地面,整只手掌齐齐没入泥中,整个人倒立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淡红的气息从林城嘴、眼睛、鼻孔中溢出,诡异异常。
片刻淡红的气息消散在空气当中,林城萎靡的倒在地上,脸sè苍白如经过一场大战的大汗淋漓。
“这到底什么情况?”林城不解的想,自从按照蔡伍长给他的心法训练之后,身体就出现这种状况,原本打坐调息,身体就会出现刺痛,似乎内息在身体被堵塞一般.
几次下来,林城也掌握应对之策,通过倒立将内息打出,就能缓解这股子疼痛,只是这阵子,这种疼痛来的越来越来频繁,林城只是一味以为初习功法都会出现这种情况,丝毫没注意到危险已经离他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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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就是被匈奴袭击的坳背村,本就暮气霭霭的村落,此时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显出rì暮西山的死气沉沉,发红的夕阳映照在荒黄的土墙上,倒是诠释残阳似血的含义。
骁骑营一屯的将士们,快马加鞭,在下午时分已经赶到村落前,第一次即将上战场的刘闲,心里不免有点紧张,在营中那些老兵用来吓唬新兵的话语开始徘徊出现在刘闲的脑中,匈奴鬼面狼牙,喜好嗜血之类的。
突然队伍前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报令声,惊得刘闲在马背一跳,差点抓不住缰绳,就要被掉下马去,一股力道从身后传来,被人刀背给敲了回来,回头一看,正是一直和林城打架的倒三角眼的大飞。
“小子,不是吧?怂啦”大飞没好气的看着刘闲骂道,无视刘闲感激的眼神,扭头看向一旁。
“别担心,匈奴其实和咱们差不多,一刀也就砍死了,别听那些混蛋瞎说,我第一次上战场也是,吓得差点尿了。”刘闲身边一名老兵好心的安慰着刘闲,憨厚的脸上真诚的话语倒是让刘闲安心不少。
此时队伍的前头传来一阵喧闹,几名被派去村子侦查的几名斥候,跪在一屯长面前禀报情况,脸上的惊恐止不住。
“大人,匈奴都走了,村子里的人全。。。。全没了。”
“全没有?”大胡子粗声粗气的吼道。
“全部。。。全部被。。。。杀光了。”斥候声音颤抖,脸上的肌肉抖动着,仿佛在强自压抑自己的恶心。
“大人,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另一名斥候说道。
“全军加速前进。”传令兵的一声高喊,秦武帝国的铁骑呼啸着朝夕阳下死气沉沉的坳背村奔去。
刘闲原本苍白的脸sè现在已是惨无人sè,这一行300余人,除了刘闲其余的都是或多或少上过战场的老兵,,眼前的场景,令在场所有的士兵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村落入口,并不高大的辕门上,挂着八具面目全非的尸首,浑身布满着刀口和箭伤,鲜血顺着辕门一直流到土地上,已经干涸的血液一道道交织错乱的布满整个辕门,犹如张张凄厉的鬼脸。
身体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寸完整的地方,却也不难看出身上所着的军衣,正是驻守坳背村的几名士兵,血肉模糊的尸体,齐刷刷的被一根箭支钉在上面,脸上露着恐惧的神情。
无一例外每一名的嘴,都大大的张开,仿佛受了惊吓,或是被人强行往嘴里塞入什么东西,此时几名士兵在七手八脚的爬上辕门,准备摘下这些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