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啊……大事不好了!”
“啪!”
“哎呀!”
正值豆蔻年华,穿着一身靓丽缕绸缎裙的少妇被有着一头灰白长发,脸带yīn沉的老头在其吹弹得破的小脸蛋上,结实的扇了个五指红印,并且呵斥她道:“敢在老爷的书房外大呼小叫,你吃了豹子胆了,成何体统!”
那少妇双眼通红,委屈的都快哭了,这挨打和打人的是一对父女,灰白发sè的老者刘烈是刘氏族长的铁杆心腹,刘家堡的实权人物,他虽然是个总管,一个外人,可由于世代在刘家当差,被赐姓刘,是家族里的重量级人物,无论走带哪里都代表着族长刘灿的意志。
膝下有一子两女,面前的就他三女儿刘玉儿,其夫婿就是被萧远峰抓住的刘虎朝,做为人家媳妇的刘玉儿见自己的丈夫出门数天未归,也没有传回个消息,急的托四处打听后,最后才知丈夫被太平乐府的人给抓了,还卖给一家商铺的。
在战场上被抓住的人,只要不杀死,那剩下结局就是被卖为奴隶,生怕丈夫遭到此等非人待遇的刘玉儿还算是个贤妻型的女子,忙派家奴前去交涉,想花点钱赎回刘虎朝,却被那商铺那个长得和肥猪无两样的老板给严词拒绝了。
不管威逼还是利诱,王二都不为所动,因为刘虎朝已经被人预定了,简单那来说,王二这店不光是制作出售正常的猪、狗,牛、羊等动物肉干,还卖些特别廉价的特味肉干。
要知道在九州大陆时不时就有战火燃起的年景中,普通人家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还能卖得起荤菜,但王二这家店内的特味肉干是个例外,价钱便宜,味道鲜美,而且分量十足,深受穷人的喜爱。
可是了解王二一些底细的老百姓,都宁愿花上比特味肉干贵上几倍价钱的肉干,也不想去买那些物美价廉的特味肉干,每个和王二打交道的人,对这个肥嘟嘟的胖子,都有着发自内心本能的恐惧。
闻听说女婿给王二那货买去,老成持重的刘烈也慌了神,他焦急不已,王二其人和他的店铺同样看着不起眼,可其名是天下皆知,什么是黑心商人,看王二的表现就行了。
胖乎乎的王二可不像表面上那样的脑满肠肥,人畜无害,对着萧远峰卑躬屈膝是因为识时务,知进退,其实他背地里的手段毒辣得很,店里在卖的特味肉干,原材料全部来自于同类身上的肉。
难怪女儿会那么失态的大呼小叫,毫无大家千金的仪容,换了刘烈也沉不住气了,自己的女婿快要被人做成五香肉干了,得赶紧找老爷帮忙。
没等守候在书房外的刘烈敲门,雕刻着飞龙在天图腾的黄花梨木门嘎吱一声打开了,当代刘氏族长——刘灿从里面走出来,年过七十的他双眼jīng芒四shè,走姿不露半点衰老的迹象。
常年累月,不间断的以人参鹿鞭等物进补的刘灿,至今仍能夜夜笙歌,临幸数个少女才能入眠,可谓老当益壮。
不需要刘烈开口相求,在房里已经就听清楚一切的刘灿伸手止住他,安慰道:“别担心,我休书一封给黄太岁,让他出面向太平乐府讨回虎朝,但贤侄女你也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刘灿的前半句让刘玉儿看到了希望,但他的后半句话,则让这少妇陷入了惊愕,再笨也能了解其中的含义,是让她做好两手准备。
她突然跪在地上,抱着刘灿的大腿,苦苦哀求道:“老爷,虎朝喊您表舅爷,一定要救救他啊!”
头发长见识短的刘谦谦是个妇道人家,不甘心丈夫的命运如浮萍般飘摇无定,跪在地上抱住刘灿的大腿。
自幼陪着老爷长大的刘烈对女儿的死缠烂的行为很恼火,他从刘灿细微的脸部表情上能看出很多意思,忙又重重的赏了他女儿一记清脆的耳光,骂道:“姓周的没脑子,跑过界去抢地,拉着虎朝去帮腔,死了也是活该,你给我滚回家去!”
委屈的刘玉儿梨花带雨的的走了,刘灿这才不温不火的说:“烈弟,何必对孩子那么狠!王二那厮是姓龙的人,咱们刘家的人落到他们手上,怕是凶多吉少,你立刻亲自去一趟黄府。”
“明白了,老爷,去见过黄太岁,道明情由后,我就启程去乞纱。”
满脸皱纹的刘灿抚摸着下巴上蓄养的山羊胡子,静看着刘烈恭敬的退去,对着花园的水池里的锦鲤,微笑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端坐在府邸正堂主位上喝茶的蒙克族王——黄太岁的今早起床就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偏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的。
正当他费神的穷想时,一声轰隆巨响从府外传来,惊得黄太岁一屁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换进门外的侍卫问道:“哪来的动静,难道有敌军来犯,都打到老子家门口了吗?”
在正堂守护的侍卫数十人中,赶紧出了两人,往大门口跑去,可黄太岁的族王府邸可大了去,占地上千亩,大小宫殿数十座,府内的每条道路宽度堪比大街,客人从大门进来得得搭乘马车。
在数代族王在任期间不间断的修建,哪怕侍卫的脚步急奔如飞,赛过骏马,也不能短时间内探明情况返回禀告。
“来了,来了……呼呼……族王大人,萧……打上门了!”
大总管黄哈的大儿子黄中宝从远处跑来,上接不接下气,来到正堂外就和死狗般的赖倒在地上,也不顾在族王面前失仪,张大嘴巴喘粗气,断断续续的道:“萧远峰不肯按规矩下马,命手下人砸了东街口的牌坊,快杀进来了!”
伴随在族王黄太岁左右的黄哈在府内的地位,如何刘烈在刘家堡一样,门阀中从小跟着主子的随从,往往都受到重用,他没好气的上前踢了一脚丢人的儿子,数落道:“给我立即爬起来,有多远滚多远,这地方是你能趴着的吗?”
“爹,儿子真的爬不动,呼吁……呼吁……”
才二十出头的黄中宝那苍白的脸皮,明显是女sè过度的表现,他吐着舌头喘粗气,可怜的样子连黄太岁都于心不忍道:“好了,老哈你带中宝下去歇会吧!”
一盏茶的功夫后,终于会过气来的黄中宝把事情详说后,黄太岁苦笑不已,他这个外姓的儿子,果然是个刺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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