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老臣请旨,愿发兵十万支援北地。”洛阳皇宫,金殿之上,出班请奏的皇甫将军满面肃然。
打从去年陈昌平定梁州王国叛乱回来,这位忠贞的大汉将帅就天天感到烦闷,为大汉朝的未来深感担忧,越发瞅汉灵帝刘宏不顺眼,但刻在骨子里的忠诚却让他不敢怀有他想。
坐在王座之上的汉灵帝看着天天规劝自己的老家伙出班,心里立时美到了天上,满口答应。
要说刘宏为什么答应的如此爽快,完全是被人气的。自从两年前公孙度开马市起,洛阳皇宫里的孝敬就没断过,每月中旬的金银皮裘差点没把他乐到天上,彻底摆脱了金银收支不够的过往。光宫殿就新起了三间,见天美酒喝着,美人抱着,数不清的奇珍异宝堆满了各个角落。
如今到好,幸福的rì子还没过上多久,那些塞外蛮子就来抢食。和皇帝抢食的都该死,这便是如今大汉皇帝的想法。
话说皇甫嵩领了皇命出征北地,先后有两泼人马来投。第一位,乃是大将军何进派来的明探,和刘大神棍抱有宿怨的曹cāo曹孟德。这位又矮又挫,长相酷似驴粪蛋的家伙,如今添为西园八校尉之一,很是受何进赏识。
二一位,乃是前番剿灭黄巾有功封为县令,后因看不惯世家作派挂印离去,投了好友公孙赞的大耳贼刘备刘玄德。
刘玄德此人长相很是古怪,双耳垂肩,手臂过膝,按现在的话来讲,就是长的有些返祖,看上去很像猿猴。
不过崩管刘备长的像不像猴子,他丫的都是个大麻烦,和曹cāo同一等级的祸害。
身处北地,还不晓得来了两位超级大麻烦的刘兴汉刘大神棍,眼下正在向公孙度进言:“将军,吾有一计可破来敌。”
“呵呵,小友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两年相处,刘兴汉什么来历,公孙度自然不会不知道。只不过刘大神棍不说,公孙度也不愿提罢了。
两个喜欢打哑谜的家伙碰一块,纯属乐呵。
瞧公孙度好像不太相信自己,刘大神棍苦笑着挠了挠头。但这事也怨不得人家,谁让自己出的计策时灵时不灵,已经在人心里留了印像。
但那些事情能怪自己吗?海水晒盐出不来食用品,那是你们掌握不了方法,用马拉犁干不过牛车,完全是老百姓舍不得用的结果。
不过不管原先怎么样,现在刘大神棍都必须说服公孙度,绝不能让五胡乱华有机会重演!
“公孙将军,打从咱大汉朝建立起,塞外异族就没息过叛乱的心思。反了附,附了反,有朝廷里面那些腐儒口中的仁义护着,他们从来就不知道害怕。打胜了,自然能抢到无数物资。打败了,又会有朝廷安抚。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换了谁,都不会放弃。”
“小友此话说的有些偏驳了。”脸sè微微一变,公孙度止住了刘大神棍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妄议朝政可是死罪。
自知跑题的刘兴汉尴尬笑笑,吐出了自己的计策:“贫道胸怀一策,可在三年内平定北地之乱,连带匈奴一起彻底解决。只是不知道将军敢是不敢?”
“有何不敢?”话说的响量,内里透着考究,公孙度大义凛然的模样,险些没把刘兴汉气乐了。
这位外表阳刚,内里yīn柔,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就没一句能让人相信的话。只可惜,如今也顾不得了。
“塞外异族所仰仗的不过是逐草而息居无定所,想要找到他们并不容易。以往咱们想要平定叛乱都是出征做战,可是咱们为什么不在水草上打主意呢?”
“小友的意思是下毒?”
“不!”双眼神光一闪,刘兴汉吐口道:“我的意思是放、火!”
八千里草原云和月,一把大火红遍天。刘大神棍的话音刚落,柳毅,阳仪两个家伙便瘫到了桌子底下,公孙度一张笑脸惨白着冒起了虚汗,滴滴答答的滑落双颊。
“此、此计太过毒辣有伤天合,度……度……”
“将军先前不是答应的很痛快吗?”一句反问说的公孙度三人面皮发抽,陷入自我幻想的刘大神棍起身昂首道:“草原不比内陆,乌丸,鲜卑,匈奴生活全靠草地。只要在金秋时节,草木枯黄之时,派哨探进入北地深处纵火,他们就会陷入天大麻烦。大雪一落,少了吃食的人畜便会丧身寒冬。如此三年,哪还有什么判乱?”
嘶……
惊恐,畏惧,不敢相信!
公孙度三人组吓傻了,旁听的郭嘉戏志才惊呆了,典韦许褚两位猛将,大嘴咧咧着,都能看见小舌头。
意气风发的刘兴汉瞅着他们怪异的模样,很是不懈道:“怎么?贫道的计策不好?”
“不……不是不好,是……是……”是了两是没是出来,公孙度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评价好了。
打从三皇五帝算起,有谁干过如此凶恶的狠事?就是秦时白起,都比不上眼前的小子心黑!
他……他……他还算个人么?
金秋时节跑到草原深处放火,那完全是想绝了胡人根基,别说三年,就是一年也够他们受的了。真要行使此计,绝对是遗臭万年的下场。
借商讨要事,打发走愤愤不平的刘大神棍,公孙度和柳毅阳仪交谈过后,都起了化分立场的心思,决定远离这位祸害,免得rì后惨遭刮落。
走出屋门不知错在哪里的刘兴汉,怒气冲冲的转过了身子,“奉孝,志才,贫道的计策难道不好吗?按我说的行事,绝对能永绝后患,公孙度的胆量也忒小了些,简直是个鼠倍。”
“咳咳!”公孙将军若是鼠倍,那你是什么?如果说人家胆小如鼠,那你丫挻的就是胆大包天!
跑到草原深处放火,真亏你想的出来!
“都咳咳啥?赶紧给贫道回话!”等了半天,光听见咳嗽的刘大神棍很想揍人。两年里吃过无数苦头的郭嘉戏志才二人,全部别开了视线,大有死鸭子嘴硬的派头。
五指关节嘎吧乱响的刘大神棍见此嘿嘿两声,转首对典韦言道:“既然两位先生不愿说话,那么本月的训练课程便翻倍吧。我这可是为了他们好,不把身体练结实了,早死了怎么办,总归有效忠我的一天。恶来,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哦。“
“仙师,您就放心吧。”典韦咧着大嘴露出了堪比史前霸王龙的笑脸。
郭嘉听了当场大急,“你,你不能这么干!”
“我怎么了?我很好。”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刘大神棍完全无视了身后的叫喊。两年时间里,郭嘉戏志才二人活的无比潇洒,除了人身zì yóu没有保障外,吃喝拉撒全都不愁。闲睱里还有无数经史典籍供他们阅读,就是女人都不曾缺少。
不过与此同时的,是每月七天里的艰苦训练。完全照搬影视特种兵的训练法子,可把两位读书人坑苦了,他们这辈子哪受过此等恶罪?起初若是没有刘大神棍的治愈术跟进,全都得口吐鲜血而亡,就是现在也是累成死狗的下场。
但是累归累,两位表面愤恨的大才都清楚,刘兴汉是为了他们好。如若不然,戏志才的身体也不会恢复到今天这幅样子,要知道原先他可是风一吹就能飞上天的模样,哪像现在肌肉块结实的,活像只牛犊。
“奉孝,你说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今天的计策当真是他想出来的?”
“昨的,志才动心了?”放当不羁的模样一收,回到住处的郭嘉捧起了酒壶。
戏志才坐在椅子上沉吟半天,悠悠的叹了口气,“他不会放过咱们两的,难不成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耗着?”
“耗着总比送命强。”一口烈酒下肚,郭奉孝抹着嘴巴说道:“今天的计策你也听见了,绝对是旷古绝今的狠招,塞外异族碰着他算是倒了血霉。”
“你是说……”双眼暴睁盯住眼光灼灼的挚友,戏志才惊恐道:“难不成他敢跃过公孙将军私自行策,他、他就不怕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吗?”
“哈哈哈,志才,他怕?他怕个球!把大汉朝所有人全绑一起,也没这小子一半毒辣。凭这份毒辣劲,到也算得上一位雄主。”
“你也动心了?”听明郭嘉话中意思,戏志才打趣的回了一句。
“不,我要再看看,光是毒辣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刚过易折,咱们不能把牌全压在他身上。”咚咚两口烈酒入喉,脸sè涨红的鬼才郭奉孝止住了话题。
金秋八月,皇甫嵩帅军进驻辽东,一黑一白两位雄主粉墨登场,在他们到来的前一天,被刘大神棍派出去的鬼卒战士已然纵马进入胡地。光是随身挟带的引火之物便有一兜,什么火折子,隧石,猛火油,乱七八遭背了一堆,与他们放在一起的,是一把铁制工兵铲。
“进入胡地,寻水草丰盛处放火,时间定在每rì太阳落山之前。所以不管身在哪里,都要事先挖好洞穴藏身,我希望你们全部能活着回来。”
“仙师请放心,吾等必不负您所拖,定要塞外胡虏亡族灭种。”
握拳垂胸昂首抬头,离去前的鬼卒战士用军礼向刘大神棍展示了信心,看着他们骑马远去的背影,穿越来的盗墓贼眯起了眼睛,心里即有着吸唏嘘,又有着自豪。
这天下,终归是华夏子民的天下。这世界,定要在我手完成统一。挡路者,都该死。
烧特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