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抛下身后烧成乱麻的辽东暂且不提,架船直奔青州蓬来刘大神棍,在年关将近的功夫登上了海岸线。当时天上雪花飘的那个急啊,白茫茫好似鹅毛样的大雪将整个世界都裹上了棉衣,可走到城里的大家伙,却连个守门的卫兵都没瞧见。
走到近处,两扇掩埋在雪地里的城门就那么孤零零的倒着,道路两旁原本应该繁华无比的房屋,全部关紧着大门。冷风一吹,呜啦啦活像个死域。
提神走在前面开路的典韦翻身下了黑马,拾起片零乱的幌子瞄瞄,依惜可以瞧见一个大大的酒字。
这里……就是蓬莱?
扭头瞅瞅应该是酒楼的三屋建筑,走过去砰砰砰敲门的老典,砸下了成片成片的积雪,灌进脖子里混身冷冰冰的打起哆嗦。
“开门,里面的人快开门,俺们要住店。”
几次呼喊无人应答,街角门窗开启的几道缝隙里似乎有人窥探,猛回头望去,全部关了个死紧。
“孩……孩他娘,他们发现我了。”汗流夹背靠紧窗框,偷瞧的中年男人,眼中尽是荒乱。
怀里抱着小丫头的妇人面sè惨白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似埋怨,又似绝望。
刘大神棍领着人过来砸门了,两指厚的木板敲的通通乱响,不敢开门的一家三口紧紧抱在一起,眼睁睁瞅着木板炸成了碎片。
破门而入的活是许褚干的,随着年龄见长,虎痴的脾气越来越大,除了对待刘大神棍和打不过的典韦温和,对其它人都是副暴熊脾气。虎目一睁,能把胆小者活活吓死。再配上那副窘异于常的腰围和长相,活脱脱一个深山老林跑出来的黑熊jīng怪。
有谁见过腰大十围的猛汉?许褚许仲康便是如此。
看到这样一位仿佛天神般的家伙进门,窝在柜边的三口之家全吓傻了,约么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哇呀一声,被他妈捂住了嘴巴,呜呜的淌起眼泪。
发觉事情不太好的刘兴汉挥手把破门二将赶到一边,从随身空间摸出片牛肉干送了过去,“囡囡莫哭,哥哥给你肉吃。这位大伯请赎我们无礼,不知蓬莱县怎么成了如此模样,还妄大哥明示?”
低头瞅瞅塞进自家孩子小手的肉干,再抬头瞧瞧外面黑压压的兵丁,中年男人壮起胆子答道:“这,这位公子,前几年黄河大堤决口河川改道,整个青州都遭了连累。上游涌过来的难民无人看管之下,大部分成了草寇,城里官员怕事全跑了,只剩下我们这些苦哈哈无处可去,呆在城里图劳等死。你若是寻人,还是去临淄吧,富贵人家多半去了那里。”
说到难处擦眼抹泪,中年男人哭花的面上全是苍桑。
刘大神棍几声唏嘘留下份吃食和几块金银元宝,吩咐鬼卒从旁边拆了副木板前来关门。木板拆的是正街酒店,屋里的大户早跑了没影,连后面厨房都落满了灰尘,就是耗子进来,都得哭着跑出去。
城里人过的太惨了,一年到头勉强靠海鱼胡口,田里种的粮食压根不够果腹,大冬天的早绝了食物供给。有能耐的还能去海边寻些食物,体力不行的唯有干靠,能挻过去的活,挻不过去的死。
稍稍了解完蓬莱县城现状的刘大神棍没有在城里多呆,而是找了个两山夹一口的半凹型背海谷地埋下了金sè令符。
黄澄澄的金sè神光闪耀过后,绿草如荫的地面破开了寒冬,眨眼间出现的银杏小村晃花了所有人的双瞳。
郭嘉、戏志才,两位绑票xìng质的军师级人物,嘴巴咧咧着活像一双赖蛤蟆。
“奉孝,你掐我一把,看看这些是不是真的?”愣愣的推推身旁同傍,戏志才使劲揉起了眼睛。
少时,一阵钻心刺疼自大腿传来,可是戏志才却好像没感觉到似的,又狠掐了自己一把。戏志才掐的很用力,估计大腿根都拧紫了,但这丫的掐完以后,却突然妈呀一声瘫倒在地,看向刘大神棍的眼神全是恐惧。
忽然间,站在一旁的郭嘉笑了,笑的又蹦又跳形似癫狂,两只手胡乱拍着青草,嘴里还嚼着两根,“神仙,我们竟然碰到了神仙。”
若是刘大神棍凭空弄出些小物件,郭奉孝还能用戏法安慰自己,那眼下除了神迹还能是什么?
“领主大人,老夫贾贡帅银杏村村民恭迎大架到来。”一躬到地身着玄衣,留着花白胡子的银杏村长站在门口,身旁一左一右立着两位持刀卫士,身后横向排开着衣服店老板,打铁匠人,贩肉掌柜等等全都面带恭敬各自行礼。
看着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刘兴汉领着二千兵马进了村,三层楼的建筑竟然意外的装了下来,每人还有一户dú lì空间。向贾老头打听才知晓,银杏村眼下统共能住万人,铁匠织娘肉店掌柜,每天都会产生相应物资,足够上万大军过活。
无疑,这是一个极其有力的消息。但同样的,也有不好的地方。
银杏村再神奇,也是个村庄,想要发展便要筑城,可是得到城市的方法却变态到了极限。除非拿到传国玉玺,否则崩想扩大一寸。
穿越带来的便宜手段指望不上,迫切需要发展的刘兴汉又有了新招。师从南大老叫兽的新世纪俊才,有两样绝学,一个水泥,一个海盐。至于其它什么玻璃香皂全都不会,知其然,不知其所然。
而会的这两样说来也很搞笑,刘兴汉的师傅虽说顶着个大学叫兽的名头,可祖上几十代全是盗墓出身。家传绝艺有三样:商周的铜器,唐宋的琉璃,元清的陶瓷,每一样拿出来,都是羡煞旁人的本事。
不过因为不是本家,刘大神棍学的并不jīng良,三选其一还学了个半残。只能用特殊泥土烧出糊弄人的青铜器,扔到古董中低端市场祸害人。只要不使劲摔碎了,谁也想不到加了铜粉的泥土会是假祸,便是拿去化验也是真品。
至于另一项海盐,则是在马莱西亚一个小岛上泡妹子学来的本事,那妹子是个土著,村里并没有什么进项,可人长的却跟黑珍珠样美丽,刘大神棍见到她的第一眼便被征服了。为了得到女孩儿欢心,各种物资没少赠送,临挖曹cāo墓前,更是弄了个海水出盐的土法送他们发财。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来准备献身的妹子,如今却成了黄梁一梦。每当想起混血美人的笑靥,刘大神棍就恨不能把老叫兽揪出来掐死。
你个贪心不足的老鬼,自己死便死了,祸害你家小爷干什么?还有曹cāo曹阿瞒那个驴粪蛋,你丫的以后也崩想好。
嘴里狠劲咀嚼两口烤成焦黄的鹿肉,倒头便睡的刘大神棍在次rì清晨发布了招工令,开始寻找合适的泥土建城。招来的民众并没有发放工钱,而是管两餐饱饭,男女老幼一概不惧,只要能干活的便要。
如此招工方法,自然不愁没有人来,起初还只有四乡八野的村民前来应聘,后来连蓬莱县城里活不下去的镇民也跑了过来。
比起只知道听命行事的村民,这些坡有头脑的家伙凭添了不少惊喜。有会算账的,有会领工的,还有几个竟然怀有不错的工匠手艺。虽说不能打出什么神兵利器,但普通的家具铁器却能造个通透。
得了这些宝贝的刘大神棍没有随便浪费,把他们聚在一起分工合作,不光教会了1到9的阿拉伯数字,还统一了度量衡,从16进制变成了10进制,并用黄金做尺标尺规定了一米一分一毫的大小。如此种种神奇的手段使出,前来干活的民众仿佛陷入了云端。闲时鬼卒们流传开来的神话故事,更是让他们加大了碰到仙人的想法。
“我们要入教。”
没有接受过文化教育的平民,被儒家思想祸害的混混恶恶,根本什么都不清楚。民心纯朴之下最好胡弄。有了第一波便有第二波,有了第二波便有第三波。
可是我们的刘大神棍并没有急着收人,而是先找了十几位说书先生,花了两月时间把先前在颖川书院讲的神话故事又说了一遍。等到他们全部会讲后,刘兴汉的狠招来了。
“截教以义为先,万仙阵中吾等随教主力抗四圣,身死道消者不知凡几,灭教破门尚且干愿赴死。所以加入我截教者,必须有与天争命的气概。现在,你们可以开始打了,除开有一技之长者,其余人两两一组,强者胜,弱者汰。在我门下,强大者有吃有喝,弱小者勉强存活,此乃天道。”
一番出乎意料的话语没有任何仁义道德,说穿了,就是拳头大便是真理。
老百姓起初还有些发蒙,随后便动起辣手,一个个争的脸红脖子粗,狠劲往对方身上招呼。
看着眼前打成一片的苦哈哈,不时用治愈术拯救伤患的刘大神棍乐了。
争吧,抢吧,把你们骨子里的戾气全打出来吧。秦王扫**,虎视何雄哉?始皇帝没干成的事情,老子要再来一次。
与其把老百姓教导成唯唯糯糯的绵羊,不如把他们陪训成狮子老虎。就让贫道,改了这天下吧。
群雄逐鹿,截教当兴!